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东听阁。(Www.K6Uk.Xyz)
突然,房门被人用力的推开,一名容貌清丽的女子,面色愠怒的冲了进来,怒喊道:“上官郄!”
正在被婢女服侍更衣的俊美男子微微抬头,见到女子,不悦的皱皱眉,冷声问道:“太子妃大驾光临,所谓何事?”
凌若夏清眸泛起冷涮的光芒,大声道:“你别跟我装糊涂!”
上官郄狭长的凤目深邃幽暗,眸光转动,宽袖微扬,挥手示意,房中所有的婢女,都赶紧躬着身子退了出去,很快的,只剩下上官郄与凌若夏二人。
上官郄微微转过头来,走到凌若夏身边,一手扣住她的颈项,用力施压,痛得凌若夏的脸微微扭曲,而他唇边的笑,越发冷魈森寒:“太子妃,你好像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凭什么,在本太子面前大呼小叫。”
凌若夏眉心紧皱,倔强的咬着牙,目光如炬的瞪着他,冷声喝道:“你让血刹宫的余党,掳走宁王妃是什么意思?”
上官郄的眸光冷魅含冰,唇角微微勾起,冷冷一笑,道:“什么意思。本太子帮你除掉这眼中钉,肉中刺,你不是应该好好感谢我?”
凌若夏冷笑一声:“你说得好听,你心里打什么如意算盘,我清楚得很”
上官郄手缓缓的放开,阴骜的眸中没有一丝温度,“既然清楚,何需质问?”
凌若夏愤怒的怒吼道:“答应嫁给你之前,你忘记自己承诺过我什么?可是现在,你却违背当初的诺言,无耻!”
上官郄的眉峥浮现浓重的寒气,阴鹫的盯着她,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这不是没取他性命,你急什么?”
凌若夏眸中浮现愤怒之色,冷声道:“说得好听,你明知他去药王谷找医仙治身上的寒症,你却在这个时候掳走宁王妃,就是想让他折回来,错过治疗,对不对?”
上官郄狭长的眸子微眯,冷冷甩柚,冰冷的声音里,带着绝顶的愤怒:“他上官玥要是能安安份份的,不过同北辰之事,我当然不会对他怎样!可是……
凌若夏冷笑一声,把他想说的话接了下去,“可是,他现在在江湖上的势力,足以与你抗衡!你怕了,怕他威胁动摇你的地位,所以,欲将他除之后快!”
上官郄的凤目中,迸出一道蚀骨的寒芒,大方承认道:“不错!我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娶妻生子,可是现在,他不仅成了亲,而且,他的王妃近日已经证实怀有身孕,要是留这个祸害在世上,难保,他日不会将我取而代之。”
凌若夏眯着眼眸,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倒是想得周全,不自已动手,却让我替你背黑锅,世个皆知,血刹宫乃是我西珏的江湖势力,这样一来,只会让他误会是我。”误会是她妒嫉,而做出这样的事情!
上官郄凤目含怒,冷冷讽刺道:“你别在我面前装出一模正义凛然的嘴脸,你敢对天发誓,没想过除掉那个女人,看着上官玥宠爱她,你心里只怕是妒嫉得发狂吧!”
凌若夏心头猛地一怔,沉默半晌,大声道:“是!我是想过,可是,我不会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上次相遇,她没阻止珠儿的恶行,当时,她还记得,上官玥看她的眼神,是多么的让她羞愧,她是不甘,她是嫉妒,可是,如今身为太子妃的她,又能怎样呢,她还有浩儿,这一生,也只能困在这红墙之中老死!她不想将昔日的美好印象,在他心中完全抹掉。
上官郄犹自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伸手轻抚着她冰冷的脸,讽刺道:“凌若夏,你还真是虚伪!是不是看上官玥如今活得好好的,而且,在江湖上闯出一片天地,看他有了心爱的女子,看到他们之间浓情密意,所以,你妒嫉了,后悔了,后悔嫁给我?!”
