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这些东拉西扯的惊叹,长驱直入推开主卧室的大门。
司徒墨扬,斜坐在落地窗前,一口,一口地,狠狠抽烟,旁边还放着两个空酒瓶。本就没有多少表情的酷容更显阴寒,淡蓝的眸子似冷似烈,恍若北冰洋上的薄冰,表面冷硬,没有温度,底下却是凶险无比没有一刻停止过涌动的暗流。
心不禁沉了下,适才,对他的嘲弄是不是有点过分?报纸上不是有说么,失恋的人是最痛苦的,他们有可能自残,自虐,自杀
唉,爱情这座独木桥啊,倘若不是急于辣鸡他们的情况,真不愿意来打扰一个失恋的男人。
搜肠刮肚将多年来积聚开解人的话盘点一番后,走过去,拍拍他,说:“兄弟,算了,你本就没打算和她在一起。总不能让她为你一辈子守活寡吧。反正你已经很多女人”
“滚。趁我没发火前。”司徒墨扬冷冷地打断我的话,语中尽是不耐烦。
这次,我没有和他硬碰硬,我非常理解他的心情,于是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又非常有耐性地向他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老娘也不想呆这,你派50个人帮我去枪地盘,我这就立马走”
不料,话还没完,司徒墨扬缓缓抬眸,笑了,好像看比怪物还怪物的外星人一般,未等人细读出眼中的味儿,那张俊美绝伦的脸瞬间!仿佛被突如起其来闪电劈中,蓦地乌云密布,古铜色的大手反腕一扣,将我用力拽入怀中,捏开菱唇,顺手将桌面的红酒强行灌入。阴霾的双眸迸射出犀利而冰冷的光芒,冷笑道:“不正是拜你所赐,帮晶晶做的媒么!!”
我反应不过来呛了一口酒,而后,回神,条件反射地手肘往他腹部狠狠一捅,站起身,也渐失去了耐性,霎时收起对他的怜悯,冷冷重复道:“马上,派人帮我把地盘抢回来!”
他冷笑:“你将晶晶推到何遥易怀里,还要感激你帮你抢地盘!?”
我说:“你答应过的。”
他冷冷道:“我说的是看你今晚的表现!”
我皱眉说:“那你想怎么样!”
他阴骘地笑了:“洗澡。老老实实地怀孕,一年以后是去是留,由你!趁今晚心情还不错,把事情做了。”语中,最后一句冷得吓人,不难听出是句反话。
救辣鸡的事,果然吹了!
两个临时战友,一旦共识破裂,就会重新变回敌人!
正如,现在的于小晴和司徒墨扬。
火气逐节攀升,我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试图做最后的辩解,说:“殷晶晶根本不认识你!你也不打算插入她的生活!帮她追求自己幸福有什么不对!”
司徒墨扬薄唇间的阴寒更重,冷冷地还是两个字:“洗澡!”
我咬牙,冷笑:“好!”
也许,司徒墨扬有什么性X虐的癖好。但,这一方面在酒吧见得太多,早就看淡了,倘若成了被虐的对象就只能怪自己无能!与人无尤!
我不介意,和他再来场鲜血的洗礼!
我可以保证,就算是他赢,也会是两败俱伤的结局!但――
问题是,辣鸡他们已经没有时间等了。为了这句落空的诺言已经又耽误了半天。
当下,不再多说废话,脱下颈上的钻石项链和手上的一切饰物,当然,还是那部崭新的手机,有意无意地将铃声调到最大,放到茶几上,转身走进洗澡房。
十分钟
二十分钟
二十五分钟
二十八分钟
“找死就来惹老娘蹦擦擦找死就来惹老娘蹦擦擦”
电话铃声响了。
我笑了。脑中,甚至可以想象出司徒墨扬接到殷晶晶的求救电话后,惊慌失措跑出去的模样。
他,一定会亲自跑出去!毕竟殷晶晶的事,他不想太多人知道。
果然,门外,啪,的一声摔手机的巨响。
司徒墨扬阴沉地隔着门,一字一顿威胁:“于小晴!!千万不要让我知道是你玩的把戏!否则我要你生不如死!!”
鱼儿,上钩了。
哈――哈――哈!
心情,顷刻爽到极点。
我在门内将水声调到最大,冲淡他的咆哮,也浇灭了自己适才的火气。
司徒墨扬撂下狠话后亦未等我回应,房门大力的一甩,匆匆离开。
我推开洗澡门,吹着口哨,从衣柜翻出套睡衣套上。不容易啊,在这找套符合身高的裤子,其他的全是什么公主裙,泡泡裙之类的。空有个衣柜大,品种少有啥用啊,上流社会的人就是爱装,女人就不能穿裤子么。
不过幸好,这间豪华大房里竟能搜出把手抢,打开一看,还是十二发的,嘿,运气还不错。把枪别进裤兜,捡起地上的电话拍拍,唔,没坏么,诺X亚的VERTO还真经摔,迅速回拨殷晶晶的手机:“喂!晶晶,小晴啊!”
