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你还记得将你从戏台之中搭救出去的那个神秘男人穿着打扮是什么样儿的吗?”
刘夏询问的话我当然不会忘记,那哥们儿将我救出,之后却又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这小礼堂之中,身首异处,脑袋瓜子也不知道上哪去了,说不出的有多惨。
当然,对于那神秘男人的穿着打扮,我却是记得相当清楚。
“黑皮鞋,灰毛呢裤子中山装,模样看起来相当的精神,就像是个领导干部......”
我的眼睛依旧没有从照片之上移开,一边盯着照片瞅着,一边开口回答着刘夏。
只是,说着说着,我却慢慢的没了声音。
最终我只能是长着嘴却发不出丁点声音,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照片上的二愣球,瞅了半天,我终于反应过来刘夏为何会如此向我询问了。
那神秘男人将我搭救出来之时,脸上戴着一张恶鬼面具,因此那时候我并没有能够看到他的真实模样。
虽然他当时也曾开口对我说话,但是对于神秘男人的声音我也没有什么印象。
只是,将那神秘男人的模样在心中快速回想过后,再盯着眼前的照片,我顿时惊奇的发现,将我搭救出来的神秘男人的穿着打扮甚至于身高身材,竟然都跟照片上的二愣球完全一致。
再次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我最终确定了,当时将我搭救出来的神秘男人,竟然就是照片上的二愣球?
那神秘男人竟然就是二愣球!
这个发现实在是太过惊人,以至于我愣在原地瞪着眼珠子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然而,很快的我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要知道全村的人可都看到了神秘男人躺在小礼堂的身首异处的尸体了,也就是说,二愣球竟然已经死了!
脑中再次回想起那具没了脑袋的尸体的同时,我的眼珠子更是不由一转,下意识的就看向了一直摆放在书桌之上,但是被我刻意忽略的木头盒子。
那个深红色的木头盒子,看起来方方正正的,的确很像是一个骨灰盒一般,这也正是为何我会一开始刻意选择去将其忽略。
然而,此时我却不得不将注意力集中在木头盒子的上面。
此时,我已经知道了二愣球就是牧安,也就是将我从白衣女鬼的手中解救出来的神秘男人,同时也就是惨死在小礼堂之中的那具无头尸的主人......
无头尸......
瞪眼望着木头盒子,我脑中不由生起了一种强烈的预感,我预感到那方方正正的木头盒子里面很可能就是装着那样我不想看到,但是却又不得不去面对的东西。
这时候,刘夏的目光同样也转向了木头盒子,只是盯着那木头盒子看着的时候,刘夏的眼中却并没有显露出我想像中的慌乱神情。
“夏儿,你退后些。”
我最终还是决定将那木头盒子打开来,因此向刘夏叮嘱一声过后,见到她也依我所说的往后退了一步,我这才慢慢的伸手向木头盒子的搭扣摸了过去。
这个木头盒子看着年头也不算短,做工倒也精细,工艺看着像是按照老以前家里摆放的堂柜的样式制造的。
木盒上面是一个可以翻开的盖子,盖子后面连着两个黄铜合页,盖子的前面有一个同样质地的黄铜搭扣,可以将盒盖跟盒身闭合锁紧。
我看的清楚,那盒盖上的搭扣此时仅仅是扣在了盒身之上,并没有上锁,因此我探手过去,轻轻一扳,就将扣紧的搭扣起了开来。
板起搭扣,我更是不由深吸口冰冷的空气,也再没有犹豫,摒住呼吸的同时,我慢慢的的将那盒盖掀起了一道缝隙来。
我的动作十分缓慢,倒不是因为怕这盒子里面有什么暗器机关,属实是我不想猛的打开盒子,看到自己不想看的东西之后一时会接受不了。
手电光顺着慢慢掀开的缝隙向着盒中照射进去。
与此同时我更是低头顺着缝隙向盒中瞅了过去,一瞅之下我的眉头却顿时皱了起来。
“这是个啥玩意儿?”
