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岱途远去的背影,陆雄不免有几分得意,这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警察局的周队长去港口调查检查组,却不知道背后保密局的岱队长却跟着他,“嘿嘿”,想到这里他不由的笑出了声:“这都是跟太子学的,他向来是玩计谋的老手,什么时候都是一件事、两套班子,连环计啊”,他很感慨,这才是真正的有备无患啊!
要说太子对自己还是很赏识的,否则也不会把自己调到这么一个别说是中国,就是世界,那也是有名的国际大都市,虽说现在在打仗,可打仗才好浑水摸鱼,”发国难财,发战争财”,那一对父子不向来是如此吗?
”自己本应该好好学习的,也本来是准备好好孝敬的,却没想到,自己这一屋子宝贝竟然被人连窝端了,顺带手还盗走了暗室中宝贝”。
”时到如今,自己还懵懵懂懂不知道谁人所为?不知道所藏何物?如果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自己竟然天天跟它睡在一起,却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想想这心就跟针扎了一样的心疼!
“唉”,他不由的”叹”了一口气,是谁在暗中盯上了自己?居然趁着“特调科”来查账的这么一个档口,竟然端了自己的窝?
“哎,真是,早不来查账,晚不来查账,这事儿要跟叶肖锋没有关联,跟雷涣之没有关系,鬼都不信!他妈的,这两个人,谁也跑不了,要说跟他们没关系,打死我都不信。可这把柄呢?证据呢”?他苦思冥想着。
第一节
“报告”,一个声音,把他从冥想中吵醒。
“他妈的,什么事?一惊一诈的”?突然的报告声,把自己从熟虑中吵醒,陆雄自然气不打一处来,因此,他张口就骂,这是保密局的老习惯,家长制作风,向来如此,手下人见怪不怪。
“我,我”,被骂的特务嗫嚅着。
“我什么我?快说,什么事”?
“局长,是这样,因为事关重大,岱队长又没在,所以....”,这是一个老资格的特务,岁数不小了,陆雄心里不由的一动。
“哦,那你坐下说吧”,一听说事关重大,又看到那么大的年龄,陆雄的气消了,居然破天荒的让他坐,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啊不,不”,老特务受宠若惊,有点儿语无伦次,可能是反倒被吓住了。
“奥,既然事关重大,那你就赶紧讲吧”,陆雄恢复了平静,语调和缓起来。
看到局长平缓下来,老特务也像得到了特赦一样,赶紧汇报:“是这样,局长。徐科长查到卡车车号所属中统以后,就命令我们去查这两辆大卡车的动向,结果发现,这两辆车曾经在和平饭店逗留过,而且,在后门停留了很长时间”。
“奥?有这事”?陆雄来了兴趣,
“确实是,和平饭店的门房可以作证,在您的府邸出事的当天,在下班的那段时间,这两辆大卡车一前一后驶向了市内,虽然是同时出去的,却并没有一同回来,其中的一辆几乎到天亮才单独回来,但不知道是去干了什么。两辆车被放回了原地,很快的被人开走了。据我们调查所知,这一段时间是检查组的在充当司机,那也应该是他们在使用,所以,我怀疑您府邸被盗事件应该和检查组脱不了干系”,
“好,查的不错”,陆雄很满意,这可是一个新的情况,如果说是检查组在里面做了手脚,那这件事就好解释了,”雷涣之他们在这里查账,检查组在那边活动,哼哼,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我看你们这一次还能往哪里跑”?
看着这个满脸皱纹的老特务,陆雄灵激一动,来了兴趣,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咨询一下。
”你在这里几年了”?
“奥,局长,从日本时期就开始了”,
“嗯?那你可真是老人儿了?怎么一直没上去”?
“奥,本人才疏学浅,不够格吧”?似乎话里有话,陆雄听出来了,估计这人跟前任不大对付,因此一直受排挤,
“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姓魏,单名一个斜字”,
“奥,魏斜”,听这名字,领导是不喜欢,威胁?不过现在这个名字正好,威胁威胁检查组吧,真是天意,给我送来这么个人”?
