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衣白裤白靴子,头上还戴着一顶白色的帽子,整个人都是白色的,在昏黄的路灯下,这种白色让人看了极不舒服。
这个人我认识,她是小七,在很多我危难的时候都出现过,但是却总是让我跟韩个个分开,此时她在这里拦着我,不用想,应该还是为了我和韩个个之间的事。
小七的眼睛被帽沿遮住了,所以我看不到她的眼神,也不知道她的表情。
因为很多的不确定因素,我并没有先开口,等了好久,她才轻声说:“看来事情已经定了。”
我问:“什么事情?”
她语带忧伤地说:“你和她的婚事。”
我点头说:“是的,我才知道我们原来已经经历了那么多,能在一起也是不易,不过谢谢你以前的救命之恩,如果有机会我会报答你的。”
小七轻轻摇头说:“你不用谢我,现在把我的东西还给回来吧,从此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我有点惊讶地看着她问:“什么东西?”
她说:“内丹,你在九婆婆那里吃下去的内丹是我的。”
这才突然想起,以前关于小七的种种,忙说:“好啊,我也一直想还给你,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取出来,当时吃下去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药呢。”
她幽幽地说:“对你是药,对我是命。”
我更惊讶了,看着她问:“怎么是你的命,到底怎么回事?”
她轻声说:“你的伤太重,普通的药根本没办法治愈,只有灵物的内丹才能慢慢把毒性吸收。现在应该吸的差不多了吧。”
说到这里,她把嘴张开,对着我。
突然就觉得肚子里好像有个东西一动,然后开始慢慢向上移动,一个润滑的珠子从我的喉管里跳了出来。
我嘴只一张,那珠子就向着小七飞去,可是我看到珠子上却有些黑黑的不明物体。
小七也并没把珠子直接吃下去,而是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后,才要往嘴里放。
我心里是有些愧疚的,不知道这个叫小七的狐仙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内丹来救我,再则说,这内丹为什么是黑色的?她刚才说会吸我体内的毒,那是不是这些黑色就是毒素呢?
慌忙拦着她问:“这内丹上是不是已经有毒了?”
她只轻轻点了点头,就毫不犹豫地把内丹吃了下去。
我有些着急地说:“怎么有毒你也吃下去,那你会不会也中毒啊?“
她又点头,然后说:“会啊,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说着身形一晃,人已经成了一道白影,很快消失在我面前。
不重要了?什么意思啊?她的内丹把我体内的毒吸出来,然后又被她吃下去,接着她再中毒。卧槽,这等于是把该死掉的我,换成了小七,这么不地道的事儿,我竟然不知不觉中干了出来,还后知后觉才想明白。
可是小七早就跑的无影无踪,我去哪里她?再说了,就算是找到,我有什么办法救她吗?好像也没有,这害人的营生就这么做定了?
想想心里就堵,回到车里后慢慢往前开,也没回家,直接在庙里就停了车,看到里面还亮着灯,孙源应该还没休息,问问他也许有办法吧。
门是关着的,但是我只轻轻推一下就开了,然后看到孙源盘腿坐在地上,他的四周全都点着蜡烛。
我瞪着闭着眼睛的孙源,不知道这货是不是在练什么邪功,这怎么看上去跟拍电视似的,除了他理的汉奸头和羽绒服太违和外,别的都看着像在修练什么莫测高深的东西。
我把六反手关上,也没打扰他,看到一角放着的电脑还看着,就浏览会儿网页。
半个小时后,孙源才慢慢起身,好像也才突然发现我在这里,愣了一下问:“你在这儿干吗?回去睡觉去,老子累了,也要睡觉。”
说着就往床上倒去。
我走近的时候,看到他的脸色有些白,人似乎是真的很疲倦,眉头紧皱,脸上的有些黑的皮肤崩着。
想都没想,把他放在桌子上的营养品拿了一些递过来说:“来来,吃点药吧,看你脸色有些不对啊。”
孙源没睁眼,但是语气不善地说:“什么药,这是营养素,懂吗?”
我摇着头说:“别跟我费劲了行不?管他什么东西,你吃了好点不就成了,一个名字而已,还非要争个你是我非?”
