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宜只看到代表着我的那个光团突然一闪,就消失不见了,还以为我在跟她开玩笑,不由得埋怨道:“峰,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跟我闹着玩,赶快出来,看看这个明信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被身体吸了回来,但是依然可以听到张静宜的话,下意识的说道:“静宜,我没躲起来……”
不对,怎么今天感觉似乎跟平常不同呢,究竟是哪里不同呢,说到一半,我不由自主地思考了起来。
张静宜先是吃惊了一下,紧接着狂喜了起来,紧紧的抱住了我,叫道:“峰,你能动了!你终于好了!”
我下意识的用双臂回抱着张静宜,啊!真的,我真的可以动了!我兴奋得想抱着张静宜转上几圈,却觉得脚下一软,又做到了床上。
虽然张静宜每天给我的身体输液,让我并不缺乏生存所必需的营养和水分,可毕竟是近一年没有活动过身体,尽管张静宜每天都帮我按摩,可肌肉还是多少有些萎缩,再没有什么力气了。
不过这也丝毫不能影响我们兴奋得情绪,在张静宜的搀扶下,我在屋里走了十几圈,在运动过后的疲累之后,更强烈的是饥饿感袭来,我顿时想起了已经近一年未吃的b市著名小吃——驴肉火烧。
俗语说得好“天上龙肉,地下驴肉”。
一直在小炉火中炖得熟透的驴肉,被切成了细小的碎块,佐以极有韧劲嚼头的板肠,被裹在烤得外皮酥脆的火烧里面,咬上一口,满颊留香。
怕油腻的,有清爽的小米粥来解,觉得不过瘾的,在碗底放点炖驴肉的汤汁,切上少许的葱花香菜,一碗热气腾腾的开水浇上去,这叫做原汤化原食,不管是早中晚,这么一顿都是b市人方便快捷的最佳选择,不管是走卒贩夫,还是富豪权贵,只要是b市人,没有几个不好这口的。
江浩这个来自西安的耗子,虽然口里说着最爱依然是陕西人的羊肉泡馍和酸辣粉,可现在每天早上,也似乎离不开这个小吃食了。
听到我身体似乎康复的消息,正在吃早餐的江浩二话不说,打包了六个火烧,三碗小米粥,又要了一点点驴肉汤,然后狂奔着跑到了我家,那架势,颇有几分大学生早起给女朋友送早餐的气势,让行人侧目不已。
看到过我果然能走能动能开口说话了,江浩这小子兴奋的直蹦,绕着我转了三圈,我没空理他,张敬宜为我冲好了驴肉汤,早就食指大动的我对着江浩带来的东西进行了围剿,只不过我刚刚狼吞虎咽的吃完第一个,张静宜就把东西端到了一边。
“峰,你身体刚可以活动,这么久没吃过东西,一下子吃太多胃根本消化不了,如果不是看你太馋了,按我的意思,一个火烧都不该让你吃,只喝点小米粥,让肠胃适应一下,可看看你现在的吃相,都没嚼烂,我不让你再吃了啊。”
江浩看着我的一脸馋样,涎着脸凑到我跟前说:“怎么样啊,老大,看得到吃不着的滋味不好过吧?”江浩说这话时故意冲我瞥了瞥张静宜,明显的是话里有话,一语双关。
“别扯那没用的,告诉你丈母娘了没有?”我没好气的回答,既然吃不上,那就该说正事儿了,拿起了刚才给丢到一旁的那张明信片,“耗子,你看看这个。”
江浩拿了过去说:“林哥行啊,刚好就知道给我这个‘恩人’送礼了阿。咦,原来不是给我的是给你的啊。这上面画的是什么,花里胡哨的,跟小孩乱写乱画似的。等等,贵州省安顺市羊场乡邮政所,这不就是林哥去的那个地方吗?这么说来,这个明信片肯定与你的经历有关了,对了林哥你是怎么能动的?”
