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蛇被剥皮,只剩脊椎”这几个字的时候,我想到了小时候那些事儿,浑身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胃觉得有些恶心,干呕了几下。
童玲见我有些难受,问我怎么了,我冲她摆摆手说没事儿,她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转头又看向那两兄弟:“我说的话,你们能明白吗?”
两兄弟对视了一会儿,用眼神交流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哥哥嗦嘎才问童玲:“照你说的话,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总不能让爷爷一直这样吧。”
见他们不再固执得要求解开绳索,童玲舒了一口气,她冲董明道:“我哪儿有什么办法啊,你跟他们说一下,看你那么厉害,想必一定有手段对付这东西吧。”
童玲这话似笑非笑,她的语气略也略带了一丝嘲讽,这大概让董明感觉有些不舒服,他瞪了童玲一眼,没有跟她说什么,而是看向嗦嘎兄弟两:
“老族长过世的时候,你们两个都在?”
在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后,董明又问:“你们还记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儿?或者是……有奇怪的人来过?”
嗦嘎摇摇头:“一切都很平静,爷爷躺在床上,我们看着他走的,很安详。”
“他说什么了吗?”
“……什么都没说……没有什么痛苦。”
董明似乎不太相信,他正要继续问什么,旁边的贡嘎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昨天下午爷爷本来好好的,他精神也不错,大概三点的时候,还提出要出去走一走。
我想到他身体的原因,提出跟他一起去,爷爷却不让,说他很快就回来,让我不要担心。
他一再坚持要自己去,我爷爷有时候非常固执,我只能由他。
回来的时候,爷爷不是一个人,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个男人。”
听到这里,哥哥嗦嘎忙问弟弟那人是谁,贡嘎摇头:“我也不认识,他不是寨子里的人,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他。他一直在跟爷爷说话,但说话的内容爷爷却避着我。”
“他们一共聊了多长时间?”董明问。
“一回来,爷爷就把他带上了二楼,两个人在上面聊了很长时间,大概有一个多钟头。下来的时候,我听见他跟爷爷道别的时候,嘱咐爷爷一定要按照他的方法去做,说肯定没问题的。”
“什么没问题?”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后来我问爷爷,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在门口的一张石凳上坐了一会儿,看着太阳下山后,就回屋了。”
这个结果明显没有让董明满意,他继续追问:“那么长的时间他们两人的谈话,你就真的什么都没听到吗?”
“真的没有。”
他说得非常认真,董明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也看着他神色严肃,就在这时,贡嘎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那人走之前,我听到他跟爷爷道别的时候,爷爷说……”
“说什么?”
所有的人同时看向他。
贡嘎顿了顿:“爷爷说:谢谢许老板。”
他这几句话让大家又是一阵失望,我却听得心里咯噔一下。
老族长口中的许老板,莫非就是我家隔壁冒菜馆的那个许老板。之前他想买嗦嘎家的牛肉,嗦嘎并没有个给他提供货源,我见他可怜,便把地址和电话都给他了。
如果昨天下午来的那个许老板真的是他,那么他跟老族长谈论的应该就是一些牛肉供货的事儿,照理说,族长应该不会避着自己的孙儿。
如果那人不是冒菜店的许老板,那么这个同样姓许的男人,到底又是谁呢?
为了求证,我赶紧问贡嘎,那个许老板长什么样子。他大概地说了一下,通过他的描述,我感觉确实跟冒菜店老板的外形很像。
如果是他,那么他来干了什么又说了什么,老族长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到底跟许老板有没有什么关系?
童玲见我脸色又有些不对了,她问我在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
摇摇头,我发现童玲非常关心我,她拿我当朋友我很高兴,但万事都有一个点,那被人称为安全距离,就像是一个圈子,在圈子内做什么都无所谓。但太过头,超出了那个圈,往往会让别人产生一种不适感。
童玲显然已经过了这个点,而且早就过了,但她看起来好像一点儿也没有觉察。
又或许,她根本就不在意。
通过这两天的接触,童玲并不像是一个情商很低的女人,她总能通过一些微小的细节,把握住我情绪上的某一点变化。
但有的时候,我的很多事情,无论跟她又没有关系,她都很喜欢插手进来,给我的感觉就好像一个长辈似的,也根本不在于我到底愿不愿意。
我走向董明:“你有办法帮老族长吗?他留了一魄在身体里,变成这个样子,自己应该也十分痛苦,如果可以的话,你帮帮他,毕竟他们也帮过我。”
他冲我一笑:“唐小圆,你不说,我也要会这么做,虽然这单独的一魄,不值钱,但是嘛……苍蝇蚊子都是肉嘛!”
说着,从包里抓出一些米,放在地上用一张黄纸烧焦了。
这法式我见过很多次了,这焦黑的米驱邪的能力我也见过,非常厉害。
老族长的身体还在颤抖,他见了董明张大嘴嗷嗷叫着。董明抓起一把焦黑的米,眼疾手快地就塞进了他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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