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此之前,我也听说过类似的事情,一旦知道这事情其中的弯弯绕之后,便觉得事情也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恐怖了,恰好相反,这事情一下显得简单起来。
以前老爷子曾经给我讲过,有一个村子里的人误食了一种蘑菇,跟阿姆斯特丹蘑菇差不多,有着致幻作用,在云南一带,这种有着特殊功效的蘑菇不少,有人拿这种东西当药来嗑。
而这村子里的人对此浑然不知,晚上的时候,村子里大乱斗,不少人都被莫名其妙地给打死了,到最后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以为是妖魔鬼怪作祟,所以特意请人去看风水阴阳去了。
只是,我觉得这村子里的事情倒好像不是因为什么蘑菇导致的,如果真是因为蘑菇的话,总不可能效果持续这么长时间,从那人的话里听来,这事情至少是维持了有好几年光景。
反正不管到底是因为什么吧,我对这事情没有半点儿好感,总觉得事情比我想象中更加复杂恐怖,如果可以的话,实在不想蹚浑水,要是依照我的意思,不如现在立马就走。
唐克有自己的坚持,他这人想事情,很多地方都是灵光一闪,简单来说,就是凭直觉,要让他自己来说的话,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所以我也没有多问。
我们几个出了茅房就往回走,刚进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但是也仅仅只是热气,刚刚饭局上面那种热气腾腾的气氛全都消失不见了,只见这家的男主人刚刚还是一脸兴奋地和我们东拉西扯着,现在转眼间便已经蔫了,整个人呆头呆脑地坐在原地,那样子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
我的酒劲儿也一下清醒过来,只见伙计在一旁愣坐着,倒是对面的河奈抿着嘴,她是吃饱了,摆弄着手里的筷子,早就是一脸不耐烦的样子,这时候脸上却有了一丝喜色。
估计是没好事儿。
唐克大大咧咧坐在了河奈旁边,用肩膀推了推河奈道:“你怎么着?坐在炕上捡金子了?”
“我找到地方了。”
乍一听河奈这么说,我还以为是她对那男人严刑拷打了,后来才知道,趁着我和唐克出去上厕所的功夫,河奈已经明里暗里跟男人把事情给问清楚了。
河奈引着男人说起了关于地震的事情,这地震接连在他们附近的村子里发生了三天,大家心里发慌,干脆就躲到了附近不远处的防空洞里面,而就从他们从防空洞里出来之后,就发生了怪事儿。
我心中了然,已经猜出来了个大概,既然河奈认定了已经找到了我们要去的地方,这么看来,那我们下一步要去的地方应该就是那防空洞了。
唐克听完了之后,低声笑了一声道:“行啊,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先替我问完了。”
不过话虽然这样说,只是我不知道河奈为何会如此的笃定,正当我这样想的时候,突然看到男人擦了擦嘴,这时候才注意到,他的胡子上还黏着一些呕吐物,表情呆滞,那一张失魂落魄的脸,好像刚刚受到莫大的惊吓一样。
对于我的疑问,河奈不慌不忙道:“我既然能这样说,那当然是已经有证据了。”
看到河奈如此笃定的样子,我有些将信将疑,轻声问道:“什么证据?”
“叫他家的女人进来。”
伙计这时候才回过神来,只见他一脸的兴奋,还有点儿激动,对我们绘声绘色道:“小齐爷,你是不知道,河姐刚刚可神了!你知道吗?这里的人都是中蛊了!”
