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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说说你在里面做什么

阴缘了了 浮笙冷 7193 2021-03-29 18:48

  “我不弄你,你说说你在这里面做什么?”一个陌生的声音让我头皮一麻。

  我哪里还敢多呆半秒啊,猫着身子急急地往外钻,刚做了这个举动,就被一只利爪给压住了肩头:“别急着走啊。”他说。

  “没……没什么,我就是闲着没事干,进来坐会……”我的声音颤抖得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就差没吓尿了。“您慢慢休息……我,就不打扰您了……”

  我试图奔开那只利爪,偏偏他的力气十分的大,压在我的肩膀上就像是有千斤重一般,我怎么也挣不开,反而是把自己后背的伤给挣的裂开了,一阵一阵的钻心的痛。

  我恼了,低声吼道:“喂!您到底想干什么啊?您压着我做什么?我要是打扰到了您,跟您赔礼道歉还不成么?”使劲甩他还是甩不开。“要不咋们出去说,好不好?您别这样压着我,我好痛啊。”

  我的头皮已经是一阵一阵的炸着,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跟他谈判,只知道他要再不放开我,我非疯了不可!

  现在想想我真是自讨苦吃,刚才好好捏着鼻子把那难喝的鸡汤喝了不就什么破事也没有,干什么非要闹这么一出,现在阿七不管我,后面那家伙也不知道是人是鬼,要对我怎么样简直都是未知数,让人不怕都不行啊?

  “要出去说的清楚我钻进来做什么?”这……这声音,怎么、怎么又十分的耳熟呢?和刚才说话的不是同一个,还是做了声音处理?

  我猛地回过头去,其实桌子底下黑乎乎的,只隐约瞧着是个人形,并看不清模样——

  我被吓的惨叫一声,用力的一钻,结果整个脑袋都顶在了供桌上,桌子被我顶的吱吱响,灰尘哗哗的往脸上扑,我自己的头也是顶的一个大包,晕头转向的被呛的连眼睛也睁不开。

  “作啊!往死里作啊!”那个耳熟的声音几乎就贴着我的耳朵,我听出来了,他就是阿七,错不了的!

  其实我胸闷的也想骂自己这么一句,可是我被呛的灰头土脸的,一张口,灰尘就往里面飘,整个人别提多么的狼狈。

  阿七抓着我的胳膊,一翻手把供桌给掀翻了,我整个人被他从里面给提了出来,丢在了椅子上,后背的伤口撞在椅靠上痛的我冷汗直冒,我愤怒的瞪眼,然而身上和脸上到处都是灰尘,眼睛根本就瞪不开……

  我懊恼的跺了一脚,骂道:“你这个混球,你走了就走了,干什么神不知鬼不觉的钻到桌子下面捉弄我?”

  他哐当的搬了一把椅子重重的砸在我跟前,一屁股坐了下去,抱着胳膊望着我笑——是的,阿七在笑!

  要死了!我咬牙切齿,只想一脚把他踢翻在地,可是一脚踢出去却被他抓了个正着,我甩了半天才把他的手甩开——

  “臭冰棍我不会原谅你的!”我气的腮帮子鼓鼓的。朦胧的眼眸里分明看见,他笑的畅快,他一定是以为我眼睛睁不开,什么也看不见吧,所以他才笑的这么的舒心,这么的毫无遮掩。

  原来阿七笑起来的时候眼睛是眯着的,笑容干净的就像是一捧洁白晶莹的雪,明亮的照人。

  他不以为意,反问我:“秦颜,你这是小瞧了我的智商呢,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智商,居然在我的眼皮底下玩把戏?”

  我又要踢他,他一只手压住我的腿,一只手按住我的椅靠,强烈的男儿气息直扑我的面门。

  “我……”我无言以对,这回确实是我自己鲁莽了。“我错了。”我吧唧着嘴,抬着疼痛的手去擦自己脸上的灰尘,眼睛被灰尘卡的眼泪都掉了出来。

  “错了?”他咄咄逼人,笑问:“错在哪儿了?”

  错在我就不应该把他想的太好!我瘪着嘴懒得理他,转过脑袋去揉眼睛,越揉越疼。

  他唰的抓着我的脸将我的头转了回来正面着他,说:“送你俩字——”

  “什么?”我挣扎不开,还倔强的挣着。

  “活该!”他说,充满了戏谑。

  “你才活该,你全家都活该,你……”我气的直吸气,一吸又是一鼻子的灰,狼狈的可以去撞墙自尽了!

  “我最大的活该是救了你!”阿七畅快的笑着,扯着自己的衣服袖子,使劲的在我脸上擦了一把,忍着笑嘀咕:“跟个花脸猫似的。”说话的气息几乎就在我的毫厘之外,他离我很近啊——

  我紧张的来不及推他,他已经支着我的眼皮,对着我的眼睛轻轻吹了几下,问我:“好点没有?”

