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沐星:“我表姐夫听到我表姐说读过后,便又问我表姐,‘那么,你对书中众多性格化的人物有何评价?换句话说,也就是你最崇拜的人物是谁?’我表姐不知道我表姐夫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能顺着他的话答,‘我最崇拜赵去,他有勇有谋,一生中没有什么失误,是实实在在的常胜将军!’”
“当我表姐反问我表姐夫最崇拜谁时,我表姐夫的回答是曹操,他说曹操才是真正的英雄,了不起的英雄。他认为书里将其描绘成奸雄其实是一种对曹操的污辱。他认为,曹操的奸诈处,正是其的机敏处。说那样的社会环境,如果曹操不那样做,也许曹操这个名字就不会出现在史册中。他对我表姐说,曹操的那句‘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其实是很正确的。是人们对曹操太苛刻。说一个人,要想取得某项成就,干出一番事业,就不能不狠心,不能不动手除掉阻挡在自己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
“我表姐告诉我说,当她听到我表姐夫说出种话时心头猛地一震,她很想相信原来这一切会是表姐夫的思想。她说她在当时甚至还能借着房内昏暗的台灯,看到表姐夫那张冷峻的脸,从对方的眸子里射出了她从未见过的阴冷凶光,似乎透着隐隐的杀气!”
“我表姐说就在那一刻,她开始怀疑她到底是不是真的了解我表姐夫。那一刻,熟悉的表姐夫在我表姐的眼前渐渐逝去,一张陌生的面孔取代了他原来的位置。那一天晚上,我表姐失眠了。她觉得陆晓芝的死或许真的跟我表姐夫脱不了干系。”
唐泽彥用力的眨动着犯困的眼睛,问:“你确定那个叫陆晓芝的女孩真的死了?”
兰沐星:“应该是死了。我表姐说就在一个星期前。那天我表姐和表姐夫刚吃宛晚饭,表姐正在洗碗,突然有人按响了门铃,于是我表姐便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走过去打开房门,眼前的情景使唤她愣住了,只见门口站着一名矮个瘦弱的警察。”
“见到是警察,我表姐的心便不由觉得变的紧张起来,她问:‘你找谁呢?’那个警察同志笑了一笑,看着表姐说,‘方玲,不认识老同学了?’我表姐说她当时硬是将对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这名警察居然是自己的大学同学。我表姐表面上很是热情地将那名警察请进了客厅,但心里却难免有些疑惑。”
“虽然对方和我表姐工作在同一座城市,但自大学毕业后,表姐就再也没有和那人来往过,不知道他的突然来访,是私访还是公干?我表姐说那个警察长得不好看,甚至还可以说有点丑。形体消瘦,身高不到1。7米,一颗硕大的脑壳搭在那消瘦的身体上总是会让人产生一种违和的视觉感。但我表姐同时也说了,或许是因为脑壳上的原因,那个人很聪明,在读大学时,他的成绩比我表姐还要好,几乎每年都能拿到一等奖学金。”
“参加工作后,只几年的时间,那人就便成了我们那里的名人,省报、市报、省、市电视台经常报道他的业绩,在我们那里可是被人誉为‘小福尔摩斯’,据说,在我们那里有许多难案、疑案一经他手,都会很快就柳暗花明……”
“你所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叫龚继先?”唐泽彥的眼眸微微一闪,划过一道奇异的光芒。
兰沐星咦了一声,看向唐泽彥:“怎么?你认识他?还是说他的名气已经大到这边来了?”
唐泽彥呵呵的干笑了一声:“我只是见过他一次面,算不上认识。至于名气嘛……如果我当年不是去过你那里的话,我想我是不会知道这号人物的。你继续往下说吧,他找你表姐都是为了什么事?”
