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郑道的脑袋里,副主编哪去了?难道真的是一个人,副主编,主编,主编,副主编,我又猜对了?郑道心里想。
电视里新闻报道在继续,女主持人:“欢迎回来,我们接着刚才的新闻,首先有请今天的嘉宾,“撸撸大学””的心理学教授,杨波海先生,欢迎,哦,对不起哦,观众朋友们可能已经发现了,我们的字幕组出现了点问题,是内陆的陆,不是撸撸的,这可能是字幕组有什么故障,我看见他们正在抓紧时间抢修。好,我们这边继续。杨教授,您对今天的异装癖坠楼男有什么观点?
”
杨教授咳嗽了一声说道:“咳咳,这个异装癖哦首先分,奇装异服和男女异服,还有就是动物样服,奇装异服,就比如蜘蛛侠,蝙蝠侠这类的,当然他们不是正常人,所以他们穿是正常的。”
这句话听起来很怪,不是正常人,所以他们是正常的。
胡说八道,这就是大学教授,名副其实的叫兽。大学杨教授又在电视上这个,那个了半天,最后进入一段现场调查采访,女记者就站在尸体旁边(尸体盖着白布,求女记者的心里阴影面积)。
女记者说:“刚刚发生一起坠楼自杀事件,跳楼者为男性,坠楼时身穿肉色女性内衣,让我们来采访一下现场目击者所看到的,请看一下我们的现场采访。”
“哎,这位先生你好,打扰一下您可以吗?请问你看到事情的经过了吗?”女记者手拿话筒对着一位路人说。
“真是太巧了,我正好全看见了,整个过程我都看的一清二楚,就像是故意演给我看的一样,这个人我认识,他是这栋大厦某个单位里的。”男子手里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上还背着一个胖娃娃的说,男人一看就是一个家庭主妇型,应该是刚刚在市场回来。
“那你能把具体的经过跟我们电视机前的观众说一下吗?”女记者问。
“能,我就在这栋大厦里上班,我刚才啊这不是去学校,给我的宝贝女儿送午饭嘛,你知道现在的孩子娇生惯养的,我家的这个更是,学校的破午餐吃不惯,哎呀,一口不吃,不吃咋整?就得咱做家长的送呗,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敢耽误了……”男子口若悬河的说着。
女记者把他拦住说:“哎,先生对不起,打断您一下,送午餐这事就不用说了,说说刚才你看到坠楼的这件事情吧。”
“哦,好好好,行,不好意思啊,这个跳楼这男的吧跟我一样,也是这栋大厦里的,但不是很熟悉,认识有几年了,也只是点头的交情,他人不错,每次看见我啊都很客气的笑脸相迎,人特好,上次,哎呀,这想想得有半年多了吧,他看见我还给了我一个橘子……。”男子说道。
“滚滚滚……”女记者实在控制不住,骂了男子一句拿着话筒走开了。
“我们稍后就回来,下面进入几分钟的广告。”女记者说。
广告过后,副主编出现在了电视机的画面里,女记者拿着话筒正在采访副主编,他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郑道没兴趣听了,他知道了,副主编并没有坠楼,看来郑道这次是猜错了,主编,副主编不是一回事儿,很可能是对儿双胞胎,更可能根本毫无关系,他们不是一个人。
一个坠楼了,一个活的好好的。
新闻播报完了,郑道想洗个热水澡,就休息了,刚放好水,苗苗这个家伙就跳进了浴缸里扑腾的玩了起来,害的郑道只好先给她洗,郑道后洗。
郑道走出卫生间把客厅里的电视关掉,小蝶已经回房睡觉了,这丫头今天又在外边疯了一天,郑道一边给苗苗洗澡,一边逗她玩,她就在水里扑腾扑腾的乱跳往郑道身上溅水花,这丫头一肚子鬼主意。
人与魔鬼的距离或许并不是很远,弹指一挥之间,只隔着一层纱,一泼尿的功夫,念头一闪之时,人就是魔鬼。
洗着洗着,郑道听见轻轻的开门声,很轻很轻,轻的离听不见就差那么一点点,郑道悄悄的走到门前,果然有人正在用铁丝在一点点的把门撬开,小蝶并没有把门锁上,只是把那个链条锁挂在了卡槽里,门一推就一条大缝子,但是不会开。
有链条锁在挂着,门外要进来的不速之客很聪明,他并没有把门推开一个大缝子,推开了容易被发现,他只是在门缝里伸了一条铁丝进来,用细细的铁丝轻轻的去顶那个卡槽里链条锁的锁头,可是这样非常不容易成功,他几乎有那么几次就要成功了,链条锁头又从铁丝上脱落下来,从新掉回卡槽里,这项作业的难度系数相当于游戏机厅里的抓娃娃游戏一样难,或许比抓娃娃还要难,但是他不急不躁,一遍又一遍的尝试着,慢工出细活嘛,他很有耐心。
郑道需要在这看着他,千百次,只要有一次抓出来一只娃娃,他就成功了,他就进来了,屋里的人就没命了,郑道知道门外的是谁,你也知道,大家都知道,就是那个杀死食杂店老太太的男孩,他来索命了,来取郑道的命,这些天里逃亡的生活,他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头,心里更加的记恨郑道,以前可能只打算把郑道捅死,砍死,现在他要把郑道给分成一块一块的才能解了心头之恨。
所以郑道必须在这看着他,一旦发现他要成功了,郑道就会做出行动把门锁死,不会给他进来的机会,现在郑道为什么不这么做,上去直接把门锁死不就得了。
因为直接锁门这招是一步决招,他知道郑道开始反抗了,他会拼死把门用最快的速度弄开,可要知道他是来找郑道拼命的,他会用简单粗暴的方式,更容易的方式进来,直接把门踹开,而不是现在这样的技术手法,他之所以用这种慢性的技术手法,就是不想被郑道发现,他以为很晚了,郑道都睡了,而郑道恰恰就要给他这样的错觉,让他以为自己做的对,慢慢开门,时间虽然慢一点,悄悄的进来,刀子见红,悄悄的出去,这才是他要的结果,在他慢工出细活的这段时间里郑道就可以有机会打电话报警。
该死的是,手机在郑道的卧室里。厅房里没有能与外界联络的工具。
怎么办?郑道又不能离开,如果就在郑道离开这几秒钟里链条锁头就被他用铁丝顶出来了呢,这个险郑道不敢冒,不是郑道胆子小担心打不过他,只是他可是来找郑道拼命的啊,他是一个穷途末路的暴徒,正所谓临死也要抓一个垫底的那种人,郑道跟他的心态不同,郑道怎么拼得过他?