  我愣愣的将头往后面仰了一下,试图将我们之间的距离拉开一点,谁知道这椅子老旧一点也不给力,我才没有分寸的仰了一下,它就咯吱响,朝着地面倒去,幸好阿七眼疾手快,一把拖住了,我才没有连人带椅的摔到地上去。

  我惊慌未定,拍着胸口,吸了好几口气才慢慢的睁开眼睛,已经比刚才好多了。

  阿七将椅子扶正,在我脑门上推了一下:“其实你不愿意喝这碗鸡汤完全可以倒掉,根本不需要往桌子下面躲,把自己弄的狼狈不堪。”

  “高啊!”我激动地竖起了大拇指。

  刚才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如果我直接把鸡汤倒掉了,那么就算是他强迫我喝,也没东西可喝呀!

  我懊恼的垂着自己的脑门——笨死了,真是笨死了!

  阿七颇有些玩味的将椅子拉到一边,高高瘦瘦的身体站的直直的,两条胳膊习惯性的抱到了胸前,慢条斯理的说:“不过就算是你倒了,厨房里还有。”说完他就转过了身,倒了一杯水让我漱口,转而端起了桌边的那碗鸡汤。

  “……”这个家伙太可怕了!

  我完全是被他吃死了!本事没他大,智商没他高,简直是要被他活活气死了。

  “把这碗汤喝了,为了你自己好。”玩笑过后,阿七语气恢复如常,拉着凳子坐到我的面前,将盛着鸡汤的碗往我的眼前递了递。

  我死命的咬住嘴唇,连看一眼都觉得胃痉挛,没有尝过这鸡汤味道的人,永远也会知道这鸡汤有多么的难喝。

  他皱了皱眉,说道:“味道确实不好,但它可以让你减少很多痛苦……不骗你。”

  我从来没有觉得阿七是骗我害我,只是不想,不喜欢的事情就真的会倔强的去反抗。可是阿七这么不喜言辞,不喜解释的一个人,已经放下身段来劝我了,我还好意思违背他的意愿么?

  我犹豫的朝着那个碗斜瞄了一眼,一想到它古怪的味道,我还是怕的。

  阿七见我这样,突然伸过手在我的眼前弹了一个响指,“咚”的一声我整个人就僵住了,他说:“这是你逼我的,我原不想的。”

  我很奇怪,我逼他什么了?也很紧张,为什么阿七只是普普通通的弹了一个响指,我就动弹不了呢?

  此时此刻我除了眼珠子能转以外,其他的所有的地方都跟被人点了穴道一般,完全的不能动一下,就连是嘴巴也只是能够张合,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我死死的瞪着他,质问他这是什么个情况?

  他眨眨眼,抿着嘴凝了我一眼,手中的汤匙在碗里动了动,盛了鸡汤往我嘴边递过来:“听话,多少喝一点。”

  他的声音特别的柔和,像一团棉花一样。都这样子了,我还能不依吗?只能紧紧的闭着眼睛,将嘴巴张开了一条缝,已经凉透的鸡汤冰冰凉凉的滑入了我的嘴里,出乎我意料的是就像是在喝白水一样,没有一点味道,我惊讶的睁开眼睛来,阿七正浅笑着眯着眼望着我,大有一副又将我耍了的得逞样。

  我不情不愿的看着他一小勺一小勺的,将鸡汤全部喂到了我的嘴里,碗底也空了。心里怨恨他早一点怎么不用这个法子,不然我也不用躲,也不必吃那些没必要的苦头。

  他似乎是看穿了我的想法一般,满意的站了起来,随口问道:“你这两天照镜子了吗?”

  我发不出声音,只能摇头。

  他说:“其实你的脸已经恢复了,在你身上下咒的人只是个门外汉,所以这种咒在碰到尸蛊后自然而然的就消失了。这一次你得感激阴媒婆婆,她无意中帮了你的忙。”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因为知道她是沈黎的样子,所以我根本就不想让自己看见这张脸。现在听阿七这么说,我激动的不得了,支支吾吾的示意他让我说话。

  阿七会意,又是随意的在我的眼前弹了一个响指,我整个人就能动弹了,我一恢复自由,立马嚷道:“既然有这个办法,你早干嘛去了……”

  那个“了”字刚刚说出口,一阵腥苦的味道就从我的胃里上翻了起来,翻到了我的喉咙眼,要不是我一把掐住了自己的喉咙,肯定已经吐出来了。

  我难过的整张脸都变了颜色,脑海里不停的滚动着厉鬼的模样,我们在一起笑过的,闹过的,甚至是怨怼过的……一幕一幕的哗啦啦的从我的心里滑了出来。

  我很费解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感觉自己的心在一点一点的放空呢?