江浩虽然看上去很嬉皮笑脸,可骨子里还是十分精明的,看到明信片之后直指事情的关键所在。
我赞许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就在今天早上,静宜把明信片拿到屋子里来的同时,我的身体直接就把我了吸进来,然后我就成了这个样子。可以肯定的是,我现在这个样子肯定与这张明信片有莫大的关系。你有什么想法,不如说出来”
江浩的脸色突然变得铁青,异常难看,而且表情呆滞,嘴里发出的声音也根本和他不一样了,苍老的仿佛穿越了几千年的时空,显得无比的空泛和诡异:“我是伟大的巫师瓦哈萨,特地来惩罚你这个冒犯过我的人……”
坏了,江浩被恶灵附体了!我的脑中迅速的闪过这个念头,然后就看到江浩有些木讷生硬,像是木偶一般的向我走了过来。
“静宜,快,缚灵绳!”我苦于手脚酸软,惊急之下更是气力不支,江浩离得我很近,两步就已经抓住了我,我只能寄希望于张静宜能把我救出去。
缚灵绳就是沾过朱砂的红绳,又经过乔秀姑施法过的,可以困住阴魂,说是我在灵魂状态下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特地留下来给张静宜防身的。
张静宜的反应也不慢,拉起那根红绳,就向江浩身上套去。
然而江浩却突然哈哈一笑,又恢复了原状道:“哈哈,老大原来也这么胆小啊,我只不过想装装鬼,看看你什么反应,没想到你还真就上当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张静宜和我都有些不高兴的说。
江浩却不以为意的说:“林哥你也别急,我刚才的表现也是一种可能。你不是一直就以为这张明信片与瓦哈萨的诅咒有莫大的关系吗?说不定这张明信片上存留的就是瓦哈萨诅咒的残留力量,只不过表现形式有所不同罢了。”
看到我陷入了沉思,江浩接着说道:“还有一种可能,林哥不是曾经说过,之前你身体和灵魂分离的情况不是因为两种磁场发生了变化所致吗,而现在又合为一体,那就说明了这两样磁场又重新变得协调一致,至于为什么出现这种情况,那就应该是这张明信片的力量了。”
这个看法与我的猜测不谋而合,张静宜也想到了这一点,只不过她说的更直接:“耗子,你的意思是说,这张明信片上根本就有另一只多情蛊,当我把它拿到了屋里,它就又进入到了峰的体内?”
江浩和我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我叹了口气道:“基本上就是这个样子了,我想当我们把明信片的意思弄明白以后,差不多就会有肯定的答案了。”
韩光明的是溺死,刘文豹的是坠落,米东的是碎裂,而我的是什么并不知道,可以肯定地是,等着我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我的明信片上比他们三个人的还多两个符号,有一个与那三张一样,我已经知道它的意思,那是日期,阴历的九月九日重阳节。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突然响起,来得是谁呢?显然不会是乔秀姑和姜妮,她们现在还在千里之外,今天虽然知道了我的消息,但明显不可能这么快就赶了回来。
开门一看,居然是我的老板,三t公司的老总吴大维,一连愁容,正在门外来回踱着步。
在我成为植物人的这段时间内,吴大维还算有良心,来看过我两次。不过看的样子,今天显然不是来看我这么简单的。
他显然没想到我已经能够活动了,突然看到坐在床上的我很是惊讶,旋即变得异常高兴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的高兴并不仅仅是因为我的身体好了这么简单,倒像是找到了一个难题的答案后如释重负的感觉,或者说是找到一扇宝藏的开门钥匙而兴奋才更确切一些。
吴大维找我肯定有事求我,我心中有了计较。于是我做了个起身的样子说道:“头儿,你怎么还来了,真是劳烦你了。”
吴大维一看我身体发软的样子,急忙说:“小林,你坐着别起了,我来看看你也是应该的嘛,什么时候好的,真是老天有眼啊。我就跟你的同事们说了,你肯定没事儿的,一定会站起来,哈哈,果不其然,我三t公司的大将,自然像常山赵子龙似的命硬!”
他并不知道其实我这段时间一直都能思考,也可以行动,我自然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他。
吴大维一屁股坐在我的身边,我知道正题来了,忙摆出一幅洗耳恭听的架势道:“头儿,我今天才恢复的知觉,还不能返工呢,拜托你帮我谢谢公司里的同事们,就说我林峰让大家多费心了。”
吴大维点了点头说:“这绝对没问题,你身体好了是咱们公司的大好事,到时候那群人肯定特高兴。我这次找你本来没抱太大的希望,没想到你就康复了,真是天意。我先给你看样东西。”
当吴大维从兜里掏出那个东西的时候,我一下子愣住了,那又是一张明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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