我抓抓头发,有些无奈:“你难道不能把我的血从你的身上弄出来吗?”
“老婆,是不是我哪里不好啊?你说,我一定改。”陆存像个认错的孩子一样垂着脑袋。
真是牛头不对马嘴。
“这里是哪里啊?我应该出来很久了吧?我要回去了。”我迷茫地看了看这个奢华的房间。
猜想阿渔回到酒庄后,没有看见那十三个男人和我的话,肯定会非常担心的。
陆存闷闷地回话:“这是我的阴宅,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我现在真的已经改正了!之前对你那么凶,真的不是我的意愿。”
他说着,嘴巴就瘪起来,那样子老委屈了。
“没有,只是我怕我师傅和师兄他们会担心我。”看到他那可怜的小样,我就同情心泛滥。
“真的?”
“真的。”我刚说完,转个脸又加上一句:“一旦你做坏事了,那就不喜欢了。”
我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后怕,怕宫玫生气,他要是生气了,我的胸口就会发疼,奇怪的是,胸口到现在竟一点动静都没有!
也许他很忙吧。
“我保证,绝对不做坏事!”陆存说着就猛扑过来,蹭着我的脸。
“放开。”我立马就沉下脸。
“你又对我冷淡了!”他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一圈水晕。
我一看,本来严肃的脸又柔和了下来:“陆存,你能不能听我说句话啊?”
他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其实呢,我已经......”
“我不听。”陆存大概猜测到我要说什么就搂着我的脖子,死活不放。
我垂下手,一脸的不知所措。
可脑海里浮现出宫玫那张盛怒的脸,心有余悸地只好叹然道:“不听也要听,我已经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你不能叫我老婆,所以,你能不能把我的血从你的身体里弄出来啊?”
我说得极其小声,这话对他来说可能会是一把尖利的刀,无形中给他致命一击。
若是我不早些说清楚的话,他陷的越深,我就觉得自己的罪孽越深,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就是此理。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搂着我的脖子,把头埋进我的颈间。
我感觉很冷,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吸吸鼻子,柔声说:“陆存,我有点冷,你能不能不要抱着我啊?”
此刻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大坏蛋,在欺负一个纯洁的小孩子,内心满满都是罪恶感。
陆存缓慢地放开了手,一声不吭地坐在床边,低垂着头。
这样子,看起来好像经受过什么重大的打击,有种一蹶不振的挫败和失落。
“陆存,如果我的血不能从你的身体弄出来的话,没关系的,我到时候再想办法。”我有些于心不忍,但说出来的话,感觉仍有那么一丢丢的伤人。
“嗯。”他沉沉地应了一声。
“陆存,那个,你可以送我回去吗?”我有些局促地问道。
我在心里头不断劝说着自己,你可以说点安慰人的话吗?怎么说话都带刺的呢?难怪跟宫玫都聊不下去!
“老婆。”
看着他垂着的背影,心里挣扎。
应呢?还是不应呢?沉默就是默认了,不行不行。
“老婆。”他这一声带着祈求的语气。
着实让我心里不舒服起来,陆存应该算是帮过我很多次了,尽管这是他喜欢我的缘故,但我这样对他,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我总不能跟以前那样对他太凶残吧?
“陆存,你喜欢的是前世的我,现在的我跟以前是不一样的,你先别急着那么快,就是,你要不跟我相处段时间再说?”我揉搓着手,好不容易挤出这话来。
他挺直身子,转过头来,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你怎么会不一样呢?我可是等了你好久的。”
“这个,怎么说呢。”我挠挠头。
“你其实就是不喜欢我吧?跟以前一样。”他又垂下头。
“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你现在先送我回去吧。”我完全不想继续聊这个话题了,无论我怎么说,都是伤人的。
“老婆。”他蓦然地抓住我的手,一脸真挚地凝视着我。
我牵牵嘴角:“你现在有精神送我回去了吗?”
“再陪我一下下,好吗??”他露出哀求的小眼神。
我从床上跳了下来,实在不想继续看他的表情,再看下去,我又继续同情心泛滥了。
“陆存,我身边可不止你一个人,还有很多人需要我陪着的,我们不说这个好不好?你要是不想送我回去的话,把我的白布袋给我,我自己想办法回去。”
白布袋里的符纸都用完了,大不了我自己再牺牲一点血,画血符回去呗。
“现在就给你!不急不急!”陆存瞧我有些微愠,立即凭空一伸手,把我的白布袋拿了出来,直接套过我的头,替我戴上了。
我攥着白布袋的背带,总算松了一口气,说实在的,我不会处理关于男女感情的问题。
“喂喂,陆存,你干嘛啊?”身子忽然就腾空,我惊了一下。
陆存抱着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送你回去啊!”
