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我真有那么重吗?以前他抱我的时候可是一把就抱起来的,昨天还背着我跑了两公里呢,你的个子看起来跟他……”
“闭嘴!”项昕怒斥,钢牙一咬不死心的第三次弯腰抱向她,结果……在数十双眼睛的注视下,他脸黑如炭。
这不可能!她看起来最多百斤冒尖,怎么会……
兰沐星用一种既诧异又失望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吃惊于他的中看不中用,心底却笑翻了天,小样儿,听过什么叫太极拳定桩吗?要是她爷爷在的话,就是四个你也推不动!
向来不可一世的项昕脸上的肌肉抽动,他很纳闷,在小洋房时,他明明就很轻易的将她给甩到了床上,这才一天的时间……
虽然很恼火,但他却隐忍不发,他知道如果这个时候恼羞成怒的动手打她或用枪逼她就范,那么很快他就会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兰沐星甜甜的笑了笑,然后走到他面前,大着胆子将手攀上他的脖子,娇滴滴的说:“要不你背我吧,他昨天……”
项昕咬牙:“你再给我提一次他试试!”
谁都不喜欢被对比,尤其是像他这样狂妄自大的男人。
兰沐星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用一种很失望的语气说:“既然这样,我还是自己走吧。”说完,慢慢的自觉的往大门走去。
猛得手腕被人拉住,下一秒整个人被人打横抱起,兰沐星低呼一声,急忙伸手搂向他的脖子。
一连串的爆笑响声,项昕笑得极致张狂,“爷刚刚只是一时闪了腰,就你这小身板……哈哈……”
兰沐星双手紧搂着他的脖子,看起来像是被吓到了。
抱着他大步的往外走去,走向自己的专属座驾。
车门打开,项昕抱着她抬起前脚准备跨进去。
“你有艾滋病吗?”没来由的,兰沐星突然抛出了这个问题。
项昕一愣,幽黑深邃的眼眸映照出她,勾唇邪笑:“等不及了?”
兰沐星抬眼看了他一下,重复一次:“你有艾滋病吗?”
项昕敛住笑意,正色道:“难道你有?”
兰沐星讪讪一笑:“我这么纯洁的人怎么可能有?”
被暗指不纯洁的人眯了眯眼,凑近她:“这么说来,我的第三条腿可以不穿袜子了?”
邪魅中带着暧昧。
话才刚说完,项昕便感觉到脖子上有一丝细微的冰凉。
那紧搂在他脖子上的纤细手指间不知何时多了一片锋利的刀片,轻轻的抵在他的喉间。
项昕的动作僵住,他倒吸一口冷气,一脸震惊的盯住她,一副要把她吞到肚子里去的表情。
相比之下,兰沐星就显得可爱多了,脸上挂着甜甜的笑。
只是一会,项昕的眼眸便浮上一层狠戾,视线紧紧的落到她的脸上,盯着她那满是狡黠的眼睛,忽然大笑起来,似乎丝毫都不担心会不会笑得太剧烈而划伤自己。
“小星星,你还真是可爱啊,如果你能保持这样逗我开心的话,我甚至可以每个月给那个小白脸一两百万元钱,算是睡他老婆的补偿。”
冰冷寒瑟的眸子猛得收缩,一手扣住她那只捏刀片的手猛的一用力想故伎重演的将它卸下:“我说过最好别惹怒我,我的愤怒有多黑暗,你最好不要去探索!”
“咔嚓!”一声清脆的骨骼错位声伴随着一道低哑的闷痛声响起。
“你卸我一次还想来第二次!不要惹怒你?你麻痹,姐就惹你了怎么着?不服咬我啊!”兰沐星一手紧紧扣着项昕的胳膊,将他狼狈的压制在后座上动弹不得!
车外的雇佣军及警察等人见状急忙奔上。
“谁在往前走一步,信不信我一枪嘣了他!”兰沐星的另一只手掏出腰间的手枪对着项昕的脑袋。
这一招很奏效,所有的人刹间止住脚步,同时数十把枪口也直指着她。
在兰沐星甜甜的笑容背后,没有人知道她的手心里全是汗。
她长这么大,虽然不是什么好孩子好学生,但也从来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更别提执枪绑架了。
被人反卸下胳膊强压在后座上的项昕愣了好一会才回神,目光狠戾,脸色阴沉骇人,越来越沉,知道她的身手就女人来说是相当的不错,可却从来没有想到……“你到底是谁?是谁派你来的?”
权贵出生的他首先想到的自然是她受人指使存心引起自己的注意,从而害他。
兰沐星咯咯一笑,声音清脆:“别把我说的那么高大上,我不过跟你一样,都是为害四方的祸害,只不过你靠的是权力,我靠的是拳头。还有,不是我惹你,而是你惹我!”