凌若夏眸中迸射出冷剜的寒意,大声道:“是!我后悔舍弃玥而嫁给你,你连帮他提鞋都不配!当初,若不是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禽兽,强行对我……”
上官郄眸中浮现绝顶的愤怒,挥手朝她的脸用力甩了过去,怒吼道:“贱人!你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你早已经是我的人,夜夜承欢我上官郄的身下,你以为他上官玥会要你这残花败柳!”
凌若夏双眸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你……”
“更何况,他现在时那个女人重视得不了了,根本不会再看你这双破鞋一眼!”上官郄继续说道,着她的心中的伤疤。
“上官郄,你欺人太甚!”凌若夏的眼眶涨得通红,气得红唇抖颤,愤怒的扬起手,重重地朝上官郄的脸上挥手,却被他迅速的劫持住,脸上露出阴冷的笑。
“只可惜啊,他就亦再厉害,却始终过不了情字这一关,将这么致命的弱点于众,你说本太子怎么能不好好利用?”上官郄一句一句的说道,字字寒彻入骨,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血森寒的笑容。
凌若夏咬紧牙关,大声的质问道:“所以,你打算利用宁王妃,让他死于血刑宫之手!”
上官郄冷冷一笑:“没错!”
“上官郄,他是你的兄弟,你怎么会这么狠毒!”凌若夏的手被揪得生疼,眼中的冷意不减,这个男人,真的没有人性!
上官郄凤目此时尽是恨意,“从小到大,他一直压着我这个皇兄,他究竟有什么好,论才学机智,我不比他差,可是,父皇的关爱眼光重来只会落在他身上,若是不是他身中寒毒,御医皆断言他活不过二十岁,父皇又岂会将太子的位置给我?要是让他的子嗣生下来,父皇难保撵不会改变注意,重立储君之位!”
上官郄咄咄逼人的语气,让凌若夏节节后退,她紧咬下唇,愤怒的叫道:“上官郄,他从来没想过跟你争!”
上官郄冷肆一笑,“那只是你的想法,他岂会是不争,只因他身上的寒毒无药可医,一个被赏告不久于人世的人,就算是想争,也无能为力。”
凌若夏不禁摇摇头,眸中浮现一抹同情之色,“上官郄,你真可怜,从来没有一样属于自己的东西,从来只会去抢,去夺!就算把东西夺了过来,也没有安心的感觉,因为你知道,这是你抢来的,根本不属于你,总有一天,他会回到原本的主人身边,而当年,你用卑劣的手段得到我,是因为你讧为玥喜欢我,你就是喜欢抢他的东西,破坏他的幸福!你的心,竟然扭曲应这样,简直是无药可救!”
上官郄忽地大笑起来,“你别以为比我高尚,咱们是同一类人,为了自己的目的,都可以不择手段,我们两人,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凌若复摇头道:“不是,我和你不同,我有感情,不会去害自己爱的人!”
“我不管你爱谁,总之,我决不允许你坏我的计划!”说完,上官郄大喊一声:“来人!”
几名侍卫立刻走了进来,上官郄冷声吩咐道:“带太子妃回南枫院,不许她出房门半步,出了差错,唯你是问!”
凌若夏瞪向她,愤怒道:“上官郄,你敢软禁我!”
上官郄侧目,眼眸没有一丝温度,寒声威胁道:“你最好给我安份点,不然,我立刻要了那孽种的小命!”
凌若夏心头一震,厉声叫道:“上官郄,你不是人!虎毒不食子,你竟然……”
上官郄目光阴冷的说道:“他是谁的种,你心理清楚,本太子还不至于笨到替别人养儿子!”
凌若夏心头一颤,死死的盯着他,“你。”
上官郄被她盯得有着不自然,倏地转过身去,寒声交代:“还愣着做什么,快把太子妃请回南枫阁。”
凌若夏奋力挣扎着,被几名侍卫带了下去。就在这时,门外蓦地出现一个黑影,低沉道:“太子殿下,属下有事禀报。”
上官郄目光倏地一沉,暗卫走到他跟前跪下,沉声道:“太子殿下,计划出了纰漏,有人将宁王妃先行劫走!”
