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听我的,我一定要和你结婚。我要你堂堂正正明明白白的给我生孩子。”这不仅是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女人的承诺,也是要求,要求她相信他、听从他、嫁给他。
她知道,他是说话算说的人,他只要说出来,就会去做到。此时,她有些害怕,害怕他不顾一切的去做这些。她声音有些抖:“我不要伤害我爸。”
“我不伤害他,更不会伤害你。只是我们说的伤害恒量标准不一样。”他这是在玩字眼。
“你别和我绕心眼,我知道我从没绕赢过你。可是你一定要记着我的话。”她需要他的保证,要不然她会寝食不安。
“当然会记得。”他记得的岂止是她的话,她的一频一笑,长大的每一个阶段他都了如指掌。如果让他给自己写一本传记,他可能只会说:我叫申镱楠,是申桥的儿子,家住申家镇。然后他就会说,他从记事起就认识了她,她每天干了什么,每年有什么变化……等等,总之在他的传记里,大部分就是记录她的成长。
“天快亮了,我们是不是该各自回了。”她虽不舍,却也不得不面对现实。
“不回,我想睡你到天亮。”他很任性的不让她有丝毫的自主权力。他又开始吻她,她笨拙地接纳着……
不管这个夜晚有多荒唐有多情深,终久在晨曦初现时宣告这个夜将一去不复返。
申家镇第一个馄饨店开门时,申燕来到了这里,要了碗馄饨坐下。申镱楠本来是要带她一起回申氏大宅的,她不愿意,还是觉得等大家都起来时,装作上班去再进去,那样,申氏大宅的人认为她昨晚回家睡觉了;而家里的父亲知道韦仪芳病了,以为她这两天在申氏大宅住。
申镱楠就无所谓了,他在小镇上向来野习惯了,背着背包出门,在哪留宿,谁也不多关心一句。就连他的亲爸申桥都没有打电话给他。
进了申氏大宅,申镱楠把自己的车开了出去。在馄饨店门口接上了刚吃完馄饨的申燕,然后把车开向出镇的方向。
“我们这是要去哪?”申燕明显的眼神惊慌。如果平时她迟到那还好说,就是今天,她是绝对不能迟到的;因为心里承受和身体承受都到了一定的极限,不能再接受其它的猜忌、流言。
“我回部队,带你回部队。用行动告诉他们,我们一定要在一起。”申镱楠话里不像是任性时说的。
申燕知道怎么样说服申镱楠,硬的肯定不行,好几尽量把声音放软:“你先把车停下来。我有些不舒服。”
过了一个弯道,申镱楠把车停了下来,关切地问:“哪里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我们回去吧,我心慌的厉害,都快蹦出来了。”申燕说得是真的,她不能就这么跟申镱楠离开申锭镇,她一想到父亲知道她跟人私奔了,父亲肯定要多伤心有多伤心,她就心慌的不行不行的。
“好吧,今天我们回去。不过以后你要听我安排。”申镱楠这是答应先回去了。其实他也觉得这样太草率,可是又想不到别的办法。
“肯定听,我不听你的还能听谁的?”申燕的话说得情真意切。
拉过申燕紧紧地抱了一下,申镱楠开车回申氏老宅。
直接把车开进了老宅的大门,申镱楠才让申燕下来。
有人看到了申燕从申镱楠车上下来,也没多问,可能以为她是在镇上遇上了申镱博,然后坐了个顺风车。
申燕一如既往地伺候韦仪芳吃药,然后等医生来给韦仪芳打上针。
申镱楠却在早饭后,约申镱博单独谈话。
看到申镱楠郑重的样子,申镱博当然无条件答应。
由于要绝对保证无第三者听到,申镱楠选择去园子里走走。如果在房间里,指不定哪个角落里猫个人在擦椅子呢。
去园子里的开阔地,凭申镱楠的敏锐,当然能察觉有周围有没有人。
有什么事这么诡秘,申镱博带着淡淡的笑跟着申镱楠走在园子里。他们没有顺着游晨晨和苏莲娜走的修好的石子路,而是穿梭在树丛之间。
见申镱楠只一味的闷头走,申镱博只有先开口,说:“镱楠,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我能保证这个林子就我们兄弟俩。”
支吾肯定不是办法,申镱楠站定后,大声说:“大哥,我爱上一个女人,对方家里不同意。”