手劲加重几分,一阵清脆的骨头摩擦声在车内响起。
项昕的额上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他倒抽数口冷气后,咬牙愤怒:“女人,你最好杀了我,不然的话我一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兰沐星抬脚照着他的屁股就是狠狠一脚:“识相的就给我闭嘴,不然别怪我打断你的第三条腿!”尼玛,居然敢对她耍流氓,那她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女、流、氓!
抬眼瞟了眼驾驶座上犯傻的司机,甜笑:“大哥,麻烦你开一下车好不好,我的驾照没考。”
司机一脸的蒙逼,不知所措的看向项昕。
“你看他干嘛,现在又不是他说了算!”抬脚踢了踢项昕的屁股,“喂,你说是不是啊?”
项昕气得薄唇紧抿,浑身颤抖。
司机权衡下轻重后乖乖的关上车门,启动,“去哪?”
兰沐星随口说:“直走吧。”
轰的一声,车子驰了出去。
仅几秒的时间,身后三辆小车紧追而上,雇佣军们护主而来。
看了下后视镜,兰沐星冲着司机说:“大哥,上最近的高速路!”
司机咬了咬牙,照做。
二十分钟后,车子驶进高速路口。
“一直这样开下去吗?”司机问。
“暂时就这样开着呗。”兰沐星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等车子真正驶进了高速路时,兰沐星将指着项昕脑袋的那只枪给收回腰间,然后没皮没脸的将那只手探向对方的腰际。
在项昕诧异而愤怒的中目光,幽幽的说着:“大哥,好好开车别打什么歪主意,这里可是高速哦,别一不小心就把我们仨就交待在这里了。”
司机那探向坐垫下的手一僵,然后慢慢收回。
在项昕的腰际摸索半晌,咻的一下,一条昂贵的皮带脱离了西裤搭档,直接落到她的手中。
项昕的脸瞬间又黑了几分。
不用开口,他已然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了。
兰沐星一手拿着皮带冲着他温柔一笑,然后直接扣住他那被卸下的胳膊,穿过,打结,再扣住另一只被压制住的手,穿过,打结,最后一收,两结成串,抬脚将他直接踢向一边。
兰沐星如释重负的坐了下来直喘着气,以手为扇轻扇着,模样看起来很是娇弱,“说实话,你比我家后院的那些公猪们好绑多了,都不用其他人去推去摁。”
项昕:“我迟早会杀了你!”
“等迟早那天再吹吧。”
大约过了三十五分钟,突然一辆出租车如蛇般在高速中游梭着,从兰沐星的车窗前驰过。
兰沐星双眼先是一亮,然后幻化成两颗爱心,整个人来了精神。
哇,太帅了!
那家伙果然没让她失望。
二十分钟后,小车驶出高速。
突然一辆出租车从旁边窜了出来,司机心神一凛,然后打转避让。
谁知那辆出租车调转了方向又撞了过来。
见此情景,司机立马猜出来者何人。
他的嘴巴抿了抿,神色中透出一股狠劲,他决定让对方知道什么叫做以卵击石!
将车对准出租车,他脚掌抵上油门,准备一踩到底。
一把冰冷的枪抵到了后脑勺。
清脆的声音在脑后响起:“乖乖的给我停车!”
司机一僵,却不甘,他在等。只要再过个一两分钟,后面的人就会跟上。
“我再说一遍,乖乖的停车,不然的话我打断你主人的腿!”
为了证明她不是开玩笑,她干脆利落的抬脚就给了项昕狠狠的一脚,正中小腿骨。
项昕当即痛得闷哼。
司机吞了下口水,乖乖的将车停下。
“把门打开!”兰沐星继续命令。
车门被打开的那刹,司机被人粗鲁的一把拽下,不等他作出反击,脸就狠狠的挨了一拳,瞬间不知东南西北。
一道颀长的身影窜入前排驾驶座。
车门一带,油门一踩,车子如蛇般游了出去。
“老婆,你这次做的实在是太精彩了!我回头给你包个大大的红包!”温润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红包!兰沐星眼睛一亮,“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当车子驶进一条商业街后,停了下车。
唐泽彥将座位往后一放,整个人处于半卧坐姿,扭头看向身后脸色铁青的项昕:“这车的底盘如果能再低一点点,那么跑起来将会更稳。你这车刚买的吧?”
项昕瞪了他一眼,拒绝回答。
兰沐星献宝似的爬到唐泽彥的面前,将手中的刀片晃了晃。
“你知道吗?我就是用这个将他制住的,我是不是很厉害?”
