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旗!
我心里顿时就咯噔了一下,这白旗或许这些东瀛人不觉得有什么,但是我小时候在村子里见得多了。
白旗用的是印白的白布做成,四四方方呈现出一个长方形的形状,边上插一支短小的芦苇杆,一般这种白旗都是村里面死人了,拉到火葬场去火化的时候,正主就会在灵车的尾端插上一支白旗,寓意这车是给死人送葬的车。
可如今这支白旗居然插在了旅游团的大巴车上!这说明什么?说明这观光的大巴车就是一辆拉死人的车子!
“妈的,这是哪个缺德鬼做的孽啊!居然在车子上插这个玩意?这不是咒人死的吗?”连黄维也看不下去,激动的上去拔掉了大巴车尾端的那支白旗。
这白旗的正面是空白的,反面却画了一张东瀛国的国旗,林宇歆走上来说这种旗子在东瀛来说也是个不吉祥的东西,因为当年东瀛人在中国举着白旗投降,所以白旗在东瀛来说就是侮辱辱骂的意思,从他们东瀛人的角度来看,这支白旗子就是在辱骂车子上旅游团这些人。
小岛先生走过来看到这面白旗,脸上的容貌顿时就僵硬住了,顺势向我投来疑惑的目光:“一刀师傅,这支白旗子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我也没打算对他隐瞒:“小岛先生,这在我们中国就是不祥之兆的意思,从某种角度来看的话,也是一种诅咒的意思。”
林宇歆凑到我身边小声的问道:“一刀哥,这个白旗子该不会是哪个中田浩二插上去的吧?”
我说不可能,光天化日的那只鬼不可能这么嚣张,这白旗肯定有蹊跷。
我四处看了一眼,纪念馆的这个停车场正好有你监控,我跟小岛说找工作人员查看一下这个停车场的监控录像,就能是谁插上的这只白旗子。
纪念馆的工作人员很好说话,跟他们说明了情况,他们就调出了停车场的大致录像。
停车场的录像显示出在下午的十二点半之前旅游大巴车是没有被插上白旗的,一直到十二点四十分的时候,监控录像的画面就开始出现异常的画面,录像的画面看的所有人为之一惊,也是让我郁闷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视频的画面中并没有看到任何人走上去将白旗插在车子的末尾段,而那副白旗却悄然的从车子的尾部延伸出来,更确切的说这支白旗是自己从大巴车的尾部长出来的?
在场看到这幅画面的人有八九个,面对这幅画面无不路出诧异的表情,大白天的这种邪乎事儿反而比晚上来的更加的惊悚恐怖。
我把小岛拉到一边说“小岛先生,这辆车肯定是不能继续坐下去了,你们必须坐别的车子去机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这辆车子被什么人动了手脚你们的旅游团就真的走不出去了。”
小岛脸上的冷汗直冒个不停:“一刀师傅,我心里也有点担心,尤其纪念完之后我的心跳就一直跳个不停,我总觉得那些人在我们的耳边骂我们,我有一种预感,可能我们这次真的回不去老家了,我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是我不能让跟我一起来的那些兄弟姐妹们受到任何的伤害……”
我安慰小岛说:“小岛先生你放心吧,我今天是有准备来的,你按照我说的做,我会安全把你们送到机场的,不管那个人事什么来路我都不会让他伤害到你们的。”
差不多半个小时的功夫,小岛先生就让保镖从外面重新安排进来一辆车子进来,这次进来的是一辆白色的依维柯,勉强将我们一车子的装满,连同我和黄维、林宇歆在内总共是18个人。
我看到出发的时间是下午的一点钟,按照正常的速度行驶,车子到机场需要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还剩半个小时的支配时间,理论上来说时间是充裕的,但前提条件是中途不能出任何的乱子。
车子启动的时候,阴天飘起了密集的雨滴,雨水打在窗户上发出啪啦啪啦的动静,我心里不由的起了端疑,本来这天气还好好的,下午就变了天,没了日光不说,雾蒙蒙的阴雨天总感觉空气中夹杂了森寒的寒气。
林宇歆坐在我的旁边显得特别的紧张:“一刀哥,其实这次活动真正的策划人是我,当时是我劝说的小岛先生来的淮安,没想到中途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情,虽然小岛先生一直没有责怪我,可是我心里比谁都要着急,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出了意外,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我本来还想继续安慰林宇歆,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祥的征兆越来越多,这会连我自己心里都没有底气了,想想昨天才将吴文亮解决了,今天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预感又要出什么邪乎事儿了,感觉自救像是一个陀螺似得,一天到晚转悠个不停,脑子时刻都处于紧绷的状态,这一年发生的邪乎事儿比我前二十多年加起来的还要多。
