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和荣妮儿离开施家后,施玉童陷入沉思,良久,振兴施家也不是易事,虽另外的铺子还没有倒闭,不过,由于施玉童没有太上心,生意也已经大不如前了,施玉童不过是借着施家残留的一些家底和几处房子过日子。他已经下定决心做自己要做的事,眼前的难,又能算得了几斤几两呢!羽生和荣妮儿将到家门口,就看见了停在门口的一辆车子,可是并未见门口站着什么人。荣妮儿怀着身孕,比从前更加敏感,她问羽生:
“怎么咱门口有辆车子?”
羽生又定睛一看说:
“看着像是朱家的,上次他们来接我过去,好像也是这辆。”
羽生和荣妮儿坐着的车子刚停在门口,那辆车子里就下来了两个人,还是原来施家的那两个人。羽生搂着荣妮儿的肩膀直接就去开了门,他让荣妮儿先过去,自己又过去了,正要关门,朱家那两个人也挤着说:
“羽生师父,您先慢着,我们两个,中午已经来过一趟了,您这家中就没人,我家老爷让在这等着,一刻也不能离开,这已经等了快一天了!”
羽生开了门说:“不知朱家老爷有什么事?若还是上次的事,我怕是无能为力,你们请回吧!”
羽生说着就要关门,那个年龄大些的男仆说:
“哎!羽生师父,你慢着!我家少爷哭闹不止,我家夫人卧床不起,老爷一个人,无头苍蝇一样,额,不,不,老爷一个人没了主意,让来请你看看!”
那年轻的男仆说:“还有,老爷让我们转过你,夫人先前多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您一定不要和那妇人一般见识!”
羽生说:“你家夫人,高贵优雅,我实在不敢和她一般见识。再说了,我还真不知道什么事。这样吧,看在我和你家老爷都是如此爱妻护孩的人,我去问问我家夫人,她说让去,我就去。”
那年龄大些的扒着门说:
“好,好,好,我俩就在这等着你。”
羽生硬生生的把门给关上了,进了屋子,荣妮儿在给煤盆子生火,她看见羽生过来了,就问他:
“可是朱家的让你过去?”
羽生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他说道:
“哪里是让我过去,不是这事,不是这事!你放下,我去生火,一天不再家都不一样,这屋子里还真是冷呢!你拿条毯子盖着点!”
羽生说着就去生火,“暖暖身子,还是去看看吧。”
羽生也生着了火,他对荣妮儿说:
“既然夫人都这样说了,那我就一定得过去了。你先暖和着,等我回家啊。”
第二次,羽生跟随着朱家的家仆去了朱家。果然,朱家老爷早早的就披着棉披风站在门口,羽生才下车,他就急忙跟上去,满面愁容的说:
“羽生师父啊!可等到你了,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夫人已经病倒了!怕是下一个就是我和这孩子啊!”
朱家老爷慌慌张张的就带着羽生一路走到了朱家屋子里,他脚踏进去时,就觉着不太对,的确,屋子里的邪气挺重的,而且,围绕着朱夫人的头,手腕,脚腕,像铁链子一样缠绕着,尤其是头上方,她卧床不起,也是有很大关系的。羽生说:
“是有邪气,想必夫人卧床不起,和这邪气也是有关系的。”
朱老爷也是吓的一哆嗦,他后退了一些说道:
“啊?!这,邪气?这可怎么办才好啊!对了羽生师父,你看,我这胳膊上,脖颈上,脚腕上的东西全都没有了,小儿的也没有了,我和小儿是一点痛觉都没有了的,只是夫人,却反倒更严重了。”
羽生问朱老爷:“小少爷可还在服‘药’?”
朱老爷略带疑问的说:“你说的是哪种药?老郎中给配的中药是在服,不过那偏方,自前天太太病倒之后,就不曾服用了。”
羽生问:“怎么,这偏方不是你们夫妇二人让小少爷服用的吗?”
“起先是如此,虽我觉得太过残忍,但还是拗不过太太,她哥哥的势力,你是知道的。再者是,小儿用这偏方,也根本没有什么效果,我们一家,也未曾好过。太太病倒,我实在觉得不妥,就不再让小儿服用了。”
羽生又问道:“那这刺猬的皮肉,你们是扔了埋了还是?”
