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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情侣专搭

迟来的夏 纸小鸢 6631 2021-03-30 01:46

  情侣专搭

  惊愕于他的评价,符希感觉到胸腔内的强烈窒息。

  他说,那笑容,很美。

  所以,他才会拍下来吗?

  “如果我记得没错,那应该是你笑得最孩子气的一次吧。”

  一个没有野炊过的女孩,一个没有在河里看到鱼自由自在地游着的女孩,她的笑容,该有多么单纯和孩子气。简慕音笑了,脑子里再次浮现出了当时的影像。可转而的,他的笑容又不见了,眼里有异样的情愫,就那样,定定地凝视着对面的符希。

  “以后,还能有这样的笑容吗?”

  符希心中百转千回,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可是她懂得,他和古亦棋一样,是希望她开心快乐的。

  “符希,你快乐吗?”简慕音的目光没有再看着她了,而是注视着其他地方。很安静的一句话,他,曾经是问过的吧?

  是的,她记得,他问过同一个问题。

  她快乐吗?

  以前,她从不知道快乐意味着什么,那些太过黑暗的记忆已经把她的所有希望都压在了心底,她只能想到哭泣和眼泪,而快乐,她根本是不敢奢望的。离开了那个黑城堡,她是积聚了多大的勇气和愤怒呢?这些勇气和愤怒,能够给她带来的快乐,抑或是幸福,又有多少?

  心中暖暖的有了最近的回忆。离开了那个黑城堡,她和父亲总算是可以冰释;离开了那个黑城堡,她又结实了身边这样多的朋友;离开了那个黑城堡,她的心中终于有了一个她可以去在乎的人…

  幸福是什么?

  她已经懂得了。幸福就是成长之中能有亲情、友情、爱情的陪伴。这已经不是自己奢望的东西了,她明白,只要自己愿意去追求,她都可以拥有。

  深深地呼出口气,她轻笑地回答他:“是的,我很快乐。”

  古亦棋还是打来了电话,符希只好自己和他解释清楚了。他倒还好说话,因为是简慕音的家。不过,也恰恰因为是简慕音的家。

  符希总算可以明白,简慕音所说的“饿肚子的准备”。这菜…

  不是一般的难吃。

  还好简慕音救她于水火之中。他很孝顺地对自己母亲说:“妈,我们很久没出去吃过饭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正好符希也在,你不是想让她吃好点吗?”

  杨画马上犹豫地看着一桌菜说道:“可是我今天好不容易做了这么多菜,不吃就浪费了。”

  “给刘嫂她们解决,我们现在就走吧。我已经定了位置了,就在丽台餐厅。”

  符希的嘴角抽了抽,他是什么时候定的呀?

  一旁的刘嫂嘴角也抽了抽,为什么要她们这些下人受罪呢?

  12点左右去了丽台餐厅,2点左右他们才从丽台餐厅出来。符希说她想回去了,杨画当然不肯,她硬要符希陪她逛街,符希当然不能拒绝。可是逛了一会儿后,杨画又说约了人得去赴约,就不陪他们逛街了。中途她就撤了,于是只剩下符希和简慕音。

  简慕音似乎并不排斥逛街,当然这是在他妈妈离开以后的事了。

  符希其实挺享受这样的场景的,安安静静的,只有他们两个人走着。所以她一路上也没有说话,简慕音走到哪,她就跟到哪。简慕音腿长走得快,她也尽量跟上。如果她落后了,简慕音也很自然地放慢脚步。这样走了半个多小时,两人停在了一家饰品店。

  这是一家装饰很雅致的饰品店。因为是午后的缘故,天气又热,几乎是没什么人上街的,所以也没有顾客在店里。而吸引他们同时停下脚步的,则是门口悬挂着的一个精致木板。它挂在门店靠右的位置,方向朝左,所以从左边过来的他们两人,很清楚地就看到了上面写的四个大字:“情侣专搭”。

  符希只是脚步一顿,待看清了字后就忍不住朝里面望了望。正想走过,身旁的简慕音突然停下了,符希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他看着她问:“不进去看看吗?”也不等她回答,自己竟然先走进了店。

  符希一愣,于是跟上。

  进了店,立即有一阵凉爽的冷气吹来,符希瞬间放松了下来,她开始环顾四周。

  很精致的饰品店。她看了有好一会儿,终于理解了“情侣专搭”的意思了。原来这里几乎每一种饰品,都是情侣专用搭配的。其手工创意非常新颖精巧,有些小挂坠很可爱有趣,很是让人爱不释手。

  符希看得眼花缭乱,忍不住伸手从玻璃台架上取下一对银色手链把玩着。

  “你喜欢这个?”简慕音突然走过来问她:“可是,我觉得这个比较好。”他把手中的一对戒指放在她的面前。

  修长的手里,一对简单而富有个性设计的戒指出现在符希眼前,她扭过头看他:“原来你也喜欢这种东西啊?”

  “谁说我喜欢了。”

  符希愣愣地看着他:“那你…”

  “我想,你会喜欢…可是,这里的东西好像不能单独买…”

  符希呆呆地盯着那对银戒指有五秒,然后扯开嘴角,笑出了声:“是这样啊。可是…我们现在,意见可不统一呢。”她扬了扬手中的一对银链子。

  “那就都买吧。”他说。

  走出店门时,一下子有些不太习惯外面炎热的天气,感觉什么都晃眼。符希忍不住用手挡住迎面而来的阳光,白皙的手腕上,一串精致的手链闪着耀眼的光芒,仔细看,还能看到垂下的一颗银白色戒指。

  符希把手放下,注视着手腕,然后转过头看着身旁同她站在一起的简慕音,道:“这种搭配会奇怪吗?”

