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颗红色的珠子,以前她给我看过,她妈说用来保她命的红色的珠子。
我轻轻捏着那个珠子看,怀疑是不是这个的原因,但是马上又自己否定了,上次我们两个去山上开车,遇到鬼的时候韩个个也带着这颗珠子,虽然没戴到脖子上,但是握在手里也应该用吧,但是不但没一点用,还因为觉得有这个指靠差点把小命搭进去。
可是现在她身上除了这个好像并没有别的明显变化呀?
韩个个看我捏着那颗珠子看,就转移了注意力,撇着嘴说:“跟家里吵架了,可能得在这儿住几天?”
我心里虽然高兴韩个个住在这里,但是也不能支持她跟自己父母翻脸,忙问她说:“为什么吵呀?”
韩个个瞄了一眼我手里的珠子说:“还不因为这个,你说我妈得有多小心,竟然弄好几个假的到处放,就我上次拿的那个,竟然也是假的,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反正我又偷了一回。”
我顿时眼前就一亮,重新再去看那颗珠子,差不多已经可以断定这颗是真的,而且刚才那个黑影也是被这珠子给打败的。
想到这些连忙把珠子给韩个个戴好,重新放回到她衣服里面,跟她说:“这个可能真的是真的,你要好好戴着,千万不能丢了。”
韩个个看我一眼,不屑地说:“你怎么看上去一脸紧张的样子,真的也没见有什么,我也就是新鲜戴几天,什么时候烦扔到哪儿还不一定呢?”
我对她的这种态度只有翻白眼的份,这丫头就是这样死丫子嘴硬。
把她安顿睡下,我也回到房间,照眼前的形式,我活着可真有点不容易。
先不说水芹夫妇和他们的大boss盯着我,就是离开家出去,外面还有一个王娇,我还记得今年春节回来的时候就在火车上认识她了,谁知道我一回到南方她会不会马上跟过来把我给弄死?我要怎么活下去呢?现在我们身上有的东西似乎都是对鬼比较有效的,还没试过妖,唯一能行的就是三爷的那个盘子,但是我总不能带着两个载着阴魂和亡灵的盘子出去工作吧,想想自己都怕。
还有韩个个,现在我们两个这种情况,我都不知道如果我再回到南方工作一年,会是什么情况,会不会到时候连她的人我也见不到了?
再者说韩个个身上的那个珠子也奇怪的很,为什么大黑鬼会那么害怕,甚至都没跟她打就自己跑了。
怪事太多,我也想不明白,正愁肠满肚的时候,突然想起,说给我三爷拿热水的现在也忘了。
看时间已经夜里十一点多,估计已经睡下,只能等明天再说。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脖子不知道为什么疼的要命,让我妈解开看了看,她吓的脸色都白了,抖着声音说:“一明,咱赶快去医院看看,那些伤口都肿了,而且在往外面渗血水,好吓人。”
我也不敢耽搁,拿起挎包往医院,我妈也要跟着去,被我拦下说:“妈,你不用去了,个个陪着我就行,你一会儿给我三爷送些热水去,昨天晚上就让我送的,我给忘了。”
看着她还是一脸担忧的样子,我也不想多解释,跟韩个个一起跳上车往医院开去。
韩个个担心我们乡里的小医院不行,直接把我拉到县医院里。
给我看病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医生,用剪刀把缠在我脖子里沙布一剪下来,就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快速地叫旁边的小护士说:“去叫刘医生过来一下。”
小护士开门出去,这边韩个个看着那个医生的表情忧虑地说:“医生,这个是不是很严重?”
那医生又看一眼伤口,回头对韩个个说:“现在还不知道,一会儿检查了再说?”