“有爱上的人了!有这等好事?怎么跑这里来说。应该在大家面前公布。怎么对方家里会不同意?对方什么家庭?竟然敢对我们申氏的美男子有异意。说,对方怎么个不同意法,我先帮你打前战探个究竟,然后让叔辈们出面直接下聘。”申镱博这还真不是一般的高兴。对于申镱楠的婚事,申桥偶尔也提过,只是一提就唉声叹气的说年轻人心高气傲,竟然介绍的都看不上。
看着申镱博那么热火朝天的样子,申镱楠想要说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过事情都到这一步了,不说也是不行的,好歹申镱博应该是申氏老宅里最有可能帮他的人。如果连申镜博都不帮他,那申耀庭和父亲申桥根本就不会听他把话说完,就会完全反对,然后把反对付诸行动。
纠结良久,申镱楠直接说出来名字:“大哥,他是申氏的姑娘――申燕。”
申燕!申燕?申镱博没有出声,就眼神盯着申镱楠,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良久之后,申镱博缓过劲来,刚才的高兴劲全无,好像突然就索然无味似的,说:“镱楠呀,申家的男人怎么能娶自己的姐妹?会成为申家镇的笑话的。”
“你知道申燕不是申家的女儿。当时还是你帮我查得证据,你比我更知道。”申镱楠话里有些任性。
“和血缘关系无关,申燕在申氏长大,就是申氏的女儿。”申镱博在心里暗暗叹息。他知道申镱楠是动真情了,心智都不正常了,要不连这些常识都不懂了。
“那我要和申氏断绝关系,然后我做为外人娶申燕。”申镱楠这是要走极端。
“哎,说这些怄气话没有用。”申镱博找了个石头坐下,点上了一支烟,然后又问:“申燕是什么态度?她对你的感情是和你对她的感情一样?”
“当然,她这辈子都是我的女人,不可能再有其它男人。”想想昨晚,申镱楠的语气更是肯定非常。
见申镱楠说得这么笃定,申镱博眼底的惊诧没有表露出来。他没想到申镱楠和申燕已经走了那么远。
这时,申镱楠又说:“本来我也想效仿你当年的做法,先去登记拿结婚证的。可是她不愿意,说这辈子愿意做我的女人,却不能嫁给我,说是不想让她父亲没有尊严。”
“嗯,你这个事情,比我当年的要复杂。”申镱博抽烟的本事还真见长,又抽上了第二支。也是的,当着游晨晨又不敢抽,在韦仪芳的房间更是不能抽,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地方抽,当然要放肆一下。
“总之,我不管,我要娶她。而且要大张旗鼓地娶她。”申镱楠虽然是当局者迷,可是目的非常明确。
“我妈,你爸,加上六叔,还有贵叔等人的心里都是家族利益高于一切的,不要小看了他们棒打鸳鸯的能力。”申镱博说着这句话是提醒申镱楠不要冲动。申镱楠一直在部队,极少和韦仪芳申桥这样的长辈打交道,并不知道他们办事不着痕迹的还能让目的答道的能力。可申镱博从部队出来的早,和申桥明里暗里纠结了那么多年,也切身领教过韦仪芳干涉他和游晨晨婚姻时的手段。凭申镱博的感觉,这件事说在叔辈们的面前,那绝对是一个炸弹。可是申镱楠这孩子吧,年轻,冲动,不帮他解决这个问题,他随时是个定时炸弹。可一时还真想不出两全齐美的办法,怎么办呢?
还是先稳住申镱楠为主,于是申镱博说:“这样吧,你先不要声张。我回去先探探你父亲口风,然后再争取六叔的同情,事情一步一步地来。”
“你是真心帮我?对吧?”申镱楠患得患失地问。
“从小到大,哪一次我没真帮你?”申镱博对申镱楠的怀疑很不满,可不满归不满,稳住申镱楠的心是当前最重要的。
“也是,兄弟中你最值得我信认。”可跟着申镱楠又说:“取得六叔的同意,不太容易。”
“放心,男人最怕什么?”申镱博胸有成竹似的问。
“怕什么?”申镱楠傻傻地问,他现在最怕的是娶不到申燕。
“最怕枕头风,六叔也不例外。”申镱博笑着把烟蒂按在松软的泥土里,然后站起来,边往回走边说:“我老婆和你六婶是师姐妹,没结婚前就是极铁的关系,不比亲生姐妹感情浅。”
快步跟上申镱博后,申镱楠心安了很多,态度也变了,讨好地说:“那就全靠大哥回去先吹枕头风成全我们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