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几乎是挪步往那病床的方向走去。
晓瑜回头看着我,我同样看着她,张开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晓瑜跑了过来,抱住了我,“别看了……”
我摇头,不,不能不看!我不相信生命就这样脆弱,我不相信一个人连话都没有留下就这样走了!
一瞬间,回忆如你潮,几乎要把我的脑子都炸开。
天旋地转,我扶着脑袋,用力推着晓瑜。
晓瑜却死死地抱着我。
“晓瑜!”方子在后面喊着晓瑜,晓瑜没好气地骂道,“干什么!你还不上来扶着我姐!”
肩膀被一个厚实的手掌给扶住,晓瑜这才是放开了我,她的眼神里写满了惊讶。
回头,金钟正微笑着看着我,他的额头上只是有个简单的纱布!
“啪!”
我浑身都在发抖,手掌有些隐隐作痛,金钟的脸上迅速地起了五个手指印。
他一把将我拉进怀里,“你舍不得!”
顿时,眼泪再度决堤,我撕心裂肺地哭着,自打我知晓他有老婆之后,我没有放声哭泣过,他的“死而复生”却让我哭得不能自已。
晓瑜在一旁破口大骂,“金钟,你他妈有病是不是!我姐怀着孕呢,你是想刺激死她是不是?!”
“晓瑜,饿不饿,我们先去吃点东西!”方子过来拉住晓瑜。
“吃什么吃,你一天到晚你除了吃你还会干什么?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这事儿!我就知道我就不该把我姐去医院的事情告诉你,你就跟金钟成天折腾我姐!”晓瑜立马将矛头转向了方子。
而方子却一直都是个好脸色,笑着拉晓瑜往外面走,嘴里不停地你道歉。
“放开我!”我根本无力推开金钟,只能跟金钟说。
金钟却死活不放开我,抱着我死活不撒手。
我挣扎了两下,只觉自己小腹越来越痛,已经是超出了自己的忍耐极限。
“疼……”我忍不住喊出了声音。
金钟这才是担心地放开了我,我捂着肚子,疼得一额头的汗。这种感觉我再熟悉不过了,是孩子!
金钟看着我,立马是抱起来我叫医生。
我交代了情况之后,医生无情地建议我立即做手术,把孩子流掉!
“不行!”金钟立马是拒绝了,他看着医生,“就没有办法把孩子留下来吗?”
“那你是想你把大人痛死是不是?她的宫颈已经打开了,还有,她以前做过泼妇是不是?做过破腹为什么还要让她怀孕!”医生没好气地说道。
我一把抓住了医生的胳膊,“医生,真的没办法了吗?!”
那一刻,我是真心想留下孩子的,就那么一瞬间。
医生的摇头让我感到绝望。
我从来没想过做过破腹之后的几年里都是建议不要生孩子的,因为子宫自己都还没修复好,根本就不能承担起新的孩子居住。
当天,我就做了手术。
在医院的那段时间,金钟都是亲力亲为地照顾我。
我从不与他说一句话,甚至在刚醒来的时候,我是一口吃的都不吃。金钟哄了我好久见没办法了,才是在吃饭的时间让晓瑜来照顾的。
偶尔晓瑜会跟我感叹你其实金钟对我还算得上是尽心尽力,可以说我在医院的时间除了吃饭上厕所,金钟都是寸步不离的。
“姐,其实金钟都跟他老婆离婚了,而且我看他你一直你都……”晓瑜又一次地跟我说起金钟的好。
我别过脸去不说话,金钟的好我也看到的,可他的坏,也没人要比我清楚。他能在医院里寸步不离地照顾我,那就意味着,怀孕的陈冰是没人照顾的。
“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要是不结那个婚就挺好的!”晓瑜撇撇嘴。
“如果我跟他结婚了,哪天分开了,你猜他会不会这样来对我?”我扭头看着晓瑜。
晓瑜语塞,也不再说金钟的好了。
后来有一天,金钟没有来,来的人却是他的前妻――陈冰。
陈冰长发披肩,穿了一条长裙,脸上着了淡淡地妆。
她看着床上的我,张嘴半天都没有说话。
我揉了揉太阳穴,也不知道说什么,前任与现任见面,真是尴尬极了。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摆在我的面前,“这是金钟妈妈给你的!希望你以后你不要打扰金钟的生活。”
她说得那么淡然。
我哭笑不得,这原本就是电视剧里的场景,用钱来收买感情。
我将支票重新推到她的面前,“帮我谢谢他妈妈的好意,我不需要钱!”
