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拿着那把虫子一样的钥匙就琢磨着,这是什么地方的钥匙呢?
这样的钥匙就是没有见过。
老阎头突然进来了,把夏春吓了一跳,这老头消失了很久了。
“夏副馆长,有一件事想求你。”
夏春锁了一下眉头,看老阎头是挺正经的。
“阎叔,什么事就说。”
“我想回来上班,打个更什么的,干点力所能及的活儿。”
“阎叔,这事我还真不管,我就管化妆这块,我找馆长去吧!”
老阎头出去了,那天,师傅死的那天,老阎头竟然没来,这有点不太对劲儿。
夏春看着老阎头出去了,心想,师傅一死,这老阎头可就干自己一直没有干成的事儿了。
那漆红门里面到底是什么呢?让这几代人都在折腾着那漆红门。
童雪进来了。
“夏副馆长,师傅走的时候,跟我说过,有一本日记,自妆的,让你给我。”
夏春想了一下说。
“那明天我给你带来,要保管好。”
童雪没说其它的话就走了,夏春知道,童雪还一直跟着赵雁在一起,赵雁在师傅死的时候还哭了几声,假门假式的。
赵雁说不定心里有多痛快。
再次碰到赵雁,她低头扫着院子,像是在想什么,她走到身边,她还没有发现,她叫了她一声,她竟然吓了一跳。
“夏副馆长,什么事?”
“没事,我想我师傅已经死了,你的仇恨也没有了,我想,童雪是我师妹,涉世不深,希望你能正确的引导她。”
“噢。”
赵雁只“噢”了一声。
她去许萱的化妆室。
“师傅。”
“怎么样?”
“还行,不过门师傅过来两次,似乎有什么话说,都没有说。”
夏春就进了门越的化妆室。
“夏春,有一件事我还得说,就是那个六角的盒子,还有没有看出来的画儿。”
“门越,我就是想不明白,你到底要什么,也不告诉我。”
“对不起,这事真的不能说,其实,我干的并不是什么坏事。”
“你说为了救你师傅,可是你师傅好好的,你是一直在说谎。”
“是呀,我只能这么说。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所以你也不用担心。”
夏春知道,再说什么,门越都不会告诉她的,现在只有去问林师傅,也许他会告诉她的。但是,林师傅会不会见她,都不太好说。
夏春晚上去了林师傅家,林师傅给开的门。
“我知道,你会来的。”
林师傅竟然让她进去了。夏春进去后,坐下。
“林师傅,你一直不露面,不知道为什么?”
“这事就不说了,你来是想问我,我和你师傅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漆红门里到底是什么吧?”
“对。”
“夏春,你师傅对你像亲女儿一样。但是,这件事你最好别问,你师傅到死都没有告诉你,那肯定是不想告诉你,我也不会告诉你的,不过这件事,你不要搅进去,至于门越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夏春非常的失望,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她从林师傅家里出来,心情就不好,师傅刚走,门越就开始折腾了,老阎头竟然出跳出来了。
夏春没有想到,馆长竟然同意老阎头回来打更,这让夏春挺意外的。
老阎头看着就挺邪性的,还话少,阴气缠身的样子,谁看了都不太舒服。
夏春第二天上班,老阎头站在门口,冲她招了一下手,她也摆了一下手。
这老阎头回来干什么呢?是什么目的吗?
不知道,夏春坐在办公室里,看着虫子钥匙,这钥匙应该是开什么门的,什么锁的,可是她不知道开什么锁的,在这个世界里,锁有万万千,钥匙也是千千万,一把钥匙对一把锁,可是那把锁在什么地方呢?
夏春没有想明白,骨灰存放室新调过去一个人,那个人是火葬场停放室的登记的,快六十岁了,就调到那边去了,这个女人一天不太爱说话,眼睛很小,几乎看不到眼睛,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如果你不注意,也许都不会感觉到这个人的存在。
这个刘红玉那天竟然给她打电话,说想跟她说点事,让她去骨灰楼。
夏春去了,刘红玉看到夏春就站起来了。
“夏馆长,其实,我不太喜欢这个地方,能不能给我换一个地方?”
“这事你得找馆长。”
“馆长说安排完的事了,让我再坚持一年半年的,就退了。我真的不想在这儿呆着。”
“这事我跟馆长说说,不一定能行,看我是副馆长,其实就是一个名头,一点权力也没有。”
夏春进了馆长办公室,说了这事。
“夏春,你是不是知道这个刘红玉,在火葬场干了一辈子,她也当过化妆师,这里的活儿,似乎都干遍了,就是这个骨灰室没呆过了,我觉得应该在那儿呆呆,就完满了。”
“烧过人?”
“是呀,第一个女烧人工。”
夏春听出来了,这个馆长对这个刘红玉是不满,什么就这个地方没呆过了,什么完满,这就是有点报复的意思了。
夏春回自己的办公室,给刘红玉打了电话。
“你干过化妆师?”
