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倚在沙发中玩游戏的项昕终于忍无可忍的抬头对上坐在自己对面唐泽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这小子已经用那双形状比女人还精致的眼睛瞟了他至少半个小时。
见项昕终于开口,唐泽彥露齿一笑,如同三月春风,“是的。”
这抹暖如春风的笑落在项昕的眼里却是格外的刺眼,撇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还放啊,他刚刚都已经连放了两个。小臭小臭的……”坐在唐泽彥身边的兰沐星抱怨出声。
听到兰沐星的抱怨,项昕看向唐泽彥的眼睛不由多了几丝暗讽。
唐泽彥:“……”瞬间有种想将她一脚踹到地板上去的冲动。
一个女孩家说话就不能含蓄点吗?不知道什么叫矜持!
眼角连跳好几次后,他僵着脸说:“昕哥,我已经按你的要求把柳艺婕的事情调查清楚了,你是不是也该兑现之前的承诺了?”
项昕很快便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他想带兰沐星回A市了。
浓眉轻挑,有点无赖的说:“我没说我要食言,只是你觉得我和柳艺婕之间的事情算圆满解决了吗?到目前为此,那个男人还是杳无音讯。”
唐泽彥眸色一沉:“你的意思是说要找到那个男人才放我和星星走?”
这算坑他吗?柳艺婕自己都把那个男人给忘了,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柳先生曾经在巴黎时从她学校里所打听来的消息,只知道那个男人的英文名。
要在十几亿人口中找一个只知道英文名的男人,确定这不是在大海中捞针?
项昕痞痞一笑:“这个方法不是你俩提出来的吗?怎么,你们对自己所提的方法都没有信心?”
唐泽彥:“……”暗瞪了兰沐星一眼,这个方法最先提议是她!
兰沐星回瞪了过去:“别瞪了,我昨天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个方法的成功率只有三成。是你们两个自己决定后要采用的,怪我咯?”
唐泽彥狡辩:“昨天如果不是你摆去女人懂女人的姿态,我和昕哥会那么快决定采用?”
项昕点头表示赞同。
这可是关乎他和小唐两人的男人颜面问题,马虎不得。
兰沐星放下手中的手机,直直的看着眼前这对狼狈为奸的男男,美目用力一眯,然后轻笑出声:“照你俩的意思,如果哪天我们一起出去逛街,你俩的视力不如我,而我刚好看到地面上的一坨便便,明着暗示你俩别踩上去,可你们不听,啪得一脚蹦了上去,结果溅了一身,最后责任还在我了?”
项昕和唐泽彥的脸色同时黑下。
项昕:“你能不能说得再粗俗一点?!”
兰沐星:“能啊。你俩在看到时急忙收脚,结果一个重心不稳,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倒,啪得一声,刚刚好,把脸埋进去了……”
项昕:“……滚!”
NND,被她这么一描述,他估计一天都会有种想吐的感觉。
唐泽彥别开眼,无法再正视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女人。
快刀斩乱麻,经过挣扎后,项昕终于松口了。
“小唐,明天吧。明天一早我让江风亲自送你们去机场。”
唐泽彥眼睛一亮:“真的。”旋即想到自己表现的这么兴奋不好,于是急忙垂下眼帘。
项昕无视他的兴奋,扭头看向兰沐星,语气轻浮:“小星星,如果哪天你觉得这小子满足不了你了,你就回来找我,我随叫随到。”
唐泽彥额落三条黑线。
兰沐星的脸瞬间涨的通红:“昕哥,你说话能不能稍微正经一点?”
项昕冷冷的睇了她一眼,一脸的不满:“我怎么就不正经了。满足的含义有许多啊,物质满足、精神满足……你自己思想不纯净偏就想到肉体满足,怪我咯?”
怪我咯?想到自己刚刚才说了这句的兰沐星气得将牙齿磨得咯咯响,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老大。”江风从门外兴冲冲的走了进来。
“这么乐呵,脱光了?”项昕将视线从兰沐星的身上挪开,投向他。
江风脸上的笑意尽数退去,双肩垮下:“老大,没必要每次我一乐,你就浇这盆水吧?”
