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藏着心里的恐惧,脸色极难看,勉强的笑着对陌逸轩说“陌逸轩,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惹你生气了。”
“你叫我什么?”陌逸轩阴沉着脸,目光如剑的直盯着我问道。
“那我该叫你什么,河主?还是...大人?”
话一说完,陌逸轩的面色变得更加的难看,冷峻的脸上,泛起杀气,我也因此被吓得倒退了两步。
“看来...我也该给你长长记性,让你深刻的记住,你应该叫我什么。”陌逸轩恶狠狠的这样说着,话语言辞,语气调声刻意的加重几分。
陌逸轩大步的向我跨来,拉住我就往上飞,冲破屋檐后,仍还在往上飞。
当时,我因害怕,而紧闭着双眼,窝在他的怀抱里,微微颤抖;我以为会疼那么一下,没想到,却未伤我半毫。
我害怕,也属于正常,你想一想,要是冲破屋顶,是不是得头做前锋,那还不得疼死。
良久,我闻到一股淡淡的青草香,我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青草地,地上也有伶仃稀疏的花骨朵,萤火虫飘在其中,为这平平淡淡的草地,添几分的美感。
萤火虫在青草地上,如一个个舞者,扭动着妖娆的身子,缓慢的飞舞着。
我心情大好,刚才的紧张感,也在这美妙的环境下,渐渐消失,化为乌有。
在这里,没有地府的沉寂,没有人界的喧闹,没有仙界的中规中矩,你将无拘无束,感受到自从任职以来,从未有过的自由感。
我朝前方大喊“啊!”来宣泄积怨在我心中的那一份压抑。
声音在这宽阔的草地上,慢慢的向远方扩散。
我回头看向陌逸轩,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轻咬住微红的嘴唇,向他跑去,给他一个爱的拥抱。
抱着他,脑袋歪在他的肩膀上,对他说声“谢谢你。”
我还以为他会说些什么,或者不会说些什么,就紧紧的这样抱着我就好,那知道,他冷淡的道“看来,你还是没想起来,该怎么称呼我。”
我微微一怔,放开他,往后退了几步。
看着他那面无表情的面容和那有些凶险的目光,顿时就感觉到了危机感,就想撒腿就跑。
“聂银霜,你是不是忘了?”陌逸轩冷冷的问着。
“陌逸轩,我...”我被问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低下难为情的头。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陌逸轩耗尽了最后的一丝耐心,硬着口气说着。
“我...”我还是半天腾不出一句话来。
这样的表现,好像惹怒了陌逸轩,他一上来就拉住我的手,拽的我有些疼。
我疼得不停的挣扎,想要甩开他。
“陌逸轩,放开我,你弄疼我了。”折腾了半天,还是没有办法甩开他拉住我的手,便喊着让他放开。
“疼就对了,如果不疼,你怎么会记得,该怎么唤我。”陌逸轩生气的道。
“你要我叫你什么,你可以说,别动手,好不好。”我回道。
陌逸轩点点头,直接扑向我,我没站稳,倒地,他就压在我的身上。
我呆了那么一分钟,回神,想要推开他。
他死死的压住我,我怎么推都推不开。
我明亮的大眼,对上他的双眸,只见他眼里深邃的看不见一物,如同一个空洞一般,时刻都要将我吞陷进去。
我慢慢沦陷,慢慢闭上双眼,等待他下一步举动。
陌逸轩微蹙眉头,闪一下眼睛,就将薄厚适中的嘴唇,慢慢的靠过去。
在要接触到聂银霜红唇的那一秒钟,他辗转方向,张开大嘴,向聂银霜的脖子那处重重的咬去,顿时疼的聂银霜大叫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开,从地上坐起,用手捂住被咬的那个部位。
聂银霜摊开手掌一看,有少些血迹,便看着陌逸轩大骂道“陌逸轩,你疯了。”
“怎么,还不记得。”陌逸轩眉毛往上挑了一下,嘴角向上一斜冷笑着说。
“看来,这个惩罚还不够重,你还是没记住。”陌逸轩意味深长的往我身上瞟了瞟,色色的表情跃然脸上。
他的这副表情,让我心底透凉,心里毛毛的。
“有什么话,可以说,别做这种无聊的事可不可以。”我恨了他一眼道。
“那...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事情。”他那流氓般的表情,让我有点想打他。
他没有等聂银霜回答,来招猛虎扑兔的招式,向聂银霜扑过去,又一次将聂银霜压在身下。