那朱老爷说:“为了让自己安心一些,我背着太太,就让人埋在自家花园中了。”
羽生说:“去看看。”
于是这朱老爷就带着羽生,后面跟着两个家仆,就去了朱家那花园中。
“就埋在这了。”朱老爷指了指被雪覆盖这的地面说。
一年轻的男仆说:“确实是这儿老爷,不过,你让我埋葬这些刺猬时,我看着它们太过可怜,就把它们装进一个木匣子里,上了锁,才埋的。”
那男仆说着已经吓得满头大汗,看了不敢看朱老爷。
没想到那朱老爷说:
“亏得你有这份善心,别怕,今儿太太不在跟前,不会惩罚你的。”
那男仆这才踏实了一些。
“老爷,这还需要打开看看吗?”那男仆又问道。
朱老爷说:
“羽生师父说打开就打开。”
羽生看着埋着这东西皮肉之身的地方没有任何邪气,他心里也思忖着,难道不是这东西所为吗!不过还是要看一看的。羽生说:
“打开看看吧。”
于是那男仆就对朱老爷说:
“老爷,那我先去取钥匙。”
朱老爷点了点头,对羽生说道:
“羽生师父,先稍等一下,这天寒地冻的。天已擦黑了,真是辛苦你又来这一躺了。”
羽生说:“无妨,无妨,只是可怜了这些东西了。”
朱老爷不住的叹着气说:
“羽生师父说的是,也怪我一个堂堂的大男人,竟没有主见,还当什么家!”
男仆取来了钥匙,两个男仆就开始挖掘这放着刺猬的小匣子。掀开积雪,掀开腐烂些的落叶。小匣子被挖了出来,是一个半米长半米宽半米高,四四方方的一个朱红色的小匣子,精致的小长锁结结实实的锁着。那男仆蹲下来,拿着钥匙开了锁,然后那男仆就把这小匣子给打开了,羽生和朱老爷以及两个男仆一看,不免被吓得不轻,除了羽生外,他们三人都往后退了几步。只见小匣子里面,并没有什么刺猬,只在那没有上漆的小匣子里面留下了不少血迹。整个小匣子底下都是红红的一片,四面边沿和盖子上也有不少,只是还是有一些空白之处的。
朱老爷大惊失色的又揉了揉眼睛说:
“这,我是亲眼看着这俩人放下去的,后来就再也没有动过啊!”
“对,对,钥匙在他这儿,肯定是他们两个。”
那两个男仆听朱老爷这样说,不免下了站也是站不稳的,他们两个都在为自己的清白辩解着:
“老爷,我对你的心,你是知道的哇!真的不是我啊老爷!”
“老爷,虽然钥匙在我这,可我确确实实的,没有再来过此处的啊!”
朱老爷自然是不信的,他对那两个男仆说:
“难不成,你们两个,是和起伙来扒了这东西去卖些钱了吧?要不然,这是只有咱仨知道,老爷我没动过,除了你们,还会有谁这样做!或者是,是太太让你们给扒出来的?”
那个去拿钥匙的男仆说:
“老爷真是误会我们两个了,虽然我拿着钥匙,但是借我几个胆我也是不敢的啊!幼时听父母亲说,这东西有的是成精的,万一是它成精了,已经跑了呢!”
朱老爷气愤的说:“你以为我好骗是吧?什么成精的东西。这东西还会成精。我可真是不相信的!”那两个男仆赶忙扑通一声跪在雪地里,喊着:
“老爷一定要相信我们两个啊!我们是当真没有动过的。”
羽生看着两个男仆也是不会说谎的,他对朱老爷说:
“成精逃跑的,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朱老爷这才让这两个男仆起来了,他又对羽生说:
“若真是如此,是不是太太的病,也和它有关系啊?”
羽生说:“若真是如此,你们一家子先前的病,以及太太现在的状况,倒是和剜这刺猬的心有关系。”
朱老爷又问了句:
“太太这病,可好治?”
羽生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他望着朱家外头乌蒙蒙的天,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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