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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要散你魂魄的人是宋舒怡

阴缘了了 浮笙冷 7182 2021-03-29 18:48

  “你们两别闹了。”阿七吃痛转过头来瞪了我一眼,我缩了缩头,吐吐舌假装没有看见。

  蜡烛见自己惹了祸,语气讪讪的揭过了关于厉鬼的事,接着说:“还有山鬼的阴谷,稍次一点,我们等一下要去的镜湖才是阴气最重的地方,你一会要有个心理准备。”

  我想到了上次去厉鬼阴宅的时候,蜡烛的虚弱表现,就想趁机损损它,说道:“我身上的阴气也不弱啊,我看还是你自己做好心里准备吧?”

  蜡烛果然被我呛的不轻,准备找阿七诉苦,阿七似乎是也想起了这件事。

  蜡烛不服气,她窜着火苗在我胳膊上烫了一下,怪我不该揭它痛处,可它揭我伤疤的时候可曾体谅过我?

  我生气的甩手打它,它灵巧的躲了开去了,我没打着,它得意的带着笑飘去了前面。

  阿七脚程快,我们很快的就到了东华镇,来到了秦家的那座老宅子。

  我不记得自己来过这里,当初沐浴时全程都是在被逼迫的情况下发生的,除了阴媒婆婆他们,其它的东西印象都不深。

  “这是你们秦家的老宅子,你知道吗?很多很多年了。”蜡烛说完先飘过院墙进去了。

  这屋确实挺旧的,瞧着荒废已久,外面爬了许多的爬山虎,绿色的枝条将整面墙都包住了。这是不是就是之前沈黎跟我说的那处旧屋呢?

  阿七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先将我放下来,立在废旧的大门外面,凭空画了一张类似符咒的东西,朝着宅子贴了下去,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阿七,这个有什么作用啊?”我纳闷。“看起来很厉害呀。”

  他没有理我,等着那符纸深沉的光线彻底的消失了,才说道:“我们进去吧。”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见我站的稳当,显然可以自己走,就撇下我先推门进去了。

  我记得上次来东华镇的时候,沈黎给过我一把黑色的有骷髅头的钥匙,说是我家旧屋的,经历这么多的事情它也不晓得掉到哪里去了。

  我缓缓的跟着阿七进了院子,院子里面铺着方砖,地缝里钻出了许多杂草长的很深,青石青瓦的房屋在沉沉的夜色下面,散发着厚重的年代气息,怪我眼拙,瞧不出它具体建造于哪个年代,我对它也不存在有什么特殊的感情。

  “阿七,”他无声无息的在前面走,我心里挺害怕的,冥冥中觉得这荒废的宅子还隐藏着什么东西,目光接触到的每一处建筑都散发着很特别的味道,心里说不出的不自在。

  阿七顿了顿,我收回乱晃的目光正要朝他走去,忽然院墙上面一个黑影翻动,眨眼就不见了……

  “谁啊?”我惊得叫了一声……这么个破屋子里居然还有会飞檐走壁的家伙?

  阿七显然也没有料到,拔腿就要去追,蜡烛却已经飘了出来,是追着黑影子来的,它说:“是那个自称庄以诚的小子,它刚才从井里出来,但是没有伤害清芷……”

  听蜡烛这样说,阿七停下了要去追的步伐。因为听见了“庄以诚”三个字,我特意的留意了一下阿七的表情,月光下的他神色郁郁,漠然的说了一句:“他不是自称,他本来就是。”言语里透着恨意。

  蜡烛不是很明白,就连我也是糊涂了。阿七对我明确的说过厉鬼才是庄以诚,那么这个“庄以诚”就不会是真的,可是他现在又怎么会这样子说呢?

  蜡烛困惑的问道:“他不去养丧尸害人,跑到这里来干什么?看他的样子好像在老井里面找着什么似的。”

  阿七沉着一张脸,没有回答。

  我说道:“陈靖说他叫徐昱,就是徐雯雯的大哥,也就是你之前帮他们找的那个人,他在清明节前来到东华镇的时候失踪了。”

  我想起来我正是扫墓那天认识庄以诚的,就在西大街上,他救了我。

  “不过是徐昱的皮囊,”阿七冷淡的说,转身直奔着老井去了。

  我越来越糊涂了,本来以为蜡烛会好奇的多问几句,也可以从它的口中知道真相,可是蜡烛没有多说什么,默默的跟着阿七。既然是这样,我一个人自然是不敢耽搁,赶紧的小心的跟着他们。