接着又说:“家属先去外面等着。”
韩个个有些不放心地一步一回头往门口走,她刚出去,小护士出去叫的刘医生就进来了,两个人围着我的脖子看了半天,然后把扔在这屋里就出去了。
大概是商量病情去了吧,我坐着也没什么事,就站起来往窗户边走,趁着窗玻璃,看到自己脖子上有八九个孔,不大,但是现在却往外渗着黑色的血,并且伤口处也呈紫黑色,整个脖子看上去都非常吓人。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两个医生又一齐回来了,那人先前给我检查的医生匆忙把一卷新纱布缠到我脖子上说:“对不起啊,你这病我们院现在还看不了,你跟家属商量一下还是先转院吧,要尽快。”
出来就看到韩个个一脸焦急,我拉起她往医院外面走,边走边说:“咱们可能得去一趟市里。”
韩个个紧张地问:“怎么回事?是不是很严重,要不咱们直接去帝都吧,听说那里好医生多。”
我接着她的话说:“暂时不去吧,去市里看完再说,再说咱们这会儿去帝都,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哪家医院好,反而耽误时间。”
韩个个不再说话跟我一起快速跳上车,往市去开去。
路上我给南方我上班的单位领导打了个电话,说自己病了需要在家静养可能不能回去上班了,让他们赶快找新人接替工作。
韩个个看我把电话挂了才说:“其实早该回来了,家里人都在这儿,你一个跑那么远去,都不想我们的。”
我其实此时脖子非常疼,感觉整个头都跟着灼热肿涨一样,也是为了转移一下注意力,就跟韩个个开玩笑说:“不是好男儿志在四方嘛,我还指望着在南方发大财把你们都接过去繁华世界呢。”
韩个个嘴里叨叨一句:“谁愿意看什么繁华世界,还是守着自己的方寸幸福来的实在。”
我没接她的话,实在这会儿脖子疼的我都几乎忍受不了,为了不叫出声,咬牙咬的整个腮帮子也跟着疼了起来,脑子也有点犯糊涂,看着车子像没走一样,急的我只想催韩个个。
本来她是一直开着车的,看我不说话,就转头看了一眼,然后猛地一下就踩下了刹车,因为车子惯性,我一下子从座位弹了起来,被安全带拦住又拉回到原位置,头撞在车座上几乎晕过去。
韩个个已经有些语无论次,又是道歉又是问我伤到哪里没有。
我此时只想让她快些开车去医院,因为我自己好像有预感一样,如果超过了某个时限,可能真的会死,所以心里也是非常紧张,根本没回答她的一系列问题,有些生气地问她:“你停下来干吗?赶快走啊,晚了可能真的活不成了。”
韩个个脸色有些煞白,见我催她,好像才想起来车还停着,忙揉了下眼,重新调整一下自己,发动车子,快速往市区走。
进入大昌市以后,车速就不得不降了下来,因为路上人多车多,而且有无数个红绿灯,我歪在车座上只有喘冷气的份,韩个个也急的头上冒汗,但是看着车水马龙又毫无办法。
她一会儿看路,一会儿看我,小脸紧崩着。
我知道她此时也时担心焦虑,但是却无力安慰她,整个脖子已经像要断掉一样,连呼吸都跟着困难起来,眼睛看的东西都自动成倍增长,连韩个个的头都变成了好几颗。
熬到医院后,韩个个直接先跑进去挂了急诊,然后着护士来到车前把我放在床上往里推。
我这已经是人生第二次进急诊室了,倒是没有前面一次慌乱,也可能是自己已经失去某些知觉,已经不知道慌乱了,只看到两边推着我的白色人影快速向前移动,然后头顶上多出无数的灯,一堆戴着口罩,白衣白帽的人转着我说些什么。
有东西在我脖子上动,但是没有疼感,自己的身体像成了木头,除了那种钝钝的割木头的声音,什么也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被推了出去,听到有人说:“回去准备后事吧。”
接着我听到韩个个的哭声,刚开始是小声抽泣,后来就变成嚎啕大哭,边哭边摇着我说:“向一明,你给我起来,谁让你死了,没有我的允许你敢死?你给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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