上官郄柠眉紧柠,眸中涌现出愤怒的波涛,“怎么没派人追上去?”
“派上去的杀手,全部被那人击毙。”暗卫低声回道。
“混帐!”上官郄怒喝,手在檀木桌上重重一拍,桌子立刻四分五裂,轰然倒塌。
“立刻召集人马去找,势必查出那个人的下落!”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唯有破釜沉舟一途,上官郄凤目中迸出决绝的寒光。
水翊媣盯着白发男手的银色面具,终于忍不住再次问道:“喂,你究竟要带我去哪?”
身后追来的大批杀手,已经全部被他给杀了,下手又快又狠又准,她还来不及惊吓,对方就带着她,一路前行。
这一路上,无论她对他说什么,他都只是听着,却始终没有开口说话,她不禁暗自猜测,他会不会是个哑巴?不知玲儿和四大侍卫现在怎么样了,希望他们能够安全的回到王府,尽快派人出来寻找她,她不知道这个是谁,也不知是好是坏?不过,待在他身边,她没有那么强烈的恐惧感。
宁王妃被歹人劫持,这个消息,若是在西京传开,对上官玥和她来说,以后的流言蜚语,中伤之言,肯定不会少。
口中逸出一声轻叹,前行的速度慢了许久,水翊媣发现有些不对劲了,白发男子的髫边,隐隐有汗珠滑下来,似乎在隐忍着痛苦,“喂,你怎么了?快停下来!”
男子怔忡了片刻,找了一个歇脚的山洞停下。
水翊媣黛眉轻柠,仔细观察后发现,他的手臂受伤了,这应该是刚才,为了护着她时,被杀手的暗器划伤。
原本他穿着黑色的衣服,看不出血迹,可是,指尖轻触之下,发现流出来的血全是黑色的,那暗器上藏有剧毒,心中不暗恼,气愤的盯着对方,这个傻子!
既是武艺高超的江湖中人,自然知道,中毒之后最忌真气运行,加速运气攻心的时间,刚才,轻功驰行这么久,毒素怕是在体内扩散开了。
水翊媣眉心微蹙,带着担忧之色,微微俯身,唇贴向伤口处,正打算去将毒血给吸出来,男子猛地制止了她的动作,水翊媣看着他了一眼,见他指了指自己的腰侧,低头,心里不禁有些后怕,都没有顾及肚子还有宝宝,差点干了傻事。
手轻抚上小腹,意外看到腰间银质的盒子,敢情刚才,他指的是说这个,盒中有银针,心中一动,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她迅速打开盒子,将里面的银针拿了出来,对准他受伤的地方的几处道针*,以此来压制毒性和缓解毒素的扩散速度。
可是,单单压制毒性远远不够,她朝着四周观望了一下,这山头里,应该会有类似解毒的莘药吧!心中这般希望着,她蓦地站了起来,低声交代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出去找点草药。
“别……走……”
话音未落,一只沾染血迹的大掌,猛地抓住了她,牢牢握住地纤细的手腕,而他粗嘎又低哑的嗓音,吓了水翊媣一跳。
水翊媣眉头微皱,清秀的脸上满是忧色,低声说道:“可是,你身上的毒,再继续下去,很有可能会……”
男子摇摇头,沙哑的开口,“没事,我能逼毒!”
男子似乎是格外的寡言少语,水翊媣可不能由着他胡来,轻斥道:“你救我了,我不想白欠你这个人情,你中毒,也是因为救我,而我想给你解毒,是回你的救命之恩,你要是觉得不必要,那我就告辞了!”
一边说着,一边观察他眸中的神色,隔着面具的脸,看不到表情,所以,只有从对方的眼睛里才能看得出情绪。
男子墨黑的眸子好像变得忽明忽暗了,字字生硬的说道:“解毒的草药?”