  我虽然身体虚弱,但是强撑着勉强的跟的上,然而在走到一道弯曲的回廊的时候,我居然眼睁睁的跟丢了他们……

  “明明就在前面的啊,怎么转眼就不见了呢?”我愣在回廊里左顾右盼,心慌的嘀咕着,根本就没有阿七和蜡烛的踪影。

  霎时间,我心里十分的惶恐,又不得不逼迫着自己镇定,寻思着阿七和蜡烛不见我肯定会回头找我的,我等在原地总不会错。

  我留意了一下站着的这个地方是在一个池边,因为只有月光,所以能见度不是很广,我只是隐隐约约的看见池子里漂着许多的污秽物,鼻子里闻到的却是一股很重的药味,就像是有人在周围熬着中药一样。

  我抓着就近的一根圆木柱子,小心的往周围看了看,浓密的植物疯长,映出一团一团的黑影,仿佛是鬼影一般随着清风摇曳着。

  我正纳闷这药味是哪里来的时候,突然听见了几声低沉的咳嗽声音,就像是身边有一位八九十岁的老人家坐着一样。

  我的心突的一紧,这个破院子,怎么会有老人家?整个人远离开了柱子,却突然感觉后背一阵发凉,一股寒意顺着我的脚底板一路的爬升,好像是有什么在拉我的脚一样……

  我彻底的不敢动弹了,不知道这一回自己又遇到了什么鬼怪?强装镇定的在心里喊着阿七的名字,然而时间一分一秒,为什么阿七他们都没有回头来找我呢?

  “咳,咳,咳咳……”咳嗽声再次响起来,仿佛一记耳光扇在了我的脸上,我一蒙一蒙的。

  那咳嗽的声音越来越急,还伴随着很重的喘息声……我听的出来,那绝对是一个老人家的声音,很苍老,很沉闷……离我很近!

  我脸上冷汗涔涔,死命的抓着自己的手,咬着嘴唇不敢轻举妄动——

  “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发呆呢?喊你,你也不应呢?”

  我的脸突然的被滚烫的东西烫了一下,我呼的清醒过来,清楚的看见蜡烛就在我的眼前,刚才烫我的肯定就是它了。

  我一阵惊喜,他们不见我,果然是回来找我了,我正要倾诉衷肠,却听蜡烛不快的责备道:“你如果累了可以说出来,但是不要这个样子吓唬人好不好?”

  我不明就里,现在被吓的人是我,刚才一直在我耳边咳嗽的到底是谁?蜡烛不弄清楚情况,怎么反而说我吓唬它呢?

  我心里委屈,极力辩解:“没有啊,我一直跟着你们,可是眨眼你们就不见了……”

  我警惕的往四周扫了一眼,确定根本没有其他人,而随着蜡烛的到来,那奇怪的咳嗽声音也没有了。

  这时候阿七也过来了,他脸上有一丝困惑,说:“我和阿萝一直就站在那边,喊你,你一点也没有听到吗?”

  “你们喊我了?”我更加的困惑。瞧见他的表情,他不像是无聊到在这种地方撒谎骗我,可是为什么我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见呢?

  我因为着急,眼前突然刷刷的黑了半秒,跟被人拿黑布蒙住了眼睛,又突然的揭开似的。

  我恍然醒悟……阿七显然也明白过来了,他几乎没有犹豫,快速的伸手将我抓到了身后,又从衣里摸了一张白色的符纸出来,十分戒备的扫视着这一片荒芜的四周。

  这里一定有古怪,不然不会出现刚才的情况,阿七现在也不会这么的紧张。

  我想到了在寨子里发生的事情,慌张的抓住阿七的胳膊,“跟……跟在寨子里一样,你们分明就在,可是我看不见……阿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仿佛是错入了时空一般,对面咫尺却什么也看不见,让我想装镇定也装不住了,恐惧就像是针毡突然的盖住了我的全身。

  夜幕里的秦家老宅,依然静谧的可怕,阿七的戒备渐渐的放松了下来,他将符纸慢慢的收入到了衣里——

  蜡烛问:“你说你站在这个位置没有看见我和鬼少?怎么可能呢?”它的声音充满困惑与质疑,以为我在撒谎吗?

  “不单没有看见,也根本没有听见你们喊我,只是听见耳边有一个老人家的咳嗽声……”说着我自己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脑补出身边立着一个我看不见的老人间,脊背就开始发凉,心里一阵阵的起毛。

  这种时候也只有阿七还能保持冷静,他问:“在我救你之前,你接触过什么人?”

  我心如乱麻,不过说到这里我也一直有问题想问阿七,那时我昏迷在草丛里,他是怎么找到我的?我刚开始以为是他碰到了陈靖,可是后来显然不是的,他们没有碰面。

  “你当时怎么找到我的?”我也忍不住的发问了。

  阿七想了想,看样子是不想回答,可是缓了口气又突然的从兜里拿出了一撮长长的头发出来,伸到我眼前:“是你的吧?”