说着话的同时,我手上的动作不像之前那般缓慢了,干脆利落的就将盒盖掀了开来。
盒中并没有显露出我想像之中的那颗遗失的人头,在外面看来,这盒子看起来方方正正,大小深浅确实很适合在里面放上一颗人的头颅。
可实际上,掀开盒盖之后,我才发现,那木头盒子里面并没有外面看起来那么的深,盒底距离盒子上沿边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此时,我瞪眼看去,只见在盒子的底部静静的躺着一本黑色牛皮的笔记本。
稍一犹豫,我伸手将那笔记本自盒中取了出来。
此时我也顾不上跟刘夏再说什么,借着手电光我就开始仔细翻看起笔记本之中记载的内容来,或许也是怕影响到我,刘夏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举着煤油灯静静的站在我身边等候着。
这笔记本外面包着厚实的牛皮,只不过这牛皮笔记本看起来也同样不属于近几年的东西,确切来说,笔记本也是几十年前许玲花的那个年代的物件儿。
而且,就在翻着笔记本看了几页之后,我很快的就弄明白了笔记本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许玲花的神秘爱人——牧安。
这本属于牧安,也就是二愣球的笔记本实际上就是本日记,只不过其上记录的内容相当的散乱,时间跨度也比较长,有间隔几天的,也有间隔数月,甚至也有长达数年之久。
快速的将笔记本翻看一遍之后,我大致的将笔记上散乱的内容整理出了三个部分。
第一部分上的内容,是记录着当时牧安以及许玲花在上海滩敌后工作时的情形。
那时候局势复杂,敌我特工都潜伏在上海滩弹丸之地,要知道这种潜伏敌区的工作相当的危险,许玲花以及牧安虽说是一对恩爱情侣,但是在那种时局环境之中却又不能公开关系,更不能相伴左右长相厮守。
许玲花,牧安以及另外的两名同事潜伏在敌特势力范围之内,战战兢兢的过着每一天不说,还要各自扮演着不同的身份伪装成另一个人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之下,忍受着生理以及心理上的双重折磨,的确可以令人精神崩溃,也可以用度日如年来形容,唯一能让牧安感到欣慰充满希望的就是他对战争结束之后的憧憬,日记的前半部分,基本都是记录着牧安对幸福未来的憧憬,以及对许玲花的思念爱慕独自诉说衷肠之语。
而第二部分的内容,则是讲诉了牧安后来来到我们这个村子的事情,第二部分开始的记录,能真切感受到牧安心中的愤怒以及悲恸之意,这是因为牧安在找到许玲花之时,许玲花已经是被迫害致死了。
得知了许玲花的死因之后,牧安生起了要为她报仇雪恨的想法,牧安报复的对象,除了那将许玲花迫害死的首犯反动头子之外,也包括了当时那些麻木不仁,助纣为虐的村里人。
而且,在笔记上也讲到了戏台之中的这个隐藏空间的来历。
当年,全国上下都响应主席的号召“深挖洞,广积粮。”
深挖洞就是挖防空洞,用以防备美帝苏修的原子核武攻击。
我们这个村子,当年闹日本鬼子的时候,小日本也曾经打到过这里,鬼子来了之后,拉了壮丁在距离村子不远的地方修筑了一个十分结实的地下要塞。
鬼子投降之后,这地下要塞也被荒废了,而后来兴起的“深挖洞,广积粮”,则再次把小鬼子当年修建的要塞给算在里面了,后来修建的防空洞就是在小鬼子当年修建的地下要塞的基础上,又进行了深挖加固。
当时修筑的这个地下防空要塞,那可真真是按照防备多次原子核打击所修建的,不像是其他的地方放卫星喊口号整出来的面子工程。
因此,在我们村借着鬼子要塞修建的这项工程也算的上是秘密工程,参与修建的都是部队的工兵部队,压根儿就没有让当地的老百姓参与。
后来防空都修好,上面为了不引起村里人的怀疑,也为了掩人耳目保证安全的原因,又决定在这防空要塞的上面盖了个小礼堂作为掩护,而那防空要塞则就藏在了礼堂之中戏台的下面。
当年的保密工作做的相当的好,这么多年,我们这村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戏台子下面竟然还有着这样的一个军事要塞存在着。
只不过,就在防空要塞修建好了不久,世界的时局再次发生了改变,美帝成了朋友,苏修也不在虎视眈眈,因此这个防空要塞最终失去了作用,不久就再次的被荒废了。
我们村里人并不知道这个防空要塞的存在,但是牧安后来却意外的将这地方给发现了。
牧安之后为许玲花寻仇报复,第一个目标就是将许玲花迫害致死的那些反动x的头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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