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拖延时间,我故意在洗手间待了很久,直到头发都已经半干了我还是没有打开门出去。莫天恒竟然没有来催促我,越是这样我越觉得忐忑不安。
镜子里的我穿着之前穿的内衣内裤,那是黑色带着蕾,丝边,是婉珍买给我的,说是女人就该穿这样的衣服。外面套着透明的白色吊带裙,将内衣的诱惑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更加暧昧。
我知道这样穿更加不好,可是我没有胆量真的什么都不穿。我就像即将献祭的祭品,不管我怎么拖延时间,属于献祭的那一刻都会不急不缓的来临。
咬了咬牙,我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出去,只怕莫天恒就要破门而入了,他的忍耐力向来不怎么好,如果让他强行破门而入,等待的又会是另外一个后果。
我没有胆量去挑战,只好颤颤巍巍地将门打开,莫天恒裹着白色睡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连常带着淡然的面具都不见了,应该是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敲门而入。
我知道这时候应该张开嘴道歉的,嘴巴张了张,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身体紧绷的像是拉紧的弓弦,随时都要崩裂了一般。
“终于舍得出来了?”莫天恒冷声道,“我以为你打算永远都不出来了呢。”
我抿了抿唇不说话。
莫天恒看我没有说话的意思,从睡衣的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眼罩递给我,冷冷地吩咐道:“带上。”
我接过来,知道就算拒绝也没有,只好将眼罩带上,眼前漆黑一片,又不是彻底的黑暗,微微能够感受到有光。
他拉着我的手,打开洗手间对面的门,走了进去。
在黑暗中的我,每一步都走的忐忑,就好像下一脚就会踩空,人就会掉进深渊。偏偏他根本就没有考虑我不能看路,走的很快,我踉踉跄跄跟在后面,随时能摔倒在地一样。
门关上的声音,这里的光线还没有外面量,我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点灯,应该是有灯光的吧,不然他怎么看清路。
他将我拉在屋子里后就松开了我,随即我感觉有两个陌生的人拉着我两条手臂,我被吓了一跳,连忙抽回手躲了开去。
“不许动。”他冷冷地吩咐道,声音很是严厉,我吓得一哆嗦顿时不敢再动。
随即那两个人一人拉住我一条手臂,其中一个人轻声地对我说道:“别怕,来这边来,小心一点,这里有台阶。”
我听到是女人的声音,心放下了一点,跟着那个女人走。我不知道莫天恒为什么要将我的眼睛蒙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有女人,目前的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听随莫天恒的吩咐。
下了一个台阶,我脚接触到一股凉凉的,流动状的东西,吓得脚一缩这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东西,应该是水。
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心中的恐惧感才减少了一些。
在女声的指引下,走下一个水池,水到膝盖的部位,水带着一点温度,甚至感觉到它是流动状态的。
在我精神恍惚的时候,我的手臂被她们绑在一个绳子上面。我连忙用力想要将其扯下来,可就在这功夫之中,两个像是手铐一样的东西将我的脚也绑住了。
脚与脚之间的距离比肩膀略宽,让我两条腿无法合拢,心里大骇。随即一个像是圆球一样的东西塞进了我的嘴巴里,绑在了我头上,让我无法将自己的疑问清楚地问出来。
我心恐慌到了极点,偏偏不能说不能动。
房间内明明有三个人,我却听不到一点的声音,就好像这个房间只剩下我一个人,又好像这个房间挤满了很多人都在盯着我,让我恐慌,害怕到极点。
我感觉有两只手在我前面上下游动,另外两只手放在我的后背,也就是说,有两个人在摸着我的身体。
这个认知让我的身体顿时紧绷到极致,拼命地摇头想要让他们不要动我。
那游动的两只手并没有去脱我衣服,只是故意在我身上来回游动,像是一条蛇一样缠绕着我,让我觉得窒息。
越来越强的窒息感包围着我,我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就要这样因为窒息而死的时候,听到莫天恒的声音。
“出去吧。”
在我身上游动的手顿时消失了,我像是在临死前获得拯救一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下巴被人挑起来,莫天恒的声音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响起:“你不是很喜欢被人碰的吗,这么紧张做什么,难道是不喜欢被女人碰?”
我连忙摇头,我知道他误会今晚发生的事情,却没有想到竟然会误会如此,竟然用这样的方法来惩罚我。
“摇头是什么意思呢?恩?”他一边说着手一边顺着我的脖子向下划,手在我敏感的胸部狠狠一捏,痛感让我下意识地向后闪躲。
“看来也不喜欢我碰呢。”他伸手将我的眼罩拿了下来。
待我视线适应了这里的光线,我求饶地看着他,嘴里塞着东西,根本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眼神表达出来,希望他能够看懂,也希望他在看懂的同时能够原谅我这一次。
我知道这种希望是渺茫的。
莫天恒突然从我前面绕道了我后面,将我的头摆正,看到我前面有什么的时候,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是整整霸占了一大半面积的墙壁,墙壁上是一面巨大的玻璃,我看到自己被绑在这房间的中央,看到身后的莫天恒带着邪邪的笑意,以及房门旁边的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情趣用品。
我顿时头皮发麻,他不会想要将这些东西都用在我身上吧?
他在我脖子上轻轻一吻,笑着说道:“喜欢吗?”
我惊恐地看着他,如果知道会来到这么一个地方,我宁愿跟着蔺誊离开,最起码不用面对这样的场景。
见我不说话,他挑了挑眉,带着失落说道:“看来你不喜欢啊,那么你不如看看下面的礼物,你是否喜欢。”
他离开了我,走到门的旁边,在墙上的某个按钮按了一下,然后我面前的玻璃一下子变成了透明的,就像是窗户一样。
我睁大了眼睛,在这窗户的对面,十几二十名衣冠楚楚的男人盯着这窗户,那种感觉就像是这么多人都透过玻璃在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