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开场表演, 就吸引了不少观众, 就连之前坐在星星他们观众席的人, 部分都去了那边看热闹。
江映净那边, 则是用杠杆原理, 搭了简单的几个带滑轮的小杠杆。众人只见江映净在一头轻轻一拉, 另一边的巨石已经被他轻易拉起来。
等江映净松手, 巨石落地发出的声响,震得台下的人都觉得地面跟着动了一下。
然后江映净就邀请台下观看的人去验证石头的真假,四个魁梧大汉上去, 才勉强合力抱起那石头一下。随后体力不支,一起松手。
然后江映净邀请台下的人试试他的小“武器”,众人跃跃欲试, 果然自己也可以轻易把那巨石拉起来。
至于前面的拔河比赛, 一群书院的学生正和文先生带领的书院巡查组进行较量。
双方已经互相看不顺眼许久了,这种简单粗暴的比赛方式, 就很能让他们发泄心中的怨气。
何况还有场外的看客, 一个个恨不能亲自上场, 以身替之, 感受一下这种简单的力量对决。
还有花样跳绳, 则是女子书院那边想出来的, 把简单的舞蹈动作,融合在跳绳运动中,看得人眼花缭乱, 又忍不住想尝试一下。
然后台上的女子, 就带着台下的夫人小姐,进行一些最简单的尝试,双方互动的很是愉快。
每人离开时,脸上都笑眯眯的,还额外获得了女子跳绳队送的,有书院印记的精美跳绳一副。
当然并不是最让她们开心的。
最让人激动的,是她们手里拿得制作精美的“妆容包”,夫人小姐们可宝贝着呢,自己亲手拿着,都不让身后跟着的下人碰一下。
据说,里面是女子书院那边最新研制出来的全套的妆容工具,想一想当时那个女先生,当场将王家那个丑丫头,在大家眼皮子底下,给装扮成一个美娇娘的事情。
这些夫人手里拿着妆容包的手就紧了紧,催促下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去试一试这神奇的工具。
这些比赛,不知不觉的就吸引走了星星他们台下的全部观众。
几人无奈的对视一眼,星星傲娇的表示:自己是靠脑子吃饭的,不去凑那个热闹。事实上,他们一行人的小眼神儿早就不由自主的往那边飘了。
但是作为活动的主办方和参赛选手,谁都可以离开这里,就是他们几人不行。
星星看见江绯白的时候,委屈的小眼神儿直直的看向江绯白,江绯白也是远远地看到了这边的情况,听见众人加油呐喊的声音,很是热闹,带着江明几人过来参与一下。
几个学生和江绯白打了招呼,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江绯白用扇柄敲几人的脑门儿:“瞧你们的蠢样,出去可别说是我书院的学生,这点事情都能让你们为难,还是脸皮不够厚啊。”
说着不赞同的摇摇头,踹了其中最大的孩子的屁股一脚,“平日里一个个的都说自己是聪明人,关键时刻傻的可以。”
“走吧,先去那边看看其他场地,等他们结束了,这边的下午再比来得及。”说着就牵着星星的手往隔壁的场地去了。
其余几人见星星已经毫无抵抗的跟着江先生走了,假装矜持的迟疑一下,都随后跟上。
“先生,我们这时间可是一个月前就订好的,这么随意,不好吧?”
江绯白翻个白眼儿,“这么点小事,有何可纠结的,事急从权懂吧?”
那学生还想说什么,江绯白也懒得跟他们说:不改时间,难道你们要没有一个观众的悄悄进行比赛?
还是不要打击这些孩子的自信心了,毕竟自家孩子对这个以自己名字命名的比赛,十分看重。
尽管经过三年的宣传,玩魔方的大部分还是业余爱好者,真正能经过星星设置的障碍赛,然后杀出重围,有资格上台比赛的只有书院的魔方爱好者。
虽说今年星星稍微降低了初赛的难度,事实上,只是他自己觉得降低了难度。
因为他一年年的长大,魔方玩的越溜,他认为的相对于去年降低了难度,其实对于别人来说,一点都没有好吗?
所以能来参加这种比赛的都是真爱。江绯白也不提醒星星,现在举办娱乐性质的比赛,远比专业性质的比赛更能吸引人,只是看着他折腾。
毕竟现在民间对于魔方的认识,还只是和拨浪鼓一样的玩具。
算了,反正星星的爱好又不止这一项,大不了到时候在引导一下,让他研究其他的东西好了,书院这么多专利,总有适合星星的一款。
江绯白一路眼见台下的观众,看着各种比赛,拳头捏得吱吱作响,比自己上场还紧张,加油喊得嗓子都哑了。
破桑的声音还在拼命的给比赛的人加油,有些看不下去,就让人给各处送两桶凉茶。
这才刚开始,要是用力过猛,下面还有三天呢,怎么办?