水翊媣点点头,这人还真是别扭,心里有些奇怪,对他,自己竟有种熟悉的感觉,好笑的甩甩头,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快速的走出去。
回来的时候,水翊媣发现男子昏迷了,身边尽是斑斑血迹,也许是逼毒的时间晚了,有部分毒气已经攻心,所幸,自己找到了解毒的药草,这种草药极为常见,在山坡的另一边,茂密的生长了一大片。她将草药放在嘴里嚼烂,苦涩泛着泥土的味道,差点让她吐了出来,嚼了一会儿,吐在手心,轻轻地敷在他的伤口上,撕下裙摆的布条,替他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如今,能不能复原,都得靠他自己了。
昏迷中的男人,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吟,他无意识的开口叫道,“水……”
水翊媣站了起来,走了出去,四处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处小溪,用银盒盛了一些溪水,回到了洞中。
水翊媣跪坐在地上,微微倾身,看着他的嘴被面具遮盖,手不禁有些迟疑,要不要揭开这面具呢?
这些戴面具的人,总是有些怪癖,说不定,会杀了见到他们真面目的人!她不禁有些好笑,那些都是没有根据的武侠电视情节,面具还是被她摘了下来,一张憔悴苍白,清俊的男性脸庞,出现在她眼前,陌生的面孔,彻底的打消了她心中的顾虑。
把银盒放到他的嘴边,将水一点点的喂入他口中,他吞咽着冰凉的水,稍稍舒缓了火烧般的喉咙,他贪婪的喝着,直到水滴不再落下。
他紧闭双眼,结实的胸膛微微起伏,火焚似的高温,渐渐的度席卷了他。
倏地,他的手,无意识的抓着水翊媣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水翊媣感受到他手上的火烫,轻触他的额头,是有些发烧了!
看着紧抓着她的那只手,不禁叹了口气,这个人,虽然救了她,可是,却强行把她带离玲儿和四大侍卫身边,也不知道,是抱有什么目的?
突然,他口中发出呓语,“染……”
水翊媣凑近去听,只是一个单独的音节“然……什么然”
他重复的唤着,缓缓睁开眼眸,涣散的视线,逐渐凝聚,视线锁住她的眸子,彷佛这个世上,除了她之外,他的眼中,什么也容不下了。
他深深地注视着她,深邃的黑眸中带着迷离混乱,神智似乎在换昏半醒之间。低嘎的嗓音突然响起:“你没走?”
水翊媣秀眉微辇,无奈的动了动被他紧抓住的手,“你先放手!”
是啊,自己到底在干什么,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赶紧离开吗?怎么反例是留下来照顾他!
不禁自嘲的笑了笑,从很久以前就是如此,总是在做烂好人。
这一生,她遇到太多的磨难与伤害,不知幸还是不幸,兜兜转转,让他遇到了上官玥,现在她唯一相信,唯一倾心依赖的人,只有他!
所以,就算这个人救了自己,她也不该全然的信任!
男子眸中闪过一丝喜忧,轻扯嘴角,失魂一笑,“我这是在梦中?”
水翊媣见他的神情有异,疑惑的伸出另一只手,抚上他的额头,好烫!他发烧了,所以,意识变得紊乱了!
正想抽回手,男子却将她的小手捉住,用唇着她的掌心,冰凉的触感,降低了身上火烫似的,他满足稻息道:“好冰,好舒服。”
水翊媣浑身一怔,不知所措的想要收回手,却怎么也抽不回,男人炙热的气息,吐在她的掌心,让那里的肌肤,得像是被烈火炙烤焚烧,他的唇好烫,轻轻地吻尝着她的,带着丝丝酥麻搔痒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的起来。
“你发烧了,先松手,我去取点溪水来,给你降温!”迫不得已,水翊媣拧着眉,轻哄道。
“别走!”男子轻叹道,依旧不肯松手,如烙铁的唇,在她掌心印得更深,眼前的人儿,他多么想将她抱入怀中,紧紧拥住,再也不放开,可是,尽管在梦中,她都在拒绝着他的碰触。
水翊媣有些无奈,有些羞愤,正准备甩他几耳光,让对方清醒一下,但是,他那双黑眸轻轻地闭上了,呼吸变得平稳而深沉。
似乎又陷入昏迷之中,而他的手,却还紧握住她的不放。
两支手都失去了自由,水翊媣叹了一口气,费力的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蒋开,缓缓起身,转身走了出去…
水翊媣孤身一人来到小溪边,远远地,听到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似乎有大量的士兵正在这个山头寻找着什么?