“是,干了六年。”
“最后怎么不干了?”
“出了点事,就不干了。”
“真对不起,我和馆长说了,他没同意,你是不是得罪过他?”
“没有。”
那边听夏春这么一说,很冷的就把电话挂掉了。
夏春觉得挺奇怪的,白老头来的时间并不长,怎么就会结下这么深的仇呢?
臧斌斌中午进来了。
“出去吃饭。”
“我把许萱叫着。”
“不用,我有点事跟你说。”
两个人出去吃饭,臧斌斌说。
“那把钥匙我觉得挺奇怪的,你师傅把它给了你,那是想让你做什么,你想想,你师傅以前跟你提到过什么锁,门一类的没有?”
“我想过了,没有,也许师傅没来得及说,不然也不会把钥匙给馆长。”
“到也是。”
夏春半夜起来,把那十三幅画儿拿出来,已经是看出来九幅了。
她坐在那儿看,突然,看到第十幅画儿,上面竟然是一个骨灰盒,特别的骨灰盒,盒子上有一个锁孔,夏春一激灵,那应该就是虫子钥匙的锁孔,这个骨灰盒素面,高拱顶的,有半米大小,这么大的骨灰盒,夏春还是第一次看到过,再大点就成棺材了。
正脸照片的位置是空的,显然是这个空的骨灰盒,这个骨灰盒会在什么地方呢?看画,那应该就是在骨灰楼。
夏春第二天就去了骨灰楼,刘红玉坐在那儿发呆。
“夏馆长好。”
“刘姐,你就再坚持一段时间就退休了。”
“我知道了。”
“对了,这儿最大的骨灰盒有多大?”
“这个我不知道,你自己看吧,骨灰盒这层,还有上面一层,就这两个地方有,上面一层大多数是存五年以上的,所以都在上面了,往里走,有小楼梯,可是上去,注意安全,挺黑的。”
夏春在下面转了一圈,没有看到那个画儿里的骨灰盒,上楼,小楼梯很小,楼上挺黑的,没有窗户,打开灯,也是昏暗。
夏春一排一排的看着,一直转到完,也没有看到那画儿里的骨灰盒,夏春觉得挺奇怪,看画儿的背景,那绝对是骨灰楼,可是竟然没有那个骨灰楼,真是奇怪了。
夏春下来了。
“刘姐,空了就打扫一下,灰太大了。”
“知道了,馆长。”
夏春从骨灰楼出来,门越和老阎头在聊着什么,看到夏春,两个人立刻就分开了,夏春没有想到,两个对头竟然站在那儿聊天,这是联手了?还是怎么样呢?
童雪中午进来了。
“夏副馆长,你想换一个工作。”
“你别阴阳怪气的,换工作肯定不行,我们缺少化妆师,这等以后的吧!”
“德行。”
童雪走了,夏春摇头,她从窗户看到,童雪和赵雁两个人一起走的。
臧斌斌进来了,他们一起回家。
“春儿,你说说,有一件挺奇怪的事情,门越竟然往我那儿跑了三回,不知道在找什么地东西,我问他,他就说来看看,我看没那么简单。
夏春也琢磨着,这些人都开始行动了,都在干着一件事,到底是什么事,夏春就是没有琢磨明白。
夏春把画儿里看到的骨灰盒说了,也说了自己去骨灰楼去找了,没有找到。
“我看不到那画儿,你画下来,主要是背景,我看看是不是骨灰楼。”
夏春画着,尽量的保持着和画儿里看到的是一样的。
夏春画完了,臧斌斌看了半天,一愣说。
“这是老骨灰楼,就是在东南的那栋小楼,在办公楼的后面的山角下,藏里树里,就是细看也看不到,知道的人才知道那个还有一栋小楼,小楼二层,一个洞儿,一层就两个房间,很小,是五六十年代建的,最初说是什么研究室,很秘密的一个地方,后来才变成了骨灰楼。但是,那地方小,后来就建了新楼,所以那儿就不用了,估计后来没有人进去。
夏春听完,也觉得太奇怪了,自己来了这么久,都没有注意,也并不知道,在办公楼的后面,一百多米处的山脚下,大树后,还有一栋老骨灰楼。
“你确定吗?”
“确定,你看看这个。”
臧斌斌指着一个点儿说。
“这是什么?”
“在画儿里你看不出来,那是栓魂桩,是原来那个楼的管理员弄上去的,那个管理员我没见过,如果活着也得过百了,是一个奇怪的人。”
“栓魂桩。”
“对,至少到底怎么用,怎么回事,我不知道,我只是去过一次,也有十年了吧!”
夏春第二天从办公室的窗户往那边看,真的什么都看不到,那一百多米的地方,全是蒿草,很高,那大树臧斌斌说,至少有二三百年了,很大,很大,把小楼都档上了。
夏春从办公室里出来,绕到楼后,没有路,看来很久很久没有走了,夏春往里走,蒿草都快没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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