白旗的事儿只有我们少数几个人知道,那八个人当中只有小岛先生知道,我尽量让他保密,如果让其他的几个人知道,势必会让他们更加的担心害怕,如果大家集体恐慌,那一车人的处境就更加的危险了。
随着依维柯的车子开出了纪念馆,随即就往飞机场的方向开去,雾蒙蒙的天空飘零细语,我隐隐约约看到不远处若隐若现着许多的小山头,而这些小山头对我来说却无比的熟悉,因为就在前一段时间我们刚刚从这边经过,这正是让我难忘的君山之旅,这一次我又莫名其妙的重新走了一遍。
我又联想到了一个特殊的细节,上次来君山的时候听说这君山当时死过一批东瀛军人,而我们这一车装的又都是东瀛人,偏偏又赶在他们祭奠回来的路上,不得不说有些巧合,也让我暗中又多了一重的担心。
“一刀啊,你不是会周易算卦的吗?也别这么提心吊胆的耗着了,干脆来一卦周易,如果算到有什么意外,干脆我们就掉头回去,免得再出什么乱子!”黄维快人快语直接对我说道。
“对啊,一刀哥,你可以试试的,这么耗下去的确让我非常的受折磨!我坐在车子上的每一刻都在担心。”林宇歆转身迫切的看着我,眼神中流露出担心的表情。
我也觉得这事有必要测一卦,毕竟答应过小岛先生要保护这旅游团的性命,中间也决不能出篓子,否则我这脸可就丢到姥姥家了。
我和林宇歆、黄维坐在最后一排,照例拿出三枚铜钱出来,要卜的事情就是旅游团的八个正主,他们能不能安全的离开淮安城,分别取了这样的三个点作为卜褂的依据。
第一个依据是丑,丑是现在的时辰。
第二个依据是八,八代表着这个旅行团中八个正主,也是我要卜褂的重点对象。
第三个依据是二,这个二也是有着特别的寓意,取的是种田浩二当中的一个字,卜周易最要紧的就是卜褂的依据,拿错其中的一个依据都有可能丢卦,从我的角度来看这三个依据颇为精准,应该不会造成丢挂的可能性。
不一会这一次周易的卦象就出来了,周易第四十八卦,井卦,也就是我们俗称的水分井,对应的卦辞是这样的:静水通源,气运平静;不变所守,维持现状。
这一卦的卦辞并不复杂,我一眼就能看出这其中的意思,这是一个小吉的卦辞。
小吉:得此卦者,宜修身养性,顺其自然,泰然处之,静有利,动则凶。
意思就是说维持现状、顺其自然将会泰然安稳,如果说半途改变形成这一卦就会适得其反,这八个人的性命就会有危险。
这一卦出来我心里多少舒出了一口气,从这一卦的上来看,这八名正主应该可以安全的回到东瀛老家了,我们之前的那些担心疑惑应该是多余的。
我把这个卦辞告诉林宇歆,她满目的愁容也随之缓和了许多,望着窗外的大雨说道:“谢谢你一刀哥,谢谢你打消了我的疑虑,我真不知道怎么来感谢你了……”
“咯吱!”
林宇歆这话刚说完,车子突然咯吱一声的巨响,猛地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车厢中的所有人跟着一个仰卧,前面的几个保镖更是被这一刹车刹的前仰后倒。
“什么情况!”黄维大喊一声,站起来查看,司机指着前面的路段说了一大串的我们听不懂的东瀛话。
我站起来这才看到原来我们前面的路段上倒下来两个巨大的松树,一颗斜着、一颗横着的,交叉挡在了过山的这条路上,幸亏司机刹车踩的即时,否则依维柯的车子就会直接撞上去。
同时也有一种被打脸的感觉,我才承诺林宇歆告诉她这次回去是安全的,屁股还没捂热呢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还好林宇歆没有注意到我的尴尬表情,小岛带着三个保镖下车查看情况,我和林宇歆也没闲着,冒着大雨下去查看具体的情况。
这两颗大松树属于君山的范畴之内,倒下来的位置也非常的巧合,恰好一左一右挡住了经过君山的道路。
我一开始怀疑这两棵树是有人故意锯开挡住这条路,等我走上去才看到了这两棵树的根基缺口,缺口呈现出两道裂纹状态的切口,而且切口上还有明显烧灼的痕迹,基本上就可以断定,这两棵树应该是雷击击打下来的。
要说被雷电击中的概率已经算是很稀有的了,偏偏是左右对称的两颗大松树,这概率就显得更加的渺茫了,要说这个旅游团的运气算是差的了,这么倒霉的事儿都让他们遇到了。
不过这不算是什么问题,还好两颗松树的体积不算大,我们几个大男人加起来应该可以把它们起开。
“一刀哥你看!你快看!”
暴雨中,林宇歆忽然发现了什么,她拽着我指着大松树的树皮提醒我。
我擦了一把视线范围中的雨水,顺着林宇歆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看到她手指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字迹,而这个字迹是用显眼的白漆画出来的,并不是中国的字迹,而是他们东瀛人的字迹,我也没看懂这个字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颗松树上也有!”林宇歆又指着靠左的那颗松树,松树上同样印着那个看不懂的字迹。
“一刀哥,你知道这个字是什么意思吗?只要是东瀛人一眼就能看的出来,这个字是死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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