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雪在大家惊叹,那确实是一双漂亮的,美丽的眼睛,童雪离开了。
臧斌斌半天没缓过紧儿来,他手里紧紧的握着,左手,一直没松开,几分钟后,臧斌斌说。
“我要离开几分钟。”
臧斌斌进了卫生间,捂着脸蹲下了。
他很久才站起来,他手心上有一只眼睛,这只眼睛长在手心上。这本来是夏春准备的,可是现在他只能永远的留在手心上了。
盗眼,这是他盗来的,而且永远要背负着罪责,在另一个世界里,除了失去一只眼睛,而且还有更多的磨难还折磨着他。
臧斌斌是相信有另一个世界的,因为他进去过另外的世界,那又是属于另一种的世界,是人过往的世界。
臧斌斌回去,婚礼结束了。两个人回到新房,夏春紧紧的抱着臧斌斌,这一切都过去了,来的就是幸福,不管怎么样,有一个爱着的人在身边,那么一切都会过去的。
舜翠灵参加婚礼了,师傅像亲生母亲一样,那样的高兴。
夏春再上班的时候,门越来找夏春,看到她的眼睛正常了,并没有觉得奇怪。
“你的那画儿……”
“我还是会给你看的,放心。”
“那真的谢谢你了。”
门越走了,童雪就进来了,锁着眉头看着夏春。
“夏春,你玩阴的,我跟你没完。”
“童雪,你变态吧?我没找你算账,你到是找我来了,跟我玩,我能玩死你,小破孩。”
“你……”
童雪出去了,夏春心里也没底,现在她就是一个变了形状的人,仇恨在心。
化妆师的心态向善,换来的才是善良,如果向恶,化妆的时候,死者的阴气就是侵进去,恶气更得,最后就难摆脱了。
夏春感觉的了可怕,这事怎么处理呢?看来只能是找师傅去了,舜翠灵的面子她应该还是有给的。
夏春晚上和臧斌斌去了师傅家。
夏春反事情说了。
“童雪那孩子太单纯了,也是独生子,什么东西必须要得到,得不到的话,宁可毁了,这是这些孩子的问题,恐怕我说也不一定起作用。”
“可是,阴气入体,那怎么办?”
“我只能试一下。”
童雪和舜翠灵谈了很久,暂时是放下了,其实,这事也许很难放下。
童雪竟然和打雪卫生的赵雁走得非常的近,寻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寻个女人一直就是想报仇师傅,这点童雪是知道的,她担心事情会麻烦。
六月初,夏春又看到了小楼出现了,老阎头坐在窗户那儿,夏春哆嗦了一下,看来这小楼是被老阎头靠住了,大概死的时候,也会在这里。她要走的时候,竟然看到了童雪,站在一边,邪恶的笑着。
夏春就知道麻烦事儿来了,这个丫头已经往邪恶的边缘而去了。
夏春阻止不了,只有顺着发展。
赵雁再次找到了夏春。
“夏春,我想见你师傅,把前仇解开。”
“你这个真有意思,这些就跟我师傅没有关系,你是不是变态?”
“对,没错,我就是变态,所有的罪责,我怪到了你师傅的身上,你师傅只要把六角盒给我,一切都过去了。”
“你离我远点,我不想见到你。”
“好,你也会跟着倒霉的。”
赵雁走了,夏春锁着眉头。
门越那边有一个复杂的活儿,夏春过去了。
“辛苦你了。”
“我的工作。”
门越站在一边看,那烧得面目全非的脸,让夏春确实是忙了一气,一直到化完了,门越说。
“恐怕我是永远也达不到这个水平了。”
“你的心思不在这上面,所以就达不到。”
“夏春,我最近看童雪和赵雁走得很近,得注意点了,我也听说一些关于,你们之间的事了。”
“这个我知道,有什么办法呢?”
“童雪可以看见一些平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这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一直也没有能理解。”
“是呀,不管怎么样,让她去吧,如果来了,我们也可以对付。”
夏春从门越的化妆室出来,回到办公室,她就听到锁阴的那个房间有声音,她没理,不管怎么样,这里发生奇怪的事情,不不奇怪了,不用有那么多好奇心。
只是,夏春是一下想知道,漆红门里到底有着什么,那可是和师傅有关的一个地方,虽然师傅退体了,可是,她和火葬场的一切似乎并没有结束。
夏春琢磨着那个漆红门,馆长白才头进来了。
“夏师傅,明天你得去小西的火葬场,那边有一个麻烦的活儿。”
“那们的化妆师不是能做吗?”
“家属是一个重要的人物,要求特高,他们达不到,就打电话来了。”
“那我去。”
夏春其实并不想去,可是馆长的面子总是要给的,何况,放婚假多放了很多天。
夏春第二天过去的,小西的火葬场是新建设的,非常的不错,她被小西的一个化妆师带进停放室有一个高级厅里。
“夏师傅,就是这个人,说是一个副市长。”
“怎么死的?”