“那也用不着这样吧?”
“老婆的便宜要趁机占嘛。”他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我看到他笑得那么开心,不忍心再看到他一副死灰般的脸,就干脆不说话了。
瞬间的功夫,他就将我抱回了工作室门口。
“你不是应该把我带回酒庄里去吗?”我从他身上下来后问。
陆存摇摇头:“你那个大师兄已经回来了,就把你带回这里了。”
“哦!那我进去咯,你别被我师傅他们看见了,不然你也知道,我师傅他们就是捉鬼的。”我尴尬地说。
“还是老婆想的周全!”他露出无比感动的表情,想要奔过来抱我。
我连忙伸手挡住:“行了行了,我进去了。”
“老婆,记得常来看我啊!”
我假装没听见,直接溜进工作室了。
“啊!”
“旋沫!”
刚一踏进工作室,筱筱就泪流满面地扑过来,跟叫丧似的,吓我一跳。
“筱筱,你哭什么啊?我还没死呢。”我推开她,用手拂去她脸上那一大把的鼻涕和眼泪。
“旋沫,你死去哪里了啊?也不知道我们很担心你的吗?”筱筱怒目横对。
我笑了笑:“被一个高人救了,现在不是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吗?”
“高人?谁啊?是不是你那个男朋友啊?我听阿渔说,你可能会跟你男朋友在一起。”筱筱眨巴眨巴眼睛。
脸上一烧:“嗯。”
“果然是重色轻友!我们这么担心你,你倒好,跑去约会了啊!”筱筱轻轻一巴掌扇到我脑门上。
我佯装受伤地捂着头:“对不起啦!”
“你这个丫头!尽是不让人省心的!”王道从前头奔过来就是一个暴栗。
我真是欲哭无泪啊!怎么摊上这么一群暴力狂呢!
实际上,满心都是感动。
“阿渔呢?他应该回来了吧?”刚才陆存给我说他回来了,可是到现在都没看到他的身影。
“他一听你回来了,就马上去备饭了!小沫沫你再不回来了,我都饿死了!”王道瞅了瞅我,瘪着嘴就揉揉自己的肚子。
我歉意地挠挠头:“真的不好意思,下次会提前说一声的,你们下次也不用等我开饭的。”
“谁说要等你开饭啦?我们都商量好了,下次就把你的那份给吃掉!”王道哼哧哼哧就往饭桌上一坐。
筱筱拍了拍我后背:“走啦,阿渔说,你从昨天早上开始就没吃过东西,肯定饿坏了吧?”
她一说,我才感觉自己很饿很饿。
阿渔将所有菜都端上桌后,就端了碗汤水放到我眼前:“这是刚熬的人参汤,你在火场里应该吸了不少二氧化碳,喝多点,补补身子。”
“哦哦。”我馋得不行,一仰头,不下三口就喝了个精光:“好好喝啊!阿渔的厨艺真是棒棒的!”
“那以后厨房的重任就交给阿渔了啊!”筱筱一脸坏笑地说道。
阿渔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师妹该做的事,还用师兄教?”
“那旋沫是最小的,照理来说,旋沫负责后勤啊!”筱筱不满地说道。
我无视筱筱的话,自顾地夹菜吃起来。
筱筱和阿渔在一旁吵得不亦乐乎,我趁机把很多好吃的菜都给夹了,王道抢不过我,脸上一臭,冲着阿渔和筱筱大声呵斥:“吵什么吵?口水都喷到菜上了!还让不让人吃啦!”
筱筱立马就闭上嘴巴,乖乖地坐下来。
阿渔看了我一下,就坐了下来。
王道深深地看我了一眼,继续说道:“论辈分,小沫沫最小,自然由她负责煮饭,就这么办!”
这话一出,我差点没把自己给咽死,幽怨地抬眼看着王道。
他自动无视我的存在,乐呵呵地夹菜。
他是故意的!绝对!