  再普通不过的一撮头发,我怎么知道是谁的,只是摇头。

  他说:“我带着清芷离开地府,走的是死门,看见了这些头发……”

  “你是顺着这些头发找到我的?”我怎么觉得一点也不靠谱呢?

  阿七没有出声,算是默认了——他真的只是凭着一撮头发就找到了我吗?

  可是这个怎么可能呢,我被那个女鬼一路牵着脖子出的地府,可没有在地上撒头发,阿七又怎么会捡到头发,还根据这点头发找到了草丛里的我呢?

  “你怎么知道头发是秦颜的啊?”蜡烛也是好奇,也正是我困惑的。

  但是阿七没有回答,冷冷的追问我:“刚才我问你,你还没有回答我。”

  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我将自己被厉鬼从阴宅带到那条奇怪的路,再将进入地府遇到女鬼的事情跟阿七简略的说了一遍……再次提到厉鬼心酸心痛依然是无可避免的。

  听我说完,阿七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蜡烛喃喃嘀咕道:“是大表姐吗?”

  我一愕:“什么大表姐啊?”

  “……”蜡烛正要说——

  “阿萝……”阿七将它到嘴边的话给拦了回去,他掏了一根红色的绳子出来,将红绳的一端系在了我的右手中指上,另一端则系在了他左手的中指上。期间他什么也没有说,而我根本不晓得他在做什么,想问他,瞧他这幅样子也肯定不会回答我的。

  我以眼神询问蜡烛,它窜了窜火苗表示不懂,也没打算弄懂。

  我苦笑嘀咕着:“貌似只有月老才这样吧?”

  阿七白了我一眼:“你被人下了套,”

  下套?我不懂。

  他又说:“你的灵魂十分不稳,所以屡屡出现刚才的那种情况,我这样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把你的灵魂系住而已,免得魂了散自己都不知道。”

  他说话间那根红色的绳子居然凭空的消失在我的眼前,我惊讶的说:“绳子呢?”真的是一眨眼就不见了,太快了。

  阿七转身就走,这一次蜡烛飘在了我的后面,将我留在了中间我心里十分的不安,不知道阿七说的下套到底是什么?难道是厉鬼知道我还没有死,所以又继续害我吗?那他可真是不屈不挠啊!

  我们来到井边,那口井还是我上回看见的那个样子,只是井边的梨花已经过早的凋零了,满地都是白色的花瓣。

  阿七整个人跳进了井里去,其实我上回在里面浸浴过,知道它很浅就跟一个澡盆差不多,可是当阿七跳下去了之后,他整个人却消失了,除了噗通的一声在院落里回响,其他的什么也看不见。

  “你家鬼少呢?”我紧张的朝着井边跑过去,里面漆黑的一片,没有尸块也没有其他的什么东西,就是一井黑水。“他怎么不见了,会不会淹死在里面啊?”

  这口井也是奇怪,怎么会跟我上次遇到的不一样呢?

  “你真是多虑了。”蜡烛淡淡的说。转而若有所思的问我:“秦颜,你真的恨庄以诚那小子吗?爱过的人恨的下去的吗?”

  我的思绪被蜡烛的话搅乱,厉鬼的样子在脑海里模模糊糊的,我觉得自己虽然跟他分开不久,却像是已经快要忘记他的样子了。

  我捂着自己发疼的心口,假装没听见也没搭理蜡烛,死死的盯着井口,只想阿七快点安然无恙的出来。

  蜡烛又自言自语的说:“爱有多深恨有多深,你这样只是间接的证明了你的爱,所以你还是占了下风。”

  “占了下风?”我忍不住的苦笑,费解——蜡烛把爱情当成了什么,一场角斗吗?还分谁赢谁输?我心里难过,不满的责备道:“蜡烛,你和我好歹朋友一场,你能不能厚道一点,不要总是戳我的痛处啊?”

  她冷笑了一声,又自言自语的嘀咕:“你要不在乎,又怎么会痛?”

