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呵呵的笑了起来，“我想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跟苏柏桦做任何的交换条件。”
“如果你们没有别的事情，我真的要回去睡觉了。”
欧阳轩给了狱警一个眼神，让狱警开门，带苏然回去，等人离开，方问：“晓菡，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我现在有些混乱，你让我静静吧。”
“时间不多了，把你的混乱说出来，我们一起分析。”
戚晓菡长叹一口气，“我只是在奇怪，苏然明明不是凶手，为什么要承担一切罪责，他究竟在保护谁。”
“但为什么是苏柏桦？难道只是因为杜柔给他买的坚果吗？我觉得你的怀疑和推测，有些不合理。”
对，这是个好问题。
买坚果和杀人凶手之间，并没有任何的关联！
苏柏桦对坚果有特殊的喜好，他巴不得有人天天给他买坚果吃才好。而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经常买坚果给他吃的人，为什么要把人杀了呢？
这个杀人动机并不充分！
可，如果苏柏桦不是凶手，那还会是谁？
嗡——
戚晓菡的手机震了一声便停了，屏幕上跳进了一条微信，显示着半截内容：还在忙吗？要是忙……
欧阳轩盯着发信人，微微有些不悦。
虽说他们都在彻夜查案，可这么晚了还给她发信息，是不是别有什么目的？
让她继续住在他的家里，这个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
“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幻想，冲击着欧阳轩的心，他们俩该不会真的发生什么事了吧？
戚晓菡并没有注意到欧阳轩的目光，听到手机响，自然而然的将她拿起来，点开了信息。
也不知道他那边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秒回了他一个电话，询问情况。
“不太顺利。”范瑾书直言，“我眼睁睁的看着王峥杰跑了。”
他三言两语的说完了事情经过，那苦闷的心情，在与她分享之后，有了一些松动，“别的我都不怕，就怕这次失败后，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新的证据。”
“我这边也不太顺利。”
“柏桦么？其实我一直都想跟你说，我觉得他不是凶手。”范瑾书停顿了几秒，让戚晓菡缓了心情，“柏桦曾经跟我说过，他妈妈希望他长大以后成为当警察，所以他当时不顾家里的反对，一门心思的报了警校。
可能你没看到，也并不了解他，但我离他最近，看得真真切切。
在那一年里，他比任何人都更努力，就只是为了能够完成对妈妈的承诺，长大以后当一个合格的警察。
所以我觉得，就算他有不得已的原因，放弃了这份职业，但是他也不会做出知法犯法的事情。”
“嗯……”戚晓菡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这个案子查到现在，依然处于一片迷茫状态，看不清，也理不清。
这个案子，像是阻挡他们前行的一座小高山，所有的证据，都被隐藏得严严实实，连一条细缝也没有透出来。
沉默了几秒，两人异口同声的叹了一口气。
“问你个不相干的事情。你怎么看蝴蝶。”戚晓菡打破了沉浸。
“说到蝴蝶，我的第一个反应是蝴蝶效应。不过，我听过有这么一种说法，蝴蝶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美丽，但是实际上它隐喻着死亡。”
“为什么是死亡？”
“这种说法应该是从蝴蝶效应演变而来的，开始只是一些细微的事情，若没有防微杜渐，有可能造成内部的分崩离析，从而毁了满盘棋，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显然，这个‘后果’是失败的，是不如人意的。
所以，蝴蝶的隐喻死亡的说法，便应运而生。”
戚晓菡似懂非懂，“林妍为什么要告诉我蝴蝶有毒呢？这个毒，到底是什么！”
她曾想过，林妍说得“毒”，有可能是罂-粟，但调查下来，她并没有发现涉-案的人员中，有人与它有关。
她也曾想过，这个‘毒’是使人中毒的药品，但科技园好像跟药材相差甚远，八竿子打不着啊！
慢着，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新型的毒！
科技园公司，捣腾的不就是最新的科技吗，那种东西对他们而言，也是其中之一吧！
“谢谢你，我想到了！”
“嗯？”
“我怀疑这种毒，跟电脑有关！”戚晓菡没有时间跟范瑾书多做解释，匆匆忙忙的挂了电话，拉着欧阳轩离开了看守所。
回程的路上，天色已经拉开了一天白线，视线也变得清晰了起来，就像戚晓菡此刻的心情，不再是几个小时前愁云密布。
“你跟他，相处得不错？”
“嗯？”戚晓菡一怔，脑海中反应了好几秒的时间，“你是说范瑾书？还行吧，他挺好相处的，给人的感觉暖暖的，像是冬日午后的阳光。”
“那我呢？”
戚晓菡尴尬的摸了摸额角，遮挡住了欧阳轩那炽热的目光，“你也不错啊。”
“我要听实话。”
“有点霸道，不太好相处。”戚晓菡尽可能说得轻描淡写，说话声也很小声，努力的把真心话的伤害值降到最低，但那怎么小声都好，在狭窄的车里，这几个字还是穿进了欧阳轩的耳里。
在欧阳轩的耳边萦绕了几个圈之后，重重的捶在了他的心尖上，将他的心敲碎了一地，不知道该如何拼凑完整。
“所以，每次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都很忙，其实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跟我相处，对吗？”
虽然他说的是实话，但戚晓菡不愿意承认，“我要上两门课，又要忙着警队的工作，实在是有些分身乏术，所以……对不起，我那个时候不是故意要忽略你的。”
欧阳轩的脸色很不好，他似乎无法接受。
戚晓菡有些懊悔，是不是把话说得太重了，让他承受不住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本来就是忠言逆耳，若是连一些赤耳的杂音都无法接受，那只能证明，历练得不够，抗压能力太差。
“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我宁愿弃了前途，也要保护你的名声，你也不会选择跟我在一起，对吗？”
戚晓菡笑而不语。
两个人在一起，需要缘分，也需要机遇。
在那之前，戚晓菡就想过要接受他的感情，只是当时没来得及说，后来又发生那件事，只能说，一切都是凑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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