正在郑道苦思办法的时候,苗苗从浴缸里跳了出来,摇着尾巴跑到郑道的跟前,歪着脑袋看着郑道,她可能在想“臭小子,你站着干嘛呢,给我洗澡啊。”
郑道伸出食指放在唇中,做了一个别出声音的动作,却没想到,苗苗对郑道汪汪汪的大叫起来,郑道赶忙蹲下一把捂住苗苗的嘴:“哎呀妈呀,大姐,你可别叫,会出人命的。”郑道心理念叨着。
门外的家伙听到苗苗再叫,停了两秒钟,然后又接着动起来。
可能是郑道捂苗苗捂的太严了,她很不舒服,拼命挣扎,发出呜呜的喉咙声,“别出声,你别出声。”郑道捂的更加的用力瞪着眼睛看着苗苗。
苗苗越挣脱,郑道越捂她,她越难受越想要挣脱,郑道一咬牙一只手狠狠掐住苗苗的脖子,她的脖子很细,它惊恐的双眼盯着郑道,四肢在蹬郑道,眼睛在对郑道说着:“干嘛,你干嘛,放开我,我要憋死了,我喘不过气,我们不玩这个好不好,求求你快放开我。”
郑道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眼泪,郑道没有停手,苗苗慢慢的不动了,不蹬郑道了,眼睛闭上了,她死了。
哇的一声,郑道从痛哭流涕的恶梦中醒了过来,嘴里喊着:“苗苗,苗苗。”
小蝶跑过来说:“师傅,师傅,怎么了,怎么了?什么苗苗?”
“小蝶,苗苗呢?苗苗呢?”郑道坐在床上抓住小蝶的肩膀问道。
“什么苗苗?没有苗苗。师傅,你在说什么啊师傅?你今天还去不去毕业化妆舞会了?”小蝶惊慌的问道。
“没有苗苗?难道那一切都是我在做梦,都是梦里发生的事?毕业仪式,化装舞会,小蝶,今天几号啊?”郑道忙问。
“今天8月8号啊,怎么了师傅?”
“今天8月8号,8月8号,不行这样缕不出来头绪,梦里是毫无章法的,但是又不是一点无迹可寻的,我到底是在梦里,还是现实里?”郑道心里想。
我现在是在梦里?还是刚才是在梦里?我已经从梦里醒来?我醒了吗?郑道想。
郑道突然一下抓起手机,在手机通讯录里找到一个人的名字,只要这个人接了电话,郑道就明白一切了,郑道翻出的电话正是校花王芳的电话号码。
拨通过去,嘟嘟……嘟嘟……,嘟嘟……,等待音,最后自动挂断没人接听。
“没人接听,没人接听,马拉个币,再打一遍。”
郑道又拨通了过去,嘟嘟……,嘟嘟……,嘟嘟……,还是等待音。
“喂,你怎么还没来?你在干什么呢?毕业仪式已经开始了,这里太吵了,我才听到你的电话声。”王芳清脆甜美的声音出现在电话里。
郑道兴奋的大叫一声“啊”的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对着电话大喊着:“王芳我爱你,王芳我爱你,王……芳……我……爱……你……”
他把每一个字都拉了很长的音。
挂断电话,郑道高兴的穿好衣服,还好郑道没有被幸福冲昏了头脑,他还知道穿好衣服在往外跑,没有光着屁股就跑出去。
“小蝶,我去学校了,我爱你,我爱你小蝶,你是师傅最疼爱的乖徒弟。”郑道用力的抱了一下徒弟小蝶。
我能说乐极生悲吗?是不是应该在让郑道高兴一会儿?我看他也挺可怜的,这个轮回把他折腾的不轻,所有痛苦的回忆都在扎着他的心,不止我在这么想,另外一个女人也在看着郑道,为郑道难过,还有一个女人在看着郑道笑。
“你不吃饭了,吃完饭在去也来得及师傅。”小蝶叫了一声。
“不吃了,我不吃了,来不及了,我就要幸福的飞起来了,我要赶着去拥抱王芳。”郑道说着推开家门跑了出去。
“师傅这是怎么了?”小蝶疑惑的自言自语道,眼神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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