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红色唇印的大小来看,显然是一个女人留下来的,当时,我曾认为张五爷屋里的白瓷碗上的口红印是许玲花变成的厉鬼留下来的。
只不过,后来证明了并非如此。
许玲花的尸体可一直就待在地下阴宅之中,被张五爷好生的伺候着的,要不是张五爷突然暴毙的话,估摸现在许玲花的尸体也仍旧会保持着原样待在地下阴宅之中。
弄死张五爷,自己的尸体变成那样恶心的模样,我觉得许玲花即使真的变成厉鬼也不会傻到如此行事。
况且说,许玲花也终究没有变成什么厉鬼了。
只不过,这厉鬼我倒是三番几次的见到过的,那白衣女鬼的可怖模样时时刻刻的都印在我的脑袋之中,随时都会清晰的闪现出来。
毕竟是只女鬼,如此这般,莫非......
这口红印是那个想要我性命的白衣女鬼留下的?
只不过这个想法只是在我脑中一闪而过,随即就被我黑否认掉了。
我不认为白衣女鬼还会有坐在这桌子跟前喝酒的心思,懂得喝酒,那显然是人并非是鬼,况且还喝的是红酒。
再者说,牧安的笔记之中就已经明确的说明了,这些失踪案这些惨死的孩子都是他和其他的两个同伙所为。
那么就可以肯定了一点,这些房间之中死亡的干尸都是牧安那些人所为的,而坐在这桌子前喝酒的肯定也是牧安几人了。
只是......
盯着杯边儿唇印,我的眉头是越来越紧。
牧安我现在知道了就是二愣球,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肯定不会抹着口红喝酒。
如此来看的话,这在杯子上留下口红印的绝对不会是牧安二愣球了,肯定是他另外两个同伙其中的一个。
尽管现在我还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但至少可以确定了一点,这个人一定是个女人!
想到这里,我多少有些兴奋起来。
不管怎样,现在总算是又有了线索,之前,我除了知道牧安,许玲花是属于那四人团伙之中的以外,对于这四人团伙之中剩下的两个人就再没有了任何的线索了。
而且,这剩下的两个人之中,就有那个牧安曾经想要去阻止做某些事情的“3”号。
会不会这个“3”号就是在酒杯上留下唇印的女人呢......
我这心中正暗自琢磨着,可突然间从我身后出传出了一声闷响。
“砰”的一声,顿时将我和刘夏惊的同时就回过了身子。
在大厅的两侧,各自分布着十几个铁门紧闭的房间,而在此时正对着我们的那面墙上,同样也有几个铁门紧闭的房间存在着。
刚才我和刘夏只是打开了两侧的房间检查过,正对着我们的那几个房间,并没有来得及去检查,而刚才的那声陡然发出的声响,则正是从那几个房间其中的一个里面发出的。
刚才的那声响突然发出,而这么会儿工夫却又完全的没有了动静。
说实话,我还当是自己出现了错觉会不会是听错了,回头瞅着刘夏我正要开口询问是不是真的如我所想错觉而已。
可就在这时,又是“砰”的一声闷响清晰的传进了我的耳中。
这下子,我可是听的清清楚楚,在正对我们的那面墙上一共有三个房间,都是铁门紧闭,而刚才的声音正是从正中间的那个房间传出来的,听着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房间里面用力的撞击着关闭的铁门。
这回算是听清楚了,只是我这心中紧张之意也顿时陡然大升。
我们当然不能对这声音的传出选择视而不见当作没听见的转身离开,要知道很可能那间屋子里面关着的就是毕十,而那撞门的声音可能就是毕十想要破门逃跑呢。
心中如此想着,我却并没有贸贸然的就去开口去喊叫毕十的名字。
此时谨慎二字尤为重要,在不能确定铁门后面究竟是什么玩意儿之时,我绝对不能把自己就这么轻易的暴露目标了。
明白这点,我倒是也没有再多加犹豫,无声的对刘夏念叨了一句小心之后,随即我就紧攥菜刀,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向那发出声响的铁门摸了过去。
二人大气也不敢长出一口,最终是小心翼翼的摸到了那扇铁门跟前。
对刘夏做个别动的手势,然而我悄悄的探身向前,附在铁门之上仔细的听了一听,这铁门的隔音性谈不上好,因此趴在铁门之上后,我能隐约的听到从铁门里面传出了一阵浓重的喘气人声。
有喘气之声,那指定就是个活人了。
只是,这里面的人究竟是谁,我却依旧不得而知。
这种疑惑极为考验我的耐心也同样折磨着我的神经,我当然希望里面关着的就是毕十,要是他的话,我们赶紧把他救出去然后出去报官把这鬼地方抄了。
然而,万一里面的人不是毕十呢?