她心中一喜,快步向声源的方向前进,脑中突然想到什么,霎时停下了脚步,秀眉微辇,手指轻卷,捂起嘴唇,心中不安的猜测,这些人,是来救她的,还是来捉她的?
如果这样贸贸然的出去,遇到苏阡雪的人怎么办?
可是,她若一直待在这荒郊野外,天也快黑了,也是十分危险的!
这时,一阵马蹄声响,一名男子的叫喊声隐隐约约的传了过来,“一定还在附近,趁天黑之前找到她,赶快找!”
水翊媣心头不禁慌乱起来,她迅速将身子隐于一块岩石后,这个声音,一听便知,来者不善!宁王府的人,不可能出动兵马,这样兴师动众来寻找她!
糟了!
那个人还在山洞里,现在,他要回去通知他吗?毕竟,是他从他们手里把她给救了,要是被抓住了,他也不会有好下场。
心里实在放心不下,长舒了一口气,趁着他们还没找来之前,她得赶紧走,冬日的衣裳厚重,她拎起裙楞,一路向山洞的方向急奔。
突然,脚下一个趔趄,她惊叫一声,掉倒在地上,肚子传来一阵剧烈的抽痛,她感到下体滋生出一道暖暖的液体,剧痛瞬间霸占了全身的感官,手紧捂着肚子呻、吟起来,“肚子好痛,玥,玥……,
这时,一名男子的声音陡然响起,“将军,那边发现了一名女子!”
水翊媣听得不真切,剧烈的痛楚一波一波传来,眼前渐渐迷离起来,最终,不支的昏迷过去。
二日后。
上官玥一行人,马不停蹄的折回了北辰,回到宁王府后,就立刻收到了一封信。
行云上前一步,将总管交来的信,递给上官玥,锐利的眸子,迸射出一道精芒,冷声道:‘公子,果然不出你所料,探子来报,是太子眷养的精卫掳劫了水姑娘,看来太子已经和血刹宫余孽连成一气,想借他们之名,除掉公子!现在,送来这封信,应该是想引公于现身。”
上官玥脸色难看之极,紧攥的手忍不住起来,愤怒的心情,已被焦急心慌所取代,沉声问道他们提出什么条件”
行云一愣,创眉紧拧,折开手中的信件,审阅后,如实的回答道:“如果要想让王妃和少主平安无事,公子必须单独赶赴萧声崖一见,否则,一尸两命。”
上官玥面色寒如玄冰,脑中思绪纷乱不已,媣儿的身体,根本经不起折腾,倘若不小心,失了孩子,她一定会崩溃的,心头宛如万箭穿心般剧痛无比,想到这,胸口涌上一股浓重的血气翻涌,他强力压下,平静的开口道:“行云,流水,你们速去准备!”
闪言,行云和流水异。同声的叫道:“公子,不行啊!”
上官玥脸色沉重如铁,薄唇紧抿成一线,凌厉的视线扫了过来,薄唇轻启,冷声喝道你们敢不从命!”
行云心头一凛,眉宇间浮现浓重的担忧,愤怒的叫道:公子,你自个的身体怎样,应该比谁都清楚,冬至已近,寒气,这样奠气,不仅会导致寒症发作频繁,连丹药也没办法压制住,况且,太子明显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公子上勾,公子若是贸然赴约,一定会中了太子的奸计,属下们不能让公子冒险!”
