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天空微笑16
饭後,幸村陪同观月去买食材。在欣赏过不二特殊的肠胃舌头之後幸村只是在旁边但笑不语。看著观月穿梭在各个商贩之间的纤细身子,幸村突然很想笑。
赶步上前接过观月手上的袋子。
「日本人都喜欢新鲜,小初买这麽多,是……?」
「啊?对哦,我都忘记了。」明显看到他蹙起眉,「在国外都习惯了。」
幸村知道西方的生活,只是没想到竟然能到这种程度。
「呵呵,这些买了就买了吧,剩下的少买点就是了。我突然好奇,小初家的冰箱究竟有多大。」
「精市!」
「呵呵。」
两人好像突然就拉近了关系,因为幸村的提醒,後面的确也没有买多少。幸村说他要见识一下观月家的冰箱而陪观月回了家。
到了门口,幸村注意了门牌是「不二观月」。看起来还没有**的很严重啊。
观月进了院子看到车库里已经停放了车,知道不二已经回来。微微皱了一下眉然後打开大门。本来还想同幸村再说点什麽,可是从玄关内处突然扑出了某只熊。
张口闭口就是他饿了。
观月脑门上的青筋在跳。幸村忍俊不禁。
「不二周助!马上从我身上下去!」
「不要,小初都没有按时回家。要惩罚。」
说完就在观月的嘴上香了一个。观月无奈的望著幸村,对方显然只顾著笑。这时,不二才注意到门口还站著人。
马上从观月身上下来,接过幸村手上的东西。两个人相互微笑著握手。
「幸村要留下来吃饭麽。」
「好啊。」
面对熊的挑战,幸村是全盘接受。
观月讶异幸村的回答,不二这只是一种作为主人的客套,没理由幸村听不出来。
看见观月眼里的怀疑,幸村回之一个安抚的笑脸。
***
眼下的情况让观月抓狂。他嘴角抽搐,看著不二在厨房闹腾。无论命令了多少次,那个人就是不出去。最後还是幸村研究完他家的冰箱去了客厅,不二才晃荡出去。
观月恨不得一菜刀直接灭了不二周助。他又在菜里面放了什麽乱七八糟的东西。
研究完好奇的东西,幸村总算坐下。他看著一旁的不二,心想用得著这麽全场盯人麽。不过嘴角仍是上扬,陪著不二一路的笑。两个人就像是比谁笑得更好,更能掩饰心中的想法。
「呐,幸村怎麽突然约了小初呢?」
幸村笑意更深,因为他注定了是赢家,自己置身其外,旁观者清。
「没有相约,碰上了就一起逛逛,几年不见,总会惦念的。」
「当初的事情真是谢谢幸村了。」
「小初已经谢过了。」
不二的笑意更深,然後两人聊了一些当年的事情。幸村没有把全部告诉不二,不二也没有全然说出自己的看法。他们藏匿著最真实的那部分。
其实幸村不是不能再这次谈话中让不二隐约明白些什麽,然而他不能将这种模糊的明白赌在不二身上。不二如果想不通过真实事件就成长学会某些东西,那需要的不是少量的时间。
没有一个人是不需要挫折就能成长的。
这是幸村一直坚持的原则。
其实,幸村一直觉得十年前的那件事如果照著另外一个方向发展,不二不会如此。然而观月的坚持,不二的坚持,手冢的坚持,迹部的坚持,甚至於自己的坚持,促成了如今的状态。
呵呵,是不是应该负什麽责任呢。
两人的闲聊结束在观月招呼吃饭的声音里。
饭桌之上,幸村仿佛只是一个见证者,见证不二对观月的爱。
他没有从没有怀疑过这层爱,所以才会在十年之前对观月说出,类似於不要放手的那种不是自己风格的话。
饭後,幸村逗留片刻便告辞了。
一天两顿午饭,幸村谓之荒唐。
***
手冢还在忙著查看需要处理案子的资料,他必须在出国前就做好所有的准备。毕竟出国之後自己就代表了日本,不能被其他人看了笑话去。
忙碌的时候手冢通常是不注意旁边的,所以幸村进来了许久他也没有察觉。
直到田中进来才提醒他幸村医师已经等了很久,手冢立马抬头,幸村就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笑眯眯的看著他。
手冢犯窘,田中责备了他几句也就出去了。
幸村盯得手冢直发毛,但是面上却没有任何表示。
「国光,你想要逃跑麽。」
类似於质问的语言却被幸村说的异常温暖。手冢继续收拾手上的东西,偶尔抬起脸看看他,没有言语的意思便是默认。
「国光是在逃避吧,迹部好像也是呢。」
幸村这样觉得,就这样说。虽然不经常见到迹部,但只要偶尔见到,幸村还是能从他的表情行为来分析它的状态。幸村有一种预感,那就是不好的事情就快要发生了。
他知道今天的行为时促成了这些事情的发生,但是他又觉得自己并没有错。
他只是说了实际的情况,而已。
「我去加拿大只是为了工作。」
「这样就否认了啊。」幸村一笑,站起来把咖啡放在手冢是桌子上,「既然如此,国光的决定我一定会支持的。」
因为并不干他的事情。所谓的尽人事安天命,不就是这样的道理麽。
幸村离开律师楼,突然觉得今天的阳光很是刺眼,微微用手挡住了太阳,轻轻地扯起嘴角。下面的事情他不想再不能干涉了。
就像手冢说的一样,他也需要只为工作的时候。
然而,那种预感异常强烈呢。
幸村再一次加深了笑容,在听到真田的电话後。
「精市,请你教我正确的方法。」
真田是这样说的,漫步在阳光下面想了很久,然後回答真田一句话,「弦一郎不是孩子了,为什麽还要我来教导呢。」
带著笑意,却让人感觉冷漠。
其实让真田主动而明显的说出这样的话是很不容易的吧,若是平常的人一定会绞尽脑汁的为真田回答这样的问题,然而幸村不是平常。他看得很明白。
虽然他不能确认这件事情究竟是什麽,但是大约也能猜到几分。
这件事情,能做决定的只有真田弦一郎自己。
正确的方法,对幸村而且不存在什麽正确的方法。只有达到的捷径。
这个时候,他不能让真田以捷径到达。
真田听後挂断了电话,很少出现的失礼行为。幸村猜测也许自己刺伤了他的心,而他却没有要去道歉的想法。
再次抬头看著那片天空,幸村毫不吝啬的显示自己的笑容,好像在与它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