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捏着一片折叠起来的纸。
他静静地看了我一眼说:“大师说如果见到你就把这个拿给你看。”
卧槽,还真是神人,老早知道我会来找他啊,把纸接过来展开的时候,已经看到向一阳带着菩提树仙向着房子前的建的一个类似于法坛的上面走去。
他们两个应该是第一次见面,而且一句话都没说,为什么感觉像很熟一样,他带着走,他也跟着去,完全当我是透明的。
我把手里的纸片展开,看到上面几个苍劲有力的字写着:“重塑密钥,毁其菩提”。
什么意思?
还没弄明白,就看到法坛那边起了火。
是向一阳燃的,他正一个大鼎下面放足够的柴禾,这时候火势已经很旺,而在大鼎里面站着的正是一脸安然的菩提树仙。
卧槽,这特么是干什么。
跑过去三两下就把大鼎下面的柴给抽了出来扔的远远的,有点恼火地看着向一阳问:“你这是干什么?怎么烧人呢?”
向一阳看了一眼还捏在我手上的纸说:“大师不是都告诉你了吗?”
我把纸往地上一扔说:“告诉我什么,这特么写的我都看不懂,但是阳阳,这杀人这事咱们不能干。”
说着就去拉还在里面站着的菩提树仙。
费了好大劲的,硬是拉不出来,而且让我更慌的是,此时大鼎下面的火又着了起来。
我去看向一阳,他站着并没有动。
低头去看大鼎下面,燃烧的竟然是我刚刚丢了的纸片,而且火势还非常的大。
真特么是慌了,叫着大鼎里面的人说:“你丫出来啊,我特么不要那什么元宝了,你快出来,不然会烧死的。”
一面又去推着向一阳吼;“阳阳,快灭了火,这会闹出人命的,快呀。”
但是我的这种叫声对他们来说连特么一点作用都没起到,火势仍然很大,而且在没有柴禾的情况下,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把火烧大的,站在大鼎里的菩提树仙慢慢就变了颜色,先开始是红色,后来就变成墨色的红,然后身体一点点的变小再变小,到最后我几乎看不到他。
也顾不得其它,我扒着大鼎的边缘想爬进去把他给捞出来,但是此时的大鼎已经烧到非常高的温度,我的手刚一沾住就听到“滋滋”的肉被烤焦声,而且巨痛也快还传到大脑。
时间在这一刻像被静止一样,我的眼里慢慢的只剩火光,除了看着,我做不出别的举动。
脑子里一直在想,这肯定是特么一早就设好的套路,就等着我来钻呢。
在那样的大火里,我看到一个穿着明黄色衣服的人,手里端着一盆水从屋里走了出来,他直接走到屋门口的一棵树旁,把水缓缓浇到树的根部。
面目很模糊,我看不清他的长相,但是却看到那棵树在水的灌溉下轻轻摇了几下。
我不知道这样的片段来自于哪里,但是却在我眼前不断的重复,早上一盆水,晚上一盆水,树在我面前慢慢长大,从一棵小树苗渐渐长成了婆娑之姿,装点着门前的风景。
然后我又看到那个夜色的大树下跟我说话的女子,他还羞带怯,款款深情地跟我说:“等了数百年,长在我走过的路边,只为看上一眼。”
他怎么会是看一眼,上次我跟大刘在这里休息的时候,应该也是在这棵树下,他应该是见过我两次啊。
对的,是两次,加上今天白天就是三次,见了三次面,我要了他的命。
我本来以为是只是让他帮忙,谁会想到这忙是用命在帮,如果早知道这样,打死我也不能让他跟我来这里,即是他是一棵树,但是现在已经成仙了,我怎么能用人家的修了那么多年的仙体来完成自己的心愿。
向一阳在我身边说:“哥哥,大师说了,他只所有修成仙体,也源于你的给予,这是善果相报,你不用内疚。”
大爷的,这灵僧也太会安慰人了,还特么善果相报。
我低头看向一阳,已经看到他手里托着一个小小的元宝正擎在我面前。
伸手拿起来看了看,跟原来那个还是有些不同的,颜色虽然也是木头的颜色,但是里面杂着一些红,而且还隐约泛着一点黄色,看上去更好更漂亮,但是一想这是一个成了仙的树做成的,心里就又难过起来,其实很多事情可以有很多办法解决,为什么一定要用别人的成果来成全自己的呢?
