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海瀚说:“我不要再做掌业的,我自己都不能为自己做主,身体似乎不受自己意志控制,怎么能为族人当家作主。”
“啪啪”两声脆响,海瀚脸上要个巴掌印,红肿得连两指间的缝都能分清楚。
海瀚依然不为所动,说:“小姑,如果你再让我当掌业,只怕陈家再无振兴之日,请恕侄儿不。”
他再不管梓棋有什么反应,手中举起一条三指宽的藤条,说:“瀚儿甘愿受任何惩罚,只求你把陈家再掌管起来。”
梓棋捂着心口,喘不过气来。口中的黑血咽了吐,吐了又咽。
“哗啦”一声,帐房大门被推开。身怀六甲的诗雨撞了入来,见到这样的光境,走到海瀚身边说:“海瀚,你这是怎么回事?小姑,你脸色也不对。”
话音刚落,梓棋再也忍不住频繁涌出来的黑血,喷出一大口黑血后,晕倒在地。
陈家上下乱成一片,厨娘和诗雨在闺房门外只会哭,莫毅出去找洋人医生,至强和梁木守在闺房里商量对策。
梁木在纸上写:今次太凶险,怕是要用重药。
至强涨红了眼睛说:“已经再无办法吗?如果她。。。,我也不再服草果儿水。”
梁木写:只能试试以毒攻毒,只怕我还是不敢下手。
“你别怕,她都已经这样,下多重的药怕也是一样的结果。”至强看着洁丽刚刚用布接住一口梓棋又吐出的黑血,悲凉地说。
梁木也看着黑血,站起来打着手势示意,他这就去煲药。
在梁木的药还没煲好的时候,莫毅已经把洋人请到。西人医生在对梓棋一番查看后,面有难色迟迟疑疑疑地对着莫毅说些至强听不懂的话。
至强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看着医生的神色知道没好事,只得在一边干着急。
终于莫毅要和西人医生告别,但却没对梓棋用药。至强问:“莫老哥,到底洋人怎么说?”
莫毅神色轻松了不少,说:“洋人说梓棋的确是中毒,但很奇怪的是毒液被困在一处没分散发出去,明天只要洋人来给她放掉毒液,梵就能没事了。今天匆忙没带工具,明天他再来。”
至强半信半疑地点着头,回头又见梓棋吐了一口黑血。海瀚此时自发地在祠堂放下二爷画像,跪在地上自己惩罚自己。
厨娘听莫毅说洋人医生能救梓棋,首先想到的是海瀚,赶忙出去去劝他起来。诗雨也被至强劝回房安胎,告诉她不能再让梓棋担心。
大家都好像放心了一点,梁木却捧着一碗比墨汁更黑的药水进来,但味道是香甜的。
莫毅问:“这是什么?是准备给梵服用的?”
梁木郑重的点点头,而且和至强对过肯定的眼看。两人不再听莫毅劝,拿着进去让洁丽给梓棋喂下去。
莫毅不停劝阻着,梓棋似乎是为了给他们的争论得出一个结果一样,又吐出两口黑血。至强涨红着眼把莫毅推到墙边,对着梁木点点头。
于是乎,梁木和洁丽两人不再犹豫,相帮着给梓棋灌下去。不久,似乎有效果一样,梓棋果真停止了吐血安然入睡。
见到这样的反应,大家都松一口气,唯有莫毅依然不认同。时至深夜,梓棋又起反复,吐血已经是像吐水,但是血不再是黑色,而是鲜红的。
这次莫毅彻底被激怒,揪着至强和梁木就要打架,后来想想说:“现在我没功夫和你算帐,我得连夜把洋人接来,明天再和你算帐。”
就在莫毅出去请洋人的时候,管福看着不停吐血的梓棋,苦苦思索着。忽然看到厨娘平时自己做牙签削下来的竹茹,抓起一把就走出去。
过了一会儿,捧着半小碗散发着清香的水,对洁丽说:“还记得我们小子有次捡了别人的东西吃,一直狂吐吗?就是喝这竹茹水好的,快来帮忙给掌家的灌下去。”
给梓棋接了一天黑血的洁丽慌里慌张的点着头,捏着梓棋的鼻子就把水强灌下去。虽然水都被洒了大半,但是还是有些药水随着血水被灌下。
一刻钟后,梓棋真的吐得没那么频繁了。管福高兴地说:“灶上还煮着新的竹茹水,我再去取些来。”
洁丽给梓棋细心地擦着被血污了的脸面,口中不停地念叨着:“菩萨保佑,我家掌家的已经多灾多难,求你保佑她能过了这一关。”
或许是菩萨听到了洁丽诚心的祷告,又或许是竹茹水发生了的作用。东方发白的时候,梓棋深深地睡去。
莫毅也把洋人医生请到,被医生诊查后,他却惊奇地表示梓棋的毒液包已经没有,只是有点失血过多虚弱,只要打点针水补充能量就没事了。
这样的结局皆大欢喜,终于让汲汲可危陈家掌家保住了。
三天后,梓棋已经可以下地走动。这几天在海瀚的活动下,矿场也正常动作起来。但他知道梓棋能下地后,放下所有锁匙又上茶馆去了。
梓棋知道后竟然不再生气,也不再提他,像是海瀚不存在一样。
时间转眼又来到年尾,不知道海瀚最近怎么又精神起来,竟然不时地上矿场码头巡视,给工人们送食的犒劳工人。
当这些事传到梓棋耳中,她没什么表示,但眼里还是有些希望之光闪过。
又是佳节前夕,诗雨在晚饭后犹犹豫豫地抱着刚出生两月的尘佑来到帐房,看着在记帐的梓棋欲言又止。
梓棋放下手上的事,说:“诗雨,你今天怎么老看我,尘佑也该睡了吧,怎么还把他抱来?”
诗雨趁机抱着尘佑交到梓棋手上,说:“小姑,你没抱过尘佑,他不肯睡。”
梓棋眉开眼笑地接过尘佑,说:“这小人儿也能认人,可就真是乖巧可爱。”
诗雨只顾左右言他,半天也是在小儿身上打转,支支吾吾着不肯回房歇息。
梓棋再也忍不住,问:“诗雨,你今晚来找我是有事的吧,这些话白天你和厨娘都说腻了,我也听腻了,有话直说吧。”
诗雨面皮薄,被识穿后涨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说:“小姑,诗雨的确有一事相求,是关于海瀚的。”
“你不用说了,我已经不再过问他的事,他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吧,我也不想再操他的心。”梓棋把尘佑还给诗雨,拿起毛笔做出逐客的意思。
诗雨接过尘佑,说:“这事必须经过你做主,海瀚想再娶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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