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夏春和璩梦曼住的。
“你还没有告诉我怎么长高呢?”
“骨降。”
“什么?”
“噢,现在很难办了。”
“说说看。”
“就是十三个小孩子的头颅,弄下来,风干,磨粉,吃十三天,我就会长高的。”
夏春一激灵,十三个小孩子的头颅,听着就吓人。
“这可办不到。”
“是呀,以前死的孩子就随便的埋了,现在不是这样的,不好弄,我妈也是,没办法到,不过还差三个。”
“什么?”
“我家里有十个了,差三个。”
夏春一哆嗦。
“不过你放心,都是死的孩子。”
夏春没有想到,师傅为了女儿,竟然……
夏春不禁的哆嗦了一下。
“那东西放在什么地方?”
“院子里的地下埋着,已经是粉了,在罐子里,只有再弄三个,才可以挖出来。”
夏春直摇头,三个,就是一个也没地方去弄。
这是夏春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竟然会是这样。
第二天,夏春和臧斌斌说了,他哆嗦了一下。
“三岁以后的,女婴的头,太可怕了吧?”
“是呀!”
“这个到是没问题,我在医院认识一个朋友,如果有死婴,我们盯着就完事了。”
“可是死婴,阴气最重了,三岁以下,从阴间带来的阴气没散,又新结阴气,我师傅说过,这样的事情,最好离远点。”
“再说。”
臧斌斌和夏春去上班,她进办公室,馆长进来了。
“县火葬场的化妆师住院了,让我们这儿过去一个。”
“让童雪去。”
“她不去,我想让你的徒弟许萱去,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听馆长安排。”
馆长走后,许萱一会儿就进来了。
“师傅,我去县那边了。”
“自己注意点,进他们的化妆室,自己系一条红线在脚脖儿上,别让人家看到。”
“知道了,师傅。”
许萱走后,夏春就琢磨着璩梦曼的事,这个事真是太难办了,不好弄,师傅竟然弄到了十个,把头割下来,风干,然后再磨粉,这简直就是让人接受不了的现实。
夏春不可理解,那么这件事怎么办?办还是不办?她不知道。
夏春看着办公室里的一盆花儿,开得血红,这在儿的花儿红的都不正经了,太红了。
夏春没有想到,门越从化妆室里冲出来,化妆室就起火了,他的化妆室。
119来了,把火扑灭了。
门越在馆长办公室,夏春也在。
“你是怎么搞的?”
“阴火相积而成的,我也没招儿。”
“化妆室就没有起过火,偏偏就你有阴火,我根本就不相信,这事你自己解决,把化妆室给我弄好,损失都是你的。”
“没问题。”
门越阴着脸,到市场找人来,弄化妆室,然后自己去买东西。
其实,化妆室里也没有什么,没那么复杂。
第二天,化妆室就正常了,夏春进去,愣了一下。
“现代艺术气息了。”
门越化妆室的墙上竟然挂着几幅抽象的画儿,而且还摆了沙发,茶几,特不错。
“不错吧?”
“是,不过你得小心,毕竟是化妆室。”
“没事,最多再烧一次。”
“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阴火呢?”
“我倒霉呗,这是什么地方?火葬场,阴气最重的地方,这化妆室是重中之重了。”
夏春觉得也是,不过也挺奇怪的,化妆室从来没着过火,也许这是巧合。
许萱一个星期后才回来。
“怎么样?”
“还好,就是条件差了点。”
夏春让许萱晚上去家里吃饭,看到璩梦曼,两个人聊天,璩梦曼竟然和许萱挺聊得来的。
许萱晚上九点多才回去。
“姐,我喜欢许萱,没事你就让她来呗。”
“人家有人家的事。”
“哼,我同学都笑我,不爱跟我一起玩,我才半米高,你得给我想办法,反正我妈让你照顾我了。”
夏春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这让她有点发懵,怎么办?真的办吗?
