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的一个深夜,西南地区的一个兵营,突然间响起急促的警报声。
顿时,所有的士兵急忙穿上军装,跑到操场列队,他们四目相望,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每个人心里都在嘀咕,有的人以为上级要来检查,检验他们的战备情况。有的人更是意想天开,心说莫非又和越南开战了。
正当大家胡乱猜想时,连长神色匆匆的跑到操场前,手里还拿着一份电文。
他黝黑而坚毅的面庞上,少见的露出一丝凝重。以往开训前,他都爱调侃大家一下,但这次并没有,而是直接奔着主题。
洪亮的声音在操场上响起“同志们,这次情况紧急,我就长话短说。根据上级的指示,命我们喷火英雄连支援黑山,协作当地警方工作。”
“保证完成任务”
所有的战士异口同声的回答,军队的日常训练在此时显得格外有效。战士们有序的领取自己的喷火装备,井然有序的登上军车,开向未知的地方。
此时,漆黑的夜空中,仿佛有一只邪魅的眼睛盯着这群年轻的生命。公路的尽头不是公路,而是一张漆黑大嘴,等着鲜活的生命送上口。
微弱的灯光在盘山公路上蜿蜒前行,黑夜就像无底洞,无论车灯有多明亮,黑夜都可以让其消亡。四周模糊的山影起伏,如同黑暗的波浪,吞噬一切。
车内灯光暗淡,蹲坐在车厢里的战士,每个人看似斗志昂扬,其实所有人的心里都没有底。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即使前方是刀山火海,只要命令下达,他们也只能冲进去。
一旁的连长强打精神,脸上露出不自在的笑容。他是一个独挡一面的男人,不能因为自己的情绪影响大家。所以极力想要掩盖自己内心的恐慌,让车内的不安感降低一点。
明白人都看得出来,这次真不是演习。车内一些年轻的战士欲言又止,时不时盯着连长看,然后悄悄冲着李排长使眼色。
一旁的老排长李逵笑了笑,他自然明白这群兔崽子的想法。李逵老排长脾气温和,及其关爱自己年轻的战士,深受年轻战士喜欢,大家都亲切的称呼他为老李。
老李是四川人,满口的四川话。总是不经意间,带给战士们带来乐趣。
他与连长一个人热脸,一人冷脸,硬是把喷火连建设得蒸蒸日上。就在去年,甚至夺得全军喷火英雄连的称号。
老李看着他们渴望的眼神,然后傻笑的摇摇头。
老李看向连长的神色稍稍变得凝重,以往连长有什么事都会对自己说,这次不说定有不说的理。强行去问,或许会让连长难堪。既然他不说,那么问或许对谁都好,
车还没开到黑山,远处的山脉,火红的光影涌动。一丝丝烧焦味,是无忌惮的扑鼻而来。当车队翻过山头时,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只见远处的山头,火光冲天,熊熊大火无情的吞噬着。山下人群涌动,格式车辆横七竖八排列。
甚至眼力好的,一眼便能辨认出,车辆中除了有普通的军车警车,还有坦克和装甲车。
车内的人先是一愣,然后更加疑惑。秋天森林容易起火,可这是去救火,他们却带着喷火装备,这也未免太奇葩了。
车队越来越靠近,烟味也越来越浓重。巨大的热量升腾,将秋高气爽的黑山烧得赤红,周围空气的温度足足提高了十度。
车刚停下,战士们便整理装备,在车旁的一处空地列好队。
不一会,一群军官模样的人走过来。连长急忙上前,朝着军官们敬礼,然后报告连队的情况。一个精瘦的中年男子,边听报告,边打量着眼前的部队。
从旁边的副官手中接过喇叭,朝大家走来。
“同志们幸苦了,看见你们眼前的大山没?这并不是普通的山火,而是我下令烧的。
叫你们来自然不是救火,山中隐藏一伙丧心病狂的匪徒。他们手里,掌握着一种可怕的病毒,沾染就会让人变得癫狂,失去理智。
这种病毒及其凶险,被沾染的人会变得嗜血。即使子弹打在身上,不过增加一个孔而已,丝毫无法将其制服。但在交战中,我们发现他们怕火。
用火不光可以消灭病毒,还可以将匪徒一网打尽。所以你们责任重大,病毒传播出去,将会对祖国人民造成严重的危险。
由于喷火器有限,一具喷火器为一个小组,配备四名枪弹士兵。记住,只要见到行为诡异的事物,无论是两只脚走路还是四只脚走路,统统都给我烧成灰烬。
注意人生安全的同时,我谢谢大家了。”说完他没有一丝停留,行色匆匆离开。刚离开,连长就将大家分成不同的小组。分好组后,连长将一排长叫到一旁。
“老李啊,上面交代一件紧急的事情。前不久,一个中毒的战士挣脱铁链,逃到了旁边的湖里。
现在湖已经被封锁了,可是逃掉的战士依然没有踪迹。你经验丰富,交给你我放心。上面的命令是,不准接触,直接烧死。”
听见直接烧死,老李心里一僵,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连长。他的心也是肉长的,对于年轻的战士,他无比的怜爱,别说烧死,打骂都是在挖他的肉。
老李不解的问:“连长,那可是一个活蹦乱跳的瓜娃子。和你我一样,都有爹妈疼着,都有亲友思念。叫我股倒烧死,我于心不忍啊。”
连长叹了口气,拍拍老李的肩膀说:“都是兄弟,是我也下不了手。可是事态已经快到失控状态,那个战士现在已经不是人了。”
