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手机被我玩的只剩百分之六十多的电量,但我完全克制不住伸向手机的双手,我兴致勃勃的想要将手机解锁,却发现无论怎么弄,手机都在黑屏,就好像关机了一样。
“我之前明明没有关机啊。”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却感觉有水滴在我的脸上,凉凉的,不知道这时的我出于什么心态,竟将落在嘴边的“水滴”舔了舔,味道很腥,还有一股铁锈味。
不会吧……
一阵寒意从我背后涌现,好像被什么及其阴邪之物盯上一样,让人感觉头皮发麻。
这一刻,我因为闹肚子而掉了很久的智商终于上线,脖颈像是一台生了锈的机器,一卡一顿的往上看去。
我在天花板上看到了一个面目狰狞的女人,脸上带着癫狂的神色,嘴角咧起,快要咧到耳朵根了。她的四肢像是没有骨头一般,扭曲又怪异的匍匐在天花板上,不仅违反了生命体的规律,也无视了重力力学。
这一刻,我脑子里浮现出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牛顿的棺材板要压不住了。
也不知道牛顿要是过来,和这只女鬼打起来,到底是谁更牛逼一些。
这个女人像是浑身浸了鲜血一样,之前落到我脸上、又被我不慎添了的液体,应该就是这个女人身上的鲜血。
很显然,这个完全违背科学常理的东西,就是我经常遇到的“好兄弟”了。
一回生,二回熟,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现在我早已经不会因为遇见“好兄弟”而惊慌失措、大呼小叫了。
但在男厕所遇到一个女鬼,甚至我本人还在蹲坑中,没有冲厕所,这样的认知还是让我难得的升起些不自来。
此时周围的空气渐渐变冷,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屁股和大腿根冰凉。我只穿了薄薄的衣服,此时大雪封山,别墅里的温度本来就有限,这个鬼还给我来这套!
肚子已经不疼,此时忍受下去也没有意义,我抽出兜里的纸,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擦屁股提裤子冲马桶,一气呵成,有种行云流水的美感。
流水冲走污秽,但最后澄清的水慢慢染上鲜血的红色,看上去有种触目惊心的妖异。
我在心中估摸了一下厕所到客厅的距离,发生什么情况的话,那边的人应该听不到动静。
当然前提是隔音要好,女鬼别几把乱叫。
整个空间都好像与外面分隔开,变得扭曲起来,就像落入空间乱流的一粒芥子,我漠然的看着扒在天花板上的女鬼。女鬼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眼中只有下方那渺小的猎物,甚至完全没有考虑过,猎人和猎物的位置有可能对调,也没察觉到眼前这看似渺小无助的人类,是完全有能力将它灭杀的。
它咯咯的笑了起来,原本充斥了整个眼眶的眼黑集聚收缩,最后成为竖瞳的模样,抛除布满红血丝的眼白之外,眼黑只有那细细的一条。它这样的模样无端看起来更加可怖、更加怪异,但我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根本没有被它吓到。
我不打算再观看它的表演了,召唤出骨血刀,准备将它一举灭除,让空气重又回到常温。
女鬼好像隐约看出了我的不好惹,尖啸一声,脖子怪异的扭曲伸长,向我扑过来。我拿骨血刀将它格挡住,女鬼见突袭不成,指甲尖利、青筋暴起的爪子也无法突破骨血刀的防护,便伸出长舌,试图缠住我的脖子。
我怎么会被它得逞,手中骨血刀巧妙的转过一个角度,它的爪子既没突破我的防护,伸过来就要碰触到我的脖子的舌头,也被我用骨血刀削断。
它受了伤,眼见被我激怒,急剧后退,准备蓄力向我发出最后的反扑。
我就欣赏这样的鬼,没脑子的往前冲,一点都没想过战略性后退,遇到这样的鬼,我就不用担心让它跑掉,留下无数后患。
它那明显就是在蓄力的模样,我怎么会让它得逞,留给它时间准备大招呢?
在它准备好之前,我就挥出一刀,它猝不及防的被我劈重,愤怒的尖啸一声,似乎是为碰上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对手生气,然后化为飞灰,魂飞魄散了。
它周身萦绕着无数血气,肯定是害过不少人了,因此把它打到魂飞魄散,我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我低头看了看马桶,发现马桶中水的颜色已经恢复正常,又等了一会儿,绝望的发现厕所中的温度并没有回升!
