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后,鬼美人瞬时接过话茬道:“君侯…你…你这个想法实在是太好了!”
看到鬼美人磕磕渗渗的样子,我还以为她到底想要说些什么,没想到竟是对我说出的想法进行了一番称赞,我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还未等我做出反应,鬼美人继续说道:“既然这样,那你还杵着干嘛?快点动手啊!”
鬼美人一说完话,当即就将全部注意力都投放在两侧墓道的独龙密文铭刻上,我当然不再犹豫,只一下子就跟着凑到她的身边,然后顺着此刻目光汇聚的位置,认真谨慎地端详起其上的密文的。
老实说,墓道上的密文实在让我有些头疼,虽然我修读过关于先秦历史的资料,但我毕竟不是这个专业的专攻术者,大体上的文字也只能依靠简单的文字结构再加上自己的理解进行分析。
与我不同的是,鬼美人对于单纯的独龙族文字解读就要简单得多,当我好不容易辨识出七八个字的时候,鬼美人已然能够读懂很大一部分的密文词汇了,只不过单独的密文词汇根本没办法将全部的信息给串联起来。
为此,鬼美人时不时就在我耳边抱怨并让我稍微加快文字破解的速度。
我当然没有直接搭理她,在我看来,当务之急就是对独龙密文进行破解,其他的事情就当成耳边风就好了。
大约十几分钟后,我才汗流浃背地从艰涩难懂的先秦文字中脱离而出,“快点,你和我一起对下密文的信息。”
听到我这样说后,鬼美人的脸色才稍微变得好看不少,她忙不迭将所谓的独龙印刻解释给我听,我则负责将全部的信息进行拼凑,进而加上自己的理解以及分析。
墓道左右两侧的砖石墙上遍布了密密麻麻的铭刻,洋洋洒洒的杂乱笔画怎么说都能构成洋洋洒洒两千多个字的铭文,花费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我才堪堪读懂一些信息。
当然,我和鬼美人并非闲的无事,只是生怕前方禁地隐藏着更为骇人的危机,虽说鬼美人的手中还有着三枚古怪的石头能提供禁地内的部分机关,但谁也不知道整个地宫禁地究竟有多少机关陷阱。
要是不小心在阴沟中翻了船,到时候想哭也没有眼泪,再者说,我们两人到现在还未能解读出剩下三枚石头上的相关信息。
“蹬蹬蹬。”
半响之后,我不由自主伸手揩了一把额角上的白毛汗,原本按在石壁上的双手也情不自禁地哆嗦起来,而这样的畏惧情绪竟然变得无法控制起来,单纯的双手哆嗦很快就演变成全身打颤…
此刻的我只感觉心底深处不断冒出黑暗的恐惧,那是一种发自对历史黑幕的颤抖,要是我将铭刻上的残损(毕竟我不是专业的文字破解专家,即便拥有鬼美人的协助,我依然只能读出部分的信息而已)信息公诸于世人,那我铁定会被当作精神病!
“君侯,怎样了?能发现其他信息吗?”
鬼美人见我脸色不大好,于是略微向我身边凑近了一些,然后低声询问道,她在说话的时候还不时看着前方的墓道,似乎在前方的拐角处会突然蹦出一些可怕的生物。
但此刻的我已经顾不上她为什么会表露出如此神情的原因了?因为铭刻上的部分信息已然让我感觉心惊动魄了,我实在没想到,仅仅是这么简单的一小段铭刻上竟然记载了白起成为“刽子手”的真相!
我只是瞥了一眼墓道,随即皱着眉头沉声呢喃了一句:“这…这简直无法想象,谁能知道真正的历史会是如此的残酷?可是…可是…”
我沉吟了半天终究还是没将剩下的话语给说出来。
这个时候,鬼美人也着急了,只不过她并非着急我没有说完的话,她突然将我推到一旁,我还来得及做出任何回应,就被她捂住口鼻,紧接着,她生生地把我的后背给扯住,随即拉着我跟她一起“逃窜”回之前让我感觉无比酷寒的“中转站”建筑空间。
我之所以用“逃窜”这么一个词来形容此刻的情况,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想到表面看起来如此柔弱的一个女人竟然能在这个时刻爆发出极大的力量,而这并非关键,让我搞不清楚的是,鬼美人表现出慌慌张张的模样看起来更像是在避忌某种让她无比忌惮的东西?亦或者说,是某种生物?!
虽然我满头雾水,但我还是没有对鬼美人表达出丝毫的不满,我猜测,她肯定是看到或者听到某些无比恐怖的东西。
“嘘!”