中蛊?我听到这话之后也是有些惊讶,脑袋里好像过电了一样,顿时似乎明白了什么。
河奈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伙计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出去叫这家的女人,隔着门帘,我听到伙计轻声道:“大嫂,请您进去说说话。”
女人的声音有些不悦,大概是本来也不太欢迎我们这群人,估计是男人那钱还没上交上去,女人拽着围裙一边擦手,一边进了门,坐在了我们对面。
此时河奈手里拿着一碗汤,在女人进门之前,河奈已经往汤里撒了些红褐色的粉末,此时用筷子搅了搅,早已经看不见了。
见女人进来在我们对面坐下,河奈将汤碗递给了女人,“大嫂,忙活了一阵子,喝完汤吧。”
女人警惕地望着河奈,仍旧有点儿赌气似的,别过头去,没好气儿道:“不饿,你们吃,你们吃得高兴就行!”
这场面有些尴尬,不过唐克并不着急,掏出了一百块钱递给了女人,“你看,我们在你这儿吃吃喝喝的,给你们添麻烦了,这算是饭钱。”
钞票刚一亮出来,女人立马眉开眼笑的,接过钱之后,还在手里搓了搓,对着太阳照了照,这才塞进怀里,笑眯眯地接过汤碗,二话不说便喝了下去,接着又吃了几口菜,热络地嘘寒问暖道:“怎么样?饭菜还合口味?还想吃点儿什么?我再去给你们弄点儿吃的!”
此时我情不自禁便盯着女人,眼睛已经挪不开地方了,心里哪里还惦记什么吃饭的事儿?我虽然不知道河奈给女人下在汤碗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猜想来,应该是解蛊的药。
唐克见到此举动倒是有点儿纳闷儿--他从一开始也没想到这是蛊,应该并不知道有这样一种蛊虫,能够控制别人的动作,正因为没有见到过,所以更不知道如何解蛊,当河奈掏出了解蛊的药时,唐克做出这样的表现,也就不足为奇了。
我们几个都盯着女人,倒是看得她有点儿不好意思,连忙擦了擦手道:“那你们吃着,我出去收拾厨房去了!”
女人说完就往外走,我想起身跟上,河奈却摆摆手,只见她盯着手腕上的手表看着时间,默不作声,静静地等了差不多有一分钟的时候,河奈从炕上爬起来。
还没等河奈的两脚落地,门外女人本来正在洗洗涮涮,突然就听到碗掉在地上砸碎了的声音,紧跟着,外面的厨房里便传来了女人惨叫的声音。
我们几个连忙冲了出去,男人到了这时候才回过神来,一个箭步已经到了门外,就看到女人正疼得在地上打滚,男人刚将她抱起来,女人长大了嘴巴就开始呕吐,什么饭菜啊汤汤水水的吐了一地,起初这样吐也就罢了,后来看到好像吐得已经没什么东西可吐的时候,女人开始用力干呕。
一般人到了这个时候,吐的大多就是胃液了,可那女人吐出来的却是一大滩红褐色的液体,十分粘稠,在那液体中间,就看到有什么东西好像动了一下。
那东西好像肉丝一样,非常细,我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是看错了,伙计却喊了一声让我们往后退,只见他迅速拿起了一只碗,将那东西扣在了碗下面,又拿起了一双筷子,小心翼翼地将碗掀开,从地上夹起了一样东西。
那东西被筷子夹住之后,身体不停地扭动着,看得让人觉得浑身不舒服,有点儿想吐。
伙计夹着那东西,还有点儿心有余悸的样子,说刚刚那男人吐出来这蛊虫之后,他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差点儿又被蛊虫钻到了身上。
“这东西见人就往身上钻,无孔不入似的!”
我心下了然,既然这些人说是在防空洞里出来之后就有了怪事儿发生,可见是这蛊虫作怪,就是他们在防空洞里躲避地震的时候,被蛊虫侵体了。
伙计一边说着,一边将蛊虫给扔进了烈火熊熊的灶膛里面烧着了,大家伙这才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唐克不由自主地推了旁边的河奈一把道:“这是什么蛊?”
我也正是好奇,抬起头来望着河奈,只见河奈轻描淡写地一挑眉毛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自古以来一蛊一解,不知道是什么蛊的话根本没办法解蛊,河奈说她不知道,那为什么会给男人用那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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