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庙落成已经是半个月后,这速度已经是超快,里面不但建设的非常好,还排了方便开门的电线,人一进门就能先把一屋子灯亮开,而且窗户特别大,亮堂许多,倒是比我三爷住的时候招人喜欢。
更让我奇怪的是,说这里是庙,里面却并没有设神坛,也没有香案之类,连个香炉都没有,最后的装修做完以后,孙源说:“怎么样,不比民宅差吧?”
看看房子内部的结构,哪里是不比民宅差,也就是小了点,除此之外,比普通住家的房子好太多了,连墙上的漆都是环保无甲醛的。
我问他:“这里不是庙吗?准备供什么神,摆在哪里?”
孙源摆着手说:“这个庙现在还在等主儿,不着急。”
卧槽,还有这样的,等神供,绝壁是从古至今第一人,只听说过要为某个人建庙宇的,第一次听说先把庙建好,还不知道供什么的。
也只有孙源这种奇葩能干出这种事吧。
第二天,孙大少爷就把移动的人叫了来,网线直拉扯到屋里,随即送家具的也到了,一个大转椅,一个角型电脑桌,放东山墙上一靠,孙源先从车里搬了一台台式机装好,然后又拿了一个笔记本放上去,告诉我说:“台式的打游戏,笔记本用来泡妹子,怎么样,我考虑的周全吗?”
现在我开始有点想住这里了,玛德,自从我回来以后,都没好好上一回网,每次拿手机用的时候都是用钱卖流量,大的视频从来都不敢看,“哗啦”一下过去都是好几块钱。
那张越宽的双人床从送家具的车上搬下来时,我脑里立刻就出现了很污的画面,只是这可是庙啊,孙源他真会这么做吗?
农历九月二十九这天,孙源给我打电话说:“向一明,这两天你去庙里打扫一下卫生,我十月初一要搬进去了。”
卧槽,十月初一是我们这里的鬼节好不好,这货选这么个日子搬家是什么意思?
我还没问,他跟着又说:“一会儿我传你一份单子,这两天你有空去帮我把东西都买齐了。”
两分钟后,微信上就传来提示间,孙源的一张清单图片发了过来,粗略看了一下,基本全是祭祀用的东西。
九月的最后一天,我开着孙源留给我的那辆Q5去了一趟县城,没费多大劲就把东西都办妥了,现在我也妥妥的成了孙源的跑腿,玛德,有个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让我去办,虽然事后总会付超额的劳动费,但是心里不爽啊。
十月初一一大早,孙源就过来了,神色严肃,看到我后就说:“街上的澡堂子开了吧?你去泡个澡,多泡一会儿,估摸着中午十一点左右再出来。”
我瞪了他一眼说:“要把人泡死的吧,几个小时。”
孙源横我一眼说:“你不会泡一会儿出来休息一下接着再泡,记着带点吃的喝的,那地方泡澡容易脱水。”
说着把五百块钱放在桌子上说:“这是劳动费。”
卧槽,要不要这么壕啊,我简直是无话可说,颠颠地拿着钱回家收拾了两件换了衣服就往街上去。
泡进温暖的水里,心里还在想着这世界真特么不公平啊,真太特么不公平了。
韩个个中间打电话问我在哪儿。
得知我在澡堂里泡着,没多说话就挂了电话。
为了对得起那五百块钱,我真的就泡到十一点出来,开澡堂的老板来敲了好几次门,以为我在里出了什么事,哪有人在普通的澡堂子里一泡就是两三个小时,人家绝壁认为我有病。
出来的时候被凉风一吹,差点就倒头栽了,孙源说的很对,已经严重脱水。
勉强走到最近的一家饭店里,先要了一杯热水喝下去,然后又要了热汤。
回到庙里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半,孙源自己在门前忙来忙去。
新建的房子没有院墙,只有两间单调的房子,在丁字路的尽头更显的突兀和难受,但是庙的四角孙源却镶着探出来的龙头,猛一看上去,倒是没有那么凶神恶煞般。
他用眼神示意我先进屋去,几分钟后,孙源也跟了进来,只是他一进来立刻就把门关上,然后说:“把衣服脱了。”
我瞬间就懵逼了,这货要干什么,就算要搞基也不能这样心急吧,总要预热一下。