兰沐星也觉得有点困了,打了个呵欠,“我表姐说他是来调查陆晓芝死亡一事的。”
“他进门后就对我表姐说:‘实在对不起,打扰了你们!干我们这一行的,总是不大受人欢迎的!’我表姐嘴上说着,‘哪里哪里!老同学来访,我很高兴!’心里想的却是别的。
”这时,我表姐夫从书房里走出来,热情地走到龚继先面前,拉住他的手,脸上满含着甜蜜的笑容,文绉绉地说:‘大侦探莅临寒舍,荣幸,荣幸!请坐,快请坐!’我表姐说我的表姐夫在接待客人时,从来没像那天这样。无论是同事、上司、朋友、亲戚,他总是显得潇洒、自然、随和,不卑不亢。他今天接待龚继云的这副姿态,表姐横看竖看总觉得有些做作,给我表姐的感觉是诚恳不足、热情有余。“
”龚继先只礼节性地同我表姐夫握了握手,然后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式,满脸严肃地说:‘史科长,有件事想请教一下,希望得到合作。’表姐夫的热情冷了下来,两眼看着对方,轻轻地点了点头,说,‘您请讲,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奉告。’于是那位龚警察就开始问:‘工商局的陆晓芝,你是认识的吧?’‘认识。怎么?’我表姐夫面无表情的回答着。“
”那名龚警察回道‘陆明芝死了,从楼上摔了下来!’我表姐说她当时觉得心头猛地一震,眼前又浮现出陆晓芝那天来访的情景。从楼上摔了下来?怎么回事?表姐正想插问,只听表姐夫开口问:‘她自己从楼上摔了下来?’‘从现场看,很像自杀。如果说是自杀,总该有遗书之类的东西吧?但现场没有发现。她为什么要自杀?是否有人胁迫?如果有人胁迫,那是否有人将他杀伪装成自杀?这些,我们尚在调查之中。’说到这里,龚继先停下来,两眼紧盯着表姐夫的脸,直到他将脸扭向一边,才继续说,‘检查死者遗物时,我们发现在一篇类似日记的记述中,多次提到了你的名字,经调查证实,死者生前和你有一段不寻常的瓜葛。因此,有些问题还得请你明确回答,以便我们尽快弄清事实真相。’“
”我的表姐夫在听到龚警察说完这些话时镇定自若,说话时嘴角上翘,略带讥笑之色。‘这么说,我已被你们列为怀疑对象啰!’‘凡和死者有过交往的人,特别是有过密切交往的人,我们都要进行调查。’龚继先没作正面答复,瞟了我表姐一眼后站起身来,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对我表姐夫说,‘史科长,有些事在这里不方便谈,还是麻烦你跟我走——趟吧!’说实在,做你们这一行的有时候确实挺招人讨厌的,尤其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让人跟你们走一趟的语气。“”
“我表姐说,我表姐夫跟着站了起来,回头看了我表姐一眼,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道:‘我去一趟,你放心,很快就会回来的!’他们走后,表我姐陷入了沉思之中。满脑子里都是陆晓芝死了,摔死了!她的死和我表姐夫有关,不然,公安局的人怎么要找他询问情况?如此看来,陆晓芝那次来访所说的并非虚假。我表姐夫为什么说她患有精神病?他们的话,谁的真实可信?”
一连串的问题,一连串的谜!
“我表姐夫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回来后倒头就睡。我表姐按捺不住心底的疑惑,问了他龚继先找他过去后都说了些什么。我表姐夫一开始是摇头说没有什么,我表姐扭过脸,用疑虑的眼光看着表姐夫,企图从他脸上找出答案。”
“或许是我表姐夫看出了表姐的心思,便用一种漠不关心的口吻说:‘没什么可担心的,这类情景电影上看得多了。他们把我找去,无非问了一些不着边际的废话。干他们这一行的,就是神经过敏。一个精神病患者,神志不清,一不小心从楼上摔了下来,不就是这么一回事!’我表姐夫说完,就干脆的闭上眼。不到一分钟,他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噜声。我表姐说当时看着我表姐夫的睡容,心里的第一个想法便是‘他真稳得住神!’相比于我的表姐夫睡得安稳,我表姐则是躺在床上,陆晓芝、龚继先、我表姐夫的图像交替地在她脑中映现,像电影蒙太奇。那一晚,我表姐第二次失眠了。”
唐泽彥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在看到兰沐星似乎还有话没有说完的样子,便闭上嘴,暂且听她把话说完。
兰沐星:“我表姐说她在第二天上午临近下班的时候,办公室的电话铃突然响了。她的同事小宋伸手拿起听筒听了一下,便递给我表姐:‘方姐,找你的!’我表姐接过话筒:‘我是方玲!’原来电话是龚继先打来的。他在电话那头说:‘唔,老同学,有事想找你谈谈!12点10分我在西陵饭店门口等你,你一定要来!不要在单位吃饭了!’没等我表姐表态,他就把电话挂了。”
“放下电话听筒,我表姐看了—下电话机上的时间显示,差半小时12点。表姐打算再看一会儿资料,但心绪很乱,满脑子都在想那件事:‘难不成史良兴真与陆晓芝的死有关?’表姐的脑子乱了,不敢再往深处想。于是她准时赶到两陵饭店,龚继先已经在门口等候。他没穿警服,一身便装,服装像订做的,很合体,看上去很有学者风度。他选了一个临窗的冷清位置坐下,点了菜,他们边吃边谈。”
“龚继先先开口间我表姐:‘请你回忆一下,史良兴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没有哇!’我表姐立刻回答。我表姐说她所说的是实话,她确实看不出丈夫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他最近睡眠怎样?有没有失眠过?’龚继先继续追问。‘他睡得很好!’我表姐实话实说。‘早上呢?你丈夫昨晚回来之后,有没有什么反应?’”