  他也抬起手腕,那里戴着一串和她的相似的链子,他的嘴角微勾:“很好看。”

  太阳很大,符希真是有些受不了了,于是对他说:“我想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啦,你还是回去吧,天气太热了。还有啊,那个,别太累了,你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的样子。”阳光下,她看着他的目光闪着光彩。

  简慕音凝视了她好一会儿,才点点头。顿了顿,他看着其他地方,问:“我们,现在算情侣吗?”

  符希被他这句话问得呆愣住了。

  简慕音把脸对着她,又问了一遍:“我们,算情侣吗,符希?”

  “呃……嗯。”她终于低着头点头了,脸上不知是被太阳照得通红,还是因为害羞的。

  有车经过,简慕音伸手拦下。

  “上车吧。”他替她打开车门,对她说。

  符希点头走进车,对他摆摆手:“再见。”

  “再见。”他说。阳光下,他的皮肤很白皙,左耳的银色耳钉闪着很亮的光芒,让符希,感到莫名的好心情。

  回到古亦棋家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多了。符希的笑容一直都挂着,时不时地晃着手腕上的戒指,笑得异常甜美。

  “棋,我回来了。”她朝着客厅喊道,不过没有人回应她。她疑惑地走到厨房:“棋?”

  还是没有人。

  “难道在书房?”

  她走到书房门口,果然,门是锁着的。她抬起手敲了敲门:“棋?”

  有好一会儿,她以为古亦棋不在书房里,因为平常他若在,必定很快地就来开门了。可是,符希现在等了半分钟,他都没来开门。

  正想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门就开了。古亦棋一脸疲惫地看着符希,脸上挂着往常的笑:“你回来了。”

  符希也笑着点点头:“嗯。”

  “你先回房休息一会儿,我在忙。”说完,他把门关上了。

  符希看着房门有好一会儿,然后才往房间走去。逛了一个下午,她必须要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把手上的手链摘下,她很小心地把它放在枕头柜上,看了一会儿才走进浴室。洗了个澡后,她睡了一个多小时才醒来。并且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她打开门,揉着眼睛对着门外的人说:“棋,有什么事吗?”

  古亦棋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她一会儿,才说:“我有事想跟你说。”

  符希迷迷糊糊问道:“什么事?”

  古亦棋似乎对符希现在的状态很不满意。他拉起她的手一直走到客厅的沙发上。皱起眉,盯着符希说道:“我要回日本了。”

  一句话,让符希骤然清醒。她瞪大眼睛看着古亦棋…

  他说:“也就是说,我要离开临城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她忽然感到一丝不安。

  古亦棋露出笑容,摇了摇头:“是公司出了点状况,我…毕竟离开这么久了。”

  符希点了点头,如果只是公司出事,那还不是什么大事,她相信只要古亦棋出面肯定能够解决。她问:“要…离开多久呢?”

  古亦棋沉默了,目光一直静静地注视了她。许久,他才说道:“可能…要很久。”

  心突然感到一阵疼痛,符希的表情有些凝固。他说,要很久。脑中忽然想起,在黑城堡里,自己独自一人承受孤独的时候。古亦棋回来看她的次数总是那么少,间隔得那样久。而,每次回来总是超不过三天。她记得,他要离开的时候,她总会问,棋,你什么时候会回来?他总是笑着说,可能,会很久。而这样的可能,总是他隔了好几个月的可能。

  这次,他的可能,应该是更长的时间吧。

  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她很快地就隐去了。然后抬起头,轻笑着说:“那就好。”像是,以前的每一句台词。

  古亦棋的眼里有她看不懂的异样,只是,她已经真的看不懂了。

  “我今晚就走。”他忽然说。

  符希惊讶地看着他:“这么急?”是公司里的事太棘手吗?她没问,也不会问。有关公司里的事,她从来就不去问。

  古亦棋点头。

  “那…我帮你收拾东西。”她说。

  “不用了,我已经收拾好了,秘书也已经在楼下等了。”

  泪,从颊边滑落,终于还是没能忍住。

  她被拥入怀中,无声地被给予温暖。他说:“小希,你记住,你已经不是过去的符希了,从前的古堡少女,已经蜕变成一个快乐的普通少女了。你的身边,有那么多的朋友,还有…爱你的人。你要开心,好吗?”

  她使劲地点头,泪流得更快了。

  “傻瓜,都17岁了,还哭鼻子。”他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符希委屈地擦去眼泪:“人家还不是舍不得你。”

  “是,我知道。”他再次拥她入怀:“可是,你终究还是要学会怎样面对困难的。”

  “嗯。”她闭上眼睛,轻轻扯开了笑容:“谢谢你,棋。”

  古亦棋放开她,然后认真地说:“可是,我走了,你一个人我还真是有点放心不下。”

  符希无语地看着他:“这么信不过我?”

  他摇了摇头,然后沉思,道:“不如暑假一结束,你就从学校搬出来住吧,我给你请个保姆。”

  “不要,我不想和灵子她们分开的。”她立即否决了他的想法,见他还想再说,于是又道:“你真那么信不过我吗?我都已经17岁了。”

  听着她把他说过的话重复一遍,他只得忍俊不禁,终于还是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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