向一阳看我拿回元宝,自己走回屋里拿出一根线给我说:“这是金蚕丝线,串起来吧。”
我刚把线接过去,就看到身边一大片阴影,在本来就要黑的夜色里,这一大片影子直接就把我的世界给变成了晚上。
向一阳早已经恭敬地叫了一声:“师傅。”
抬头就看到那个在泉眼旁边想杀我的大和尚,他也正在看着我,依然是瞪着眼,凶相毕露。
问向一阳:“这就是你说的大师?”
看到他点头,我立刻就骂了起来:“这特么就是一阴谋,是不是你丫打不过菩提树仙,所以想出这么一招来把他烧死,现在好了,你可以杀我了是吧?来啊,来啊,来杀我吧。”
那大和尚不屑地看着我,向一阳也怪异地看着我,跟看一个疯子没什么区别。
回想从遇到菩提树仙到后来的所有事情,很明显这就是人一早安排好的,只是我自己竟然一点也没知觉,还特么奇怪神兽怎么会听他的,现在看来,估计神兽早就被他收服了,叛变了,为了把这个本来只是善意的一棵树弄死,还特么演那么一出戏,还演的挺真。
估计把我按在泉眼水里根本就不是为了要我的命,而是要把树仙给逼出来。
可真是煞费苦心,可是他们这到底是为什么?如果为了杀我,现在就可以动手,还有不把树仙逼出来杀我不是也很容易?
还有向一阳,他不是跟灵僧走了吗?怎么就成了这个大凶和尚的徒弟?
看着他们一动不动,我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仰脸看着和尚问:“你说的关于朱明瑶的事情是假的对吗?你只是想找个借口杀树仙而已。”
这个角度真的不太好,他太高太壮,我特么在他面前即是站着也矮了一大截,说话仰着头,还没打,自己就行输了一半,怎么看他的眼神都带着蔑视。
和尚淡淡地说:“真的,朱明瑶本来就是本座地的未婚妻。”
我嘲讽地向他一笑说:“你是和尚,你有什么未婚妻,朱明瑶跟着我过了三世,你那时候干吗去了,怎么不出来阻止,现在她都成了鬼,被困了那么多年,你丫出来吆喝了,你有病吧。”
现在我肯定是被他们给气昏了头,明知道这么说大凶和尚有可能会撕碎我,但是就是忍不住激怒他。
反而是向一阳,一直扯着我的衣服小声劝着说:“哥哥,哥哥,你误会大师了。”
相对和尚来说,跟向一阳说话就比较有优势,我现在肯定是已经丧心病狂了,连向一阳都一块怪罪上,狠狠盯着他说:“是吗?我误会他了,他原来是一个好人,一切都是为了我?“
向一阳为难地看了一眼和尚,又看看我说:“大师的确是为了你好的。”
我看着他问:“你还知道什么?”
他又犹豫地看了一眼站在我们面前的大和尚说:“如果你拿不到这个金丝元宝,就永远打不开封印的地图,也找不到有效的方法去对付那些阴魂。”
我看着还攒在手里的新的小元宝和那根向一阳刚给我的金蚕丝线,怔了很久的神都特么没闹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是一直都是那些阴魂想打开我脑子里的封印吗?他们想从地图里找到对自己有利的东西,怎么现在变成我要去做这些事情?难道这张地图里还有我可利用的东西?可是一旦打开,那会不会那些阴魂也会跟着一起来,到时候真的是挡也挡不住,万一有什么宝藏之类,或者武功秘笈被他们抢去了,那我们做这些不都是给不怀好意的人做嫁衣裳?
大和尚说:“就你这智商,本座都不稀跟你说话,向一阳,送他出去吧。”
我去你大爷的,还不稀跟我说话,那你未婚妻不是跟了我,你丫活该戴绿帽子,绿死你。
被向一阳拉着往外走的时候,其实心里超级郁闷,也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什么样的人,怎么这一世到处都是人嫌弃我笨的,从孙源,到神兽,还有这些出来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都特么一张口就是我智商不行,有时候真想抽他们一嘴巴,当然有时候也想抽自己一嘴巴,比如此时,怎么就被他三两句话就给忽悠了出来,连菩提树仙的事也不追究了?
路上我问向一阳:“这个人到底是谁,你告诉我,要不你跟我一起,咱们回家去。”
向一阳为难地看着我说:“哥哥,你以后肯定会知道他是谁的,我也不能跟你走,神兽在外面等你呢,你快跟他一起去找灵猫吧。”
卧槽啊,这才几天没见,向一阳已经连韩个个都知道了,那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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