项昕:“要不是你是我的得力干将,我才懒得操你这心。再过两年就奔四,绝精了。”
江风大叫:“老大,绝经?你说的那是女人!我们男人四十还是一枝花……”
“花你妹啊,就你这样,打死了就是一根麻花!”做为在场的唯一女性,兰沐星愤怒斥责。
项昕尴尬的咳了一声,替自己的爱将打圆场:“江风,你刚想跟我说什么?”
江风闻言愣了一下,回答:“老大,是这样的。老板让你替他去趟嵇家,向嵇老问个好。”
项昕狐疑:“就这事能把你乐呵成这样?还有,老头子为什么自己不去,又不是老到七老八十腿脚不便。上个月不是还和个女打得火热?”
江风笑得有些猥琐:“老大,你还不知道啊?嵇小姐回国了,莫老大和程老大这会恐怕都在赶去的路上了。”
项昕眨了下眼,问:“嵇瑜?那个号称圈内最美的女人?”
江风连连点头:“是啊,老大,就是那个传闻比柳小姐还美的女人。怎样,我们去吗?”
项昕断然:“不去。”
江风:“为什么啊?”
项昕:“我见过她一次,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太作,不喜欢。”
江风一脸的希望,小小声的嘀咕着:“可是我喜欢啊。”
“噗!”兰沐星嘴里的瓜子飞了出来,伸手指着江风没品的大笑起来:“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单着了,原来,你一直在等着天鹅肉啊!哈哈哈……活该你单身……”
江风只是瞪着她,却不敢说她什么,毕竟她是老大喜欢的女人。
甚至这一点,他现在都无法接受,他那英明一世的老大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么个粗制滥造的女人呢?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被他盯着有些不自了,兰沐星敛住笑,转身看向项昕,说:“昕哥,难得江大哥有心仪的女孩,你就去替他牵条线搭个桥吧。没准还就成了。”
项昕嘴角一抽,成个头啊,嵇老会看上江风,让其做女婿,想多了吧?
然而拧不过江风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他最终还是点头了。
看向兰沐星:“你不去吗?”
唐泽彥抢先:“听哥,你忘了,你刚刚说要我和星星明天回A市的。”
项昕:“我没忘啊,但我也说了要让江风亲自送你们去机场,可现在江风要去看心上人,我也不可能不答应吧。”
唐泽彥大方的摆手:“没事的,我和星星打的过去就行了。”
项昕冷冷一笑:“这万一要是运气不好,又被谁给截了,难不成还指望我再为你俩得罪人啊?”
唐泽彥:“……”说白了,这家伙就是没打算这么早放他和星星走!但他偏偏又不能硬气,毕竟项昕答应放手已经是给足了他和星星的面子,转念一想,如果换成是他,他也会在离别的时候一拖再拖。
兰沐星没有唐泽彥想得那么多,也没那么复杂,全然无视唐泽彥的感受,她径自点头:“好啊,我也很好奇比柳艺婕更漂亮的女人到底会长什么模样。”
项昕勾唇笑了笑:“反正在我眼里,没你……”
顿了一下,然后看着兰沐星那故作娇羞的脸,清晰的吐出一个字:“蠢!”
兰沐星愣住。
为什么不是没你漂亮,没你迷人……尼玛,不按套路出牌!