那了眼那个从美工刀上掰下来的刀片,唐泽彥识相的点了点头,“老婆,你简直太厉害了!”就是在酒店时说的话有点伤人。
“其实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他的身手到底如何,外加上次被他卸过一次胳膊,多少心底有点发虚,所以我就拿你做了个实验,结果我很高兴的发现他打不过你,而你又……”
“咳、咳!”两声重重的咳嗽打断了她的话。
兰沐星先是愣了愣,然后很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悻悻的将没说完的‘打不过我’咽在喉咙里。
死要面子的臭男人!
项昕双眼喷火的看着眼前这对大盗夫妻。
许是被他的目光灼的有些难受,唐泽彥看向兰沐星,柔声问道:“在不能杀死他的前提下你打算怎么处置他?我们最多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
兰沐星挠了挠头,很是娇羞的说:“伤天害理的事不是你比较拿手吗?你想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他,我没意见!”
唐泽彥一怔……我什么时候伤天害理了?
想了想,问:“废了他的眼睛?”既然他恋眼,那让他再也看不到那些灵动的眼睛。
兰沐星:“不好,他那么有钱,迟早会做手术恢复的。还有,这么做犯法吗?”
唐泽彥:“负刑事责任的。”
兰沐星摇了摇头:“换一个,为了他这种搭上自己不划算。”
唐泽彥:“废了他的子孙袋?对男人而言这可是最绝的手段!不过也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兰沐星:“再想一个。”
唐泽彥:“那就只能揍他一顿解解气了。”
兰沐星嘴角一撇:“不行,那太便宜他了。”
唐泽彥:“……那你想一个既不犯刑法又解气的方法我听听!”
兰沐星有点生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愤愤的坐回原来的位置,一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项昕,仿佛他是一块案板上的五肥肉。
到底是红烧还是做粉蒸肉……
“你不用那么纠结,直接杀了我不就最解气!我说过了,今天你要是不杀了我,迟早我会……呜……”
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兰沐星直接脱了他的鞋扒下他的袜子蛮横的塞了他嘴里,让他只能发出愤怒的呜呜声。
一鼓作气的做完这件事后,兰沐星很是嫌弃的抽出车头摆放的湿巾认真的擦着自己的手。
只想了那么一分钟,她抬就起脸看向唐泽彥,是兴奋的说:“我刚刚问了,他说他没有艾滋病,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把这车里定位给拆了,然后把车开到偏僻的地方给他注射一针,怎样?艾滋病的潜伏期不稳定,在没发病之前警察一般是不会立案吧,就算立案了,他作风混乱是人尽皆知的事,谁会相信是我们做的。你说呢?”
项昕猛的一颤,狠狠的瞪着她,眼睛里满是警告。
唐泽彥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她,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杀人不见血?
见他发呆,兰沐星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当然了,这么做也是有风险,会把他逼成一条疯狗向我们展开疯狂的报复,所以我也做好了这辈子不踏进这里的准备了。我说的这个方法行不行啊?”
唐泽彥眨了眨眼,回神:“如果你坚持,那我就替你断后。”
兰沐星灿然一笑:“那就这样做吧。”说完,掏出一只装有血液的针筒晃了晃。
唐泽彥又是一愣,她从哪弄来了这些东西,隐隐间他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艾滋病病毒在空气中不是只能存活……正想着,兰沐星打火了他的思绪,“还愣着干嘛,把定位拆了啊,难不成要等他们追上来吗?”