“小晴,你怎么了,刚叫我打求救电话,又莫名其妙断了,你没事吧”电话那头传来殷晶晶关切的声音,直熏得人暖洋洋的。
我说:“现在没闲功夫解释,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甭给人找到就对了。”
“为什么”
“照我说的做。”
啪!的一下,没等她问完,就把手机关上了,别说咱阴险,咱也是被逼的,只要殷晶晶牵制住司徒墨扬,我就可以在这地盘上横行了。
叫人唤来夏芸,让她带上50个陀枪的人跟我走。海垣这地,黑社会火拼也就是几百人的事,50把手枪足够了。
不料,夏芸听完,一片难色。
我说:“司徒家的势力不是很大么。50个带枪的保镖也成啊。”
夏芸说:“不是没有,光少主的随身护卫就有100多人,但是现在调不出来。”
我问:“司徒墨扬走的时候把人带走了?”
不大可能啊,他不是不想人知道殷晶晶的事么,应该下令任何人不许跟着才对。
夏芸小脸红了一下,说:“我只是少主的没权调动帮里的人。不过我可以去帮少夫人的忙。”
晕了,合着,和她拉了半天关系算是白拉了,真不晓得这丫头怎么做情妇的,要钱没钱,要权没权。帮我?现在***是拍电影啊,夏芸万人斩???还是于小晴万人斩???
我无奈地问:“那谁有权调动!?”
“残”
“去,把他叫来!”
“是,少夫人。”
“把后面那三个字去掉!甭叫我少夫人!”
吗的,算了半天,算漏了夏芸没权这一节。残那男人摆明不服我,这50个人想调出去还有点难度!刚还花开灿烂的心情,又瘪了下来。
今晚可真是一波三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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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没有少主的命令,莫说调动50个人,就连您也不能出这别墅的大门。”
不出所料,残躬着身子,机械地只重复一句话。
双方陷入沉默。
忽然,麦色的脖子上银链在眼前一闪,我咬咬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赌一把,当下吩咐夏芸买来安眠药,随手倒出两颗,当着残的面,放入杯中,倒酒,盯着他说:“老娘没权调人!也没权出别墅!要你这个家奴喝杯酒总可以吧!”
话中,家奴二字特地加重了音。
残,眼睑一抖,抬眼,瞟了我一下,眉间刻意轻皱,想掩饰其中的轻蔑。
我将酒杯递到他唇边,阴阴X道:“你可以选择真喝下,或者装喝下,然后让我调50个人走!”
“属下恕难从命。”他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般,连仅剩的掩饰都褪去了。
我笑了笑,伸手抽出他颈部的银链,摸着上面那块透亮的玉,说:“小曼是你什么人,这玉猴子是一对的吧。”
“是残的妹妹。”他双拳微抓,瞬间,所有的轻蔑都剥落干净。
“看你的地位是司徒墨扬的头马?孔雀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吧,倘若,我跑去和司徒老爷子说,我妒忌小曼和司徒墨扬在车里**,你说,小曼会不会走孔雀的老路。”
利用痛脚威胁人这种卑鄙无耻的招数,正是我毒蛇晴所擅长。要怪就只能怪残的运气不好。又或者那块透亮价值不菲的玉太引人注目!
残,听完这话,身子微微一震,狭长的双眼,盯着我,折射出几丝仇恨地光芒,狠狠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我将玉塞进他的衣服,“好心”地帮他扣上衣领,笑道:“下次多扣一颗扣子。男人露胸肌的时候应该学会隐藏自己的弱点。”
话罢,带着夏芸大摇大摆地走出别墅。
夏芸那丫头大约因为我用小曼和孔雀的事威胁残,产生了什么所谓的同命相连或者别的什么不满情绪,一路沉着脸。
我拍拍她的肩膀,淡淡地说:“夏芸,我十五岁开始在黑道上闯,黑道从来就不是个比单挑的地方!一个女人,想上位,除了功夫好,还要比一般男人要狠!我***不是那种露个胸部,穿个性感比基尼就迷晕几十个老大,夺地盘的女人!每一块地盘都是靠自己带人一刀一枪的抢回来的!你觉得我为自己辩解也好,找理由也罢,但你记住,我对兄弟的义气绝对是真的!对你的义气也一样!”
夏芸一怔,笑了:“少夫人,夏芸理解了,不过,少主还是喜欢多点女人味的女人。”
我冷哼一声:“老娘需要他罩么。”
“您现在不是在动用少主的人么。”夏芸笑说。
老娘靠!在听完我那番惊世骇俗的黑道女人上位精华后,这丫头居然没一点觉悟,老一味地想这司徒墨扬那男人,这会好了。还帮他抓起我的痛脚。好像咱一会从神情淡漠的黑社会大姐大变成了说吹牛说谎的小瘪三。
再也不和她说了。简直浪费我的口水,浪费我的精神。反正她也就是司马墨扬的窝窝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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