在前往嵇家的路上,项昕告诉唐泽彥和兰沐星,嵇家祖上是上海滩上“仁德钱庄”的东家,虽然败落了,但威望依在,也不差钱。
嵇家现在住的还是上世纪的老宅,占地极大。
终于,车子在一幢外表看起来有点破旧却绝对没人敢说穷的宽大老房子前停下。
两名仆人上前打开铁门,恭迎着项昕进去。
进门是一口天井。
过了天井便是正房,占地极大。
兰沐星边走边暗自咂舌,仅凭正厅,她就可以判定这个老宅的总占地将是她兰家大院的两倍还有余。
出于兰沐星意料的是,这座老宅的主人嵇老撞人待客并不怎么热情,甚至可以用傲慢无礼来形容。
他在见到雄踞一方的项昕后,只是抬了抬眼皮,然后用眼神瞟了下左侧的坐椅,暗示其的位置在那,至于兰沐星和唐泽彥,他压根就没有正眼瞧过一眼。
对此,项昕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兰沐星与唐泽彥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一行人闷不吭声的入了座。
晚宴设在正厅,人满为患。
抬头看着正厅顶上的非古式镂空灯笼,兰沐星在惊叹其做工精良的同时也在暗自抱怨它的阴气太重,她甚至还低声的跟唐泽彥说:“我敢赌,这里曾经绝对吊死过人!”
唐泽彥暗瞪她一眼:“吃饭,少说话。”
对于她那祸从口出的本领他早就领教过了,
这顿饭吃的有点郁闷,因为做为东道主的嵇老全程黑着脸,如此一来,宾客们怎么还会有好的心情开怀畅饮?
整个宴会下来,唯一的小高潮就是嵇老最为宠爱的小女儿嵇瑜的出场,她替在场的各位有头有脸的一一碰杯敬酒。
看着传说中的圈内第一美人,兰沐星觉得她还没有苏语漂亮,更别提跟柳艺婕比了。
想来传言是有点言过其实了,心里不免有些失望。想着:难怪昕哥一开始是拒绝来这里了。果然不是昕哥所喜欢的类型。
晚宴散时已是晚上十点多,而这里到项昕的别墅尚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于是他们一行人便在李家小姐李瑜的邀请下借宿老宅一晚。
在兰沐星洗漱完准备睡觉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
她有点认床,真到快一点的时候才睡着。
突然,一道大声的惊叫声从正房东厢的一间屋里发了出来:“有鬼呀,来人呀!有鬼呀,快来人救命啊!救命啊!”
格外的惨厉,瞬间吵醒了老宅内所有的人。
大家纷纷亮灯,赶到呼叫救命的那间房里,那间房里住的不是别人,正是这栋老宅的主人嵇老。
嵇老坐在床沿,也许是方才受了惊吓的缘故,他浑身哆嗦,面色发青,连伸手去开床头灯开关的勇气都没有。
从隔壁房里赶来的峱太太一把抓过一件外套套在嵇老的身上,低声抱怨着:“半夜三更的你叫嚷什么啊,遇见了什么鬼?你看,你把大家都吵醒了。”
嵇老不悦的瞪了嵇太太一眼,喘着粗气说:“本来是睡着了,可突然间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于是就睁了一只眼睛,结果却看到一个像是鬼魅的人轻声走到我的床前,他的面前狰狞,几乎就看不到肉,眼睛空如黑洞,一条又红又长的舌头往外伸着,他看着我一直发出怪怪的笑声,像是要吃了我一样……”
嵇太太直接啐了他一口,轻骂:“我看你大概是做梦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平时里都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缺德事了呢……”
唐泽彥悄悄的瞟了兰沐星,他怎么听着嵇老的描述,那个鬼像是吊死鬼啊,而之前晚宴的时候,她曾说过正厅里曾经绝对吊死过人,难道……
轻抿下嘴,觉得自己自从认识了她以后,这想象力就跟脱了僵的野马似的,瞎跑!
嵇老又瞪了嵇太太一眼,微怒的说:“我没有瞎说,也绝对不是在做梦!我是真的看到了一个鬼!”
就在这时,嵇家小姐嵇瑜从西厢房里赶了过来,她在听到这些话后显的有点害怕。她扯了扯嵇太太的衣角,小声的说:“妈咪,你就让爹地把话说完嘛,先听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听完她所说的话,兰沐星不由的感到头皮一阵发麻,终于反应过来之前项昕所说的太作是什么意思了,呃,她也觉得这个声音与调调……太嗲!
