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迪从后院的地下室里取出人皮灯笼后,我开着车载着师父还有薛迪就向上清观驶去。
“薛迪,你甄师叔早上又找到我谈起了你和浩辰的事,他希望你能跟着江浩辰到天津去,如果你们相处可以的话,今年年底就在天津结婚。”当师父对薛迪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咯噔”的跳了一下,然后我整个人都不舒服了。
“师父,我发现我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喜欢江师弟了,我不想跟着他和甄师叔去天津,更不想跟江师弟结婚。”薛迪皱着眉头摇着头对师父回道,听到薛迪说的这番话,我的心里又舒服了很多。
“那你把这件事跟你甄师叔还有浩辰讲明白了,不要让他们师徒俩在咱们这里苦等你。”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跟江浩辰说这事,我怕我会伤了他!”薛迪低着头红着脸对师父回道。
“薛迪,我从小就教育你,做事要当机立断,不要拖拖拉拉的,你这样不仅是害了你自己,你也害了浩辰。”
“师父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明天我就跟甄师叔还有江师弟把这事说明白了。”薛迪点着头对师父回道。
到了上清观找到吴道长后,吴道长带着我们师徒三人来到了上清观后山山脚下的一间小瓦房里,这间小瓦房里面住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这个老者脸上没有一道皱纹,但是从他的脸上能看出沧桑二字,我觉得这个老者应该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老者身高在一米七左右,长得干瘦,两个眼睛看似暗淡却很有神,我感觉他的眼睛仿佛能看穿我们心中所想的一切,他的嘴巴上面留着两撇长长的胡子,嘴巴下面留着一撮山羊胡子,身上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长袍上面是一尘不染,道风仙骨这四个字在老者的身上体现的是淋漓尽致。这个老者看到我们四个人走进屋子里,他露出一脸慈祥的微笑望着我们。
“杨建峰见过老祖。”师父看到这个老者后,他跪在地上恭敬给的老者磕了三个响头。
“薛迪见过老祖。”薛迪也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动。
此时的我无动于衷的站在门口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个老者打量着。
“何菁,跪下给老祖磕头。”师父从地上爬起来没好气的对我说了一句。
“哦。”我对师父应了一声,二话没说对着满头白发的老者跪下来就磕了三个头。
这个被称为老祖所住的的屋子里只有一个炕,炕柜,衣柜,洗脸盆,家用电器等等什么都没有。
“建峰,我们俩有二十多年没见面了吧!”老祖走到师父面前,拉着师父的手笑着说道。
“是呀,应该有二十五六年没有见面了。”师父对老祖说这话的时候是恭恭敬敬的,师父在这个老者的面前表现的像个听话的孩子。
“建峰,你老了,都有白头发了,脸上也有皱纹了。”老祖打量着师父说道。
“我是老了,但老祖你可是一点也不显老。”师父笑着对老祖回道。
“吴妈妈,他看起来也就七八十岁,为什么会被称为老祖。”我望着老者小声的问向站在我身边的吴道长。
“老祖的样子看起来也就七八十岁,其实他已经有二百二十多岁了。”吴道长笑着对我回道。
听到吴道长说的这番话,我惊的是嘴巴大张,我没想到眼前这个被称作老祖的老者居然已经有二百多岁了,他的年纪比蔡公公还大,简直是不可思议。
老祖和师父聊了没几句后,他让薛迪将人皮灯笼送到他的面前。
“给。”薛迪双手恭敬的将人皮灯笼递给了老祖。
老祖接过薛迪手里的灯笼后,他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老祖在灯笼里面找到了一根小拇指粗的木柱,木柱的上面刻着一排很小的符文,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清。木柱上雕刻符文是用日本字,这雕刻的日本字是什么意思,我们也看不懂。
老祖双闭上眼睛,双手捧着人皮灯笼就将体内的道法渗进到灯笼里面,过了大约五分钟左右,老祖将他的双手收了回去。随后老祖向灯笼里面的那个小木柱望了过去,此时小木柱上面客的那排很小的符文已经消失不见了。
