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说给你买的，还能骗你么，只是我不能给你做了，我吃素了，你拿回家让你娘做吧。”

　　虽然两人不是非常了解，但她从前是不是吃素，郁垒还是知道的，接过鱼肉顺嘴问道：“你吃什么素，要仿佛行善啊。”

　　他们这一带没有佛寺，不过信佛是怎么回事，余小六还是听说过的，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之我不能吃了，我昨天不是说有事要跟你说么，其实就是这事，我真是有好多事不懂，想找个人帮我解释呢，就是不知道你明不明白。”

　　郁垒奇怪，陪她往屋里走，问道：“余小六你又怎么了，又遇鬼了？”

　　“不只遇鬼，可能也遇了神，只是看不到。”

　　郁垒才不信，说道：“行了，你就别吹了，还遇神呢，真遇了神你可了不得了，早就能满天飞了。”

　　“行了郁垒哥，你好好听我说行不行，要不是怕你这样，我早就跟你讲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屋，郁垒把肉和鱼放好，找了个凳子让她坐在外屋，说道：“行，那你说吧，我再添添炉子。”

　　余小六坐在凳子上琢磨了一下，慢慢说起来。

　　当初她胸口开了个洞的事郁垒早知道，就不用再说了，只从她学赖先生偷偷修炼开始，把发生的事跟郁垒讲了。

　　郁垒一开始不当回事，以为余小六只是小题大做，不会真有什么。

　　结果听来听去，他也听出不对了，惊讶地问道：“什么，你的意思是说，你脸上长皱纹的事，是因为你那次胸口‘裂开’才有的，你也和我一样，先天灵气流失太快引起的？”

　　“我觉得是这样，不然后来我继续修炼，怎么就长好了，要是我年纪大也正常，可是我还小啊，没道理那样。”

　　郁垒往她脸前凑：“长好了吗？让我看看，咦，好像真没有了……不对，右眼角还有一点点，不过不已经很轻了，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是皱纹。”

　　余小六捂了捂右眼角，说道：“是啊，要不我怎么说，左右身体不对称呢，我右半身子就是发展得慢，你看左手皮肤都比右手光滑，就连洗澡的时候，右边搓下的灰都比左边多，真是愁人。”

　　郁垒惊讶：“还行这样？关灰什么事啊！”

　　“可能是左边光滑不藏灰呗，也可能是右边死皮生得多，左边生得少。”

　　“唔，那还真有可能，可是你从前吃肉也没事啊，怎么现在就不行了，你胸口刚有异常的时候没觉得吃肉不对劲吗？”

　　“没有，可能那时候刚刚开始，还没那么强反应吧，也或许因为我大伯出事，我与鬼魂接触得多了，能感觉到那种死亡的气息，所以才有这种感觉的吧。”

　　郁垒捏着下颌琢磨道：“唉，我师父真是太缺德了，要不是他把我带走，我在家里就能帮你看看，爹到底是不是被鬼缠，现在都已经过了，我也看不出是不是有鬼魂缠过他了，不能确定你的猜测是真是假。”

　　“是啊，你知道那时候把我给愁的，我真以为我爹要死了，哭得都快断气了，幸好最后没事。”

　　郁垒继续打量她，说道：“余小六，虽然你说的挺像那么回事的，你爹被鬼缠的状况都对，但是这好得也太容易了，你到他头上看一眼就好了，你的眼睛又不是符纸，看一眼就能贴上，那样就把你爹治好了？我觉得太悬了，没准是你自己想多了。”

　　“我也怕是我想多了，所以我还想让你去看看，我爹娘家的风水是不是坏了，他家北墙上凿了个流脏水的洞，而且我正琢磨我爹为什么得病的时候，就把水瓢碰掉在脏水桶里，这绝对不是白掉的，肯定是老天在给我提示。”

　　郁垒不信，说道：“你越说越悬乎了，还‘老天给你提示’，他要真能给你提示，就不让你爹生病了，直接让你们长生不老多好！”

　　余小六急得直跺脚：“郁垒哥你怎么就不信我，真的是这样！今天你回来，我都有得到提示的，早上我来的时候，走路踢了一个雪块儿，出去又滚回来了，你看你不也回来了！”

　　“那只是凑巧吧？掉个水瓢踢外雪块儿的，这种不起眼的小事谁都会有，他非往提示上扯什么！”

　　“可是好多啊！几乎每天都有发生，碰到手，手有麻烦，碰到头，就会有头疼的事发生，意外见到钱，就会有收入，要是掉了钱，那我就会有损失了，每一件事，甚至连原因都有提示，你为什么不信呢。”

　　“我倒是想信，可是也太悬了，我师父修行那么多年，这次我跟他出去，又见过好多修行的人，都没听说他们有这种反应，你个小丫头却会这样，你咋那么了不得！”

　　余小六无力解释了，有点沮丧，说道：“唉，看来我就是不应该跟你说，早就知道说了没人信，说出来还被你笑话。”

　　“我不是笑话，其实有一部分我也信，可是有些就太牵强了，如果件件都像你说得那和么准，那你岂不是要成仙了？我才不信你真有那两下子。”

　　“你不信我也不信，我好多时候都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在妄想，什么时候清醒过来了，就会发现一切都没发生，可是我一直都没醒过来，该发生的事也一直在发生，我不信又能怎样呢！”

　　郁垒抿嘴，坐到她对面看着扶膝看，看来看去说道：“余小六，其实你还真挺特别的，当初明明有煞气的，结果就没了，之后再发生这些，或许也有可能，但是人奔鬼去容易，人奔神仙去就难了，我师父他们一直在修炼，但也都没抱希望，一代又一代人修道修佛，也没谁见到他们真的修成，所以我怀疑也是很正常的。”

　　“那你到底是信还是不信啊？”

　　“唔……我信的还是比较多的，毕竟都摆在我眼前了，所以捎带着把不信的也信了吧。”

　　“真是讨厌，说话拐弯抹角的，如果信的话，你帮我想想，我到底要怎么办吧，我真的完全不知道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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