“那个鬼见我睁开了眼,便用两只手要掐我的脖子,我一急就狠狠的抓住他的手大叫起来,见一时得逞不了,她才撒手溜走了……”嵇老惊魂未定的说着。
这一说,嵇太太的表情也显得有点害怕起来。
而兰沐星却悄悄的吐了吐舌头,心想:这鬼想害人用得着伸手去掐?还有,即使真要用手去掐,会让生人碰触的到自己,甚至还反被抓住手?如果真是这样,这鬼得有多逊啊!
嵇太太小心的环顾了四周一眼,然后喋喋不休的抱怨起来:“当初我们重返这座祖宅的时候,我就觉得阴森森怪吓人的,又是单门独院,连个照应的邻居都没有。住在对面的瞿老就说过,你家的这栋老宅前面的那座后山,原来是前清的一个驸马的坟墓,后来成了乱坟岗。而你家的这栋老宅的地基原先就是看坟人住的地方,后来,据说那个前清公主因皇上逼迫她改嫁,誓死不从……”
“你有完没完啊,如果嫌我家风水不好不想住的话,那就滚出去,我不拦你……现在就可以滚!”嵇老气得猛拍床沿。
一时间,整个厢房的气氛冷了下来。
正冷着,一个黝黑的人影突然间闪现在房门口,很高很瘦。
嵇瑜吓得惊叫起来。
来人脱掉身上那件湿漉漉的雨衣,拉开几乎蒙住大半张脸的雨帽,露出了一张很英俊的脸。他颇为惊讶的环视了众人一眼,问:“你们不睡觉,大半夜的都在我爸的房间里做什么?”
嵇太太悻悻地说着:“你爸说他看到一个鬼想害他,然后他就把大家都给吓醒了。”
嵇子川浓眉一皱,不屑的说:“真是活见鬼了,无稽之谈!”
然后他从人群里看到了一个人,便上前叫出那人,说:“阿左,外面的大门坏了,关都关不上,你明天把人把它给修一下,免得让一些有心人乘机进来捣鬼。”
那名叫阿左的人是这家老宅的护院,即保安。
阿左不解的看向嵇子川,问:“大门坏了,怎么可能?我刚刚关它的时候明明还是……”
嵇子川一脸的不耐烦:“我刚刚一个转弯没打好,撞坏了。”
听嵇子川这么说,阿左不敢在细问了,便应了下来。他扶着嵇老重新躺下后,刚要回自己的下人房去,嵇子川叫住了他,说:“明天拿我爸的身份证去警局里报个案,不要说什么闹鬼的蠢话,就说有歹徒闯入,欲图不轨就行了。”
阿左谦卑的应了声:“好的。”然后低着头走了出去。
借着嵇老房间里的昏黄灯光,兰沐星看着他那五五分成的身材比例和光秃秃的大脑门,竟隐约觉得和嵇老有几分相似。
少爷嵇子川冲着大伙挥了挥手,然后大伙便都很识相的散了,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睡觉,老宅又回归到夜的寂静中。
第二天,天刚亮。
项昕便带着兰沐星和唐泽彥等人离开了嵇家。
临走之前,兰沐星和唐泽彥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将江风那凝冻在嵇瑜身上的视线给切断。
为此,她和唐泽彥都不由的萌发出一种自己是法海的负罪感。
看着江风那落落寡欢的模样,项昕的眼珠子轻轻一转,然后凑近他的耳边小声的嘀哩咕噜着。
江风抬眼看了项昕一下,然后头一歪,陷入了奄奄一息状态。
看着他,唐泽彥忍不住的问:“江大哥怎么了?”
项昕一副爱莫能助:“相思病突发了。”
唐泽彥嘴角一抽,很是关心的问:“那我和星星……”
项昕一手开车一手轻摊,显得很无奈:“过个一两天,等他情绪好点的时候吧。除了他,别人我不放心。”
唐泽彥:“……”相思病这东西,自古就是时间一久,病情越重的怪病!一两天……呵呵!
