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显然没睡好觉的样子,懒洋洋地说:“还好,你那位同事怎样了?”
冷然一愣,想着昨晚说是同事出了意外,还是朋友?随即淡淡地说:“死了。”
“死了?”妻有些震惊,估计皱了皱眉说,“你最近怎么老是碰得到这种事,二姐都还没有出殡,又赶来这档事。你究竟怎么了?真是我们住的地方有问题?那为什么总是别人出事,我们却还好好的?”
显然妻已抛出了疑惑,冷然苦笑说:“就是因为这段时间好霉,所以不怕一万,只怕万一,避着点总是好的。你今天也还到爸妈家住吧,等搞清了情况再说。”
妻沉默了一会,说:“那你自己担心点吧,对了,还有个事,我让同事帮我拿了一个三星的水货,在用了,号码还是原来的。”
没等冷然说什么,那头似乎挂了电话。
也就在同时,门铃响了。
冷然吓了一跳,这会儿会有谁来找呢?
他把手机又放回耳边听了听,确定是挂了,这才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准备去开门。
冷然万万没有料到竟是薛晓桐。
他一个愕然的神情,就见她那稍微有些厚的双唇带点醉意说:“刚好在附近吃饭,估计这会你可能在,就过来了,你手机怎么老打不通呢?”说着,她把粉红色的高跟鞋踢掉,很自然地换成女主人的拖鞋。
一个不留神,她搭了一下冷然,又抽回手去捋了捋拎包,然后风情万种地自顾自地步入内室,俨然就是一副回家的模样,抛下不知所措的彷徨的冷然。
门关上,薛晓桐就把拎包撂在沙发上,随手扯掉边缘带有散穗的黑色披肩,跟着斜靠下来说:“你们家的沙发就是舒服。你这个男人不错会挑东西。”
冷然这才留意她,也是黑色的吊带短裙,质地柔滑,有她一贯的风格,应该露出来的地方绝不会遮遮掩掩。
她的身材其实不高,但与她的丰满相配,却也找不出什么不相称的地方。
他上上下下这一番两个轮回地打量,足够称得上呆了。
她有些迷乱的眼睛笑了起来,肉感的红唇在一个恰巧的地方故意了一个弧形说:“这样看我做什么?”说着,的小腿换过一个姿势。
冷然笑笑,说了一句废话:“没什么。”游散了目光,跟着一面走一面又说:“喝酒了,是吧?给你来点水。”
薛晓桐没有说什么,只是情迷意乱地望着他,顾盼之间眼波流动,连一个后背都不曾轻易地放过。
直到返身回来的冷然递过水后,她才微微正经,说些感谢的词语。
在离薛晓桐远一点的位置,冷然方才坐下,随口便问:“是不是下午可以去看车了?”
薛晓桐喝下一口水,却没有接下冷然的话题,而是用另一只手背贴了贴脑门说:“不行了不行了,好晕我要躺一会。”她说着,晃晃悠悠地搁下水杯,把极具曲线的身体软软地放下来。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时光兀自倒流,两年前的情形宛然在目,不同的只是披上了一层朦胧的月色。
夜,始终是的帮凶,不需要有过多的,他就已经挨近了秀色,轻抚她的秀发。
浑圆的双肩毫无技巧地,颤动愈加挑拨他的神经,很快便有了更为深入的想法。
偏偏不巧,她来了电话,他有些尴尬。
却分明是轻佻的语言,夸张的媚态,一点一滴全在消除他的顾忌。
在她还没有完全结束与那头对话的时候,他便开始大胆地深入,肆无忌惮的言语加上明显轻快起来的动作。
眼见就要渐入佳境,他的行为忽然变得不连贯,似乎妻正在面前,呵斥着这是他们的家埃
他的心尖骤然颤动,终于离了所有的欲火,残忍地抛下还在挣扎的她。
为此,他必须准备一个谎言,说妻马上要回来了。
她幽怨地怪他两眼,知道游戏已经结束。她必须选择仓皇地逃去。
这是不是她第一次向另外的男人敞露内心更富有的一面呢?她真的能逃开吗?
好长一段时间,冷然都不敢再与她交往,她也像失踪了一般度过了最为难堪的生活。
再次见面是为了对门揭志贤的那套房子,一下子两人竟像没事儿一般。但心,谁又能知道?现在,更加的软软地又在身边,两腿不住地拨弄,变化着撩人心弦的万千媚态,仿佛一朵含苞欲绽的昙花,吸食了天地间所有的朝露,就等待轻轻一拨刹那盛放。
冷然可以去补偿,偿还他所亏欠的吗?
他叹息地还是轻抚她的秀发。
秀发有如一股黑色的小瀑布,透着起伏的闪亮,他却平静地说:“你变了。”
此时此刻,他的平静就如一片薄薄的寒冰,刺痛到女人最敏感的地带。
她蓦然睁眼,诧异的瞪大的眼神竟使醉意全消:“你你说什么?”
就在今天,乔成万般无奈地道出与她的隐私时,冷然是震惊的。他甚至马上生出要去诘问她的念头。
可突然遭遇的面对,心里面那层埋藏得太久的隐隐作痛的愧疚又使得他不愿抵挡似的保持缄默。
冷然叹息间闭上了眼睛,蓉那凄凄惨惨的声声呼号又如万箭穿心,支支齐扎到心底的最深处。
他再也无法控制,侧面俯视她,却保留了绅士般的淡然:“我说你变了,变得太残酷,不近人情。为什么要有报复呢?你难道不知道吗?那样做,会深深地扎伤另一个同样是女人的心。”
薛晓桐的脸,明显起了变化,支支吾吾地,还是那句话。
她是浑然不知呢?还是在故作?
冷然黯然,回过头,还是淡淡地说:“乔成的爱人死了,昨晚的事。”
“死了?怎么会?”她翻起身,颤抖地面对冷然。
随后,她马上又联想到自己的恶作剧已经暴露无遗,脸上迅速地铺张一片红一片白的景致,不暇思索地理直气壮地说:“对,是我干的,这样的事还有好多,要不要一一告诉你我就是要报复你们男人,其他的,我管不了这么多。”
冷然欲言又止,欲止又言:“是我吗?我伤害过你?这才激起你对一切男人的仇恨?”
她格格地有些神经质地笑,花枝乱颤地靠近一些,藏起潜意识里好深的哀怨,附着他的耳朵说:“你凭你?”
她挺起了胸,马上又萎顿下去。
冷然似乎找到了答案,自觉惶恐地一时无言以对。
沉默了许久,她这才抬起头,断断续续回忆说:“两年前,也在这里,这张舒适的沙发上你一点一滴地撩拨,说着缠绵醉人的话你爱情人,不爱妻。你的甜言蜜语,轻易就捕虏了困惑在婚姻生活中的我。瞬间的情欲,昙花一现般的怜爱”。
“忽然,天旋地转,你转眼成了恶魔,把我猛然抛弃到无底的深渊”她说着,大雨滂沱。
在今天,天壤间再也没有比“爱”这个小小的字眼更充满着险恶与欺诈。
“你爱情人,不爱妻”,他有说过这样的话吗?
哦,他真记不清楚了。他毫不避忌地玩笑似的游戏人间,伤过多少女人的心,他同样也是浑然不觉。
她哭的样子,楚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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