“好了,我已经将里面的阵法破除了。”老祖随手就将灯笼递还给了我们。
“老祖,您是真厉害,建峰佩服不已。”师父拱着手拍着老祖的马屁。
“日本人的阴阳术源于我们中国自然哲学思想与阴阳五行学说。制作这个人皮灯笼的人,用着类似我们道家的困魂阵,将一个人的魂魄困在这灯笼里。凡是法阵,都有破解之法,只要找到了法阵的中心所在,就能轻松的破阵。如果强行破阵,不但会害了困在灯笼里面的魂魄,自身还会遭到反噬。”老祖指着人皮灯笼对我们讲述道,师父和吴道长还有薛迪是听明白了,而我是一点也没听明白。
“慧茹,你带着两个孩子出去走走,我想和建峰单独的聊聊。”老祖指着我和薛迪对吴道长吩咐了一声。
“好的老祖。”吴道长对老祖回了一声,就拉着我们俩的胳膊向外走去。
“建峰,当年慧茹的师父阻止你和慧茹在一起的时候,我在闭关,根本就不知道这事,如果我知道这事的话,我会同意慧茹还俗,并成全你们俩,对不起了。”老祖一脸抱歉的对师父说道。
“老祖,这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咱们还是别提了,我和慧茹的事不怪任何人,只怪我们俩的缘分没到。”师父挤出一丝微笑对老祖回道,此时师父的心里是酸酸的。
从老祖的小屋子里走出来,吴道长带着我和薛迪向前面的上清观走了回去。
“吴妈妈,你给我的那把桃木剑我很喜欢,真是谢谢你了。”我跟在吴道长的身后由衷的对她说了一声谢谢。
“只要你喜欢就好。”吴道长回过头一脸微笑的对我回道。
“对了薛迪,上次你师父来找我的时候说起了你和江浩辰的事,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吴道长带着我们俩走到上清观后院的一处凉亭里坐下来向薛迪问了过去。
“吴妈妈,我觉得江浩辰并不适合我,就像师父曾经跟我说过的那样,我们俩生活在一起吵了架,谁都不会让着对方,只会是针尖对麦芒。”薛迪坐在吴道长对面的石凳子上回道。
“薛迪,你也不是个小孩子了,有些事需要你自己去拿捏,你觉得对的事就去做,你觉得错的事那就不要做,千万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吴道长在对薛迪说这话的时候,她心里想着自己和师父的曾经。她怪自己当初不够坚定,如果当初坚定自己的选择,吴道长觉得自己一定会和师父在一起。
“吴妈妈,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薛迪点着头对吴道长回道。
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师父走到后院来找我们。
“老杨,我们老祖都跟你说什么了?”吴道长看到师父走过来,她从石凳子上站起来好奇的向师父问了过去。
“我们俩先是聊了会家常,然后我又向老祖请教了一些关于道法上的问题。慧茹,这时间不早了,我们得回去了。”师父挤出一丝微笑对吴道长回道。
“老杨,你先等会再走,我有东西给你。”吴道长对师父说了一声后,她迈着大步就向自己的办公室跑了回去。
“师父,我吴妈妈这人真心不错。”我望着吴道长的背影在师父和薛迪的面前夸了一句。
过了没一会,吴道长提着两瓶茅台酒走到了师父的面前。
“这是我朋友送给我的酒,你拿回去喝吧!”吴道长说完这话,就将手里的两瓶茅台酒递给师父。
“谢谢你了。”师父也没跟吴道长客气,他说了声谢谢就将吴道长手里的两瓶茅台酒接了过来。
吴道长将我们三个人送上了车后,她站在原地一脸微笑的目送着我们离开,直到我们的车子消失在吴道长的面前,她收起脸上的微笑,转过身落寞的向上清观走去。
“师父,我看得出来,我吴妈妈她还喜欢着你。”回去的路上,我对着坐在副驾驶上的师父说了一句。
“你小子别操那没用的心了,好好开你的车。”师父拉着个脸子回了我一句后,他转过头向车窗外望去,此时师父脸上的表情有些失落,我们看得出来师父心里也在惦记着吴道长。
我们三个人回到紫阳观刚下车,江浩辰板着个脸子就向我们的身边走了过来。
“薛迪,你能不能跟我到外面一下,我想跟你好好的谈一谈我们的事。”江浩辰站在薛迪的面前说道。
薛迪听了江浩辰的话,她转过头向师父看了过去。
“薛迪,你跟你江师弟好好的谈一谈吧!”师父对薛迪说了一句,便向屋子里走去。
“咱们出去!”薛迪对江浩辰回了一句后,他们俩便一同向紫阳观大门口处走了出去,此时我站在货车旁望着薛迪和江浩辰,一直到他们俩从我的眼前离开,我才返回到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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