“车祸,很严重。”
夏春掀开单子,还是愣了一下,头部砸扁了,还被烧了,几乎就是要重新做头。
夏春出来了,进了馆长的办公室。
“这个活我想,我不能做,整个头都要重新作。”
“夏师傅,这事我真得求你了,这真是没办法的事,开追悼大会的时候,总不能那样子吧?”
“我不是做不了,这样的活儿,我是实在不想做。”
“您有什么顾虑呢?”
“你也知道,无头尸是很邪恶的。”
“这个不是。”
“几乎就是了,这是轮回的邪恶。”
“那你开条件。”
“家属在厅外面,白线系颈,至于我在里面干什么,我不想让任何知道,我会在三个小时内,把一切弄好的。”
“我得和家属商量。”
馆长出去找家属商量,夏春看着馆长的办公室,挺豪华的,到底是新建的,可是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太对劲儿的地方。
馆长半个小时才时来,后面跟着家属,是死者的妻子,眼光呆滞。
“我同意,只要他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那不是问,不过我得事先跟你讲清楚了,系白线于颈那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以后也许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而且我还解决不了,也许不会发生。”
“我同意。”
馆长拿出一个信封,放到了夏春的面前,她拿着进了停放厅,把钱扔进了化妆盒,然后开始作头,扁了的像皮球一样,夏春把胶体放到脑袋里,挤下扁了的头,一直到形正过来,胶体凝结后,她看了一眼照片,确实是不错,几乎是完美。
夏春把头发梳理一下,再有胶体做脸的五官,五官,全没了。
她做到左耳朵的时候,白线跳动起来,夏春一愣,把胶料放下,站到一边,看了一会儿出去了。
死者的妻子坐在椅子上,几个人陪着。
“你要动白线,谁都不要动。”
夏春再进去,就坐在一边,看着死者,就差一个耳机了,然后上皮,拉皮,一点一点的,需要时间,这都不是问题了。而且,夏春发现一个问题,自己又自妆一次后,竟然突然有了一种特别的灵性,手到之处,无不是随心应手的,就像有人在帮着自己一样。
夏春从化妆盒里拿出一根烟,点上了。
她坐在椅子上想,不管你是高官土豪,总是要到这里来,想想,人生苦而短,天天快乐是最得要的了。
一个人推开了半掩着的门进来了,夏春锁了一下眉头,这个人正是领着她的那个男化妆师,五十多岁。
“我不是说了吗,谁都不能进来。”
“对不起,夏师傅,你看我想学学,总是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对不起,我工作的时候,不喜欢人在我旁边,这样的活儿,你们完全可以自己琢磨,研究。”
“是呀,研究十几年了,弄出来总是会有走样的地方,总是神出不来,形出来了。”
“对不起,请出去吧!”
这个化妆师人品也不怎么样,他出去一会儿,家属就进来了,是死者的儿子。
“您坐在我父亲面前抽烟,是很不礼貌的,他生前是不抽烟的。”
夏春就知道那个化妆师鼓捣出来的事。
夏春非常的生气。
“我在工作。”
“我只看到我坐在那儿抽烟。”
夏春站起来,把烟掐灭后,收拾东西后,把化妆盒盖上了,把白线拉断后说。
“白线要留过三年,烧掉。”
夏春拎着化妆盒出来,进了馆长办公室,把钱拿出来,扔到桌子上说。
“这活儿干不了了。”
“夏师傅,不会吧?”
“你的化妆师太不尊重人了,家属也不同意我给化妆了。”
夏春上来就走了。
回去后,夏春和白老头把事情说了,就进办公室换衣服。
许萱说。
“师傅,你这是去干什么去了?”
“外活,你今天的活儿怎么样?”
“挺顺利的。”
馆长跑进来了。
“夏师傅,千万别生气,你不化,没有人能做了,我求你了,那个化妆师不懂事,家属心情也不太,你是一个大量的人。”
“我真的不是为难你,为难他们,这无头尸的活儿,谁都不愿意干,阴气最重了,而且还是一个官员,那阴气积重难返的,这个你也应该理解我,他们进来,让我无法再工作下去,阴场散了,我不想再做了。”
“夏师傅,市高官都打电话来了,说我办不了,就把我撤掉了,我的仕途就完了。”
“馆长,阴场散了,我不想出事。”
“我不太懂这些,阴场散了会怎么样?”
“那我的阳气就会出去,人活的是阴阳之气,出一气,就是半死不活的,全出去,那就是死人了。”
“没这么邪恶吧?”
“要不你试一下?”
“别开玩笑了,夏师傅。”
小西的火葬场,馆长和那个化妆师来了。
化妆师的眼神告诉她,不满,生气,怒气,虽然道歉了,可是那还是不满。
夏春也不好再拿着了,她紧锁了一下眉头。
“我吃过饭去。”
夏春让许萱拎着化妆箱上了车,他们去海圣楼吃过饭后,夏春说。
“你跟我去。”
她们过去后,夏春说。
“我要那段白线。”
家属说扔了,找不到了。夏春一愣,那线要接上的,扔了?再系白线?那是断阴之路,隔阳之桥,这事根本不可能,她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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