夏春和臧斌斌商量了。
“迟早的事,明天去我朋友那儿,等机会。”
夏春想,看来只能如此了,没有其它的办法了。
夏春担心,小难缠就是指七岁以下,夭折的孩子,师傅都告诉她了,别惹上这些小鬼。
可是,现在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不想惹都不行了,就得惹。
第二天下午,臧斌斌突然打来电话。
“春儿,你马上到医院,盯住7364号的车,车就在医院的停车场,跟住了。”
夏春开车过去,果然找到了那辆车,一会儿,一个男人抱着应该是孩子出来了,后面跟着一个男人,上车后,就开车走了。
夏春紧紧的跟着。
车往山里开了,在一座山下,车停下来,两个男人上了山,夏春在山下能看到,两个男人走到半山腰,就开始挖坑。
夏春明白了,两个男人走后,夏春点了根烟,抽完,就调头回去了。
臧斌斌天快黑才回来,璩梦曼坐在那儿生气,又让同学给取笑了,把她抱到台上,她下不来。
夏春也生气了,第二天就去学校了,找到了班主任。
“那个学生我已经批评了,太不像话了,如果再敢这样,就让学校开除。”
“我妹妹个儿小,我们也正想办法,也给您带来了不少麻烦。”
夏春本来是想发火的,可是老师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梦曼学习太好了,校长天天过来,看宝儿一样,一定要出一个名牌大学的学生来,我们学校从建校以来,就没有进过名校的。”
“希望她能把这三年读好。”
“梦曼放假的时候,你们带着去上海,北京看看,或许有办法。”
“我们正准备去。”
夏春从学校出来,觉得这也是一个办法。
七月放假后,夏春就带着璩梦曼去了上海和北京,结果都是,不可能再长了。
夏春失望了,看来只能按着师傅的办法去做了。
那天,夏春和臧斌斌下半夜去了那个山上,把头弄回来,放到了花台上,用透气的布包着,挂在外面,风干。
这有点太邪恶了,夏春总是发毛,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臧斌斌接到那个医生朋友的电话。
“这儿有一个死婴,生在厕所了,人跑了,有可能是没结婚的生下来了,你过来取走。”
臧斌斌把头留下,身体埋了。
这样,家的花台外面就挂着两个头颅。
“斌斌,是不是挂到师傅家,那儿空着,还是院子。”
“行,明天我就送过去,挂在这儿是睡不着觉。”
“我还担心,小鬼会缠上来。”
“只能是一步一步的来了,缠上那也没办法,到时候想办法,师傅肯定是有办法,没说,她弄了十个,如果有事早就有事了,可是没有事。”
“那也不好说,舜师傅的死也算是一个意外。”
夏春摇头,真是让她感觉到了,越来越害怕了,她都想放弃了,把璩梦曼再关回半米骨灰盒里。
夏春是有这个想法,晚上接璩梦曼回来,她就看出来了。
“夏春,你别打算怎么样,我是不会回那骨灰盒里去的。”
夏春一惊,这丫头竟然看出来了。
“我没这个打算。”
“那最好。”
“我们已经在做了。”
“我知道,看到了,不过最后一个头颅可是要活的。”
夏春一下就跳起来了,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我早说了,你们会做吗?不做也得做,我告诉你,我是你师傅的女儿,可是有重托的,你不完成,应对不起师傅,反正你看着办。”
夏春闭上眼睛了,这怎么可能呢?去杀死一个孩子,这简直就是开玩笑。
“不行就这样得了,这么高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最多我们养你一辈子。”
“不行,你们不做,我自己去做。”
“你怎么这么邪恶?”
“我本来就邪恶。”
“如果你这样,我们考虑要把你送回骨灰盒里。”
“如果你们把我送回去,我就自杀,死了后,我去找我妈,让我妈找你们来算账。”
夏春摇头,真是没办法了,师傅呀,师傅,人死了,你逆行人理,最终造成这样的后果,你思女之情我们可以理解,可是你弄出这么一个小东西出来,真是要了命了。
夏春都不知道,师傅这十六年来是怎么把这个小东西养大的。
想想,那份辛苦也许是比常人要付出得多得多。
夏春晚上和臧斌斌说了。
他一下就跳起来了。
“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呢?”
“唉,想办法呗。”
“没办法可想,不行就让她自己想办法去,我们没办法可想了。”
臧斌斌气坏了,突然就冒出这么离奇的事情了,这根本就办不到的事情。
夏春想,师傅如果还活着,会不会去做呢?很有可能,师傅是善良的,可是为了女儿,她很有可能会做出来的。
一直到下雪了,依然没有进展,璩梦曼就天天的发火,让夏春给抽了一个大嘴巴。
“我们不欠你的,你整天的发火冲谁?”
“夏春,我妈可是把我托付给你了,你对得起我妈吗?”
“你以后少拿你妈说事,再敢说这事,我就把你弄回去,死活的你自己受着。”
夏春发火了,璩梦曼就老实了,几天不高兴。
臧斌斌给夏春打电话。
“医院的朋友来电话了,一个孩子出生就是重病,放弃了治疗,由医院来处理。我们去抱回来吗?”
夏春没有想到,真的就有这事出现了,她的冷汗都下来了,孩子肯定是要死的,可是死在她的手里,不管怎么讲,都让她感觉到了恐怖到了极点,这和杀人有什么不同吗?
夏春和臧斌斌还是去了,孩子抱到了到师傅家,夏春摇头。
“我来吧,不然一会儿就死了。”
夏春出去等着,十分钟后,臧斌斌抱着身体上车了。
“处理完了,我们找一个地方给埋了。”
埋完后,夏春就哭了。
“没事,一切都过去了。”
“我没事,心里难受。”
夏春回去,璩梦曼玩电脑游戏。
“关了,学习去。”
“我再玩一会儿。”
“关了。”
夏春的声音大到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璩梦曼激灵一下,关了电脑就跑回房间去学习了。
臧斌斌摇了摇头。
夏春做了个梦,一下就惊醒了。
“怎么了?”
“我梦到那个小孩子跟我要头来了。”
“没事,没事,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臧斌斌搂着夏春睡了。
早晨去上班,夏春把璩梦曼送到学校,往火葬场的一千米路的时候,车一下就打了横,轧到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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