众所周知,闹肚子的人最好不要受凉,我经受了这么一遭,身上穿的还是薄衣服,还没等我从厕所出去,就感觉腹中熟悉的剧痛袭来,我麻木的脱下裤子,又蹲到了马桶上。
唯一的慰藉大概是,手机可以打开了。
解决完这一切之后,我回到了客厅,其余那四个人居然围在一起背着我打扑克。
“你们玩也不带我一个。”我随口说了句,心里却在想,还好他们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在这里会碰到鬼,我虽然受到了一些惊吓,但严格来讲,并没有让我感到多么奇怪。
深山老林,荒郊野外,大雪封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之下,要是不碰到点啥才奇怪呢。
“正好你来了,我是被强拉过来的,你帮我玩吧,我继续看小说。”妹子说着,把她手里的牌塞到了我的手中。
“这怎么好意思……”我谦虚了一句,毫不客气地把她那一手好牌据为己有,“放心,这手牌我要是打不赢,我就跟你姓。”
说完我就后悔了,我这不是立下了一个flag吗。
好在妹子扯了扯嘴角,并没有放在心上。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在玩牌当中愉快地过去了,玩法也从一开始的常规模式变成了抽王八。
不懂他们为什么对抽王八这么情有独钟。
这时候已经八点多钟了,贵妇伸了个懒腰,把牌往桌子上一扔:“不玩了,我看看雪还下不下。”
她好像很急着下山。
我们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她就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走到窗前,又打开了窗子。
“我靠,去尼玛的,你是想干啥?上天吗?”寒风席卷着棉絮般的雪花飘了进来,高中生又不淡定了。
冷啊!我搓了搓手。
“大姐,现在就算雪停了也没用,天都这么黑了,路还不好走,你敢下山?”富态男说了句公道话。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大妈你就别惦记着下山了。”高中生也跟着说道。
这俩人一个大姐一个大妈,把贵妇叫得额头青筋直冒,不过也明白自己可能犯了众怒,也没再说些什么。
“算了,八点多了,老娘要睡个美容觉,你们别说话了,学学人家小姑娘,安安静静地看看书,不好吗?”贵妇说着,往沙发上一躺,她一个人占了四分之三的沙发,剩下四分之一正在看书的妹子坐着。
我此时意识到,要在这里过夜。客厅里面只有一个沙发,还被贵妇抢先占用了,我们都睡在这里显然有些不太现实。
睡在地下也不行,这么冷的天气,谁要是在地上躺一宿,第二天绝壁会感冒。
“楼上那么多房间,怎么就没钥匙呢。”高中生说了一句。
我从中受到了启发,说不定开启楼上那些房间的钥匙就在这座公寓里面,我可以找一下,万一能找到呢。
就算找不到也没什么,反正都是消磨时间,和玩手机是一样的道理。
把能藏钥匙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啥也没有,我后悔没和老道学学画符。要是画出个能寻物的符咒,不就省了不少事情。
等等,我为什么非得在一楼找?
我往二楼走去,高中生却抢先一步,跑在我前面,一边跑一边说道:“你刚才上的厕所,这么会儿又要去?不行,这回得我先上!”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跑进厕所,关上门,不知道厕所的异象消失了没有。
十几秒过去了,还没有传出高中生的惊叫,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我往楼上走去。
楼上全都开着灯,在我们来之前就打开的。
走到二楼的走廊尽头,一圈钥匙挂在铁质的圆盘上,每一把钥匙上面都标着对应的房间号。
应该就是这个了。
我随便找了个对应的房间试了一下,门打开了,里面一片漆黑,我摸了下门口的墙壁,打开开关。
里面的布置很普通,不是宾馆模样的那种,看起来就和家里的卧室一样。
我又再试了几个房间,无一例外都能打开。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之前我们所猜测的,邀请我们过来的那个人躲在某个房间里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了。
他要是躲在房间里,大可以把钥匙随身带着,干嘛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虽然我们可能不会把每个房间都打开,但事有万一,万一我们打开的房间,刚好是他藏身的房间呢?
这种人直接耍了我们五个,被发现的话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我拿着一堆钥匙下了楼,在手里晃了晃,发出当啷的响声:“我找到好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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