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我左右看了看,除了我们几个人,什么异常物体也没有。老实说,此时此刻,深山老岭的,在这间破屋里面,还有什么东西比我们三个男人可怕?
不过当然,我、酸瓜和野驴虽然面目不善,但都不是什么卑鄙无耻的坏人。
我问黄娟你怎么啦,不舒服?
她掰掰手,却问我,“现在几点钟?”
我瞄了眼手表,奇怪道:“十点三十分左右,有什么问题吗?”
“十点三十?”黄娟还没作出反应,酸瓜这货却低呼了一声,他一脸困惑的说,刚才我们下车走进这破屋躲雨的时候,他看了眼手表,当时刚好十点,到现在时间才过去半小时?这好像不太合理呀,说着他也拿出自己的手表看了眼,没错是十点三十分呢
“你知道相对论吧?”我咧嘴一笑,压根就觉得这事没什么大不了,我说,“雨夜被大雨困在这破地方,当然会觉得时间过得慢呐,如果让你身处别墅和妹子们在一起,那时间……”等等,不对,越说我就越是觉得自己的理论不成立。
按理说,男女配合干活不累,从侧面可以解释为,有女人子啊时间会比较容易过,何况是黄娟和悠悠这么俊的妹子?
可事实上,酸瓜野驴和我分别哈拉了三个故事,怎么也不只三十分钟吧?难道说我们的时间被停住了吗?但手表上的秒针确实还在动呀?
野驴这混蛋却一脸兴奋地上串下跳,他这个人脑筋不是太好,行动总比思想来得快,最喜欢就是那些悬疑灵异的事情,在电视上看到那些说碰到鬼怪的,总吐槽干嘛就不让他碰上,他没碰上的都不算!
我想说驴子哥你难道忘记了木头人那事了么?看着他在讨好那叫悠悠的妹子,为了兄弟的纵身大事,我也就忍住没呼他熊脸了。
“这么好机会,咱们还等什么?”野驴这多动症坐不住,或许也想在妹子面前表现表现自己勇猛过人,所以他提议大伙去探险。
酸瓜第一个就不同意了,“这么大雨,整那些有的没有的干嘛?坐着何尝讲故事不挺好?你要探险,等雨停了再去不迟。”
我也附和酸瓜的提议,妹子虽好,要泡也并非只有一条路不是?毕竟我也不想大冷天的被淋湿,那得多难受。
野驴凑过来,暗地里踩了我一脚,他小声说,莫文我看你对那黄娟蛮有好感的,难道你就不怕日后找不着她了么?
我说怕啥呢,待会逮准时机,我会想她要微信啊扣扣手机号码之类。
野驴啧了一声,讥笑我说,要是她给你的是假的,那你不就抓瞎,失去这个难得的机会不是?她不禁貌美,还是大学老师,那眼光必定不低,你再看看你……二哔青年一个,不找点英雄救美的机会,她能看上你就有鬼了!
谢特,这里脸打得我毫无还嘴之力尼玛!我自然了解自己的状况,唯一值得自豪的事,真见不得人,只能在特定的时候让特定的人尖叫,但读者老爷们一定也知道,这事情是需要工序的,你如果从第一步直接跳到最后一步,那会被逮,毫无例外。
“酸瓜,我觉得野驴的提议也不错,”我故意耸耸肩,说,“你看咱们坐了这么久,也该活动活动身体啦……”
“屋子就这么大,还破破烂烂的,能去哪?”酸瓜挑眉,正眼也没看我们,自顾自在喝茶,明显就没把我们的提议放在心上。
说来也是,就咱们身处这地儿才多大?探个球险?特么的刚才我也是头脑拎不清才跟野驴那混蛋瞎闹,大概已经被黄娟鄙视了吧?
正当我回头想找黄娟聊天的时候,骤眼间却看见外面的雨幕中又划过了两盏灯光。我为什么说又?不久前,我记得才有一辆SUV开进荒村去,这是第二辆。
心中正奇怪,那村子不是早就荒废已久,没人住了么?怎么几次三番有车开进去?难道里面住了人?
野驴也像上次一样向那远处开过去的车招手,同样地人家也没理他,同样地他也张嘴大骂……不对,这次野驴并没有骂出口,他倒抽了一口气,双眼圆瞪,好像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怎么,骂不出来了?不像你……”酸瓜调侃道。
然而野驴并没有回击,他双眼定定地望着门外,那远处已经没了影踪的汽车有什么好看的?我拍了一下他,说你又想吓妹子们了?太频繁没效果吧……
野驴不知为何没理会我的话,脑袋以一种僵硬的动作转过来,道:“我、我的车牌是什么来着?”