呸,谁要与这个臭男人搞基,玛德,老子还要迎娶韩个个的。
看着孙源一步步的靠近,我已经做好架势要与他决一死战了,男人可以死,但是不能被侮辱,这太特么气人了。
没想到我还没动手,孙源的手却像一把带钩的靶子一样,三两一就把我衣服扒了下来,然后兜脸就是一团红。
到我看清的时候,他人已经往门走了,边走边说:“还有几分钟,快点换上。”
对,那是一套红色的衣服,上面还绣着图案,看上去像古代人穿的袍子一样。
我叫着他说:“尼玛,老子不能穿红色的衣服啊,穿了会死的。”
孙源回头恶狠狠看我一眼说:“有我在,你死不了,别特么废话,快换上。”
我刚把衣服穿好,就听到外面一阵鞭炮的响声,接着门再一次打开,孙源看了我一眼,直接拉着我往北面墙边一推,说了声:“站着别动。”
然后退后几步就跪了下来。
又特么吓我一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这动作跟那时候我三爷跪我的时候一样,只是孙源的脸上出奇的严肃,每磕一次头嘴里就叨叨着什么。
我站着问他:“你丫在干什么?不会是拿我当神供着吧。”
孙源一句话也不说,一直磕了九个头后,才缓缓起身,把手里的香炷点上,就放在我脚边的地上,自己转身把供品摊了一地,然后又返身去磕头。
我懵逼地站着,看着形为古怪的孙源,感觉自己像被定住了一样,根本动弹不了。
整个过程孙源都没看我一眼,嘴里也一直低声在念着什么,当他把三杯酒洒到我脚边的时候,甚至眼里还闪着晶莹的光,声音悲戚地说:“跟着本心走就是了,就算无人信你,我也会信你。”
这句话我听到了,但是真的跟我有关吗?我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洒完酒,孙源便往床边走去,然后拿了一套新衣服对我吼道:“还站着干什么,过来换衣服了,玛德,一会儿这附近的鬼都会来这里看热闹,再不换下来能把你丫也拉去当鬼。”
我一听到他吼才觉得好像恢复了正常,慌忙过去接过他手里的衣服,也顾不得他正看着我,快速把那身红衣服给扒了下来,然后换上了一套新的长裤和衬衣,外套,还穿着我自己的。
而孙源则直接捡起我扔在地上的红袍子,拿到我刚才站的位置,点火就给烧了。
其实我觉得这么好的一件衣服烧了挺可惜的,但是留着又有什么用呢,连装逼都不行,我又穿不得红色。
看着红红的火光在房子里一闪一闪,好像什么在跳跃一样,既好看又惊人。
没等衣服烧完,本来关着门就被一阵风吹开了,接着我就看到一些黑不黑灰不灰的影子慢慢飘进了屋里,孙源拉着我站在窗边,那里被中午的太阳晒着,留下一大片阳光。
那些影子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就朝着北墙拜了下去,拜完一拔儿,又来一拔,一直过了半个小时,影子才慢慢减少。
我猜着应该是结束了,正想跟孙源说话,却看到门口出又出现的两个影子,一个一进屋就把头转向我们,虽然我看不到他的眼神,但是从形态上仍然可以感觉到恶意,而另一个则弱弱地站在一边,虽然也看着我,但是却让我感到更多的柔情。
这两个人一定是朱老三跟小瑶。
我心里这么想着,同时也看向了孙源,他的眼睛也盯着影子,但是却向我点了点头。
他们两个也向北墙拜了下去,跟其它的影子一样,拜完以后转身向外走去,我往前跨了一步,本想把小瑶从朱老三的手里救出来,却被孙源一把扯住。
他拉着我的手很用力,然后脸色严肃地摇了摇头,见我停住不动,才把手松开。
自此我们又等了好一阵子,都没有再看到影子过来,我转身对孙源说:“是不是已经结束了?”
他“嗯”了一声,突然脸色一白就往地上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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