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学校的一路上,郑道一直没调调的哼哼着:“有王芳,没苗苗太好,有王芳,没苗苗太好了,没有苗苗,我就没有欺负过她,没有苗苗,我就没有杀死过它,一切都是梦,梦梦梦,都是梦,都是梦,有王芳,没苗苗太好了,都是梦都是梦。”
毕业典礼结束以后学生会主席,也就是校园里的美女校花王芳对大家说:“一个礼拜以后就是为毕业举办的化装舞会,到时候希望大家的打扮有多古怪就打扮的多古怪,疯不疯狂在此一举,我们要在大学的最后画出来一个疯狂的句号。”
在王芳说话的时候,郑道特意看了一下她脖子上的红色胎记,还在。
王芳捶了郑道一拳说:“臭小子,你往哪看呢?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说完她对郑道做了一个鬼脸,用两根指头做了一个抠眼珠子的动作,这个动作不能随便做。
大家被王芳逗的哈哈……大笑起来,郑道的头皮却有点凉嗖嗖的发麻,全身打了一个激灵,就像刚从水坑里跳出来的野狗。
回家以后郑道路过那个食杂店,那个老太太正在门口扫地,郑道又想过去买一包烟了。
突然,郑道站住了,梦里一切可怕的事情都是从这里买一包烟开始的,那我还买不买?郑道想着,转身跑回了家。
接下来的几天,郑道一直窝在家里玩电脑,就等着化妆舞会那天,舞会一结束,一切都是一个新的开始,都结束了,想起来就让郑道兴奋,玩电脑玩着无聊,郑道就在QQ上骂人玩,反正谁也不认识谁,没事,键盘侠不就是无聊的人吗?
QQ里一共就几个人,巧了,全在线,郑道就每个人骂一句,给每个头像发一个大便的表情。
一个叫王芳的头像闪动着,她有话要说,郑道点开了她的消息栏,她说:“你骂谁?是不是找打?”
郑道说:“你是谁啊?”
她说:“你说我是谁?”
“你是王芳?”
“八嘎,知道是我你还骂?”
“是校花王芳?”
“当然是我。”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记得我加过你啊?我从来不把我喜欢的人放在网上,因为网络太虚幻,不真实,我喜欢真实中的你。”
“快别忽悠本姑娘了,就你嘴甜,你就臭贫吧你,你不加我还不允许我加你啊?”
“允许,允许,你干什么都行。”
“好了,甜死我了,你嘴巴吃了蜜糖一样,我们视频啊?”
“好啊。”
郑道发了视频请求过去,恐怖正在一点点将近,夜幕也将慢慢到来。
王芳点了接受请求,她那边的画面很清晰,王芳很上镜,比真人漂亮了许多。
她说:“哎,你这叫的什么破网名啊,赶紧给我改喽。”
郑道说:“不会吧,我觉得挺好的啊,雪夜情欢,下雪的夜晚做着爱情的乐事,多浪漫啊。”
王芳哈哈大笑着说:“得了吧你,土老帽,赶紧改了,哎,做着爱情的乐事,爱情的乐事是什么事,是指细语缠绵,谈情说爱吗?”
“快拉到吧你,你对爱情的理解就停留在幼儿园阶段了,现在连小学生都知道谈恋爱是为了啪啪啪,你说爱情的可事是什么事?”
“去你的,不要脸,快改了。”
恐怖正在一点点将近,夜幕也将慢慢到来。
“那你说改成一个什么网名好?”
“得了吧,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损我,你这人就能欺负人?”
郑道想了几秒钟说:“改成,精神恍惚怎么样,这里边充满了酸甜苦辣咸,充满了对未来的未知和憧憬,充满了浪漫,幸福与快乐,悲伤,孤独,和忧愁,还有无奈,这不正是我们毕业以后的状态吗?”
“想不到你对美好事物的形容能力这么强,你确实很有才。”
有没有被吓到?还有,恐怖正在一点点将近,夜幕也将慢慢降临。
“那就叫精神恍惚了,嗨,大校花,我刚才就看到了,你脖子上的红胎记怎么没有了?”
“花钱整容整下去了。”
“为什么啊?很多人爱死了那种朱砂胎记,爱还爱不过来呢,你还给整下去。”
“算了吧,以后都是大人了,我需要来点实际的。”
第二天,几个高中同学晚上相约一起出去喝酒,一喝就是后半夜,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1点多了,那家食杂店灯还开着,郑道烟瘾难耐,这纯属找茬,怎么一到这里,就来烟瘾?