就这样,江风奄奄一息了快十天,唐泽彥也跟着唉声叹气快十天了。
这一天,晴空万里。
江风的‘病情’终于有了起色。
他活蹦乱跳的从大门外进来,一脸的笑意,大声叫嚷着:“老大,老在……”
项昕从挂壁电视中转眸,微微挑眉:“踩狗屎了?”
兰沐星一声闷哼,她突然间发现项昕似乎特别不乐意见到江风乐呵,只要对方一乐呵,他就必泼冷水。
江风的脸色如愿的垮了下来,语气颇怨:“老大……”
项昕点头:“什么事?”
江风的双眼闪着兴奋的光芒:“我们,我们又可以去嵇家做客了。”呵呵呵,他又可以再次见到嵇瑜了。
兰沐星与唐泽彥互视一眼,难怪他会这么乐呵了。
项昕斜眼看他:“理由?”
江风笑呵呵的说:“嵇老几天前死了,明天嵇家做头七。”
项昕猛咳一声,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憋了半天才说:“这就是你乐呵的原因?”
人家死了老爸你却乐呵着?这可是让嵇瑜知道了……
不想江风却回答的理直气壮:“老大,你想啊,如果那个老家伙一直活着的话,他会同意把嵇小姐嫁给我?所以对我来说,他死了,我的成功率反倒更大。”
听了这话,兰沐星不由点头,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项昕也被他噎得彻底说不出话来,最终只能无力的挥了挥手,说句:“我知道了,去准备里东西明天带去。”
于是江风便屁颠屁颠的走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兰沐星不禁暗想着:这相思病果然得心药医,这不,一听自己与嵇小姐之间的可能性又多了几分,药到病除!
见江风走远,唐泽彥转身看向项昕,剑眉微拧:“明天做头七,照这时间算的话,嵇老是在上次‘遇见’没两天后就死了。为什么死了六天才来通知?”
“我怎么知道,明天去的时候随便问问不行得了。”项昕漫不经心的回答着,然后声音低下,像是喃喃自语:“该不会真被鬼给带走了吧。诡异!”
嵇老死了,嵇家的人适才信了嵇老上次说的是真话,确实有人想谋害他。这一下全家不免恐慌,商定着再去警局报案,但是嵇少爷嵇子川却迟疑不决,于是报案时间便拖延了整整一个星期。
当兰沐星踏入嵇家的时候,嵇家正在为嵇老做‘头七’。
少爷嵇子川不在,嵇太太出来接待了项昕。
她一身素服,四十八九的年纪,高高瘦瘦的身材,一张白皙瓜子脸,微带着笑意,一看就是个很精明很会算计的女人,同时也能很显明的看出嵇子川的优秀外貌是遗传于她的。
在正厅里,兰沐星等人看到之前合作过一次的马洋队长。
从马洋队长处得知唐泽彥是侦探后,嵇太太把他们从客堂领到自己的房间。
“老家伙死得有点古怪。”嵇太太一边引路一边说,“大伙发现他的时候,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舌头伸得长长的,好像是被人用力掐死的。”
唐泽彥插话:“为什么过了一周才报案?”
嵇太太:“因为我儿子觉得这种事情说出去不太好听。”
唐泽彥:“为什么?”
嵇太太幽幽的叹了一声:“那们晚上你们不也在场?那次老家伙说遇见鬼要掐死他,后来就真的像是被鬼给掐死了。这话要是传了出去,谁不觉得怪?”
一旁的兰沐星边听边想笑,倒不是因为嵇太太所说的话,而是因为嵇太太的长相:嵇老长得身材五五分成,上身与下身几乎等长,而这位嵇太太却长得高挑纤细,细腰大长腿的,如果把嵇老比喻成一个冬瓜的话,那么这位嵇太太就绝对是一根丝瓜!
唐泽彥笑了笑,切入主题,问:“嵇老死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遗嘱?比如说,他有没有事先定了如果他死了他的财产归谁所有,家业由谁来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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