老李目瞪口呆的盯着连长:“不是人了,你不要寒我,砍脑壳的传言还真是真的。”
连长急忙做出一个安静的手势
“我们都是老战友了,我也不瞒你。那东西打不死,唯独怕火。
上面封锁消息,是怕引起恐慌,你可要帮我守住秘密。”
老李点点头:“你就放心喽,我老李是那样的人,你又不是不晓得。
连长接着说:“要不,我再安排一具喷火器给你。毕竟这东西凶恶,增加一具,以防万一”
老李摇摇头:“浪个大的山,一个喷火连咋个够用。管他变成那样,喷火器在手,我几哈就可以让他瓜娃子变成灰”
连长苦笑一下:“年年的喷火标兵,我哪敢怀疑你。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可不希望你出任何差错。”
“你在说,我就嚼人了啊。我一个人够,你晓得我有哪些哈数。”
连长摇摇头,面对自己这个倔强的老伙计,他还真没办法。
增加喷火器被拒后,老李勉强同意增加两名枪弹兵。不一会,一名战士领着老李朝着湖边走去。快走到湖边时,一辆坦克引起他的注意。
只见坦克周围,被严严实实的围着。一群战士神情紧张,手指时刻握着扳机。老李透过人群,看见几个表情怪异,张牙舞爪的人。
他们衣衫破碎,表情呆滞,还时不时的带着一丝邪魅的笑容。很明显,每个人身上都有咬痕。与其说他们是人,不如说他们是一具具活死人。
青面獠牙,张牙舞爪,努力挣扎。
绑在坦克上,拇指粗细的铁链岌岌可危。眼神死死的盯着其他战士,仿佛眼前站立的不是人,而是美味的食物。
只要拇指粗细的铁链被挣开,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扑向眼前人的脖子。
老李的神情更加凝重,他真的没想到事态如此的严重。如果不及时将逃脱的捕获消灭掉,那么会有更多的人遭殃的。
此时天蒙蒙亮,看着鱼肚白的东边,老李加快前往湖边的脚步。燃烧液在燃烧瓶里左右摇摆,哗啦哗啦撞击着瓶身。
一名追捕的负责人看见背着喷火器的老李,急匆匆的跑过来。
“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们盼来了。”
说话的是一个肥硕的警官,边说边和老李握手。老李没工夫理会他那套,于是直接了当的问。
“老子不吃这套,尽是些没得哈数的东西。你只要给我说,现在是个啥子情况”
胖警官心里暗骂,给脸不要脸,还真把自己当什么了不起的东西。虽然心里不舒服,毕竟别人是上级派来的。况且还是非常时期,得罪眼前这些人并不是什么明智选择。
胖警官蠕动着嘴唇,不慌不忙的说:“情况发生得太突然,那时候还没开始烧山,所有的军队和警擦都在黑山脚下堵截。
每两人一组,每两组相隔三十米。前半夜的时候,一切风平浪静。可就当月亮被一片云遮挡以后,整座山都开始骚动起来。
时不时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声,那声音,听一下就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不久,一组人员发现,一个身着军装的人十分可疑。于是就上前查验身份,那个人神情一凝,转身就往山里跑去。
其他人见状前来支援,开枪警告无效后,狙击手果断的朝那个穿军装的人射击。
中弹后,那人一动不动。从其他地方赶来的战士,将他慢慢围拢过来。一个胆大的战士用脚踢了几下,以为已经死了。没想到那人竟然跳起来,见人就咬,一下子救咬伤两人。
其他人急忙开枪射击,子弹从他身体里贯穿。他只是后退几步而已,更本不受任何影响。
陆陆续续又有三人被咬伤,最后没办法,开动坦克将其压住才得以制服。
后来发现,被咬的人表情越来越不对劲。团长怕再出什么差错,叫人用铁链将他们绑在坦克上,以防传染给其他人。而挣脱铁链的,正是那个假冒的军人,现在藏在湖里没有一点动静。”
说完,胖警官稍稍靠近老李,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够听到的声音说:“我觉得这事有蹊跷,这不像是中病毒啊,倒是像……”
还没说完,老李瞪了他一眼:“像哪样鬼?上面说是病毒,就肯定是经过专家认定的。难道你瓜娃子敢质疑专家的权威?你是个警察,乱传播消息引起民众恐慌,我想你是晓得后果的。”
胖警官热脸贴在冷屁股上,尴尬的点点头。肌肉抽搐的笑着说:“你说的有理。”
老李看着胖警官,急忙问道:“怎么说来,逃掉的那个不是军人?”胖警官肯定的点头:“查过人员,所有人都在。那个人必定是假冒的匪徒,想瞒天过海,逃之夭夭。”
听见这话,老李的心理好受些。他是如此的热爱军队,年轻的士兵,是老李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即使他们彼此没见过面,但是同为共和国的军人。下杀手他还真有点难堪,对方是匪徒那就另当别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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