“我表姐认真地回想了一下,摇着头说:‘看不出!上床不到一分钟,他就睡着了。’据我表姐回忆,那个龚继先看了她一眼,沉思了好一会儿,自言自语地说:‘会不会是假睡!’随即又问,‘他回来后和你说了些什么?’‘什么都没说!’表姐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试探地问龚继先,‘陆明芝是不是患有精神分裂症?’其实这个问题纠缠在我表姐心里有几天了。”
“‘晤?精神分裂症?没有的事呀!你听谁说的?’龚继先有些惊讶地问。‘嗯!记不起来听谁说的了。’我表姐言不由衷地道。说过这话,我表姐自己也觉得羞愧,她是从不撒谎的,不想现在却撒了个弥天大谎。龚继先不再追问。他告诉我表姐,目前陆晓芝自杀之事有许多疑点,为了稳住嫌疑人,公安在进行秘密调查,因此秘而不宣。”
“龚继先还说陆晓芝从楼上摔下来身亡的时间是10月3日晚上9点至11点之间。根据史良兴的陈述,这个时间内,他在单位加班。龚继先询问过门房,门房记得史良兴的办公室确实有灯亮着,但并不记得他什么时候离开。因此,表姐夫的嫌疑也并没有完全排除。分手前,龚继先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希望表姐配合自己的工作,不要将此案到处宣扬,一旦有什么情况,要直接打自己的手机。”
“我表姐说她回到家,就将龚继先找自己的事压着,直到吃完晚饭,刷洗完毕,才把这事告诉我表姐夫。她这么做主要是想观察一下我表姐夫对这事的反应。可是还没等我表姐说完,我表姐夫就显出极不耐烦的样子,打断表姐的话,鼻腔里哼了一声,冷冷地说:‘哼!让他们去调查好了,没事找事!无聊!很对不起,我今天要赶写一篇稿子!’说着,站起身向书房走去。”
“我表姐夫的反应让我表姐发愣,她呆坐着,看着我表姐夫离去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的想着:他变了!他真的变了!变得使我觉得越来越陌生了?他怕谈这件事?为什么呢?心里有鬼……泽彥,你知道吗?当我在电话里听到我表姐边哭边说着这些心理活动时,我是既觉得她有点神经过敏,也觉得我的表姐夫确实做是不对。就算真的是被冤枉的,那也不要把气发在老婆身上啊?”
唐泽彥只是笑笑,没有就这个问题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追问着:“那然后呢?”
兰沐星:“走到了这一步,我表姐觉得不能再这么傻傻的坐着干等结果,必须得化被动为主动。突然,她灵机一动,决定暗中观察我表姐夫!等了一会儿,表姐装出找书的样子,悄悄地走进书房。从表姐夫身旁经过时,表姐向他桌上看了一眼。”
“这一眼有点出乎我表姐的意料,因为我表姐发现我表姐夫压根儿就没写什么稿子,而是坐在那里,像木雕泥塑一样,看着窗台出神。从他的神态,表姐能感觉到,他并没想工作上的事,或构思文章结构。他在想什么呢?从他的眼睛里,不时流露出不安的神色。”
“离开书房,我表姐觉得心中空荡荡的,心中像缺少了什么。晚间学习是不能坚持了,我表姐说她当时走进卧室,索性躺在床上,任凭思绪信马由缰地在脑海里纵横奔驰。她躺在床上胡乱猜想着:既然陆晓芝没有患精神分裂症,至于这一点我表姐说她是从龚继云的口气中证实,公安民警调查时绝不会忽视这一点。顺着这一条思路,她觉得必定是我的表姐夫死良兴在说谎话!”
“可是我表姐夫为什么要说谎话呢?‘……要我永远做他的情妇。要是违背了他的意志,他就整死我!’陆晓芝的话又在表姐耳旁轰鸣。我表姐的脑海中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因为陆晓芝不愿做史良兴的永久情妇,盛怒之下,史良兴把她从楼上抛了下去?’这念头只一闪,我表姐身上的冷汗部下来了。因为另一个更为可怕的念头在她的脑海中轰炸‘多可怕呀!丈夫是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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