“算了,你们的厨艺,我不敢恭维,还是我来吧。”阿渔摸摸鼻子,说完这一句让我无比感动的话后,就埋头吃起来。
筱筱冲我比了一个V字手势,一脸得瑟的样子。
我给筱筱吐了吐舌头,转头夹了块鸡肉放在阿渔的碗内。
他猛地一抬头,那眼神,有点复杂,但喜悦占据多一点。
我诺诺地说:“谢谢大师兄。”
“没事。”他嘴角一弯,夹起那块鸡肉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阿渔,南都大厦后边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我边吃就边发问。
“都弄好了,回去酒庄后,发现你不在,我以为是你男朋友把你领走了,后来想想,我觉得不对劲!你没有我的密码,你是怎么把地下酒窖的门给开的?而且这酒窖跟暗室的门都没有开过的痕迹。”阿渔停下碗筷,疑惑地看着我。
“你想想看,我从南都大厦赶回去,怎么也得两三天吧,直接走鬼道进去不就很快了吗?”我发现我现在撒谎都脸不红心不跳了。
阿渔理解地点点头。
“我不放心,就回来找王老头算了算,发现那十三个男人的灵魂已经消失了,我就想着你应该没什么事了。”阿渔想了想,又开口说了一句。
“小沫沫这次做得好!大有进步啊!”王道也放下碗筷,一脸自豪地称赞着我,颇有一种徒儿学成,师傅荣耀的神态。
一听,自己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过恰好阿渔提醒了我,我连忙从白布袋里拿出十三颗怨气珠,放到桌上来。
至于其余的四个,我在犹豫要不要拿出来,拿出来不好解释,怕王道知道陆存和宫玫的身份,想想还是决定不拿了。
我把珠子推到王道面前:“这个是那十三个男人积下来的怨气,这应该可以给你炼点什么东西的。”
王道拿到手中,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就放回去:“你自己拿着吧,对你有很大的好处,你现在修为还很低,这些怨气珠能帮你提高修为,但是这东西对驱魔师有利有弊,若是有心存不轨的人将这东西拿来对付驱魔师的话,后果就会很严重,不过我看你这段时间的表现,确实是块做好人的料。”
“那具体怎么用啊?我怕怨气太大的话,自己会被反噬。”想起昨晚差点就被那团怨气给上身了,就心里就有些发悸。
“具体使用的方法,我不知道,这是你们驱魔人的禁忌,外人是不能知道。”王道把珠子推回来。
我把珠子收回到白布袋:“嗯嗯,我找个时间打个电话给外婆,说不定外婆会知道。”
“你们说完了吧?没说完,继续说,反正我吃饱了,你们剪刀石头布,看看谁洗碗啊!”筱筱放下碗筷就往沙发奔去。
王道瞥了我和阿渔一眼,哼着小曲就走开了。
我和阿渔两个人登时就石化了。
由于阿渔负责煮饭,我当然没好意思还让他收拾饭后,我收拾好桌子,洗完碗筷后,就去办公室开始接待客人。
待我把最后一个客人送走后,回头去厨房那边喝水的时候,眼角余光触及到窗外,才知道不知不觉中天上的星辰又出来了。
鉴于这几天晚上都没怎么睡好,白天都在奔波,明天还要回去学校上课,所以我扒拉几口晚饭就回房间补眠。
可能是身体真的操劳过度,头一沾上枕头就睡下了。
迷迷糊糊间,不知从哪里吹来一股子冷风,我感到有些冷,微睁眼睛,窗帘被吹地像水纹一样摆动着,心想应该是自己睡前没把房间的窗户关上,于是就裹着薄被翻个了身。
奇怪,我记得我的床好像不靠墙的啊!怎么滚不动了?硬邦邦的,还冰凉冰凉的,跟一面墙似的。
我觉得可能是我做梦了,就想再转个身好了,还没转就被两条冰棒给围住了。
摸摸,像是男人粗壮的手臂。
猛然清醒过来,有些不确定地问:“宫玫,是你吗?”
“啊!”
背后的人莫名其妙一口就咬住我的肩膀,深深的,仿佛我跟他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我想要转身去看看是不是宫玫,可他生硬地将我的身子给抱住,怎么样都动弹不了。
忍着疼,声音有些轻微地放柔:“宫玫,我知道肯定是你,你怎么了?还在因为孩子的事情生气吗?”
背后的人松开了口,改为用冰糯的舌头舔着我的肩膀上被咬破血的伤口,凉凉的,痒痒的。
我脸上微微烧了起来,但这下可以肯定背后的人绝对就是宫玫,想着他还在生气,自己还是没说些哄人的甜言蜜语,反而开始调侃他:“我好像记得昨晚不知道是谁说,两年后再来见我的哦!”