孙源突然从床上坐起来瞪着我说:“向一明,我特么就看不惯你这副样子,什么事都能稀里糊涂的过,也不管个别人死活,反正根据自己高兴,爱怎么着怎么着?我特么怎么就认识你这么一号人,简直是倒了几千辈子的霉。”
这顿骂我整的懵逼了半天,愣着半天没说话,手里还拿着孙源的营养片。
他一把从我手里把药片夺过去,放在嘴里“嘎嘣嘎嘣”地嚼了起来,连水都不喝。
吃完才缓了口气说:“什么事,快说?说完滚。”
卧槽,这货绝壁是吃的枪药了,怎么这么没有人味,开口都像要爆炸似的,本来想问问小七的事,只好先打消念头说:“没什么事,明天不是我结婚吗?你也算是我的好,嗯,好兄弟吧,早点去吧。”
孙源冷冷看我一眼说:“不是晚上的事吗?去那么早干什么?”
好吧,好吧,你开心就好,玛丹,简直不能正常沟通。
我转身往外面走,也懒得再理他。
谁知人刚到门口,孙源就叫住我说:“站住。”
我站着没动,转身问他:“干吗?你丫不是累了吗?早些休息吧。”
孙源神色怪异地看我一眼说:“你体内的内丹没有了?”
卧槽,这个都看的出来,我忍不住也往自己的肚子处看一眼,很怀疑孙源是不是长了透视眼,可以直接看到我五脏六腑。
慢慢走回到屋里问:“你怎么知道的?”
孙源怔了半天神才说:“都特么是孽债,没一个叫人省心的,你现在是没事了,我看着毒也清的差不多了,估计那只白狐可够呛。”
我一听这话就急了,忙说:“我也看到那颗内丹的颜色都变了,让她不要吃,她非要吃下去。”
孙源斜我一眼说:“不是很多人叫你不要娶那个灵猫吗?你不是也非要娶?”
一句话被他呛的半天都说不出来,虽然觉得我跟韩个个结婚,与小七吃毒丹没什么联系,但是我特么也听出了孙源的意思,大概就是说我们都任性,不听别人劝。
只是事已至此,我只想找到办法解决,于是问孙源说:“那有没办法救她啊?”
孙源闲闲地问我一句:“救她干什么?”
我愧疚地说:“好歹人家也是为了救我才这样的,万一她真的有个什么事,我心里也不安,所以你如果有什么好办法就告诉我得了,我一定尽力去救她。”
孙源怔了半天神才说:“晚了,你明天安心结婚吧,结完婚再说这个事,希望还能有时间。”
突然觉得孙源像掌控一切的神仙似的,好像许多事情都在他的心里,只是他善于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痞子,一个浪子,把很多的真相都隐藏了起来。
看了看孙源说:“有些关于我的东西你可以告诉我的,何必自己天天撑的这么辛苦。”
孙源又是一愣神。
我发现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愣住,总觉得好像在想什么事情,然后突然被我叫醒一样,听到这么说,他愣了一秒后,马上说:“该知道的早晚会知道,不该知道的,我说了也没用,回去睡觉吧,明天不是请的有花童吗?别让他们去了,向一阳就最合适。”
安排花童的时候我就首先考虑了向一阳,但是跟他商量的时候,他死活不愿意去,急的都快哭了,惹的我妈不高兴,骂着我说:“不是可以请吗,为什么非要阳阳去,他这不是还不能适应那么热闹的地方,你着什么急?”
我特么现在彻底成了捡来的孩子,我妈只要一看到向一阳,脸色都变了,双眼眯成缝,嘴角几乎咧到耳朵边,连我的婚事,以前她的人生大事都不管了,还说:“反正你大了,我操心多了你也是烦,自己看着办吧。”
根本就没见过这样的亲妈。
现在听孙源说起这事,我不得不把向一阳和我妈的态度说出来。
孙源却白我一眼说:“向一明,我说你怎么能笨成这样,连这点事都搞不定,你说不通你不能让韩个个来说啊?”
我立马回他:“个个她是能说通我妈,可是向一阳不行啊?”
孙源问:“你怎么知道不行?弄他回来的时候不是她说的?”
一句话还真提醒了我,虽然不知道韩个个和他之间有什么默契,但是确实很多时候她说话比我有用的多。
这样想着,就马上给韩个个打电话。
结果电话响了好久都没人接,我正想着大概是睡着了,却听到孙源叫了声:“不好,快走。”
我神都还没回过来,就被他一把拉出去,慌的连门都没来得及锁,就跳上门前的车往县城里开去?
我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他说:“玛德,忘了还有一个暗桩在我们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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