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很平淡,但是听的我简直是毫毛都竖了起来,玛德,一个没出生的婴儿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怎么不让人害怕。
我几乎是有些着急地问柴菲菲:“那怎么办?”
柴菲菲低着头想了想说:“先等他们几个脱离危险再说吧。”
这才想起来,大刘他们也都在医院里,又忙着问柴菲菲:“他们伤的重吗?”
柴菲菲摇头说:“不算太重,但是也得养上几天,被热气熏进了内脏,表面看着没一点事,但是里面却伤了。”
我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能再次问柴菲菲。
她看着窗外这时候已经有些小的雨说:“鬼婴一脱离人体就看到了火,而且这个火还是他一直呆着的地方,所以他就借势把火引到他们的身上,只是速度太快,你们都没看出来。”
我看了一眼刘洪涛问:“那,怎么我们两个没事?”
柴菲菲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说:“他还知道轻重,在没把握的情况下,不敢轻易动你,至于他完全是侥幸,也许重来一次,就没那么幸运了。”
谁特么要重来一次,简直就是恶梦。
不过,柴菲菲说的关于我的部分,让我有点吃惊,如果说这个鬼婴知道轻重,不敢轻易对我动手,那为什么吴哥和女同学不会呢,他们可是下狠手的把我往死里整,难道他们也有不受鬼婴控制的时候,还是中间还有别的事情?
我现在基本已经接受自己与别人不同的事实,不管是我的不同来自于自己本身,还是因为身上的小木头元宝或者佛珠,似乎这样的与别人不同也不是什么坏事,反而能帮我挡着一些鬼怪的恶意。
接下来的两天柴菲菲他们都是在医院里度过的,而我当天的吊瓶输完,就跟刘洪涛打车回去了。
这些不过是消炎的药,我们村卫生室里也有,明天接着去换药吊上几瓶就行了,没必要住在县城的医院,还让家里人担心,而且刘洪涛家里还有老婆和两个小孩子,他也得回去帮忙照顾点。
柴菲菲说让我们把车开回去,但是我看着逐渐放晴的天空,一想到这里还有那么多人,就拒绝了她,直接出了医院门,在外面招了个出租车往家里去。
路上两人都没说话,但是心里估计谁也不平静,好在县城到我们家里也不太远,十几分钟车程,就先到了我家,刘洪涛下来先把我扶了进去,自己才又坐车往家里赶。
这时候已经接近黄昏,又刚下过雨,空气里到处都是凉意。
我爸妈不知道出去干吗了,回来时家里没有一个人,门却开着。我直接进了房间,往被子里一包,以保留身上的热度。
并无睡意,脑子里一直跳动着那个浑身是血的鬼婴,还有就是我在大火中被烧的情景。
像是一个幻觉,但是里面为什么会有人说话?那个人一直说着让我去死,他为什么这么恨我?
还有白天的雨,难道真的是巧合下的吗?
很多事情纠结到一起,想不通,伸手摸到还戴在脖子的佛珠,质感很好,我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不过表面却凹凸不平,我知道那是因为刻着六字真经的缘故,忍不住一边用手摸着,一边念了起来。
心里倒是慢慢静了下来,坐起来把佛珠拿到面前又仔细看了一番。
这么一长串珠子,每六个连成一句经文,数了一遍,竟然刚好一百零八颗,还真有意思,自己以前不信鬼神,不信佛,从来不知道这些东西有会玄机,更没研究过,脑子里所存的东西基本都是来缘于电视,只是可惜,我三爷给的那本度人心经被火烧了,不然现在也可以拿出来再找找还有没别的让人惊喜的发现。
门从外面被推开,我妈走进来看到,竟然一愣,过了半天才说:“一明,你在干吗?”
我看着她说:“没干吗啊。”
我妈指着我脖子里的佛珠,还有我盘腿坐在床上的样子,张了张嘴,应该是想问什么,但是她很快转了话头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回她:“刚刚。”
我妈站着又怔了一会儿神说:“你现在是不是跟着洪涛做事情了?”