上官玥脸色阴沉紧硼,宇宇沉重,梆地有声:“我去,媣儿还有生还的可能,但是,我若不去,媣儿就必死无疑!你们还什么,还不快去准备”
行云眸中坚定的光芒一闪,拱手叫道:“请恕属下恕难从命,若公子执意要去,那就请公子踏过我的尸体!”
上官玥眸中迅速掠过一道杀气,手在腰间一抹,泛着寒光的剑,在手中攥得死紧,冷声喝道:‘就凭你们,也拦得住我!”就在这时,一声不亢的流水,悄无声息的出手,点了上官玥的道“公子,得罪了!”
上官玥一惊,迅速使用移筋换脉术,暗暗的运劲冲,却还是没有解开道,不禁怒斥道:“流水,解开我的道!”
流水未加理会,二人把上官玥的身体,撤到了紫檀木椅上,跪下郑重道:“公子,水姑娘的性命要紧,可是,在属下心里,公子的命,也是无人可以取代的,公子可以为水姑娘舍弃性命,属下也可以为公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上官明修眉紧蹙,眸中迸射出坚锐的光芒,目光如炬的盯着两人,沉重说道‘媣儿若是死了,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你们从小与我一起长大,我一直把视你们为朋友,我也不需要你们为我死,我身患寒症数年,能活到现在,已属奇迹,本来,这自然现律,谁都逃不开生老病死,你们又何必,执着于我生命的长短!行云,流水,让我去吧!”
行云抬起头来,沉声说道:“公子,行云已经想到了万全之策!流水,替我准备一份公子的人皮面具!”
上官明面色一惊,大声呵斥道“行云,别做傻事…”
行云笑了笑,低声道:“公子,属下一定会想办法把王妃和少主救出来,请您留在府中静候佳音!”说完,立刻和流水闪了出去。
上官玥心口一窒,只觉体内一股寒气汹涌而上,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以他们二人之力,又如何抵挡上官郏的三千精兵。
他紧咬牙关,运功冲,流水施着这种道,绝顶高手想解开,都需要半个时辰,他只必须,在一刻钟内解开道,赶至萧声崖。
萧声崖。
两方人马在崖顶大战,互相厮杀拼斗,场面十分惨烈。
长剑无情纵横,大刀激烈挥舞,断肢残臂横飞,惨叫之声,响彻整个箫声崖上空。
无数的精兵在厮杀,在拼搏,大刀狠狠地劈下,有的被劈成两半,血雾飞溅,血流成河,尸骨迅速堆积。
鲜血喷溅到士兵的脸上,激起更加彪猛的攻掠,浓烈的杀气和战意狂飙,场上厮杀一片,血溅黄土,尸骨遍野,十分惨烈,让整个崖顶变成了修罗场。
带着银面的挺拨男子骑着骏马,一身黑衣软甲,森森寒人,锐利的双眸如冰刃,直逼下方厮杀的战场,面容寒澈如冰,冷峻地注视着下方的修罗场但是,当目光看向峭壁边的时,紧眯的眼眸,露出一丝深藏于心底的慌乱。
上官郄怎么也没料到,居然会在这个时候,遇上另一师精兵,两方兵力相差无几,一下拼斗下来,死伤各半。
他冷冷的注视着前方的身影,他是谁,为何要突然奇袭他的兵马?
当行云易容成上官玥赶到崖顶的时候,发现崖顶有两方人马正在冷冷对峙中,而一名女子挟持着水翊媣站在峭壁边,整张脸用面纱包霞住,令他看不清真容。水翊媣脸色苍白,手紧捂着小腹,眼神有些空洞溃散,女子用剑抵住了她的喉咙,隐隐露出丝丝血痕,她却没有一丝惊惧的反应。
行云双手紧握成拳,施展轻功,飘然而下,犬声叫道:“我上官玥在此,你们要怎样,才肯放了我的妻子!”
隐于暗处的上官郄走了出来,冷笑一声,道;“上官玥,你总算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