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近了这两尊雕塑,要说栩栩如生可一点都不为过。我曾经看过大雕塑家罗丹的作品,大师将整个人的比例和肌肉的线条把握的非常到位,罗丹的雕塑让人看了就觉得他是一个神。而此时的这两尊雕塑让我更觉得出自鬼手,因为这两尊雕塑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位大师的都要逼真,几乎能将人皮肤的纹理都能看见。我震惊了,不,因该说是被雷到了。在中国古代的商朝鬼方一族就能将人雕塑的这么惟妙惟肖,而且在当时已经有了西方的写实派,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韩大,来,你摸摸,手感还不错。”四眼戏谑的说道,同时他用手摸着雕塑的肩膀。
“不要乱动!”接着传来了当啷一声响。
原来是郭老汉和张四叔,郭老汉情急之下踢到了我们还在上面时掉落下来的手电筒,这手电筒早就灭了。说话的正是郭老汉,郭老汉神色慌张又有些惊恐。
但四眼满不在乎的说:“都这时候了,还有什么可忌讳的。如今都是半条腿迈入鬼门关的人了,我看这井一定有问题。索性我们就弄他个天翻地覆,看看这阎王到底敢不敢收我们。”
我赶紧上前拉住了四眼,四眼这人鲁莽起来可要命了。这地方肯定是不干净,但能不惹到这些东西就尽量给自己少添麻烦。就在这时候,我们的手电筒闪了一下,竟然没电了!我接着又要过了其他人带的手电筒,可一开开关都没有半点反应。从背囊里掏出了几节备用的电池,还是不亮!真是邪门儿了!这怎么回事?难道真是四眼惹着不干净的东西了?
洞里此时漆黑一片,让人感觉心里就发毛。黑暗中安安静静的,我几乎能听到众人的喘息声和心跳声。
“我说,咱们还是上个亮子吧,这黑漆漆的怪难受的。”四眼率先打破了寂静。
上亮子,说的轻巧。手电筒不亮我们怎么照明啊。我心中不由的来了一股气,不知道是因为四眼还是因为这诡异的环境。
此时四眼在敲着我们刚才绑在小铲子上的木杆子说道:“看样子这玩意儿可以做几只火把来照明。”
有人说越是在危急关头越是要冷静,这样才能想出脱险的办法。此时我对这句话才有了很深的体会。我们之前用长树干自制的长柄铲子此时还立在井里,由于这井口是长方形的比较大,这根木头杆子就靠在井口的一个边角上却没人发现。当下,四眼就将这木杆子一节一节的折断,又在上面浇了些酒精就当是简易的火把了。
随着打火机窜出微弱的火苗,瞬间整个井里就亮了起来。这火光比刚才那手电筒发出的光要亮多了。我环顾四周这才发现我们所在的这个井是一个类似葫芦的形状,靠近井口的地方比较窄,而越往下越宽敞。而地上满是尖厉的石子儿,要是没了刚才的大背囊垫底又或者跳下来的人没落对了地方,那可就瞬间肠穿肚烂了。我看着这环境不住的后怕。
这时也终于看清了这两个雕塑的全貌了,一个人头上顶着好像是苍蝇一样的虫子,而另一个看得比较清楚,是蛇!这两个造型怪异的雕塑出现在这井里是什么意思?
这时张四叔也上前来了,没有一皱,呐呐自语道:“这鬼方信奉图腾为蛇应该是没错的,只是这蝉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它应该是红山文化的东西啊?”
蝉人我不了解,但关于红山文化我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红山文化是距今五、六千年间一个在燕山以北、大凌河与西辽河上游流域活动的部落集团创造的农业文化。按地域分界来说,这里应该不属于红山文化的影响地。我好奇的上前摸了摸这两个雕塑,入手冰冷光滑,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雕出来的。
就在将目光从这雕塑上面移开的一刹那,猛然间发现这雕塑的口腔内竟是凹凸不平,好像还有粉末状的东西。我把一根手指伸进了这雕塑的口腔内部,这雕塑做的真他妈的逼真,有鼻子有眼的。我用力扣了扣,接着发现是一些黑色的粉末,好像是木炭粉。这雕塑里怎么会有木炭粉呢。我的心中满是疑惑。就在我还要一探究竟的时候,旁边的火把的火苗微微一晃,竟是灭了。我们赶忙又将火把点了起来,黑漆漆的井中又恢复了光亮。我接着观察这雕塑的嘴里,忽然发现在我扣过的地方露出了白色。难不成那时候的鬼方人就学会用石膏来做雕塑的材料了,可扣上去的感觉又不像,硬邦邦的。
就在此时,我恍然大悟,惊得怔在了地上,屁股被地上的石子儿扎得生疼。这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雕塑,他就是两个人的尸体!而刚才看到的那一小片白色的部分也不是石膏,就是人的骨头。我估计这两个人是活活被浇铸成了雕塑的,由于浇注的材料温度很高又将人隔绝了空气,也就瞬间将人的皮肉碳化了。可这人得骨头还没事。商朝时的人也就掌握了金属锡和铜的冶炼技术,可能是他们用的铜矿中还含有锰,所以浇注出来才会发黑色。就这些知识还是我以前采访地质勘探队时听来的。
我连忙将自己的发现和众人说了说,大家听得脊背都发凉。
这时,郭老汉忙不迭点着了一锅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说道:“其实在古代各行各业
的秘术里也有这种手法。像古代人建桥的时候,就会在桥头杀一个孩子埋在那里。据说这孩子的灵魂就会永远守着这座桥,成为桥灵保平安。老汉我看来啊,这事和那些秘术有点像,说不定还真是弄死这两个人来守着这井。”
四眼听了满不在乎的,那些虚无飘渺的传闻他向来不相信。可我深以为然。古人的事情还真是说不清楚。可既然这人是被活活浇铸成雕塑的,那他们头上顶着的动物也应该是真的吧。只不过这古人是如何能让一个活人被浇铸成雕塑而又不挣扎,还能摆出那么诡异的笑容,并且在每个人的头上摆个动物做个造型,这太难了!反正我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活活把人浇铸成雕塑,这也太残忍了!”小米一脸的不忍,好像对着两个人体雕塑有丝怜悯之情。
“这算啥!”张四叔冷不丁回复了一句,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屑,“在奴隶制社会里更本就不把人当人看。你是奴隶一辈子是奴隶,生下来的子子孙孙都是奴隶!那些奴隶主帝王将相一到祭祀先人或者鬼神的时候,更是把人当畜生!几千奴隶要在马上处死去服侍他们的祖先,这些奴隶主连刀都不用,直接挖坑将这群人赶进去,用大石头砸!人全部砸死了,这殉葬坑也就刚好填上了。这叫人祭!”
小米听了张四叔的描述吓得脸都白了,我赶忙上去安慰她:“这事儿都过去几千年了我们不要管它了啊!”
此时的四眼举着火把在井底乱窜,忽然他又疑惑的对着我们说到:“你们看!怎么这井壁上还有画啊。”
闻言,张四叔马上就向四眼的方向走了过去,眯起眼睛仔细的观察。我也好奇的上前,细细观察。这墙壁上呈红褐色,看样子也是常年被血浸出来的。我又细看,这斑驳的墙壁上确实能看到有绘画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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