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好几天的程小金突然回来了,还口口声声给我带了份大礼,我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一把铸有“喻氏公尺”的鲁班尺!
和我同龄的兄弟们可能不知道,鲁班尺是何物啊?
其实,这鲁班尺全称“鲁班营造尺”,是一种木匠建筑工具,用来测量求值,同时它又是匠人之术中最重要的问吉凶的工具,呼之为“门公尺”。俗语有云,“门公尺搭一搭,三十年凶吉全靠它”!
现在常见的鲁班尺上下共有四排字迹,分别是传统的寸尺、门公尺阳尺、丁兰尺阴尺、厘米尺四种标尺,按上阳、下阴使用,红色为吉、黑色为凶。阳尺用于量阳宅、家俱、门口窗口等,阴尺用于量祠堂、庙宇、陵墓牌坊、墓碑等。
眼前这把鲁班尺只有三排字迹,也就是没有厘米这一栏刻度!众所周知,我们现在用的毫米、厘米、分米都是西方刻度,建国以前实际上都是以寸尺为单位,所以,这把持绝对是一把老尺!
程小金见我紧盯这鲁班尺上的字迹,越发得意道:“怎么样?越爷!这玩意是我这次下乡收老家具的时候巧遇的,我一见到这上面的四个大字顿时眼前一亮!以前不知道你真名喻钺,可上次我去了大槐树我就知道了,敢情你是以前着名的匠师家族喻家之后,所以我断定,这把尺子很可能就是你喻家之物,所以我一咬牙花了三千票给你买回来的!”
木头这个一向都是冰坨一样的人见到这把尺也是目中闪光,站起来过来细看。从他这个表情来看,这把尺子还真不一般!
我将鲁班尺翻过来一瞧,和“喻氏公尺”相反的位置另有四个大字……地灵天工!
“嗯?我还没注意,这边也有字,这地灵天工什么意思?”程小金挠着脑袋问道!
地灵天工?地灵天工!我反复念了几遍,忽然想起了大槐树村小广场石碑上面的话……木者,地灵之物也;匠者,天工之神矣!地灵天工不就是来自这句话吗?而这句话是我喻氏老祖木王喻浩的话啊!
难道说,这真是我喻氏祖传之物?上次在父亲年轻是下川中的故事中曾听母亲说过,当时父亲击败白猴子的武器就是一把黄铜鲁班尺啊!莫非这是父亲曾经用过的遗物?
想到这我不禁热血张涌,恨不得立刻叫母亲或者杨叔看看!
“程小金,你大爷的,你总算干了件人事!放心,三千块我还你,我还要再请你吃顿大龙虾!”我兴奋地说道!
程小金嘿嘿笑道:“哪里,都是兄弟,咱们谁跟谁啊,你要是愿意,咱们俩的店面要是合并的话……”
“打住!”我马上喝道:“咱们一码是一码,你小子怎么老是惦记着吞并我呢!我在问你,这玩意你是从哪收来的?”
程小金说道:“远着了,比那大槐树还远,在一个叫做瀑河沿的小村子!”
瀑河沿?这名字好陌生,有机会问问母亲吧!
程小金看见木头也盯着鲁班尺发呆,便揶揄道:“怎么?这等俗物还能入得了余大师的法眼?”
余木看了看程小金没吭声,不过看得出,他似乎有话要说!
我便问道:“木爷,怎么?难道这东西有什么说道?”
木头点头道:“这东西正气烈性逼人,是件宝贝!鬼尤惧之!”
我一听这话,心里便喻家激动,忙问道:“此话怎讲?”
木头接过鲁班尺,上手一掂量,点头说道:“你没有修为,自然感觉不到这种正气之壮,看我的!”
木头说罢,将鲁班尺一端平放掌中,用拇指压住,回腕朝前突然猛甩,鲁班尺嗖的一下被扔了出去!
“喂,死冰坨,你这是干什么啊!”程小金气得大骂一声,上前要去捡!
谁知道那鲁班尺就像一道闪电,直接撞击在不远处的一块青砖上,就听轰的一声巨响,那块青砖被炸成了粉末!
我和程小金都愣住了,半晌,程小金回身朝我道:“越爷,我后悔了,我换件别的东西送你吧!”
我一听这话茬,赶紧疾步上前将鲁班尺抱在怀中喊道:“君子不夺人所爱,你都送我了,还要回去吗?大不了我多请你吃几顿大餐!”
程小金无奈哼道:“这等宝贝,你就是请我天天吃饭,我也心在滴血啊!”
我笑笑道:“那没办法,谁让它姓喻呢!唉?对了,你小子不是会术法吗?为什么你没察觉到这鲁班尺的妙处呢?”
“我?我那三脚猫的术法糊弄你还行,和人家冰坨没法比啊!”程小金说着白了木头一眼道:“我说冰坨,你赖在小林子家到底想干什么啊,不会只为了和我夺杨柳吧!”
木头没吭声,转身往屋里走,我实在不愿意这两人在我面前闹别扭,这夹在中间不好受,便替木头解释道:“他在我这是为了寻人……”
我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响了,一看竟然是“雷管儿”!
“喂,管大人,找小民干什么啊?”
管小虎在那边骂道:“林越,别娘嘻嘻和太监是的,你让我帮你查的事有消息了!”
一听这话,我顿时来了精神,木头也猛然止步回过身来!
“快说,难道说,那个什么汤姆马和董万平以前认识?”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管小虎大声道:“这两人不仅认识,他们还一起蹲过号子,就像你和朴德欢!”
“呸,什么像我和朴德欢,你好好说话!”
管小虎嘿嘿坏笑一声,继续说道:“我查了老刑侦队的档案资料,二十年前,这个汤姆马还叫马三平的时候,就和董万平认识,他们一共三个人,当街摆摊卖假古董骗老外,被刑侦队抓过,拘留了十五天!因为行政区划变迁,我原来看的资料都是近十年的,所以才没看出他们有什么交集!”
“这么说,马三平实际上还是有作案动机的了?”
“作案动机还谈不上,但是汤姆马掩盖这一事实,足以说明,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兴奋道:“那快拘审那么马三平啊,另外,你说他们是三个人,那另一个人呢?”
管小虎哼道:“用的着你指挥?当我蠢啊,我早派人去了,只是他家邻居说他已经出国了!至于另外一个人,我查过了,没有任何资料,那人叫做翟兴平!”
董万平,马三平,又出来一个翟兴平?
翟兴平,这名字我从哪见过!
哦,我想起来了,就在翟总的家里,那幅巨型遗照下面,规规矩矩写着一行黑字,“慈父翟兴平之遗像”,我的天啊,翟兴平就是翟总的父亲……
“木头,跟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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