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涛有些尴尬地笑笑说:“时间有点长啊,咱们也有十几年没见过了,还真是想不起来。”
谁知道女同学一听站起来就往外走。
我连忙跟出去说:“同学,你等一下,等一下。”
一直走到宾馆的门口,她才停了下来,转脸看着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洪涛当时跟我一个班的,如果你是一班,我们其实见面的时候也不多,所以请你原谅他没记起你。不管怎么说今天咱们也是老同学见面,你要生气骂我们一顿都没关系,可不能这样走了自己难过。”
女同学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眼圈突然一红说:“你不记得我也不怪你,但是他不记得就有点让人生气了。”
话里我已经听出了刘洪涛可能跟这个女同学的关系不一般,但是现在这货真不知道她是谁,该怎么破?
看着女同学哭的也挺可怜,但是这事似乎我这个不明就里的人劝着有点不知从何说起,就只能说:“同学,这个你得原谅洪涛呀,他现在日子过的可苦着呢,家里老人孩子的,而且他媳妇儿还管的也严,你应该也知道我们来是向你打听事的,你说那样的地方,如果不是被生活逼急了,谁活的不耐烦的去那儿找活干?”
果然女生都是心软的,被我这么三说两不说的,女同学倒没再说什么,跟着我往回走。
进了包间,还觉得气下不去,一看到刘洪涛眼圈又红了。
我已经大概摸清了脉络,没等刘洪涛说话,就先说:“那个,咱们还是先说说二古村的事吧,昨天我也问了一下我三爷,听着真是吓人啊。”
女同学似乎也不想追究,接着我的话说:“那地方本来就很吓人,我们家其实早就搬出来了,很多我知道的事都是我小时候住在那里听说的。”
我连忙接上去问:“都什么事情,你说说看。”
服务生过来敲门,早餐来了一一摆在我们面前的茶几上。
刘洪涛也很聪明,知道自己说话容易引起女同学情绪,所以尽量把很多问题交给我来问,他自己就专门细心地帮我们分配早餐,端茶倒水的,角色俨然成了半透明。
我们此行目的是打听二古村的事,也不是泡妹子,所以能少生事就少生事,我也尽量找重点说。
那女同学说话的声音一直都很小声,而且速度也很慢,我听着着急,不时抬头看刘洪涛,他看起来也不比我好到哪儿去,最后竟然还借故出去了。
好在女同学这时候也并没在意,正说在兴头上。
原来这所宅子里死的人本来是一家子,一个孕妇已经怀孕六个多月,本来是跟着丈夫在外面打工呢,但是因为月份大了,身体有些笨,就回到老家待产。家里没有婆婆,只有一个公公,丈夫因为还要挣钱养家,所以把她送回来后就又回到上班的地方。
本来家里只有三间房子,原来是公公住在东边屋里,而他们两夫妻住在西边屋里,中间的一间就是客厅。
现在儿子不在家,只有这个女人跟公公两人,住着倒也没什么,可是让人没想到的是这个公公,竟然会对儿媳妇起了歹意,一天夜里晚饭以后,儿媳妇儿要回房休息时,公公趁机就跟了进去。
儿媳妇儿当时还没任何防备,只想着自己公公可能有什么事,便好言问他。
公公开始还支支吾吾,后来直接就把儿媳妇儿扑到。
可怜这个女人带着六个多月身孕硬是被一个老头子给糟蹋了,还是自己的公公。
她无处喊冤,在屋里哭了一夜后,第二天一早起来给丈夫写了信后就回到屋里找了自己家没用完的农药喝了下去,到她公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连同孩子一起连医院都没送就直接埋了。
儿子坐长途车回来只赶得上给自己媳妇儿下葬,而那封信因为他离开工作地,无人签收,再返回来的时候已经半个月后。
那时候寄信的时间特别长,一般都要一周时间才能收到,当他打开信看后,同时也知道了媳妇儿死的原因,愤怒让他立刻就起了杀心,当天夜里就把自己的父亲用菜刀活活剁死,然后自己也喝农药死在屋里。
那封信还是后来去他家里的人发现的,这才知道一家人死的原由,可是一切到这里已经划上了句话,杀人的人和应该死的人一个也没剩,报了警来,也就是验个尸,然后由自己族里和村里一起把两人安葬就了事了。
女同学说完后,神思恍惚地看了我一眼说:“我知道的就这些,那时候我们两家还很近,不过埋的时候我爸妈没让我去看,村里好多人都看哭了,而且也有很多骂那个老头子的。”
我有愤恨地说:“这老东西就该死,搁谁手里都要杀了他。”
女同学听到我说这个,把头低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可是他们几人全都是意外死亡,这里就成了不吉利的地方,的说还闹鬼。”
关于闹鬼的事,她倒是没多说,只说自己家后来已经搬到城里来了,也很少回去,所以也没房间打听过那里的事情,如果不是刘洪涛这次在朋友圈问起来,她可能都不会说。
刘洪涛从外面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礼品盒,送到女同学面前说:“这个你得收下,不管我以前做了什么,现在想不起你的名字就是大错,当是我赔罪了。”
女同学也不客气,接过东西说:“你一直都是这个样子,脾气倒是没改过。”
语气里竟然少了责备,多了撒娇的意思,我好笑地看着刘洪涛把脸别了过去,然后问我:“都了解清楚了吧?”
我点头。
他又转向女同学说:“我们现在还得回去,因为今天约了那个人签合同,不管事成不成的,咱不能不去。”
女同学什么话也没说,跟着我们一起上了车。
一直把她重新送回城北环小区,也没能知道她的名字,我们两个也没有再问。
路上跟刘洪涛商量这个事情到底怎么处理,他郁闷地说:“说真的,我现在已经没一点心思接这个活儿了,但是想想自己跑了这么长时间,又觉得有点亏,那天咱三爷不是说,如果咱们要接,只要跟主家商量好后面的事,别的问题可以找他吗?管他呢,先接了吧,就是再闹鬼,人还能怕鬼不成,现在都什么社会了,邪不胜正。”
既然他已经这么决定了,我也不好多说,再聊起这个女同学时,刘洪涛更是郁闷,眼看着前面的路说:“说真的啊,我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我们早上见到她的那一刻纯粹是那里只有她一个人猜的。”
我笑着说:“看她的意思,好像以前跟你还有事哦,你不会连跟自己来过事的美女都忘一干二净吧?”
刘洪涛瞪我一眼说:“别闲扯淡,我虽然嘴贫点,但是上学那会儿还就真老实,这跟你说呢,没有认真谈过女朋友,现在的媳妇儿都是别人给介绍的,都不知道怎么招惹这么个人。”
我问他:“那你是怎么在朋友圈跟她搭上的?”
刘洪涛想了想说:“我不是昨晚发了消息吗,后来就有一个人加了我,本来微信上你懂得,如果不是好友是不可能看到自己的朋友圈的,但是她加了我后说是在她朋友的手机上看到我消息的,我问她朋友是谁,她也没说,然后两人就聊上了,后来就说是咱们同学,关于学校的事情很多说的都对,还有咱们班那时候发生的事,我也就信了。”
这样说来事情还真是怪呢,她为什么到最后也没告诉我们她的名字,难道是怕我们打听她?
如果真是这样,本身这个女同学就有问题,那么她说的话还有可信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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