这一会,陌逸轩很不老实,疯狂的撕扯着我身上的衣服,我赶紧阻止,再一次将他推开,将暴露出来锁骨之上的那些地方,拼了命的拉着下面的衣服往上面遮。
这一次,陌逸轩突如其来的行为吓到了我,眼里闪着泪花,楚楚可怜的看着陌逸轩。
现在的陌逸轩,只想发泄心中的火气,哪里还顾得及聂银霜的感受,直接就扑了过去,再一次压住她,再一次疯狂的撕扯着她的衣服。
聂银霜哭了,还哭的很大声,她从来都没有受到过这样的耻辱,放声大哭的她,也不能安抚她心里和身上所受的伤。
陌逸轩力大如牛,在聂银霜挣扎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她,现在,聂银霜身上全是伤,有的地方,还在泛出水珠状的血丝。
在露天下行房,对聂银霜来说,刺激的同时也是一种很大的耻辱,莫不说这里无人,就算露天大地之上,也是对她的一种屈辱。
这一次,陌逸轩,算是彻底伤到了她的心。
心如死灰的聂银霜,任由陌逸轩怎么对她,她也不会做出任何反应,如同木偶一般,躺着。
聂银霜没了挣扎,这让陌逸轩也没了兴趣,从她身上起身,丢给她一件披风后,自己穿上衣服,坐在一旁,看着飞舞在草地之上的萤火虫。
聂银霜负着伤,忍着心身的双重痛点,缓慢坐起,没有灵魂般的拉过披风裹在自己的身上,抱膝大哭起来,将头埋在怀里最深处。
陌逸轩看向她,心里那份痛,早已经没有了。
此时的他,对聂银霜只有恨,并没有一丝的痛惜,也不会有一丝的怜悯。
陌逸轩瞟聂银霜一眼,转身自兹去,宽大的身影,消失在草地上。
我哭了很久,哭累了,便抬起头来,才发现陌逸轩不见了。
我虽有些着急,但也有些害怕,同时,也有些高兴,陌逸轩走了,他并没有带我回到河主府,那就是说,我可以随意游走了。
可...身上除了一件披风外,别无可以避体的衣物,这让我犯了难,没了衣服,这样...怎么能见人,走一步,那风就可以把披风吹起,那我不就是春光外泄了吗?
想想那个场面,我自己都有些不忍直视。
我观望四周,见没人后,在不暴露自己身体的情况,将搭在肩上的披风慢慢的往下移,用披风的带子绑住飘逸的披风,包裹着自己的身体。
目视可以了,我才小心翼翼的迈出步子,往前走。
走了很久很久,光是这块草地,都还没有走出去,视线有限,根本看不到前方的路,更别说能看到边际了。
我走的有些累了,也出了一些汗,我便慢慢的向地上坐去,休息休息。
现在是晚上,视线所能到的地方,也不过数十米,看不着边际,也没有灯光,这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走的出去。
我连这里是哪里都不知道,都不知道该怎么求救。
想到求救,我就自我嘲讽了一下,这里连个人影都没有,我向谁求救,自己吗?
我累得不想动,便向草地上躺了下去。
躺下去的那一分钟,露出的背部,被针草扎的有些疼,过会,即是痒。
我望着漆黑一片,如同破了一个大洞,没有星星的天空,自觉累得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除了从我眼前飞过的萤火虫外,别无其它光点,要不是这些萤火虫,我都看不到一丝光亮,也没有勇气,迈出步子,走那么久。
微风吹来,拂过大地,伴随着幽幽的青草香,从我鼻尖略过。
我累了,我想睡一会。
困意袭来,我上眼皮与下眼皮相吸,紧紧的贴合在一起。
闭上眼睛的那刻,眼珠的酸痛感,顿时灼噬着我的眼角膜。
从来都没有这么累过,也从来都没有这样舒服过,而现在,这么难得的机会,我一定要好好把握,好好的睡一觉。
睡着睡着,只感觉到细雨绵绵,正和我来着亲密接触,身上湿了,而我又穿的很单薄,加上这一微风,吹的我直打哆嗦,立马醒来。
我坐起,卷缩着身子取暖,只为能暖和一点。
我极力的保存温度,可天宫不作美,风雨也越来越大,我在草地上,无处藏身,只能任其风吹雨来,落在我身上,和我拥抱。
可这拥抱,没有丝毫的热度,而是极度的冰冷,吹的我越来越冷。
没有办法,我只好加紧力度,团抱着自己身体,顶着风雨。
还好,风雨狂作没有一会,便停了,甚至,还吹来温暖的热风。
没过两分钟,东面传来光亮,绯红的色彩,染红天际,太阳便从山腰后面慢慢的爬上来,照耀着整片草地。
太阳,我见到了久违的太阳了。
兴奋过了头,只觉得头,很是沉重,很是晕,眼前突然一黑,重心偏移,便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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