三天里,江绯白在羽书先生的办公室收到了价值三十万两白银的订单。
江绯白可惜的摇摇头,羽书先生夺过那些东西,小心地交给书院里管理账务的沉史先生,“你小子就是贪心不足,这可是今年一整年,咱们书院学生的成就,一点都不知道尊重学生的劳动成果。”
江绯白直想叹气,他不能告诉羽书先生,书院后面的荒山里,一年就要投进去十几万两银子,而且有越来越多的趋势,这点银子,实在不够看。
而且,现在后山的东西,已经不单独属于自家了,但是全部的费用还是自家承担。
看来今年后山还是要从自家的库房里补贴,不过,书院今年勉强算是收支平衡了,相信明年就有的赚了。
自己的压力也能小点。江家和别人家的商队每年拼死拼活的赚钱,大部分都投进了书院。
羽书先生叹口气,“我即使不通庶务,也知道这些年,你往书院里投进来多少,只是做事不可操之过急,一切以稳定发展为前提,老夫是担心你压力太大,一个不慎,出现问题,书院就是独木难支,到时候就是等着被别人瓜分的一块肥肉。”
江绯白摇摇头,“您老人家就安心教书吧,这些年不是很开心吗?这些事情有我呢,您别操心了。”
羽书先生想了想,“也罢,老夫就尽自己所能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
等羽书先生走了,杏仁儿气呼呼的走进来,“大哥,阳阳一个五岁的孩子都能参加那个什么翻跟头比赛,我为什么就不能举行一个武术比赛。”
“您都不知道,外面的夫人悄悄的说我是个花瓶呢,读书不行,女红不行,只会吃,杏仁儿只是想告诉她们,我才不是在家里吃闲饭的。”
江绯白听杏仁儿把阳阳练了半年的一套拳法,称为翻跟头,摸摸杏仁儿气呼呼的小脸。
“那你想过这些年你悄悄和那么多高手对上,我为什么都把消息压下来,理论上说,你上次打败了天下排名第五十的高手。”
“且前三十的高手,大半在皇宫,还有部分高手,已经数年不曾出现在世人面前,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这天下你都可以横着走了。”
“全家都把你当小孩子对待,阳阳也是尽量让着你,你没想过为什么吗?”
杏仁儿眨眨眼,有些迟疑的说:“我真的让大家担心了吗?”
江绯白觉得在杏仁儿眨眼的一瞬间,这间屋子的光芒都更加明亮几分,真是为这个一心练武的妹子操碎了心。
揉揉自己的眉心,“咱们本是一家人,为谁担心不是应该的吗?”
“那是为何?”
江绯白已经放弃引导杏仁儿思考问题的可能,索性直接说开了,“本来平常家族出现一个你这样的武学奇才,恨不得昭告天下,提高自家的地位,从中牟利。”
“但是咱们家不需要你这么做。在一个,你这些年挑战的高手,败在你手下的不少,嘴上虽然不说,但是哪个不是想找回场子,只是碍于咱们家的身份,不敢行动罢了。”
“有一两个脑子不清楚的,咱家里护卫众多,且家里人都有一点基础,摸到家里也没有讨的了好。”
“这一切,大哥还能控制,江湖上现在也只有北疆江家小娘子的传说,其他的都不明确,大家也只当是北疆哪个将门世家出现了好苗子。”
“但是你要是大喇喇的把自己已经成为天下前五十的高手的消息放出去,江湖上知道你才十二,已经有了如此成就,到时候众多高手齐聚兴庆府,那些来咱家找场子的,来找你比试的,咱家的人身安全还有保障吗?大哥还能护住你吗?”