“局长?您”?看到陆雄脑子里不知在想什么,魏斜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赶紧小心翼翼的问着,
“奥,我是在想你的事,这么着,既然你是老人儿了,理应提拔,那么就从现在开始,任命你为行动队副队长,具体负责检查组的稽查工作,你认为怎么样”?
“啪”的一个立正,“谢谢局长提拔”,魏斜没想到,自己到局长这汇报个事,居然的到了提拔,一时间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有些热血沸腾,
“局长,我一定好好好好工作,效忠您”,
“嗯,好好,老人儿吗,对局里的情况,应该是比较了解的”,
“不敢,有什么情况,您尽管问,卑职已经知无不言”!
“嗯,很好,坐坐,不用拘束,我问你,赖副局长在我这府邸里住过吗”?陆雄想起了周队长临走的时候说的话,”暗室的事,似乎检查组也在调查,而且好像已经查出了眉目,似乎跟您的前任有关,看到保密局这个老人儿,他立即想起了这个话题。
第二节
魏斜确实是个老人儿,情况熟悉,稍一回忆,马上回答:”没有,这个府邸只有正局长才能居住,那时候局里没有正局长,赖副局长来了以后,一直就住在机关,偶尔会住饭店,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死在了莫干山”。
“嗯,那在他之前,哪位局长住过”?
”他之前那府邸一直空着”,魏斜认真的回忆着,”哎,不过我想起来了,有一个人还真在那里住过,而且,他并不是局长”,
“奥”?陆雄俩眼瞪的溜圆,”他叫什么,是干什么的”?
“叫什么,姓什么都不知道,那天是因为让我过来送钥匙,我只记得那个人的脑袋上有6个戒疤,说是个和尚吧?却穿着中山装,开着一辆大吉普,看样子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那车上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盖的很严实,但看样子分量很重”,
“你怎么能看出来”?
“因为车子的钢板都压平了,您想那东西肯定不轻”,
“嗯有道理,你很仔细呀”,
“不敢当,但卑职怀疑,这个人应该不是个简单人物,否则,级别不够,怎么能住进这个地方”?
“说的有道理,局里有谁知道这人的底细吗”?
“应该没有,如果说能知道一点儿的话,只有档案科长,他来局里五六年了,是从南京总局调来的”,
“哦,那太好了,魏副队长,你去把他给我叫来”,
“嗯?魏斜先是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奥是,局长”,这门一出一进,升了好几级,他高兴的去叫档案科长了。
陆雄一个人,又在那儿想开了:”看来魏斜说的这个人,应该就是这个宅邸弄暗室的人,可他离开的时候,如果特别值钱的话,他应该会拿走那些的东西,可为什么没拿呢”?
他使劲的搅动着脑汁,“难道这个人突然死亡了?没来的及拿走存放在这里的宝贝?可有谁能住的上这局长的府邸?而且确保这府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一个人,他才能找来民工,动土木之功,否则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密室?还能把把宝贝放进去?看样子这写字台也是从来没有挪动过地方啊?真可惜,自己是在是太马虎了,偷东西的人,都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发现这些宝贝,自己住了这么长时间,居然没有发现”、他简直是懊悔死了,可他就不想想,这地下是平时根本不让人进,也就是有他和徐科长能进去,而徐科长哪敢在里面乱翻?反正后悔也没用了,要是能找到盗窃之人,能出口气也行啊”!他一个人在那里颠来倒去的想着。
第三节
‘局长,您叫我’?档案科长走了进来,
“哦,在咱们局,不是局长又能享受局长待遇的人有吗”?
“这几年来,只有一个”,
“谁”?
”51号特工,当初调来上海,因为没有他的档案,我曾经问过总局一回,所以印象深刻”,
“没有他的档案吗”?
“没有,我问过南京,但上边说这是总局局长亲自负责的特工,属于特级机密,不给查”,
“嗬,那他后来去哪了”?
