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当手里提着一杆长枪,正在自家后院演武场上练功的夏侯俊修炼完毕后,他忽然又一次见到了陈长生。
“夏侯大哥,你起来的可真是早啊!”
听到陈长生的话,夏侯俊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笑意:“修炼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又岂敢不早一点?”
几句客套话说完,打量着陈长生,夏侯俊不由下意识的说道:“长生兄弟,你今天的气色看起来……怎么好像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事实上,夏侯俊这句并不是客套话。
因为,他真的发现,今天的陈长生和平时不同,虽然相貌未改,衣着未换,但整个人的气质,却和以往相比,显得截然不同。
“嗯……看起来,好像要更自信了一些。”
看着陈长生那张简直就可以用容光焕发来形容的面孔,夏侯俊心中不禁纳闷:难道昨天晚上杀了个丁浩,他就脱胎换骨了?
夏侯俊自然不可能知道,陈长生今天之所以看起来会这样,完全和昨夜惨死在他手里的丁浩没有半毛钱关系。
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因为东方雨。
虽然昨天晚上回到房间后,他和东方雨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突破性’的进展,但是他却成功的从地上睡到了床上.
尽管昨天夜里,他与她之间没有发生一些男男女女之间应该做的事,可今天早上一起来,陈长生仍是倍觉舒坦,简直可以说得上是神清气爽。
听到夏侯俊说自己的气色要比以往强了很多,陈长生不禁笑道:“是真的吗?其实小弟也觉得,今天的心情很不错。”
简单几句寒暄之后,陈长生正色道:“对了夏侯大哥,今天小弟来找你,还是有件事得麻烦你一下。”
“麻烦?”
听到这两个字,夏侯俊顿时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小子麻烦我的事,还算少吗?”
在陈长生的面前,夏侯俊不用再像与其他人相处时,总要拿着端着夏侯世家嫡长子的架子,所以他直截了当的问道:“说吧,你这次又想干什么坏事?”
一脸无辜的看着夏侯俊,陈长生一时间不由为之气结:“什么叫我又想干什么坏事?我这次找你可是为了正事!”
“行了行了!”
用一种‘我已经看透你’的眼神打量着陈长生,夏侯俊走到兵器架前,缓缓将手里那杆质地普通的长枪,给放了回去。
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夏侯俊一脸无聊的问道:“说说看吧,这次又想杀谁?”
然而,这句话甫一出口,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夏侯俊突然重重一拍脑袋,随即一脸狐疑的看着陈长生,猛的来了一句:“我说你小子,不会是弄死丁浩以后,还想着顺便把左青龙也给弄死吧。”
“咳咳!”
被夏侯俊这句话呛得一阵咳嗽,陈长生没好气的瞪了这位夏侯家大少爷一眼:“难不成在你的眼里,我除了做坏事和杀人,就不会别的了吗?”
“怎么可能?”
重重的摇了摇头之后,夏侯俊认真的说道:“除了做坏事和杀人以外,你至少还会救人。”
“滚滚滚!”
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陈长生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就好像在驱赶一只恼人的苍蝇般。
“别贫了,今天找你真是有正事。”
见陈长生说得严肃,夏侯俊那嬉皮笑脸的神色顿时收敛,不禁低声问道:“什么事?”
“我想请你帮我去寻找几样灵药。”
“什么?”
听到这句话,夏侯俊好不容易才板起来的脸,顿时又垮了下去。
“我说长生……啊不,远山兄弟,你确定自己不是在逗我玩吗?”
别人不知道陈长生的真实身份,夏侯俊可是一清二楚。
“不要忘记,你可是能寻找到无数灵药的神奇少年‘陈远山’,现在你居然托我去帮你找灵药……”
一句话还尚未说完,只见夏侯俊口中话风忽然为之一变:“说说看吧,你想让我帮你去找什么灵药?”
“唉,就是这几样,其它的都是些常见的东西,很好找,我就没写。”
说完了这句话之后,陈长生一脸为难的苦笑道:“只不过,这张纸上写着的几样灵药,可都不是什么好找的东西,恐怕大青山里,根本就没有这样东西。”
听到连陈长生都说这张纸上记着的几样灵药,恐怕连大青山那么广袤的山脉里都未必可能会有,夏侯俊顿时认真了起来。
“对于灵药,我所知不多,但是……连大青山里都没有,这个要找起来,恐怕会很麻烦。”
“再麻烦,也难不住你,不是吗?”
“哼,说的也是。”
有些自傲的笑了笑,夏侯俊点头道:“你放心,只要附近的几个州城里有这几样东西,我就会帮你弄过来。”
“多谢!”
“兄弟一场,和我说什么谢?”
也正是陈长生和夏侯俊在演武场上闲聊之际,只见远处忽然快步走来一名青衣仆役。
“少爷,老爷现在叫您过去。”
“父亲叫我?”
听到这句话,夏侯俊拍了拍陈长生的肩膀:“长生兄弟,我爹有事找我,帮你找药的事,等我回来再谈。”
“好,你先去!”
与陈长生分别后,夏侯俊很快就随着那名青衣仆役,来到了自己父亲所居的那栋小院。
“爹,你找我?”
“嗯,坐下吧!”
负手站在院内亭子里的夏侯正,在听到自己儿子的声音之后,幽幽一声长叹,这才缓缓转过了身。
“今天早上,我收到的了一封信。”
“收到一封信?”
听到自己父亲的话,夏侯俊不禁笑了起来:“爹,是什么样的一封信,怎么会把你给愁成了这般模样?”
“信倒没什么,关键是给我写信的那个人。”
看着自己的儿子,夏侯正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猜猜看,是谁给我写的那封信?”
“让我来猜?”
听到这里,夏侯俊也忽然觉得,这件事情似乎有些反常。
因为那封信如果是什么普通的东西,自己的父亲,是绝对不会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