  阿七只是默默的立在一边,淡漠的冷眼旁观着。直到我稍微舒服了一点,他才说:“该是你受的,迟早得受,这是过程。”

  我痛苦的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别给我讲这没用的段子!”刚才发生了什么,脑海里已经是迷糊的了。

  捂着嘴巴趔趄着扶着东西摸到了院子里的老井边上,这口井显然是有些年头,压水泵都已经十分的迟钝了,压了半天才压了半盆水上来。

  我就着月光将自己脸上的灰尘洗了干净,一想到自己终于能够看见自己的模样,心里欣慰,干脆就在井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

  阿七抱着胳膊靠着门冲我喊:“你要不要吃饭?”

  我捂着自己的肚子,它早已经是前胸贴后背,饿的不得了。可是刚才那怪鸡汤还在我的胃里面闹腾着,我根本什么也吃不下了。

  心里怨恨,干脆没有搭理他,自己捧着下巴望着夜空,心事重重乱如麻,阿七过来了我也不知道。

  他随便的在石头的另一边坐下,支着下巴仰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我打了个哈欠想睡觉了,于是乎把头埋在腿间闭上了眼睛。

  一闭上眼睛,就困惑到底给我脸上下了咒的人是谁?是沈黎吗,她怎么会懂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想到她的种种,心里特别的失望,心情也格外的沉重起来。

  我吐了一口气,问道:“你把清芷安置在哪里了?蜡烛什么时候回来呀?”

  阿七见我埋着头,于是说:“你困了就先睡会,等阿萝回来了我们就离开这里。”

  “为什么啊?”蜡烛不是说我们会在这里养伤的吗,怎么这么快又要走了?

  我的话音刚刚出口,扭过头只见阿七左手指尖夹了一张黄符,唰的一下贴到了老井的井盖上,闪闪金光渗进了水泥井盖里——

  我看的目瞪口呆,“你干什么?”这是在练习指法么?却突然听见老井里面传来一声痛苦的嘶鸣,那惨声拉的老长老长的,在寂静的夜幕里听的格外的刺耳瘆人。

  阿七扯了扯嘴角,十万分不屑的说:“这年头是个东西都想出来闹腾。”

  我捂着嘴震惊的不行,他这是在弹指间就灭了一个鬼怪么?我望着身边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井盖,这里面居然藏着鬼!

  “那个……”我猛然想到刚才一个人在厨房外面听见的声音,难道也是那些鬼怪在作祟?“阿七啊,你刚才……我刚才去厨房找你的时候,你是不是跟蜡烛一起啊?”

  “什么时候?”他一脸不知情的光着我。

  我吸了一口气,看来我听见的说话声真不是阿七和蜡烛。“就你端饭菜进来没多久的时候,我一个人坐在屋里害怕,就摸着出来找你和蜡烛,听见后院有人讲话,我以为是你们就摸着过去了,可是去了之后厨房里空空的什么人也没有。”

  “可是我一直都在厨房里。”阿七说,一脸正色,完全没有说谎的嫌疑。

  一直都在厨房里?也就是说他将鸡汤端给我之后,又继续回到了厨房里烧菜煮饭吗?如果这样,那我去到厨房的时候,为什么什么也没有看见呢?

  阿七睨了一眼井盖,就像是能够看穿它,然后看见里面隐藏的鬼怪一样,低声说了一句:“这个小鬼只是个野鬼,没有太大的能耐……”言外之意刚才捣鬼的不是井盖下面的鬼怪么?

  “那我刚才遇到的……?”真是越想越惊心,阿七明明在厨房里,可是为什么他没看见我,我没看见他呢?难道我们当时踩在了两个不同的时空吗?

  阿七说:“不知道,反正这个地方不能久待,等阿萝回来了我们就走。你要是累了就先眯会,等会喊你。”

  我点点头,哪里还敢睡觉,万一一个不留神被什么鬼怪给抓走了,那真是悔之晚矣,这种时候还是保持清醒点好。

  “阿七,我好想回安悟去啊,”我捧着下巴喃喃的说,天上的星星眨巴眨巴的。“这个地方简直太可怕了,什么都可怕。”

  “你的亲人那样对你,你还能面对他们吗?”阿七睨了我一眼。

  我的亲人怎么对我了,他怎么知道的?

  沈黎把我卖掉的事情我只含含糊糊的对清芷讲过,阿七应该是不知情的。

  “你知道?”我困惑的问。

  他仰着头,反问:“卖给死人配冥婚?”

  我点头:“对啊,是清芷告诉你的吗?”

