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元小希脸上满是疑惑,她扫视了一眼夏美玲。
只见到夏美玲非常心虚地低下头,都不敢直视元小希。
“你不妨问问她。”许晟彬面无表情地开口,语落,目光凌厉地看了眼夏美玲,只把她看得心里发慌。
“许……许总,我想起家里面还有点事情没有处理,我先走了。”夏美玲说完后,就想往门口走去。
只是她门刚被打开,就出现了四个身材魁梧,身穿统一制服的男人来,他们恶狠狠地瞪着夏美玲,夏美玲被吓了一大跳,直接双腿发软,瘫倒在地。
纵使她不怎么见过世面,但是从这些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死气,只有保镖里面才有,而且这四个人,她敢发誓,一定是保镖里面的精英。
夏美玲就坐在地上满脸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元小希感激地看了眼许晟彬,如果不是他的神机妙算,那这俩个人,不知道要跑到什么地方去。
她加快脚步往夏美玲身边跑去,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开口问道,“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夏美玲浑身发抖,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开始哆嗦起来,“小……小希啊,你爸爸没有生病,是我们欺骗了你。”
夏美玲慌张解释,但仍旧不敢直视元小希的目光。
“可是他刚刚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假装生病。”元小希脸上满是冷冷的讽刺,她心中有什么想法一闪而过,只是却不想承认所想的那般,再次开口说话的语气,冷得掉渣,“我没有时间和你继续扯嘴皮子,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给我交代,不然,就别怪这四个保镖,不讲情面了。”
几乎是元小希话音刚落,原本站在原地的四个保镖,就虎视眈眈地朝着夏美玲走来。
夏美玲吓得尖叫着,连忙开口道,“我说我说。”
元小希这才示意四个保镖退下,然后看了眼夏美玲,让她可以开始说了。
“元氏如今一日不如一日,你爸爸为了拯救元氏,不惜去借高利贷,但是借来的钱全部都因为投资股票而亏了。你也知道放高利贷的都是些有势力的人,我们还不出钱,利息就越来越多,到了最后,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所以才想到在你身上打主意,你也知道……”
“说重点。”元小希瞥了一眼夏美玲,神色淡然,这模样和站在他身边的许晟彬,莫名的就有几分相似。
夏美玲原本还计划着打亲情牌的心思,被人看破,脸上满是窘迫。
“我们计划用白血病来骗你,然后让你去找许总要钱。只是,在你爸爸住院装病几日后,医生告诉我,你爸爸真的得了白血病。为了怕你爸爸在双重打击下垮了,才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他。所以静云从美国回来,并不单单只是为了让戏演的更真一些,而是真的可能要给你爸送终了。”
原来如此!
得知真相的元小希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只能感叹那么一句,‘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元瑞鹏想算计她这个女儿,没想到最后把自己也算计进去了。
其实,夏美玲刚刚还是在说谎。
她在知道元瑞鹏生了病却没有告诉元瑞鹏,是想通过元瑞鹏让元小希解决公司的问题,然后再等元瑞鹏死了之后,元氏,就是她的了。
当然,这么阴暗而又没有人情味的想法,夏美玲又怎么可能会告诉元小希呢?
夏美玲眼中闪过一抹讥诮,但却用余光见到了许晟彬眼睛里面的警告。
当下,夏美玲立马就心虚得低下头来。
这个许晟彬,真的是太恐怖了,他好像能够把人看穿了一样。
“那我爸现在身体状况如何?”元小希质问夏美玲,刚好这个时候,许晟彬的手机铃声响了,正好打断了元小希的话。
许晟彬看了手机屏幕一眼,又看了眼元小希,这才把电话划到了接听,却是开了免提。
只听手机那头是凌严恭敬地声音,“许总,人已经转入病房了,主治医师在我旁边。”
其实救护车停在C,H楼下并不是偶然,许晟彬出去买早点时就安排凌严去办了,元瑞鹏得知自己融资的条件,肯定会来C.H找他,怕会刺激元瑞鹏的病情,以防万一准备了救护车。
“嗯。”许晟彬轻应了一句,尔后不疾不徐地开口,“让主治医师听电话。”
“许先生。”
元小希对这个声音有印象,就是上次在楼道里和自己讲述元瑞鹏病情的医生。
在得知自己被他们骗的时候,以为这个医生也是被钱收买了才会帮着演戏,现在看来,这个医生当时并不是在演戏。
元小希走回许晟彬身边,对着手机道,“我爸爸他的病情怎么样了?”
“许太太,我早就说过,你爸爸的身体,拖不过一个星期。”
“那要怎么办才能将病治好?”元小希急切地开口追问,语落,就感觉身边有一道无形的压力袭来。
她不由得看了眼许晟彬,却发现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在看着她了。
“找到合适的造血干细胞,然后植入他的体内。但是这个造血干细胞,一般很少有配对成功的,如果身体出现免疫排斥,那么病人还是会死。”
许晟彬抢了医生的话,而电话那头的医生则跟着附和,“对的,没错。”
“那现在有合适的配型吗?”元小希关切地问道。
许晟彬像是早就料到她会对元瑞鹏生病的事情保持关注,即使知道被元瑞鹏算计,所以脸上除了愤怒之外,还有一丝丝的无奈。
“他这样对你,你还要如此?”许晟彬的声音从元小希头顶传来,带着浓浓的审问,还有叹息。
元小希笑了笑,正色道,“阿晟,你不用担心,是我最后一次帮他。他把我领回元家,不管怎么说,也算是给我一个家,现在我尽力帮他治病,也算是还掉了他这么多年的恩情。从此之后,我和他的父女情义,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