冲他悄悄的眨了下眼睛,
唐泽彥顿悟,他就说嘛他的星星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蛇蝎心服了。
扯了下嘴角后拆了定位器,将车子再次发动。
不知开了多久,唐泽彥将车子驶进一座近乎荒废的地下停车库,停下。
回头冲着兰沐星温柔一笑:“这里我四年前来过一次,当时是因为死了一位年轻漂亮的秘书。当时是一家酒店的停车声,后来因为产权问题迫使酒店停业,一停就停了快两年,现在这里几乎是荒废了,除了一些面包车或出租车外,很少会有私家车停靠进来。我听说,这艾滋病病毒如果24小时之内不处理的话基本就没辙了。而且我想以他手下的能力,后天早上之前应该会找到他的。这样一来,我们也不会背上劫车杀人的罪名。”
兰沐星咯咯一笑,不愧是玩心眼的,比她想得还周到。
唐泽彥的话刚说完,他就知道这是哪里了!瞬间脸色青白交错。一张白皙娇艳的脸在脑海浮现,瞳眸急剧收缩。
兰沐星将针筒弹了弹,然后往上轻推排出其间的空气。
笑盈盈的看向项昕,甚至还很调皮的冲他眨了眨眼:“你忍一下哦,不会很痛的。”回头冲着唐泽彥娇声说:“帮我把他按住,别让他乱动。”
唐泽彥点头,立马上前助纣为虐。
将针筒竖着夹在手指间,另一只手取过刀片,兰沐星在他的惊惧目光对着手臂猛得一划,一条不算很深却鲜红的口子现出。
抽过两张纸巾温柔的替他擦去渗出的血珠,然后将针头对准那条血口子,慢慢前推。
“呜……”项昕的手臂绷的死硬,使出浑身的力气想挣扎,奈何唐泽彥的压制。
一二三……当血口子沾染到针头滴落下来的五滴血液后,项昕浑身一颤,最后整个人瘫软在坐椅上,面色灰败。
兰沐星很满意的将针筒丢进垃圾筒,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样。
唐泽彥摇头轻笑:“星星,今天你幸好是有我陪着,要不然就你这智商,保准不出三天就被捕了!”说完,弯腰从垃圾筒里捡出那只被丢弃的针筒,小心的包好收好。
将行车记录仪的车内监控删除后他又以专业的手法将其卸下,用一只袋子装好。抽出几张湿巾他一脸认真的擦拭着方向盘、座椅、车门扶手,甚至车钥匙……打开车门走下车,又将车门认真的擦拭了一遍……
隔着车门冲着兰沐星招了招手,示意她出来。
将兰沐星遗留下来的痕迹也认真的擦拭干净,最后带着满意的笑将车钥匙丢到项昕面前,一手拎着装有行车记录仪的袋子,一手抵在车门上冲着项昕很是谦和的说:“项先生,再见了。”
正准备将车门带上时,兰沐星又出声了:“等一下。”
唐泽彥不解的回头:“怎么了?”
兰沐星拉了拉他的手,有点担忧的说:“万一他赶在他手下之前自己跑出来怎么办?”
唐泽彥想了想:“要不把他的脚也绑上?”
兰沐星横了他一眼:“用你的皮带?”
唐泽彥:“要不我去买些安眠药过来再给他打一针?”
兰沐星摇头:“为他这种人花那药钱我心疼,要不……”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满脸的奸笑。
项昕的瞳眸又多了一层惶恐,这个女人明摆着是想断了他最后的希望!他绝不会放过她的!
“要不什么?”唐泽彥很是好奇的问。
“要不你把他的衣服都扒了吧,他总不能光着跑出去吧?”她说的很认真很认真。
项昕宛如雷劈,整个人呆住了!
他很难相信,拥有这么漂亮脸蛋与眼睛的女孩居然会如此恶劣!
唐泽彥搓了搓下巴,有些为难的说:“我扒啊?”
兰沐星一把推开他:“既然你不肯,那就我自己来啰。”
话才刚说完,她就被人用力的拽到一边,唐泽彥语气酸烈的说:“你想得倒美!”
转过身俊脸阴沉的走向项昕。
项昕口水猛吞,拼命的摇头,拼命的后退。
他不要!
兰沐星趴在车窗上,双手托着腮帮故作天真的看着他:“你之前扒光那些女孩衣服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被人扒光的一天呢?别害怕,他对男人不感兴趣的。”
“转过去!”唐泽彥回头喝斥。
兰沐星摸了摸鼻子,悻悻的转过身。
身后传来一阵混合着衣服撕掉声、挣扎撞击声及悲愤的呜呜声,很黄很激烈……
兰沐星抬眼看向天花板,她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她是很纯洁的……
“嘭!”关门声响起,唐泽彥一手揉着刚刚在使力中撞到的额头,一手拎着一堆价值不扉的衣服站到她面前。
“好了?”兰沐星回头看看了车门紧锁的车,好奇的问。
唐泽彥点了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手机及一张身份证递给她,口气泛酸的说:“想不到他居然随身携带呀。”
这个发现让他心情变得一片阴霾。
或许他应该……
兰沐星没有细想,接过手机与身份证就往自己的口袋里放,抬起满是笑意的脸揽着他的胳膊往外走。
“你知道那个针筒里装的是什么吗?”
唐泽彥瞥了她一眼,语气微冷:“别跟我说是你的血。”
兰沐星撇了撇嘴:“你脑子进水了?为他那种人我会舍得用自己的血?”
“那是什么?”
“兑水的口红!我一直弹着针筒,他根本就看不清楚。就算他发现了那是假的又怎么样,他注定是要春光绽放了!无是在外人面前就是在他手下面前!”眼睛闪着熠熠光芒,没有一丝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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