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牧奸计得逞，脸上露出满意的坏笑，轻轻哼了声，重新将我抱入怀中，居高临下地通知小姑娘。“你也听到了，她说得对，打狗还要看主人，她就算只是我的玩物，你要动她，也不给我的面子。再说了，她本来就不好看，就靠一张伶牙俐齿的嘴活到现在，你要把人舌头割了，还让不让人活的？”

　　“就是，就是，人又不是我杀的。”我赶忙回了句，再被小姑娘瞪了眼，我觉得心虚，只能连忙缩了回去，委屈巴巴地再赔了句。“我那么无辜，你要割我舌头，你……你不讲道理！”

　　白儿默默地点头，朝晋牧恭敬九十度鞠躬，我窃喜地以为这事情可以这么算了，她给晋牧面子不会为难我……

　　她听话，但小姑娘怀里抱着的洋娃娃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模样还是乖巧可爱，只不想一开口就凶巴巴的。“讲道理？小妹妹，你说话真有意思，你是第一天当女人吗？你不知道女人自古就是任性且不讲道理的生物？”

　　她声音低沉，危险恐怖，听得我，不自觉身子一紧。

　　晋牧再把我紧了紧。

　　“所以，你不给我面子？”

　　白儿缓缓将头抬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她握在手里的娃娃，再冲我摇头。“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只这是我家主人的意思。我们白儿从来只听从服从他的意思，他让我往东我就往东，他让我往西我就往西，也请你谅解。”

　　小姑娘是嘴上说着谅解，但言语和态度，并未有丝毫的诚意。“总归，明天晚上这个时候，你没有证据，我就要你的舌头。”

　　不是，她不讲道理，还……还不通商量了？

　　我是眼睁睁地，看着白儿抱着娃娃，只一瞬的功夫彻底消失，我连她往什么方向去的，都……都没瞅见。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舌头，它现在还在我的嘴里，可……

　　可明天的这个时候，说不定就要被割掉……

　　我真不知道自己遭了什么罪，为什么连这种破事都找到我了。我看了晋牧一眼，稍微嘟囔了句。“你看，你的名字也不管用。她不给你面子……”

　　我又困又累还想死，身子也疲乏得不行，特别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就算不睡觉，也能一个人安静安静。

　　所以没跟晋牧吵，扔下这句话默默往回走，会出租屋。

　　他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反驳，只跟在我身后，面色凝重地上楼、进屋……

　　走到楼道口，我特意地竖起耳朵，想听听里面的动静，只可惜隔着一道门，又是休息的时候，里面万籁俱寂，我并未听到任何动静。

　　心累人乏。

　　我想进屋躺躺，也顾不上坐在沙发上的某只。

　　“迟早。”晋牧叫住我，我迷迷糊糊，努力地撑着张开眼睛，冲他嗯了一声……我现在脑袋已经当机，它不能思考问题了，所以晋牧他有话快说，有什么尽早交代，我没精力应付。

　　夜色中，客厅也没有开灯，他坐在沙发上，和周围漆黑的夜混为一体。目光平缓且和煦地开口。“你放心，这事情你查与不查，舌头都会安安生生地留在你嘴巴里，直到你死了，它也在你的嘴里。”

　　这话厉害了，吓得我赶忙用手捂住嘴巴，差点自己就要舌头咬了！

　　晋牧他……他大抵是在安慰我，那……那他也是厉害，不但没有让我心安，反倒让我受到了惊吓，怔愣得连连后退，腿软得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不怪我这反应，主要是他刚才的安慰，也……也不像在说好话。

　　什么叫直到我死了，舌头也会在我嘴里？

　　我实在没精力也没心情给晋牧理论，就哦了一声，然后默默地，关门进屋。

　　黑色的夜将他的身子完全包裹，诺诺从他胸前的口袋里钻了出来，只刚刚探出个小脑袋，却被晋牧捉了过去，握在手里。“你帮我查查，白儿一口一个叫着主人的，到底是什么家伙。”

　　“好的。”诺诺点头，应了一声。

　　晋牧满意点头，再是顿了顿，脸上竟然破天荒地多了抹疑惑。“我刚才有给迟早说，她的舌头会一直呆在她嘴里，那人夺不走。她怎还摆着一张臭脸，不领情呢？”

　　他百思不得解，同时表示女人真难伺候。

　　诺诺扯了扯嘴角，大抵想说他刚才语气和态度都不像是给人保证的样子，所以没好脸色也在情理当中……不过考虑到自身安全，她乖巧改口说。“我不知道，反正女人是世上最麻烦的生物，您有疑惑最好还是问本人，诺诺这也帮不上忙。”

　　“你说得对。”晋牧点头，再是轻轻出了口气，“女人，的确麻烦。”

　　他用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接把一个种族的麻烦，都给顺着埋怨了。得亏我不知道，破坏一个种族的门面形象，这罪过简直太大，我担待不起！几乎一晚上没睡，可第二天起得比鸡还早，还逃了上午的早课，捉了夏静去学校附近上网最快硬件条件最好的网吧。她一脸茫然地看我，打着哈气地表示不爽。“迟早你不是吧，你一大清早捉了我，就带我来网吧？怎么，让我带你开黑，还是你差个人，让我凑数组队？”

　　开什么黑，玩什么玩……我眼瞅着小命都不保了，别说我平时就不爱这口，就算爱，能为了游戏不要命吗？得亏我运气好，和夏静熟悉之后，才知道她原来还是一计算机高手，不但能修能玩，还能翻墙做黑客红客地进网站查资料。也幸亏小丫头本事，还能凑巧凑合地救我一命。

　　“什么，你问我要李德沐的资料？”幸亏网吧闹腾，如果换了别的地方，被她这么一嗓子叫唤，天知道会引什么人过来。我看她咋咋呼呼，连忙伸手捂住她嘴巴，“小静，我的好静儿，你可给我安静点，不知道隔墙有耳呀，万一被人听到怎么办？”

　　然后我就遭到夏静一个大大的白眼，小丫头难得一本正经地教训我说。“你还知道呀？大姐，你这可是盗取别人隐私，被抓着你主犯我从犯，那我们好是好，我……我也做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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