杏仁儿怔怔的看着江绯白半天,江绯白以为是自己的话说的太重了,自从杏仁儿去年毕业后,就再也不愿去书院读书,一心跟着萧大和林随波学武。
基本上不关注任何外界的事情,事实上,杏仁儿就是一个武学奇才,外加长得美丽,其他方面上帝真的很公平的关上了门。
江绯白刚准备安慰杏仁儿几句,见杏仁儿一反刚才的落寞,战力十足的站起来,对江绯白认真的说:“大哥,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好好练武,我现在的实力还不够,才让大家不放心我独自出门,要是杏仁儿成了天下第一,看谁还敢来咱家放肆。”
江绯白看着杏仁儿急切的用飞的速度离开屋子,对着空气伸出尔康手:妹子,咱们的关注点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儿。
再说,后山的研究已经有进展了,就是天下第一的高手,只要准备好,也能在提纯火药的威力下灰飞烟灭。
还有北天道长最新研究出的“一念”,名字来自传说中的计时单位:一日一夜为三十须臾,二十罗预为一须臾,二十弹指是一罗预,二十瞬间是一弹指,二十念是一瞬,一刹那就是一念。
北天道长取这么充满佛家寓意的名字,可不是别有深意,表明道家与佛家的某种立场。
只是简单直观的告诉别人,“一念”是名副其实的能在一念之间要了吃下它的人的性命而已。
武功在高强的人,也抵挡不了小小的一滴“一念”,江绯白见过北天道长实验时,一滴一念,稀释成一桶,一匹军马的食物中参杂两滴稀释后的药液,瞬间毙命。
至于那马匹的尸体,连老鼠都不愿意靠近。
他其实有些同情北天道长,一个一心治病救人的道长,结果无意间发现了那种剧毒之物,心情不好也是正常的,但是江绯白心情好啊,他觉得人身安全有了更深的保障。
那时,他就对北天道长的说的医毒一家深信不疑,并且决定以后对道长更加尊敬一些,然后就从大王山牧场运来更多的马匹牛羊给道长做实验。
所以,江绯白很是不想让杏仁儿那么辛苦,但是看杏仁儿自己乐意,也就没阻止。再有全家都支持杏仁儿学武的原因,还是杏仁儿的容貌和智商不成正比,武力值高一些,也好保护自己。
偏生全兴庆府都知道杏仁儿长的祸国殃民,就她自己毫无所觉,一心以为自己和家人差不多。
江绯白就不想多说,让她可劲儿练习去吧,好歹靠武力也能出门以后保护自己。
今年,江清云和小吴氏终于受不了江绯灵和江绯染的缠磨,也是被两人的描述打动,想来兴庆府看看江绯白治下的蛮荒之地,到底有什么吸引她们,一个个的连京城都不想回。
而且江绯灵和江绯染一起,书信连连不断的给两人,告诉他们,两人没一个想要成亲的,真是急死两人了。
江绯染今年二十,男子二十也还好说亲,但是江绯灵今年已经十八了,在京城是名副其实的老姑娘。
京中十八岁还没成亲的姑娘,大都是早就定亲,被什么事耽搁了。
可是江绯灵和江绯染是明确告诉他们,还没遇到让他们动心的,到时候遇到了自然会成亲的。
所以,两人也顾不得去兴庆府大家会尴尬的问题,这几年,江清云把后院没有生育子女的姨娘都打发了,和小吴氏安心过日子,家里就他们两个主人,跟着江绯白的商队,一路就来到兴庆府。
自从进了北疆,两人都觉得自己以前听说的蛮荒之地,和他们见到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整齐平坦的大路,一条条连接村庄的水渠,常年都有水流经过,哪里是传说中的干旱之地?
此时正值六月,两边的田地绿油油的一片,一派生机勃勃的气象。途径大的城镇,城内治安良好,到处都能听到大家讨论自家的收入以及书院又有什么新鲜的举措。
在仔细看当地的居民,脸上都是满足的笑容,民风也很淳朴,哪有听来的那么彪悍?
在一看,乡间有诸多形制一样的马车,来往于各地,仔细一打听,原来是公共马车。
每个村落之间,每一个时辰,就有一辆经过,只需一个铜板就可以乘坐,临近主城的,每半个时辰就有一辆经过,方便的很。
听说偏远的山村,每月官府还给每人十文的补贴,让大家每月至少保证可以正常出行五次。
在看繁荣些的城镇,南北客商虽不至车水马龙,但一整天下来,就没有断绝过,而且大部分人明显的很开心,坐在一起高谈阔论,商量着下一次一定要多带些东西来交易。
他们到了距离兴庆府百里外的地方,还能听到有人讨论在家孩子在定北书院读书,上个月写信说是受到了书院的奖励,先生要请他们两口子吃饭,让他们有时间准备一下,书院会在农闲时派人来接。
江清云和小吴氏仔细驻足细看。
只见周围人一听那妇人的话语,纷纷露出羡慕的神色,冲那人道喜,“李大家的,你好福气啊,孩子出息,现在一个月能有不少进项吧?”
然后那妇人微微颔首,“孩子自己争气,别说什么进项,我只要他认认真真的读四年书,出来后能做个账房先生就不错了。”
“你这是谦虚呢,谁不知道,定北书院就不出庸才,那些没好好读书的,书院是不给发那个毕业证的,他就只能在书院继续学习,还要努力尝还书院之前四年免费供养他读书的费用,而且没有书院的毕业证,咱北疆可是不认他的学识的。你就安心吧。”
那妇人开心的笑了,嘴上还谦虚,“我家娃说了,已经连续三年得了优秀,明年要是毕业时也有个优,到时候江大人就把人留在兴庆府,让我们老两口也跟着搬过去。”
这下子旁人都羡慕的不得了,“李大家的,你家娃行啊,这么快,就存够在兴庆府买房子的银钱了?”
妇人笑着解释,“江大人让人在兴庆府盖了很多新房子,我上次去的时候见过,环境和样式十分别致,是上下两层,够我们全家住了。”
“衙门的公文里说了,在书院有大贡献或者表现优秀的学子,可以先暂时住进去,每个月只需付给衙门三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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