郑道不敢过去买烟,他不要王芳在离开自己,不要苗苗被自己杀死,郑道走到食杂店的窗户口前,举了几次手想要敲下去,最后都没有勇气的收了回来。
梦里太可怕了,郑道决定不买了,忍着不抽了,可是到底因为一家食杂店把自己身陷在痛苦的轮回里,还是因为一包烟把自己陷在痛苦的轮回里?还是老太太?还是那只鸟,那只会说话的鸟,一切都是它在作祟,不管是因为什么这都是一个无法理解的事情,自己这是得罪了谁?一包烟?一个老太太?一只会说话的鸟?
郑道转身就要往家走,那只鸟又说话了:“滚一边去吧,胆小鬼。”
郑道也不客气:“老子没买你能把我怎么着,我看恶梦怎么开始?”
“来了就不行。”鸟说。
郑道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着。
“来了就不行,来了就不行。”鸟说的话在郑道的脑袋里打转。
凭什么?凭什么来了就不行?这里是噩梦的起点?就因为上次从这里开始,这次就非要一样?这里永远就成了一个噩梦的死循环,成了一个禁区?郑道永远无法靠近这里,地球上有一块几十平米的土地是他不能进入的?
还有为什么一定就是噩梦,好梦就没有吗?这也不一定,没准我靠近以后这次开始的就是好梦呢?这次就是好梦也说不定。
“来了就不行。”郑道想起了鸟说的这句话,这口气可不像是好梦啊。
好梦,噩梦,谁敢赌一赌?就说现在我真的就是在现实里吗?郑道想着,他说过,黑夜,白天,白天,黑夜,一天24一小时,黑天一半,白天一半,到底是白天才是我们说的现实世界,还是黑夜梦里的我们才是在现实世界?说不清楚,讲不明白,没有逻辑可寻的死循环。
如果我没做过那个梦,那个又长,又恐怖的梦,我会跟鸟较劲,跟它拼一把,大爷就掏钱买烟了,让噩梦开始吧,我到要看看,可是我不敢这么赌,因为我做过那个又可怕,又长的梦,郑道心想,他彻底的跟这只鸟屈服了。
回到家以后,郑道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小蝶递给郑道一块西瓜,他吃了起来。
“师傅,看你喝的,就像一个酒鬼,以后别这么喝了。”
“嗯?”
“师傅你变了,你才多大啊就变酒鬼了,以后还想变什么?再这么喝我可就不理你了。”
“嗯。”
“这都毕业了,以后你就让人省省心吧,你还找不找内丹了?你不是孩子了。”
“嗯。”
“就知道嗯,嗯,嗯,你倒是改啊。”
“哎呀,你再磨叽我走了。”
“我懒得理你,睡觉。”
恐怖正在一点点将近,天色愈发的黑。
说来就来,贼快,刚才撒谎了,没有一点征兆,恐惧说来就来。
郑道正吃着西瓜,突然,一只白蓉蓉的毛球从沙发底下爬了出来,郑道被吓的一下跳了起来叫道:“妈呀,这啥啊?”
“狗都不认识了?你不找苗苗吗?它就叫苗苗,我今天在街上买的,小崽儿刚两个多月,别欺负她啊,不大点,太小了。”小蝶在房间里说。
苗苗正努力的想爬上沙发,可是她太小了,根本不可能爬上来。
郑道把沙发枕一个一个的扔在地上,给她搭了一座桥,她正努力的一点一点爬过郑道给她搭的这座桥,郑道心想:“她如果爬上来了,躲在我的怀里我就好好疼她,她如果去一边睡觉了,明天还是让小蝶抱走吧,她不是我的那个苗苗,郑道心想。
所以郑道才没有把她抱起来,郑道要让她自己选择,这样才能看出来她是不是真的爱郑道,就像郑道爱她一样。
最后苗苗终于努力的爬到了沙发上,她太小了,跌跌撞撞,两步一倒的直接向郑道爬来,看着它的小模样,郑道的眼里流出了眼泪。
梦里的苗苗我们一起玩,一起睡觉,我帮它洗澡,我们一起买吃的,我们一起看电视,一起散步,苗苗陪伴着我每天都是快乐的,我们感情深厚,她就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最后我却毫不留情的杀死了她,郑道的心里懊恼的想着。
这时郑道心里的恶魔突然跳出来告诉他:“一切都是梦,没关系的,不用自责。”
天使也跳了出来说:“是梦又怎么样?现实中发生的梦里都发生了,不也真真实实吗?郑道不要听恶魔的,你自己不也说过吗,到底梦和现实哪个才是真正的现实?分不清楚的。”
郑道一拳头把恶魔打消失了,就算是梦,我和苗苗的感情也是真的,我杀死她也是真的,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或许我就是一个鸟人,鸟是鸟,人是人,我是一个鸟人,郑道的心里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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