“不知道,突然间就没有消息,原来都以为他要当局长呢”,
“奥,这个人有名字吗”?
“有,据当时南京档案局的人说叫吴道玄,说让我知道就行了,不要记录,也不要多问,搞的挺神秘”。
“咦?你说吴道玄?那不是戴局长手下的四大金刚吗”?
“是,有这个传闻,但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名字,更别说他的庐山真面目了,我只见过咱们局的胡弋舸副局长,其他的三个都没见过”,
“我倒是见过韦虢莨,当时,他在上海名头响亮,杀人不眨眼,日本人都怕他,据说还有绥远的莫日根,除去咱们的胡副局长,还有一个就是这个吴道玄”。
“是啊,这么多年来,我只知道他的名字,府邸我们也不敢随便进,所以,从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还不如老魏,他还见过一面,这个人真是神秘,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我倒是知道他,但也没见过,听说他是美国FBI一手培训的高级特工”,
”是啊,他的保密等级太高了,可怎么就会不告而别,失踪了呢”?
”其实,他没失踪,应该是被杀了吧?三年前在苏州河那边,发生了一宗杀人案,其实就牵扯到他,但局里不让查,也不承认他是军统的人,所以,事发后也就不了了之了,也许这个人牵扯到党国的重大机密吧?反正没人知道他的存在”,
”据说检查组也在查这个案子,而且已经有了一些眉目,警察局的周队长和他们有过接触,有机会你去找一下他,看看有没有什么情况互相交换一下”,
“是,我一会就去联络”。
第四节
其实,陆雄他们说话的功夫,周队长早已经来到了港口。他是刑侦的老手,自然对这一套熟门熟路,他找到调度室,亮出警官证,人家很自觉的立即搬出了所有的运输记录,“在这个档口,谁愿意惹警察局啊”?
“在出事的那天早晨,有没有临时要求装货的船只”?
“有,有,有一艘开往重庆的客船,因为来的货物比较多,马上就快开船了,上边装的又都是敏感物品,他们吵吵嚷嚷的,我印象特别深,但人家又总办开出的特字令,所以我们赶紧就放行了”,
“什么敏感物品”?
“武器,全是枪,炸弹,哎,惹不起,您说客船装这玩意”?调度摇摇头,露出一脸的无奈。
‘知道是什么人嘛’?
“重庆袍哥会龙总舵主,不知道从哪里弄的这么多玩意儿,一般人运军火?打死也不敢呢?可您知道,人家有特字令,又跟青红帮黄老爷子是亲戚,谁敢惹?所以,我们到那一看,赶紧让装卸工给弄到船上去了,要不时间耽误了,船都走不了了,后边好多艘船等着往外开呢?这要是把码头堵死了,戡乱时期,您说我们这脑袋还要不要”?这人还挺能说,罗囖啰嗦的说了一大堆,不过周队长听的津津有味,这可是一手的好资料啊!
”箱子大吗”?
“大吗?您把那吗字去喽,那不是一般的大呀!有个大箱子足足有两米长,关键还不是长,沉呀?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玩意,就跟全是金子是的?工人都不愿意抬,这么沉,还让小心着,又怕磕又怕碰,谁愿意干呀?不过还不错,人家龙舵主就是大方,每人甩了几块银元,喏,就是我这管闲事的,居然还给了我几块,嘻嘻,您说,一直他妈的花这个金圆券,都多长时间没见过,这么亮闪闪、叮当响的银元了?哎,还是有钱人好啊”!
看得出,这位调度对这单活儿很满意,而且印象深刻,绝不会有假。
周队长完全明白了,这袍哥会的龙舵主有着重大嫌疑。
江湖之人,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盗窃资财,周队长脑子里,瞬时间闪过不少有关江湖人士传闻的画面,可这袍哥会听说很是仁义,打架斗狠倒是没少听说,可这进宅盗窃,似乎没有传闻呢?
要不要去重庆袍哥会去调查一下?他犹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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