当我们两人重新返回到之前的严寒空间后,原本的两个漆黑道口也跟着出现在眼前,我才刚鼓动一下喉咙想要说话,却不想鬼美人竟然哆嗦着将我的嘴巴捂得更严,在此刻,我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于是忙不迭鼓动胸口表示自己就快要窒息了。
鬼美人见状才慢慢松开一丝空间供给我喘息,但她的那只白玉小手依旧放在我的嘴唇上。
不过我并没有在意,因为鬼美人的慌张情绪已然吸引住了我全部的眼球,只见她不住向外呼气,双眉早已虬结盘在了一起,脸上的苍白感几乎让人无法直视,而且细薄的嘴唇不住上下哆嗦着,这一切的一切,无不昭示着鬼美人此刻的内心非常紧张、甚至可以说是害怕到了极点。
我简直没办法想象,身为诡异地宫的女主人,竟然会害怕出现在自己“宫殿”内的某些事物?
脑海中猛地出现一团团迷雾,出现在禁地的东西到底会是什么?
此情此景,我的心情早已经从发现历史“黑幕”的震撼转变为莫名事物的恐惧。
“沓沓沓…”
就在这个时候,几道轻微的脚步声猛地传到了耳畔,听到声音的那一瞬间,我顿时惊慌不已,脑海中的念头瞬间变得混乱不堪,我禁不住暗道,这他娘的不会是见鬼了吧?这个地宫应该已经存在了数千年才对,为什么会频频出现活物?鬼美人暂且不说!可接下来还会出现什么更离奇的生物?
与此同时,我陡得感觉到鬼美人的身子“咯噔”一下颤抖了起来,我刚想紧紧捂住,鬼美人却突然将捂在我嘴唇上的手掌抽了回去,随即牢牢捂住自己的口鼻。
她似乎在抽泣,但又好像夹杂着其他的情绪,总而言之,因为视线不是很清楚,因此我并没能看清楚鬼美人脸上的表情。
咦!这会儿,我突然想起了悬在半空中的火团,我禁不住暗骂,天杀的,这该死的火光可还悬在空气中呢!如果从前面走过来的东西真的是某种生物?亦或者是鬼美人一直忌惮莫讳的邪恶气息的主人,那身处明亮光团底下的两人岂不是成为了黑暗地宫之中最显眼的活靶子?!
一想到这点,我差点没直接爆粗口,耳边的细微脚步声依旧在继续,而身边的淡蓝色火焰也依然在疯狂摇曳,晃动的幅度要远远比之前大得多,似乎是在警告即将到来的危险。
“呼呼…”
屋漏偏逢连夜雨,正当我无计可施之际,一阵阴寒刺骨的冷风猛地从空间两侧的砖石墙上吹拂了过来,刺骨寒气中夹杂着瘆人的湿气,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不行了,拼一拼!”我低声呢喃了一句。
此时此刻,我也顾不上蹲在角落捂着口鼻不住抽搐身体的鬼美人,摆在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将淡蓝色火团暗下来,不然的话,我们鬼美人恐怕要面临一场生死厮杀!
我强忍住身体的寒意,一面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一边紧紧将青刃握在手中,片刻之后,我“蹭”的一下站起身,因为我想起宫寒之前告诉我的话。
他说在地宫中唤出来的火团都属于阴火类型,因此火团本身并不存在高温之说,唯一的感觉就是刺骨泛冷。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也就意味着一直悬在半空中的火团无法将衣物焚毁,而能够让我使阴火暗下来的方法也就只有身上的衣物了。
一想到这里,我猛地将身上的黑色棉内衣脱了下来,万幸的是,半空中的火焰并没有悬的很高,按我一米八几的个,只要轻轻一跃就能将衣物盖在火团之上。
果不其然,当我默念“佛祖保佑”后,随即将黑色棉内衣往上一扔,黑色棉内衣果真如同期望般挂在淡蓝色火团之上,并且淡蓝色火焰也没有烧燃黑色棉内衣。
虽然从棉内衣的夹缝中还是能渗透出丝丝微弱光芒,但不仔细看的话根本无法发现光团的所在,即便很仔细端详,我估计有人看也只会将之当做墓道中的某一处白玉翡翠窗片吧?!
做完这一系列的举动后,整颗心总算回放到了心窝,我下意识松了口气,紧接着,我忙不迭蹲下身子靠在鬼美人身边,此刻,鬼美人的状态让我感觉非常担忧,我实在没办法想象她为什么会害怕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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