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发着绿光,不知道它烧什么的马灯,突兀而又孤单地在这座没电,没人,甚至连时间也停滞的死城中……为什么呢?
黄娟盯着那盏马灯发呆,不说话,也不动,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想来也是,现在也找不到什么头绪,所有人抓瞎之际却忽然发现这盏奇怪的马灯,不从这玩意入手似乎也再没别的地方入手了……
等等,我好像想到了什么……我可不可以这样推论呢?这盏马灯我们在那队幽灵马车上见过,那它一定属于一种未知的力量或者说形态,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悠悠追着那幽灵马车,消失了。
而这盏马灯显然是目前我们所在区域唯一看到的光源,尽管诡异,但它应该有着某种作用,而不会平白无故的放在此?
那么是谁放在此?它的目的又是什么?给我们指路,将我们引领到未知之处?那样对我们是福还是祸,暂时不知道,但基本可以确定它出现在这里有着某种作用或者因素的,可这又是什么呢?我们要寻找悠悠,这马灯……
“那啥,都冷静一下,大家听我说!”我的脑袋从未有过的清洗,“野驴酸瓜,寻找这间房中任何可以的物品,对了别碰那盏鬼灯!”
“看看有什么能吃的,嘿嘿……”
“找点准备也好,背包很空。”
看着他们两个搜索屋里,我却不敢动,依旧守在黄娟的身边,没别的,我只是觉得身为一个护花使者,这种时候我就应该站在她身边,挡个子弹啊暗箭什么的不是吗?
野驴在厨房里面一阵乱翻,找到了两把菜刀,这货舞了一套虎鹤双形拳,说用着闲荡顺手,也就塞到后背作为他的武器了。
然后,他从壁柜里面翻出了几个午餐肉罐头,对我们咧嘴道,“艾玛,你们看日期,到零一年的,可以吃!”
酸瓜去翻茶叶,根据他的德行,这货没有茶基本上是活不下去的,在顺利翻出几个红茶饼的之后他还顺便找到了一本不知道算是账本还是日记本一样的东西。
由于房里没有热水,这货只能忍住,很无聊地翻起那账本看起来。
而我在上上下下,用眼睛检查了数遍黄娟的后背之后,我得出的结论是二十四或者五,不会多于六,不……我是说,这种时候打断妹子思考是不是理智?
“莫文你知道这个方向是南还是北吗?”忽然,黄娟说话了,她并没有回头看我,而我不知为何却吓了一跳,就好像心中隐藏那点事情终于被当事人发现一样,你懂的。
“那是西吧,九点钟方向,”我淡定地回答道。
“你确定?”黄娟忽然回过头来,“你、你怎么就确定那是西边呢?”
我很自信地嗯了一声,说妹子别这么急,我的自信来自实力,更来自手中的指南针……没错就在刚才进屋的时候,我就没控制住自己那双手,看到柜子上放着个指南针就拿了来,没想到马上就派上用场了!
黄娟鄙视了我两眼,接着说,“可惜不是罗盘,嗯不过也算好了,这盏好像是传说中的引魂灯,就是给阴魂指往冥界指路的……”
“对不起,你说什么,我不是太懂……”黄娟好歹也是一个大学老师,应该抱着科学的认知分析问题的吧?怎会像我等渣渣一样胡说八道呢?
黄娟她祖上,也就是姥姥的姥姥家女儿姓马,叫小玲。那货天生异禀,除了那对四十二寸的长腿,还有那各种不知从何处学来的奇怪东西。
其很难想象古代,有人就研究出手机吧?她就研究出来了,虽然是木质机身,但功能差不多,可惜的是那时候没有网络供应商,所以这手机也只能当板砖来用,还别说砸起人来比真正的板砖带感据说。
“那这个什么鬼灯,是你家传的……”我不确定是不是宝物,至少我不希望这是黄娟的嫁妆,说真的,我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小心肝承受不了这种惊悚啊,妹子你还是自带房产嫁给我好了,我绝对会开心地接受的!
“谁说是我太姥姥弄出来的?”黄娟邹眉,却跺了我一脚,“要相信科学,不能迷信!这灯啊,是在我太姥姥一次追杀巴尔的战斗中缴获的战利品,据说可以把周围的死魂聚集,给他们指引通向冥界的道路。”
妹子你真确定自己这话和科学有一毛钱关系吗?还有巴尔不是地狱三大魔神吗?我记得很多年前在单机游戏中刷过它不少次啊……我咳嗽了几乎三分钟,然后弱弱地问她,“娟,你认真的吗?”
