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紧紧抱着头,落地侧滚。高速与地面的摩擦下,裙子破了,肉破了,一丝丝的疼痛,侵入肉里。我尽量用脚和手肘摩擦地面,使自己快些停住。
不料,突然一只大手往腋下一拎,把我捞起,往车上一扔。司徒墨扬皱眉看着一身衣衫不整的我,冷冷地说:“打电话到天娱,包它一晚的场子。叫夏芸马上赶过来给少夫人重新打扮。”随后,将雪茄燃火的一端贴紧我的大动脉,又说,“我保证,接下来,你若是再有一丁点不听话,我就要老鼠杀光你在海垣的人。”
我亦单手绕他背一拂,卡住他脊骨第三块,问:“若是听话,是不是帮我杀了老鼠!”
司徒墨扬身子一挺,又抽了一口烟,淡淡地吐着烟丝,说:“再说。”
我火了,冷笑:“司徒墨扬!你***别给老娘装大爷!咱俩只是交易!你帮我反攻老鼠,我就老老实实地当你的少夫人。你***要是敢动我兄弟!以后,你就是跪在地下求老娘给你生,老娘也不给你生!”
他也笑了,说:“天底下就你一个女人不成。”
我冷冷道:“那我倒想看看有几个女人能过得了你家的地下室!怕是等再找到个,你下面***硬都硬不起来!想操都操不成!”
狠光在他眼底一滑,他一把卡住我的脖子,冷脸放大一号在我眼前,嗜血的冰蓝眸子仿佛要瞬间贯穿我的身体,将我锯成几块!他一字一顿地说:“马上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粗口给我戒掉!再惹火我,老头的面子,都没得不给!莫说你还不是天底下唯一一个能帮司马家传宗接代的女人,就算是。我也要你的命!”话完,狠狠一甩,将我撞到车门上。
腰,在连番撞击下,几乎要断,胃翻腾着吐出一口腥甜,从嘴角滴落,我扶着车把慢慢坐起,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盯着他!!!――
我深信,此刻――,恐怕,他也舒服不到哪去!!!
果然!古铜色的手中,雪茄一颤,扭曲着开始变形。他眉心渐皱,眸中掠过一丝痛楚又迅速淹去。
我用拇指擦掉嘴角流下殷红,冷笑:“怎么样!脊椎被拧断的感觉如何!?”
适才他甩我出去之时,我左手紧紧勾住他的脊骨,也就是说,他用多大力气摔我,我就用多大力气拧他的脊骨,还外加了自身的体重!
脊骨,人的神经中枢,拧断,是什么概念!?见阎王的概念!!这一记狠力,就算断不了他的脊骨,弄个半身不遂也是肯定的了。
谁敢用棒子打我,我就砍掉他拿棒子的手!!
司徒墨扬,你彻底地挑起了我的火气!
老娘要你后悔!!
司徒墨扬沉郁的眸中,痛楚若隐若现,性感的薄唇上下微微抖动,指间雪茄的扭曲将他身上所受的疼痛一泻无疑!
我冷笑地,扶着腰,开门,下车――
记住!谁***也别在老娘面前装上帝!
一脚甩开那什么劳子高跟鞋,赤脚下地。却不料,眼前一花。黑色的西装,邪魅的身影一闪,竟诡异地拦在我面前。
晦暗难明的眸子,阴森骇人!!
他犹如深山野林中,久未进食暴怒的狮子突然见到食物般,一言不发,横臂!猛地将我压倒在车座上,膝盖抵住我的心口,右手狠力卡上我的喉咙,一直下掐。
怎怎么可能,刚才明明看到他脊骨受伤的模样!莫非那一下还不够力!?
咳,咳
窒息,是我现在唯一的感觉!!
不!!!――
就算下地狱,也不能两手空空!
我右手两指闪电成勾状,迎面就朝他的双眼抠去!
他侧身一避,掐脖的手略松,我用力呼上一口气,抽出藏在内衣的水果刀,往压在胸口的大腿,狠狠一插!
几粒血珠立即迸溅出来。
他长眸一眯,嗜血的光芒愈浓,手下的力度更大了。
我见他不肯松手,咬牙,用力,将插在大腿的刀一拔,半米的血柱,顷刻在两人间喷散开来。
透过血色,皓腕一翻,对准他的心脏猛地又是一刺!
他避也不避,直接赤手,抓上刀峰!眸光,冰冷,利如钢针!
刀锋,森寒的冷光,混合着血液,直往下流,他用力要抽出我手中的刀。
我却死死地握住刀柄,任凭刀锋在他的掌心,越陷越深!
刺眼的暗红,越来越稠,汇成小河,在淡灰色的真皮车座上,蔓延
他冷冷地说:“还要玩下去么?”
我说:“打从第一天在道上混,就没想过善终这回事!”
他笑了。手下的力度铺天盖地罩下。
额前拨乱的短发,发红的冰蓝眸子,狰狞宛如再世修罗。
我,也笑了。
即使在疼痛的牵扯下,嘴角咧得并不好看。
素手中,刀柄不停地扭转,另一端的刀锋,在他掌中旋舞,宛如剔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