  他摆摆手,显然不是,他的手又忽然的僵住了,然后不自然的收了回去。我纳闷的望着他,“不是清芷告诉你的?那你怎么知道我被卖给死人配冥婚的呀?”

  “……”他居然支吾了。我更加的好奇,干脆死死的光着他,他将眼睛从我脸上移开,唔了半天才说:“其实,那个……”

  “我回来了……”阿七的话还没有说完,墙外面就传来了蜡烛的声音,它来的真是凑巧,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那个什么,你倒是说给我听听呀。”我催促,阿七却像是见到救星一般唰的站了起来,蜡烛从墙外面飘进来,落在阿七的肩膀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阿七问。

  蜡烛喘了好一会才说:“那个清芷,清芷她……”

  “清芷怎么了?”我跟阿七几乎是同时的问了出来。

  蜡烛又喘了一口气,才说:“清芷不但没有醒,瞧着还异常的虚弱,生魂怕是要散了。”

  生魂要散?我一时不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听着肯定不是什么好兆头,本能的将目光投向了阿七。

  阿七面色瞬间凝重起来,当即说道:“连那个地方都护不住她……那就只能先送她到镜湖。”

  镜湖又是个什么地呀?我不明所以然,想要问,他们俩谁也没给我机会……

  蜡烛说:“你还是别跟着我们奔波了,我跟鬼少去就行了。”

  我没来得及说话,阿七拦道:“怕是山鬼的爪子伸过来了,还是让她跟我们一起好省点心。”

  山鬼的爪子?那是什么?这个只闻其名不见其鬼影的家伙到底是谁?

  蜡烛对阿七的话言听计从,基本上不会违背他的意思,问道:“她身体这么虚怎么办?”

  我抖了抖肩膀,伤口又是裂的疼,偏强忍着站直了腰,说:“我不要紧的,慢慢跟着你们走就是了。”我不想被他舍下孤零零的一个人,也不想成为他们的累赘。

  阿七没有过的言语,用着非一般的速度将屋子里的东西处理妥当,回到井边,他说:“还是我背你快点。”

  我也没有拒绝,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让他背了,蜡烛反而有些不悦了。

  “清芷到底被你们安置在了哪里啊?”出了寨子,阿七一路往东华镇上的方向去。我心中难免困惑,阿七他本事那么强大,为什么不直接把清芷带在身边,却要把她安置在别的地方呢?

  阿七默默赶路,没有出声。

  “那地方你去过的。”蜡烛失落寡欢的说。

  “我去过的地方很多,你可以说详细一点。”我趴在阿七的背上,他奔走的极快,以至于风把我长长的头发都搅乱了,整张脸都贴在了他的黏湿的背上。

  “你在被献祭给山鬼以前,阴媒婆婆都对你做过些什么?”蜡烛这随口的一问,又让我头脑发胀。

  我很不想再想起阴媒婆婆他们,因为每想起一次,她对我做的那些事情就会非常自觉的在我的大脑里跑一次,那种折磨不经历真的不会懂。

  “洗澡,穿嫁衣,跟她顶了几句,还被下了胭脂咒,死了都不能投胎……”我忍着脑子里的难受说着。

  蜡烛幸灾乐祸的笑了,好像我受到折磨它就很爽一样。

  “就洗澡那地,我们把清芷放在那里了——”

  “什么?”我愕然。“你们把清芷放在那个有秦家人尸肉的井里了?”怎么会这样,那么恶心的地方……

  蜡烛居然还觉得不算什么,十分平常的说:“对呀,你那么惊讶干什么?”

  我不惊讶才怪呢,“那么恶心的地方,清芷她受的了吗?”

  蜡烛呵呵笑了两声,问我:“东华镇四大聚阴之地,你知道是哪四个地方吗?”

  还四大聚阴之地?我也是醉得一塌糊涂了,摇着脑袋:“不知道,跟这事有关系吗?”

  蜡烛笑了,笑我孤陋寡闻:“当然有关系。”又说:“你别小瞧了那口跟浴盆一样的老井,它就是这四大阴邪之地中的其中一个。”

  这么厉害?蜡烛是不是夸大其词了?

  “然后呢?”我问。

  然后因为这个,他们就要把清芷往那里面放吗?我当初被阴媒婆婆的障眼法给骗了,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恶心……阿七和蜡烛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清芷呢,她多么无辜啊。

  蜡烛不急不缓的说:“再有就是你鬼夫的阴宅,算是排第二的,”

  我心里一顿不快,“别再我面前提他,还有那种身份……”这时候我忽然意识到厉鬼的脸在我的脑海里有些模糊了,恍惚中用力的踢了一脚,原想踢蜡烛不巧踢中了阿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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