我点头说:“我不去广东了,在家里闲着也没事,跟着他瞎跑跑,以后有好的事情再转也行。”
她的问题应该不是这样,因为我在回答的时候,她显然没有认真在听,眼睛一直看着屋里的某一处。
我问她:“妈,你怎么了,有什么话你直说吧。”
她这才把眼睛重新转到我身上,犹豫了一下才说:“这几天你总是一早就跑出去了,到黑才回来,也跟你说不上话,但是你爸我们两心里也急,个个的事……。”
她顿了一下,拿眼睛看我,大概是见我脸上没有什么特别表情,才又接下去说:“你们两个到底怎么说了?要不我跟你爸去一趟他们家里?”
我知道父母为我的事一直着急,但是如果此时把韩个个的决绝告诉他们,不知道他们该怎么承受,我自己尚且不能接受,何况是早把她当成亲生的我的父母?
想了想还是说:“妈,我就是这几天有点忙,等过一阵子我再去跟她好好说说,主要是以前我们两个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也少,现在天天在一块,难免有些矛盾,有时候女孩子生气什么,哄哄就好了,你跟我爸不用担心,没事的。”
我妈听我说完才微微叹口气说:“个个是个好孩子,就是你脾气总不好,我劝你又不听,就是你们好歹也这么多年了,你要抓紧去跟她说说好的,你们年龄都不小了,我怕你这么冷着,本来她家里也不同意,再因此让她去找别人,那……。”
她没把话说完,但是我已经知道是什么意思,韩个个可不是已经找了别人。
想以这些自己内心也异常郁闷,转个话题问她:“你们下午去哪儿了,我回来的时候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我妈又是重重叹口气说:“你说这年头到底是怎么了,下场雨都能把人给淋死。”
我一听死人,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忙盯着我妈问:“哪里死人了?”
我妈往前走了几步,坐在床沿上说:“咱们村呗唐老头呗,上午还好好的,早上儿子给他送饭去,听说还吃了一个馒头,一碗粥,这不今天下了雨,中午他儿子就晚去了一点给他送饭,等到两点多去的时候,人竟然死了。”
我忙追问:“怎么死的?”
我妈回头看我一眼问:“你紧张什么,谁也不知道怎么死的,听他儿子说去的时候,他一个人躺在床上,眼睛睁着,送到医院也检查不出是什么病。”
我试着问:“是不是饿死了?”
我妈皱着眉头说:“应该不是,胃里都还有食物,听医生说好像死的时候吃的东西还没消化完,怎么会是饿死的。”
说完又叹了口气:“这人老了,怪毛病就多,谁知道哪天双腿一伸就再也起不来了,如果儿女都好好的也就算了,如果不好,怕真的是死也闭不上眼。”
这已经是旁敲侧击的又在提醒我了。
为了不引起她更多伤心,我只能重接把话题拉回来说:“你们跑到唐伯家里去看了吗?”
我妈说:“没有,就是街上都在说,我就去听一听,你爸是去你三爷家里了,没跟我一起。”
我追着她问:“还有没说别的,比如死的时候还有别的什么症状?”
我妈横我一眼说:“你关系这个干什么,不过是一个老人死了,你问东问西的,要是个个的事情你这么认真,你俩估计也弄不成这样。”
绕来绕去,非要绕到让我们都痛心的事情上,我也不想多说,翻身往床上一倒说:“做饭去吧,饿死了。”
我妈从床边站起来,又横我一眼,才放软了一些声音说:“你要想知道去问你三爷,死的时候你三爷去看了。”
她刚说完我就一骨碌从床上翻下来,不过马上自己就叫了起来,那只砸伤的脚因为速度太快,猛地甩到地上,痛的我冷汗都出来了。
我妈看了一眼我的脚,有点嫌弃地说:“也不知道你以前一个人在外面怎么过的,你说说你今年从回到家里,不是这里伤,就是那里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没说话,她自己把我扶着站好后,又怔着神想了一会儿才说:“今年是你本命年,是不是行着坏运了,哎,应该开年就给你穿件红衣服的。”
我没好气地说:“妈,你忘了我已经十几年不穿红衣服了,怎么又想起这岔?”
她回我:“以前不穿是因为你运气也不坏,可是你看看今年,到处都是事,不行你找你三爷好好看看,看能不能怎么破一下,今儿是头,明儿是脚的,还有个好日子吗?”
我没告诉她,我三爷不给我算命,也许关于我的很多事情他们真的一点不知道,那我又何需我多说了让他们操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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