黄娟又踩了我另一只脚,吐吐舌头道:“大体上,前半段是坑你的,后半一小段确实真的啦……”
那时候我呃表情一定相当精彩,乃至我现在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当时自己的表情好,掐指一算后,我决定用真诚来应付坑爹……不对,坑老公的德行!
我问黄娟,这灯你太姥姥真有接触过?哪知道这货却说没有,只是太姥姥从一本不知道什么书上看到过,然后就给她孩子当成睡前故事吓唬人,再然后就是一代一代吓唬下来,到她这一代,都不知道延续了多长时间。
根据她的说法,引魂的路线用这灯做标记,不会是单独的存在,那我们只要跟着这灯走,就会追上那个幽灵马队。
哦,那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找灯咯?话说这到底是用什么物质作为燃料的呢?
“唉,你们过来看看,”刚才还在看日记的酸瓜,似乎发现了什么,他将日记摊在我们面前,说,“这本东西是这房子的主人的采购笔记本,不得了……”
“什么人啊,这么无聊,”这是我的真心话,我以为记账就是写下自己某断时间的支出情况,没想到笔记本的主人却把它整成日记本的形势,可以想象这货必定是一个相当啰嗦的人。
怎么这样说呢?你会记下自己某天买个菜,还带吐槽档主不送你葱?买个猪肉,还带吐槽公车越来越少,夜晚越来越长,白天太短……哈?后面那几句几个意思?
我不禁往想窗外那滂沱大雨的夜空,如果是平时我一定会大骂这货脑残,夜晚越来越长那是因为冬天到,可是咱们此时面对那不变的夜空,我似乎想到了什么……这地方貌似不是突然变成永恒黑夜的?
我一把将账本抢过来看,期望从中再发现更多的线索,而事实上我还真发现了不少东西,比如这座死城的人们所认知的省会,并不是广州,是一个叫番禺的地方……这明显和我们所认知的那个世界不一样啊?!
我看看日期,最后的一条记录是九八年的三月二十日,那天这货吐槽说东西越来越贵,一百块也买不到几近米,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记录在这里戛然而止……
“视乎,这个城市的转变,是逐渐而不是突然的?”酸瓜邹眉,他也看出了不妥之处。
“很可惜,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原因,导致如今的状况,”我耸耸肩道,“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这城市是处在和我们那世界平衡,但不相交的宇宙中,他们的省会不是广州,是番禺。”
野驴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怪不得,这刀的品牌听都没听过,要知道在本地的刀具品牌几乎都被十八子垄断,不可能有别的,没听过的牌子进来的。
“都把背包尽量塞满,不用有什么内疚心,”我果断上了楼顶,毕竟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站得高尿的远……不对,是看得远,我决定跑上楼顶观望一下,既然现在没有别的头绪,那么就按照黄娟的方法,找第二盏引魂灯吧。
至于怎么从异世界,回到我们自己的时空,暂时想不到,但我相信传到插头自然直,我有能力把所有人都安安全全,完完整整地带回去。
走上九楼楼顶的时候,野驴忍不住就问黄娟,那学长究竟和悠悠什么回事?我知道他是想问上到几垒,但他不敢那么直白就是了,我当然理解他,因为我也好奇,嘿嘿……
黄娟说,那个叫文浩的男生比悠悠大两届,早毕业了。但每年还是回学校看她,说什么等她毕业之类,而事实上这货这样的话,都不知道给多少个学妹说过。
悠悠比较呆萌,很容易就相信人,黄娟也提醒过她,但这种事情别人提醒有用的话,那医院还有什么生意不是吗?
当然悠悠和那学长还未到这个阶段,那个学长就被车撞死了嘛,但悠悠还不能放下这段情,说什么常常感觉到学长在身边之类,你们也知道她天赋异斌的,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对她来说一点都不稀奇。
“就是说,那个不要脸的死鬼学长,死后也缠着悠悠咯?人鬼殊途懂不懂!”野驴气得直锤墙,直弄得走在他身后的我和酸瓜一阵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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