会不会是四人团伙之中,除了许玲花牧安之外的另外两个人呢?
犹豫过后,我终归明白不可能就这样站在门外干耗着,总要是确认一下铁门之内的人究竟是谁,当然,我依旧不敢就这样贸然将铁门打开去看,招招手示意刘夏跟我一起往后退了一步,我这才压着声音朝着铁门内轻声的喊叫起来。
“毕十,是你吗?我是建国。”
轻声喊叫了一声,铁门内并没有传出任何的反应,而且似乎连那浓重的喘息声都消失不见了。
我还当自己喊叫的声音小了,可能里面的人没有听见呢,暗自清清嗓子,正要再次开口,可突然的“砰”的又是一声猛烈的撞击声从那铁门上传了出来。
距离如此之近,那陡然发出的撞击声,更是听的人心肝直颤,我心中大惊不已,不由自主的拉着刘夏往后退出几步之后,就在我刚拉着刘夏向后退开之后,更加诡异不可思议的事情竟然发生。
“咯吱吱......吱”
再没有什么撞击的声音传出,只是更加骇人的是,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扇铁门竟然缓缓的向内打了开来......
铁门打开,当然并非自然所致,而是被里面的那个人给打开的。
只不过,这突然发生的场面,着实出乎我的意料。
一时之间,我竟然忘记了将手电筒对准了打开的铁门之内。
“嘿嘿......嘿嘿......”
就在这时,几声啧啧的怪笑从那铁门里的黑暗房间中传了出来。
这瘆人的怪笑,更是让我心中大惊。
与此同时,我终于是回过神儿,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笔直的将自己胳膊抬了起来,手电光径直照进了半开的铁门之内,然而,就在光亮照去,我只是隐约看到有什么东西在那铁门后面闪了一下,随即就不见了。
原本那几声怪笑就已经着实让我心惊胆战不已了,这功夫儿看到有东西一闪而过就消失不见,我更是脑袋瓜子一懵,头皮着实发麻不已。
事实上,这时候,我已经肯定了铁门之中的人不会是毕十那货。
都这功夫儿了,他那还有跟我捉迷藏的心思,况且,那几声啧啧怪笑也不是毕十的声音。
然而,此时此刻,尽管知道了里面的人不是毕十,但是我们还真的不能转身就走。
毕竟那铁门已经打开了,里面究竟是什么玩意儿不搞清楚了,也终归是不踏实。
定了定神儿,我一手举着菜刀,手电筒更是直勾勾的照在铁门之上,迈步小心的向着半开的铁门走了过去。
手电筒的光线已经很是昏暗了,几乎就剩下了一个昏黄的光圈儿能照点亮儿。
刚才距离有些远,看的并不清楚,走进了之后,我朝半开的铁门之中瞪眼一瞅,这才算是把里面的情况瞅明白了。
在这间屋子里面,并没有之前我们看的那种上下铺的铁床。
在屋子的一角,散乱的对着一堆棉絮都掉落出来的被褥,那床破被烂褥原本什么色儿已经是看不清楚,似乎也是军用品。
在屋子的地上,以及墙壁之上,隐约能看到一片一片褐红色的印记,瞅着像是干枯的红油漆,但是我却觉得那似乎更像是干枯了的血迹。
这破败烂褥,以及疑似血迹的印痕并没有过多的吸引我的注意。
真正吸引我目光的是,我能清晰的看到那床破被褥之上,在一抽一动的不停颤抖着,似乎有什么东西躲藏在了那被褥之下。
我当然不会傻到贸贸然进去把那破被褥掀起来看看下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站在门口,我先是费力的吞了一口口水之后,这才声音嘶哑的再次开口道。
“嗨!你是谁?敢不敢出来露个面。”
我说话之时,那被褥之上的颤抖之势并没有停止,只是在我话落之后,那颤抖却也随之就停住了。
像是听到了我说的话了。
只见被褥之上的颤抖稍顿了一顿,随即就有了新的动作,那破被褥缓缓的抬了起来,慢慢的从中显露出了一团灰白色的东西来。
我的眼珠子瞪的老大,已经有些酸疼感了,然而,我却是一眨也不敢眨上一下,直勾勾的盯着那从被子中显露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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