  我一顿毛躁,不耐烦的吼道:“是!我在乎!我爱过,我当然会痛啦……”

  我做好了要跟蜡烛大吵一架的准备,井里却突然的传来了呼啦的一声响动,我瞧见阿七从井里跳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还在滴水的小瓷瓶子,擦了一下直接收了起来。

  蜡烛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的落到了阿七肩膀上,而我因为趴在井边被溅了一身的水渍,那水落在我身上,让我不舒服。

  “清芷怎么样了?”我抖了抖衣裙赶紧问,其实根本没见到清芷。

  “情况不妙。”阿七应了一声,对蜡烛说:“先去镜湖,不然天一亮清芷的魂就该散了。”

  阿七的脸上写满了愧疚,也对,要不是他利用我将徐雯雯从阴街带出来,清芷怎么会出现这种意外?现在情况这么的紧急,大家都捏着一把冷汗。

  蜡烛愁道:“镜湖离这里有点远,她这个样子……”火苗指着我。

  “我没事的……”

  “你留在这里,等我们回来。”阿七打断了我。

  “不行!”他怎么突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刚才在寨子里要带我来的不是他,怎么现在又把我给丢下了呢,我才不要!我环顾了一眼这破旧的屋舍,坚决反对我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

  “我不想你去镜湖……”阿七就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

  “为什么?”我咬着嘴唇望着他,心里怕极了。“你是……怕我拖累你们?”

  阿七微微皱眉,“带你离开地府的人叫做宋舒怡,”他的声音软和了一些,让我觉得还有一线生机劝他不要丢下我。“她放过你一次,是开了天恩,不会有第二次。”

  原来那个女鬼真的叫宋舒怡!当初厉鬼为什么要叫我去灵安路十九号那一片坟丘里寻找她?她跟厉鬼又是什么关系?真是越搅越乱了,我完全理不出头绪来。

  “这跟我们去镜湖有什么关系?”

  “镜湖是大表姐的地盘,我们轻易不去。”蜡烛解释道,它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对啦,大表姐为什么要杀秦颜啊?”

  原来宋舒怡还是个地头蛇来的呀!

  我更加纳闷,蜡烛为什么叫宋舒怡“大表姐”?他们是有什么亲戚关系吗?不待我问,阿七扳过我的头,划着我的脖子问蜡烛:“你看见什么没有?”

  我伸手摸了摸阿七划的地方,没察觉到什么,自己也看不见。

  蜡烛窜着火苗飘了过来了:“是……是大表姐的死印?”声音几乎是在抖。

  阿七拧着眉头深望了我一眼:“要散你魂魄的人是宋舒怡……”

  蜡烛补充道:“被大表姐盯上的……”蜡烛看到了阿七凝重的表情又打住了,他们是不是都在害怕宋舒怡呀?

  “那个……宋舒怡真有那么厉害吗?”女鬼最后对我的警告猛然的从我混乱的记忆里盘旋了出来,让我当即是倒抽了一口凉气。“她怕这个——”我举起自己的手腕,将养着尸蛊的铜环和庄以诚送我的血玉镯子伸到阿七眼前给他看。

  他嗤的冷笑了一声:“不要小瞧了她,九条尾巴的狐狸也没她狡猾。”

  我脸上一烧,悻悻的将手收了回来,低着脑袋,小小声的嘀咕:“她再狡猾不是有你在么?”

  阿七无奈的睨了我一眼,又瞅了瞅黑溜溜的宅子,二话没说将我拉到了背上,飞快的离开了秦家老宅。

  夜深人静,我昏昏沉沉的抓着阿七的肩膀,竟然慢慢的睡了过去,直到一股寒意钻进我的意识里,我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发现周围是一片荆棘和没有尽头的密林。

  阿七背着我脸上渗出了汗珠,我随手扯着袖子在他脸上额头擦了擦,很感激他没有在我睡着的时候将我丢掉。他转过头来,与我睡眼惺忪的目光对了一个正着,他一定是累了,眼睛里布着血丝。

  “睡好了吧?”他随口问,先收走了目光。

  “差不多,谢谢你没有在半路上丢了我。”我随口开着玩笑,他也果然是笑了,引得围着大树打转的蜡烛也停了下来。

  我收回玩笑的心思,仔细的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我们是站在一棵硕大的树下面,蜡烛在树前徘徊,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里像是来过的——

  等等!我真的是来过的吧?这里是……是当初厉鬼让我来找宋舒怡的“灵安路十九号”?

  我难以置信,揉了揉眼睛,借着蜡烛的光亮清楚的看见大树上面挂着一个斑驳的木牌,木牌上面写着“灵安路十九号”字体已经斑驳。

  “这里是镜湖?”我惊讶。大概是睡了有一会,嗓子都哑了。

  蜡烛照着我们脚下面那一片鬼火森森的低矮坟丘说:“镜湖就在那里面。”

  “我来过这里。”我说道。“我当初跟你们说过厉鬼让我帮他找宋舒怡,他给我的地址就是这里,当时镇上的司机告诉我说这里是他们这的禁地,只有外地人和不是人的家伙才会进来这里……”

  蜡烛不以为意:“居四大聚阴地之首,不成为禁地才奇怪呢。”

  阿七不发一言,迈着步子朝着那一片森森的坟丘而去,夜色沉沉的山坳座座坟墓之间里只有阴风在耳边呼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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