宫玫闻言,顿了一下,尔后把我身子扳向他那方。
“看来大名鼎鼎的半圣大人的嘴巴说出来的话含金量不高哦!”我看着他深邃又饱含着冷意的眼眸,轻轻一笑。
我本以为他会吐出一句气死我的话,没想到他莫名其妙地用力将我搂紧,冰冷的唇瓣从我的额头逐渐往下。
身子一颤,不敢喘一口粗气。
尔后,他终于吻到我的嘴角,但是他并没有深入下去,只是稍微一啄后,将我的头埋进了他的颈项里。
“昨晚的我,不是今晚的我,所以两年后见你的人,是昨晚的我。”低沉性感的嗓音从头顶不轻不重地敲进了我的心里。
我轻笑,他这摆明就是狡辩。
“我不随意生气。”
我捂着嘴就偷笑起来,他是不随意生气,但是一生气,就跟变了个人一样,这不,刚把我的肩膀给咬了。
“那是对你的惩罚,你身上有一股臭味。”声音透出明显的不悦。
“什么臭味啊?虽然我很累,我还是会洗了澡再睡觉的好不好?现在你咬了一口顺气了吧?”我笑滋滋地用脸蹭蹭他的胸膛。
“你今天是不是跟别的男人亲密接触了?”声音冷沉了不少,应该是发怒了。
我敛起笑容,心里发虚。
不得不说宫玫的鼻子真跟狗的鼻子一样灵,我不就是给陆存抱了一下嘛?他就发现了?那我到底要不要跟他说呢?还是算了,听陆存的话语,貌似他和宫玫两个是宿敌的感觉,等我强大点,能够拆架的时候再说吧。
我故作镇定地说:“我身边有着一堆的男人,像王道,阿渔,还有那些尸鬼啊!你指的是哪个啊?”
“怨气留在你的身边会很危险的。”他松开我,手一挥,那十七颗怨气珠就出现在他与我之间。
宫玫没有接我的话,这让我心里直打鼓。
他会读我的心,是不是已经知道我刚才所想的话?看来应该就是,毕竟连怨气珠他都知道,那他还有什么不知道呢?
既然他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我?是给我坦诚的机会?那我刚才没坦白的话,他是不是很伤心很生气啊?应该不会吧?要不然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云淡风轻了,肯定会把我给吃了。
“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他用手指轻轻弹了弹我的额头。
我一笑:“嘻嘻,欸,宫玫,你知道这些怨气珠怎么用吗?王道跟我说,这对我有好处,不会有危险的。”
“他这么说,那他怎么就不告诉你怎么用?”宫玫淡淡地瞥一下我。
脸上登时爆红,羞愧到难以回话。
“把血玉拿出来。”他一手托着腮,一手伸向我。
乖乖地扯下血玉放到他的掌心上,无意间注意到,他的掌心竟然没有掌纹,一条都没有,真是奇怪。
也许是不想别人探测他,就把掌纹给隐了吧。
宫玫指尖点了血玉一下,血玉霎时就散发出荧荧的红光。
“手给我。”
“哦!”我在想他应该是懂得怎么用血玉吧,就听话地递出手去。
他的指甲在我的指尖轻轻一划,就划开了一个小口。
一刹那的小痛,我顿时皱了一下眉,就看见有一小滴红红的血水从指尖涌了出来。
宫玫将我的血滴进血玉里,随即血玉缓缓地飘浮起来,然后红光大发,我被光刺的迅速合上眼睛。
“可以了。”
睁开一看,倏然间那些怨气珠都不见了,悬在半空的血玉周身还萦绕着一缕缕黑雾和淡淡的红光。
刚才闭上眼睛的一秒钟,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得而知,只晓得怨气珠很可能被血玉给吸进去了。
“宫玫,为什么怨气攻击我的时候,血玉并没有发挥作用啊?”我想要去拿血玉,结果右手猛地被宫玫给拍下。
待血玉周身的黑雾全都被吸收尽后,宫玫才把血玉重新挂回我的脖子上。
血玉一触碰到我的皮肤,我整个人就为之振奋起来,血玉那冰凉的触感就像一道清泉替我洗髓一遍,通身关节骨络都畅通了,脑子里很多很多的高级术法就更加清晰可见。
“你以后就将怨气炼化到血玉里面。”宫玫淡淡地说。
“为什么这个血玉可以炼化怨气啊?而且,我现在感觉全身都恢复精神了,像刚刚充满电的电池。”
宫玫放下托腮的手,平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轻描淡写地说:“我在血玉里设下了一个鸾凤阵,只要我们两个都活着,怨气就没办法从里面出来。”
“哦哦。”我摸摸血玉,心里想着鸾凤阵到底是什么阵法?我好像一直都没听说过。
我放下血玉,主动抱着宫玫,小声地问:“宫玫,如果你不喜欢一个人,但是又不想伤害他,你该怎么拒绝他对你的好啊?”
心里总觉得被陆存喊作老婆,就很对不起宫玫,有种出轨的愧疚感。
既然自己不会处理这种感情问题,那倒不如咨询一下宫玫,他看起来无所不能,应该也会是情圣吧?
宫玫嘴角一翘,似乎很满意我这句问话,他再次将我搂住:“别人要对你好,你没法阻挡,但你要清楚,自己不能动心就好。”
“那究竟该怎么做啊?”我听不太懂,犯迷糊地问他。
“把我带到他面前。”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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