“你神经病哦?”我不知道野驴在打什么鬼主意,心想大概也离不开吓唬妹子,就顺口道:“傻叉二五零,这车牌可说和车主天作地合是吧,悠悠妹子?”我想那一直没有说话的女学生笑了一下。
那妹子此时整站在角落,有一半身子陷入阴影中,她听到我叫她,倒是吓了一跳,然后忙点头说是。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莫文我是在做梦吗?”野驴竟然保持着那个略显痴呆的表情,惊恐地按住我的肩膀,“我,我们是在做梦吗?”
“喂野驴,你这是在演的哪出?你这戏太奇葩,我接不下去啊!”我压低声音对野驴说,“你好歹也给我提示一下吧?”
一般情况下,野驴这种时候会偷偷地交待我一二,然后我们愉快地演戏坑人,这是以往在生意场上我们上演过无数次的戏码。
可是这一次,这小子明显有点……有点出戏,他竟然没有理会我,依旧扯着嗓子喊道,“那车的车牌是傻叉二五零!”
神马那车?野驴说是刚才开过去的车牌和我们的车牌是一样的,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是套牌车嘛?我跟他说,出村进村就这一条路,咱们在这等着,到时候把那家伙的车胎给卸了,让他哭去,敢套我们驴子哥的车牌!
这就是我们行走社会的风格,彪悍的人生不需要太多解释!
然而,野驴还是保持着那脸茫然的死样,他问我知道咱们的车型不?
当然知道,长城最皮实,性价比最高那辆谁不知道?野驴说他看到那车正好和我们的一模一样,就连车顶上那长三角的天线颜色都一样!
天线一样?我愣了一愣,怎会巧成这样?要知道,野驴这货虽然比较粗野,但三十多岁人还有童真,他在车顶上弄了个红色天线,美其名曰是男人就开扎古,什么红色有角三倍速。
这全省大概车顶上有红色角的就只有他这两长城车了,所以我愣住是有道理的,也所以这样我的心底隐约觉得相当不妙。
可到底问题出在那里,我真的说不清楚,此时此刻我的脑袋辣叫一个混乱。
“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吧?我也觉得有些古怪……”黄娟的话打破了沉默,见代表科学理性的她都这么说了,一直懒得动的酸瓜也不得不跟随大队,悠悠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她听她老师的。
她们没开自己的那辆车,而是坐进了我们的车,反正这车够大,坐五个人也不觉得挤。野驴开车,我坐副驾,酸瓜、黄娟和悠悠就坐后面。
“这鬼天气真是,怎么就越下越大了?”野驴暗骂一声,可我分明看见他额头上渗出了汗水,我知道那是冷汗,这大冬天的掉冷汗,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这无不说明野驴这货是在怕。
那么,他在怕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是下意识地拿出了那柄跟随我多年的猫眼手电筒,总觉得会用到它。
这手电你别看它表面上是手电筒的模样,实际上它亮度并不高,没有吹风机或者剃胡刀的功能,只是手柄比较长,可装十截二号电池,电力持久到你难以置信,又加上是纯铁打造,一旦碰上危机状况,完全可以当铁棍用。
这东西还是我在地摊上花了半月薪水讨来的,卖主还神经兮兮地告诉我,这玩意相当不简单,是从毛子那边讨回来的扎手货。
我特么当时还真就信了,一会见打开电池盖,差点没背过气去,马勒个吹吹,那底盖里面分明写着美恩拆那!
不过呢,正所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好歹作为一名曾经的地质好男儿,那点动手能力我还是有的,我将这魔改成了一件……一件居家旅行,砸人脑袋不废话的厉害工具,还不带上管制名单的呢!
闲话掠过不表,回说我们的车在暴雨中开得相当究竟,山间小路本来就难走,加上雨幕几乎把车头灯的光都罩住了,根本几乎就看不清前面路况。
突然,嘭的一声,车子猛地一震,好像装上了什么东西,正当野驴和我要冒雨下车查看的时候,黄娟和酸瓜一把拉住了我们的肩膀。
“别下去,那是……有古怪!”酸瓜着急得大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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