“你跟金钟是不合适的!”陈冰没有拿支票,只是冲我微微一笑,“再说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我笑不出来,冷冷地看着她,“我没打算跟他在一起。”
“没在一起他还成天来照顾你?”陈冰急了,小脸儿憋得通红。
我咬牙,当着她的面将支票撕了个粉碎,“腿长在他的身上,我管不了。”
陈冰指着我,骂道,“谭晓菲,你别给脸不要脸!我能来看你就是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了,那好歹是金钟的骨肉,我帮金家来看的!还有,就算你缠着金钟,他也娶不了你的!”
我没想到她变脸变得这么快,我坐了起来,整理了下自己已经油腻得不能更油腻的头发,“好,我马上就离开医院!”
陈冰的脸色这才是缓和了不少,重新坐了下来,当着我的面又要点烟。
“你怀孕了,抽烟对孩子不好!”我友善地提醒了她一句。
她这才是放下烟和打火机,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你不见金钟最好!”
我没有再接话,下了床就开始收拾东西,给晓瑜打了电话让她带几件衣服来接我,甚至还提醒晓瑜不要你告诉方子跟金钟。
陈冰对我的表现是相当满意,随即又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一条施华洛世奇的项链,“这个送你!”
我有些不明白他们这种有钱人是怎么想的,难道一个人做任何事情都是需要回报的吗?!
“你收起来吧,我不需要!”我没再看她,一个人走到阳台上看着外面的风景。
我以为她会识趣地走了,我没想到她会跟到阳台,甚至还问我,“给人做小三幸福吗?!”
她尖锐的问题让我并不想回答,我也懒得跟她强调我是被动的。
见我沉默,她有些不高兴了,骂骂咧咧了起来,“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要是你啊,早找个洞钻进去了。”
“说完了吗?”我终于忍无可忍,扭头看着她,“我要离开医院了,你要是真的那么想要留住金钟,你最好还是去把金钟拉住,不要让他发现我现在要走!”
她一听我的话,立马就你转身走了。
后来我离开了医院,也没有回晓瑜的住处。一个人找了个酒店住了几天就买了飞机票到处玩。
每到一个地方,我就会在那里打上一个月的零工,然后趁着休假的时间去一些自然的风景区走走。
直到有一天,警局的电话打到我的手机里,我才回到成都。
张雅出事了,从三楼跳下,半身不遂。更重要的是,她指控了我,谁我在会所里违规运营,同样被告的还有金钟。
我坐在审讯室里,金钟过来的时候,他的身后还跟着陈冰,陈冰的肚子已经显怀了,看起来也有四五个月大了,他们俩的关系看起来不错。
金钟见到我时,惊喜却不诧异。
陈冰见到我时,则是愣了半秒,很快就抓起金钟的胳膊。
金钟立马皱起了眉头,他看起来并不是那么情愿,也没有拒绝。
“你妈是怎么回事?她自己在会所上班的,为什么还要告我们?”陈冰很快就开始指责我。
我想起之前金钟的安排,凡是小姐不愿意接的,又廉价的客人都是让张雅在接,这么久了,张雅终于是崩溃了,跳楼了。
“她不是她妈!”金钟开口。
陈冰立马住了嘴。
审讯后,张雅这个法人被要求留下,我与金钟则是被放了出来。
我走在前面,他在后面跟着。
刚走出警察局,晓瑜跟方子就赶来了,晓瑜见到我就上来抱住了我,“没事吧!”
我笑着摇头,原本这件事情也与我无关。
我原本打算就这样走了的,可方子去上来拦住了我,“嫂……姐,一起吃个饭吧!”
我笑了笑,“不了!”
在外面跑一圈还是好的,很多事情也都能放下了。
我正准备要走,却没想到被一双手给拦了下来,抬眼,是金钟,他将我拉进了他的车里,“谭晓菲,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我蹙眉,他还恶人先告状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他捏着我的下颌,暴虐地盯着我的眼睛,咬牙切齿,“现在你满意了?”
离开已经两三月之久,他的近况我从不问晓瑜,我哪里来的满意?
“放开!”我冷声呵斥!
却没想到金钟强行在车里压在了我的身上,他疯狂地索吻,不给我半点喘气的机会。
对于他这样,我似乎已经麻木了,我像一个木头似的让他吻,让他亲,让他发泄。
似乎感觉到了无趣,他的牙齿咬住了我的嘴唇,我立马感觉到疼痛,血腥味钻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